两人心虚的点了点头。
还没等冯姨走远,只听房间传来“哐当”一声,犹如惊雷乍响,原来是姜晚吟将刚刚送来的午餐打翻在了地上。
听到声响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路过一个小女佣的时候,语气冰冷地对她说道:“去地下室给小姐打扫干净房间,记得不要和她说话。”
“如果敢违背,你知道少爷手段的。”这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小女佣的心脏。
小女佣乖巧地点了点头,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违背历砚寒的命令。
如果再让小姐跑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轻则只是丢了工作,重则可能连在G国都难以立足。
姜晚吟已经放弃了求救,这些人忌惮着男人,压根不敢违背男人的命令。
所有人都把她当空气一样对待。
——————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庄园前面,历砚寒走进别墅,保姆在旁边接过他手中的西装外套。
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询问冯姨:“人吃过饭了吗?”
“小姐心情不好,从醒来到现在滴水未进。”冯姨将姜晚吟的情况如实和历砚寒汇报。
听到女孩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男人不悦的皱起了眉。
“拿一份新的饭菜过来。”
冯姨转身进厨房给历砚寒拿了一份她一直在保温的饭菜。
历砚寒端着饭菜抬脚往地下室下去。
太阳落山,囚禁着姜晚吟的房间彻底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女孩窝在角落,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
房门打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房间里,姜晚吟看到一个背着灯光的高大身影,看不清历砚寒的脸。
“怎么光着脚坐地上?”男人问。
姜晚吟偏过头,不想理会这个囚禁她的疯子。
保镖很识趣的取了一盏台灯进来,房间被照亮。
男人无视女孩的小脾气,将晚餐放好,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
“放开我,我不要你碰!”
“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听到这话历砚寒再也忍不住了,大手掐上姜晚吟的脖子。
“恨我,不要我碰?”
“那你要谁碰,你那个学长吗!?”他的声音像从牙缝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一样,低沉暗哑得如同地狱中的魔鬼。
姜晚吟胆子小,就算是昨晚她逃跑也没见历砚寒脸色这么难看过。
她家破产前是奶奶和爸爸的掌心宝,最后投奔来历家,历砚寒对她虽然控制欲占有欲很强,但物质上从来都是把她当公主一样供着。
可这一切都从一个月前她出门跟学长看电影被男人抓回后就改变了。
男人软禁了她,还对她……
所以她才逃跑的。
姜晚吟害怕的往后缩,历砚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臂的青筋也冒了出来。
他就那么恐怖?每次看见他都往后躲,明明以前还是很黏他的。
历砚寒将人拉回来,“再敢退一下试试。”
女孩不敢动了。
男人慢慢地用勺子舀起一勺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勺子伸到女孩的嘴边。
姜晚吟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再加上被男人这么一吓唬,看到食物时竟然感到有些恶心。
她的目光悄悄地落在男人那张阴沉的脸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她不敢再违背男人的意愿,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再次发疯。
于是,姜晚吟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缓缓地张开嘴巴,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勺子里的饭菜。
历砚寒就像一个耐心的,一勺接一勺地把大半碗饭菜都送进了姜晚吟的肚子里。
也就是这个人是姜晚吟了,不然别说给人喂饭了,历家的继承人哪里需要做任何一点伺候人的事情。
直到女孩实在吃不下了,打了个小小的嗝,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看着还剩下一点的餐盘,历砚寒的脸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将餐盘和勺子收拾好,然后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保镖们见状,也迅速走进来,把台灯拿走,房间里顿时又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历砚寒上了二楼的主卧,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倾泻而下。
他站在喷头下,任由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借此平复一下内心的烦躁。
然而,即使洗了一个冷水澡,他那烦躁的情绪依然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随后他起身站在书房的玻璃窗前,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他平日里其实很少抽烟,因为他对烟味并不是特别喜欢。
只有当工作压力大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会点燃一根香烟,让那青白色的烟雾在眼前缭绕,仿佛能暂时忘却那些烦恼和压力。
