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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日照前川)


与她通身的气度,十分违和。
“怪哉。”掌柜在心里嘀咕。
他开客栈快二十年了,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太多,还是头回见这种“凤凰架子草鸡脸”的。
“住店,一间上房。”齐彻的声音打断了掌柜的打量,指尖在柜台上敲了敲。
“有干净的热水吗?再备一桌上等酒菜,送到房里来。”
“有有有,两位请稍等,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掌柜的忙应喝道。
“两间。”楚青鸾声音清冷,面容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否则,便另寻住处。”
“啊……这……”
掌柜有些为难,目光在齐彻和楚青鸾之间游移。
齐彻轻笑一声,伸手揽住楚青鸾的肩,“让掌柜的见笑了,这是内子,正与我闹些小误会。”
说着,他凑近楚青鸾耳边,声音却故意让掌柜听见:“夫人,出门在外,就别置气了。”
楚青鸾神色未变,只微微推开些许,语气依旧清冷。
“要么两间房,要么现在就走,你自己选。”
掌柜的见状,忙打着圆场:“这位夫人莫急,小店确实还有两间上房空着。只是条件简陋,还望多包涵。”
说着,掌柜递上来两把钥匙。
齐彻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却还是掏出了银钱。
就在掌柜找零的时候,他又忽然取出一块碎银,借着衣袖遮挡塞到一旁的伙计手中,低声道:“去告诉那位夫人,就说另一间已经被人定走了,你先前不知道。”
伙计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头同意。
等楚青鸾上楼之后,伙计突然追上前去:“这位夫人请留步,方才小的去查看时,东边那间房的床榻坏了,实在不能住人,今夜恐怕……只能委屈二位将就着住一间了。”
楚青鸾脚步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早料到齐彻可能会耍这种手段。
她转过身,看向追上来的齐彻,眼中带着讥诮:“那你便睡地上吧。”
齐彻不怒反笑:“为夫自然听夫人的。”
殊不知,两人从进门开始,到上楼之后,包括齐彻贿赂伙计的一些列动作,全都落入了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里。