烟雾缓缓升起,逐渐模糊了他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使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烟雾之中,若隐若现。
当一根香烟燃尽,他那烦躁的心情似乎也随之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轻轻弹掉烟灰,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从桌上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周特助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周特助的声音,他简洁明了地说道:“帮我处理个人。”
自那天晚上后,男人就没有再来过地下室找她。
一个佣人每日三餐进来送食和定时送水之外,姜晚吟见不到别的人了。
终于在第七天,赵管家拿着钥匙解开了姜晚吟脚踝上的金锁链。
“小姐,您的惩罚结束了。”
“少爷在书房。”
姜晚吟出了地下室,往二楼上走想回房间的时候被冯姨拉住。
冯姨是很疼爱她的,她只有一个儿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女儿。
加上姜晚吟的亲人都走了就剩了个植物人爸爸在医院用钱吊着命。
就算历家人对她不差但总归是寄人篱下的。
冯姨压低声音对姜晚吟说:“小姐一会儿去给少爷服个软吧。”
姜晚吟怔怔的看着她。
冯姨叹了一口气,姜晚吟这个人什么都好,样貌好脾气好,就是犟。
“少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小姐总不能一直被关着吧,你还要去上学。”
“少爷很喜欢你的,就是不懂得怎么爱人,你服服软,之前的事就过去了。”
姜晚吟知道她指的是自己逃跑的事,她才不要历砚寒的喜欢。
可冯姨说的对,她还要上学的。
按照男人的性格,如果她不去认错服软,他真的会一直关着她。
姜晚吟敲响了书房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她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历砚寒坐在金丝木做成的书桌前,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专注的看着前面的电脑。
看见她进来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继续。”这话是对视频会议里的人说的。
姜晚吟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无视过,心里泛起一丝酸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她紧抿着唇,委屈得不行,但又不得不双膝歪曲跪下去。
这是历家的家规,犯错的人要跪着祈求家主的原谅后才可以站起来。
这是她来了历家后,历砚寒教她的。
直到会议结束,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散会。”
姜晚吟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那双审视猎物的眼睛。
终于男人说话了,声音还带着丝愉悦:“宝宝,过来。”
没有得到历砚寒的允许,她是不可以站起来的。
女孩紧咬着嘴唇,跪着慢慢的向男人的位置移动。
历砚寒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叠在上面的那条腿轻轻的晃动着。
等女孩来到了的跟前,男人的红底皮鞋往女孩的腰上一勾。
姜晚吟猝不及防的趴在男人的腿边。
历砚寒的手抚上姜晚吟的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顺,是很用心保养出来的。
“宝宝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姜晚吟觉得他在摸一条小狗,心里骂骂咧咧:又是惩罚又是关小黑屋的,我能不装乖吗?
“哥哥,我明天就开学了。”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果然只有出去才能让女孩变乖。
他的拇指摩挲着姜晚吟白嫩的面颊,“宝宝,求人是要做出行动的,我教过你的。”
历砚寒站起身,把人整个抱起,让她坐在金丝木的办公桌上。
历砚寒宽厚的胸膛往下压,手掌撑着桌面,把姜晚吟圈在两个手臂中间。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乖宝,帮哥哥把领带解开。”
“做好了就让你出去。”
等姜晚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从主卧的大床上起来,她揉着发酸的腰,双腿还有些发软的往浴室的方向走。
昨天晚上她不是睡过去的,是晕过去了。
姜晚吟下楼,冯姨已经把做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了。
历砚寒坐在中间一手端着一杯咖啡一手拿着一份纸报在看。
姜晚吟在心里吐槽: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干着八十岁的事,2025年了还看纸报。
冯姨看到了楼梯上的人,立马招呼她:“小姐,快下来吃早餐。”
“好。”姜晚吟在餐椅上坐下。
冯姨给她盛了一碗老母鸡汤,她老家的姐姐自己养的,纯天然饲养的,跟城里那些用饲料统一灌大的鸡味道可差太多了。
她看姜晚吟被关了一个星期,人都瘦了一圈,鸡寄到了后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姜晚吟煮了,补一补。
本来她是艺术生就特别控制体重,瘦得不行,现在更瘦了。
“谢谢冯姨。”姜晚吟从冯姨的手上接过汤碗。
“不客气,小姐你得多吃点,你太瘦了。”冯姨给历砚寒也盛了一碗。
听到冯姨的话,历砚寒看了一眼女孩的方向。
姜晚吟确实是瘦,净身高有168,四六分的身材行走的人形衣架。
不过该长的肉还是都长了的,还长得很合历砚寒的心。
姜晚吟看着男人幽幽的眼神看着自己,后背一凉。
难道昨天还满足不了他吗?
不是说过了25岁的男人就会大大的降低那方面的能力吗?
所以才会有很多姐姐喜欢男大学生。
怎么历砚寒都28了,还经常应酬喝酒熬夜,反而她一个22岁的先遭受不住。
姜晚吟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转移开自己的视线,默默的喝起了汤。
历砚寒不动声色的嘴角微微勾起,“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人来人往的海城艺术大学前。
艺术学校不差富人的孩子在里面,但看到这么贵的车,学校门口的学生和家长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还是有一些学生跟姜晚吟一样这时候才过来。
有的是本地的不着急回校,有的是外地的没买着票,后面才过来的,有的是老油条,不是新生不用提前来,有课就来上就行。
姜晚吟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熟人,才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这时候的手腕被人抓住,姜晚吟疑惑的回头看着历砚寒。
历砚寒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精致英气的侧脸,示意姜晚吟来个离别吻。
姜晚吟看周围都是人,心里不愿,可男人死死的盯着她,就是不松手。
好似只要她不亲,她就进不去学校的大门。
无奈,姜晚吟快速的在男人的脸上亲去,历砚寒微微侧头,她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姜晚吟羞红了脸,转动着手腕想从男人的手里逃脱:“我……我上课要迟到了。”
目的达成,男人满意的松开了她的手。
“下午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凌月墅。”
凌月墅是历砚寒在海城市中心的住宅,
历砚寒知道姜晚吟下午上完八九节,五点四十分后就没课了。
在学校出新学期课程表的时候,他就把姜晚吟的课程表背下来了。
女孩胡乱的点了点,着急走,没有想到为什么男人会知道她下午有课。
姜晚吟关上车门,慌慌张张的看了四周,然后才往学校里面进。
第一节就是专业舞蹈课,她往实训楼的方向走。
在她的身后,她的室友岑诗晴却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不认识车,但刚刚姜晚吟下来的那辆车一看就很贵,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就能买的。
姜晚吟是外宿生,只有下午有课中午才会在宿舍午睡。
看姜晚吟刚刚那慌张、做贼心虚的样子。
在宿舍,算上姜晚吟一共是四个人,她是她们当中最漂亮最有钱的,身上的衣服包包和首饰一看就不是她这种农村买的起的。
本来她只是羡慕姜晚吟可能是个有钱的千金小姐。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姜晚吟来到更衣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衣柜,里面是她们的舞蹈服和舞蹈鞋。
她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了自己室友,她以为自己来得很迟了。
她微笑着跟岑诗晴打招呼,“早上好。”
岑诗晴瞥了她一眼,反应不大只是点了点头。
姜晚吟收回手,不明白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的鄙夷。
她好像没得罪过她吧?
甚至她和另外的两个室友都是很普通的室友关系,因为她在宿舍时间很少。
姜晚吟瘪了瘪嘴,没有再去想这个事,往教室里面进去了。
两个月暑假过去了,不少人都偷懒没在家做过练习,骨头硬得不行。
她们的舞蹈老师沐白芷让她们所有人趴二十分钟的青蛙胯。
沐白芷——专业课的女魔头。
“一群懒鬼,暑假都干什么去了?”
“骨头硬得跟猪骨头一样,我拿来熬三天都煮不软,”沐白芷站在舞蹈室中间转着圈骂她们。
姜晚吟也很久没有练软体了,加上昨天被男人折腾得太厉害,她到现在都觉得有点不舒服。
现在才趴了十分钟左右青蛙跨,她就有点大腿打颤了。
她见沐白芷背对着她,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想调整一下高度。
沐白芷扫描机一样的眼睛没有放过她的这个小动作,朝她这边走来,还边骂:“姜晚吟你怎么回事?”
“这才几分钟你就受不了了,你暑假玩疯了是吗?”
见沐白芷点名骂她,姜晚吟老老实实的把胯压下去。
她暑假哪里有玩,刚暑假去旅游半个月回来,碰上学长一起看了个电影就被历砚寒发疯带到私人海岛上软禁起来了。
沐白芷可没想过放过她,她走到她身后,直接整个人踩上姜晚吟的胯。
“啊……疼…老师”
沐白芷虽然瘦,但也有九十斤左右,九十斤的人站在她身上,她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一旁的同学看到姜晚吟的惨状都心里发怵,可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了。
舞蹈课一共是四节,一个早上。
女魔头真的是女魔头,开学第一天就这么折磨她们。
姜晚吟在更衣室换完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回宿舍。
上了一个早上的舞蹈课,九月的天就算开着空调也出了一身的汗。
这时候室友还没有回来,她把冯姨给她熨好的衣服,从包里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这是她放在学校有时候方便换洗的。
虽然她不经常在宿舍住,但是为了不备之需,她需要用到的所有东西,宿舍都有一份。
她把手上的首饰取下来放在桌面上,拿了一套睡裙进去洗澡。
岑诗晴从食堂提了一份饭回来,她的床位在姜晚吟的旁边。
路过姜晚吟床位的时候就看到她的桌子上摆着一块女士的百达翡丽、一条淡蓝色的钻石手链。
这块表岑诗晴知道,她上学期就搜过同款,看到了那个惊人的价格。
但这条手链还是她在姜晚吟全部首饰里,第一次见,看上去就很贵。
说实话,姜晚吟可能都没有岑诗晴对自己的首饰和包包了解。
岑诗晴眼里的嫉妒压都压不住,包养姜晚吟的那个老男人真有钱还大方。
姜晚吟洗了个温水澡出来,身上的黏腻感消失了,身子一阵清爽。
寝室里她刚刚回来就开好空调了,现在出来正好宿舍已经很凉快、很舒服了。
这时候另外的两个室友还没有回来,她只看到岑诗晴坐在床位上边看手机边吃饭。
介于她早上对自己不友好的行为,姜晚吟不打算和她有过多的接触。
“咚咚咚——”宿舍门被敲响。
姜晚吟去开门,是她的午饭到了。
“小吟,你的饭。”
她的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所以送晚了。”
“谢谢。”
“没事的陈陈,我刚洗完澡你就来了,正好。”姜晚吟从陈兆娣的手里接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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