第162章 阁下不如好事做到底?
楼上,走廊尽头的阴影处,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倚在窗台边,阳光透过窗棂,投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洒下一脸斑驳的光影。
“王上,可要属下前去打探一下那两人的底细?”一旁的侍卫巴图压低了声音问道,显然也看到了刚才在楼下的这一幕。
阿穆尔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必节外生枝,本王只是好奇,那夫妻俩虽然看起来貌合神离,但那女子走路的姿态,倒像是中原养尊处优的贵人。”
巴图顺着目光看过去,却见楚青鸾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举手投足间自带着一股矜贵之气。
尤其是方才与齐彻对峙时,那挺直的背脊,微抬的下巴,让人想到不肯低头的白天鹅。
“有意思。”阿穆尔突然轻笑出声,“中原人管这叫……扮猪吃虎?”
巴图皱眉:“王上,我们此行隐秘……”
“放心。”阿穆尔抬手打断他的话,眼神骤然锐利。
“本王没兴趣节外生枝,明日一早继续赶路,务必要在楚皇寿宴前找到她……”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却让巴图不由地绷直了背脊。
他知道王上此行冒险来到大楚,为的就是寻找二十年前被迫入宫的那位心上人。
走廊的另一端,楚青鸾似有所觉,突然回头看向阴影处。
可此时那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一缕若有似无的檀香混杂着草原风沙的气息,在空中缓缓消散。
沐浴更衣之后,小二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楚青鸾慢条斯理的吃着,余光却一直留意窗外的动静。这家客栈虽小,可这镇子附近却有一条官道,方才她进店也留意到,时常会有来往的客商,或许……
“在看什么?”齐彻突然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吃完就休息,明日一早,天不亮咱们就出发。”
楚青鸾放下筷子,忽然道:“本宫要喝酒。”
“什么?”
“我说,”她抬眼直视齐彻,“我要一杯温热的黄酒,你知道的,本宫习惯了睡前要饮一杯。”
这是实话。
从前在江南的时候,那里地处潮湿,她确实有这么个习惯。
齐彻眼神微动,似在回忆些什么。片刻后,他竟真的起身,去叫小二。
走之前,他特意嘱咐楚青鸾,“乖乖呆在这里别动,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说完,齐彻就转身下了楼。
一刻钟后,小二送来了温热的酒水。楚青鸾接过酒杯,在齐彻的注视下缓缓饮尽。
酒液入喉,暖意从胃里缓缓升起,她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浮现一丝满意的神色。
“满意了?”齐彻问她。
楚青鸾放下酒杯,忽然朝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多谢。”
这一笑,让齐彻愣住,眼底的阴鸷都驱散了几分。
入夜之后,楚青鸾和衣而卧,背对着齐彻。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她能感受到齐彻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如跗骨之蛆。
“青娘,”齐彻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知道你恨我,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楚青鸾闭眼假寐,不予理会。
她在等。
等隔壁厢房那个男人的动作。
深夜,四周寂静,只与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不好了,走水了!”
“快,来人救火!”
楼下,突然爆发的喊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齐彻猛地起身,快步走到窗户边。
推开窗户的瞬间,橘红的火光照亮了他阴晴不定的脸。
“我们的马……”他喃喃自语,手指下意识的抓紧窗棂。
着火的方向,似乎正好是马厩的方向。
楚青鸾慢条斯理的坐起身:“要去看看吗?”
齐彻转身,目光阴鸷的盯着她:“你很想我离开?”
“我只是提醒你,若没了马,这穷乡僻壤之地,可不容易找到替换的。”
这时,楼下传来掌柜撕心裂肺的喊声:“快救火啊!马厩连着酒窖呢,这下全完了!”
齐彻的拳头紧了又松。
楚青鸾见他犹豫,语气平静:“那就别去了,大不了多住几日。
等过往的商队,总能买到马。”
殊不知,这句话却让齐彻陷入更深的犹豫。
他们本就是伪造的身份,官府也一定会封锁城门到处搜查,别说一天,就是多待一刻钟,都会有未知的风险。
片刻后,他忽然大步走到床前,从行囊中取出一条细长的银链。并一把抓住楚青鸾的手腕。
“为了以防万一。”齐彻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将银链的一端栓在床柱上,另一端扣住楚青鸾的手腕。
“等我片刻,马上就回来。”
楚青鸾目光极冷,凤眸一瞬不瞬的审视着他。
“齐彻,你最好祈祷,你能活着落到本宫手里。”
齐彻的眼底似有挣扎,更多的却是不容置喙的偏执。转身抓起墙角的水囊就往楼下冲。
然而就在齐彻走后,隔壁厢房门打开,阿穆尔大步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楚青鸾所在的厢房。
见齐彻已经离去,楚青鸾独自一人在此,却被一根细链给锁着,不禁眉头一蹙。
他上前一步,在楚青鸾面前站定,用不太标准的大楚话问道: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接下来,你该告诉我,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纹路?”
阿穆尔说着,忽然一把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胸口处的纹身。
那是一副苍狼啸月的图腾,狼首昂扬向天,利爪下抓着一轮新月——楚青鸾此前在姜嫔的宫中见过。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前,齐彻下楼唤小二送酒的时候,她透过虚掩的门缝,亲眼目睹一个醉汉踉跄撞上走廊里的阿穆尔。
那醉汉慌乱间扯开了阿穆尔的衣领,这枚纹身就猝不及防的暴露在灯光下。
侍卫巴图当即就要拔刀,却被阿穆尔一个眼神给制止。那醉汉意识到不对,连连告罪。
阿穆尔只是整理了下衣襟便转身离去。
但那一瞬间的惊鸿一瞥,已足以让楚青鸾认出,这与姜嫔珍藏的那枚狼首玉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现在可以说了?”
阿穆尔指着自己胸前的纹身,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楚青鸾:“你方才用西域话说的‘苍狼之誓言’是什么意思?”
楚青鸾轻抬手腕,“阁下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不如好事做到底?”

“你在跟我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楚青鸾道:“是交易,你助我脱身,我告诉你这条纹路的秘密。”
“呵!”阿穆尔冷笑一声,带着草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凭什么信你?”
楚青鸾不躲不闪,反而迎上他的目光:“就凭我认得这‘苍狼之誓’,就凭我知道这纹路与谁有关。”
“就凭我更清楚,那个人现在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阿穆尔听闻,瞳孔骤然紧锁,指关节捏得发白。
这时,楼梯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楚青鸾向后靠在床柱上,催促道:“没时间了,阁下要么现在配合我,要么——”
她平静的端坐在床上,“等我被带走,这些秘密就永远被埋在地底吧。”
阿穆尔死死的盯着她,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危险。
眼前这女人,虽然样貌普通,可这通身的气度,还有遇事时的冷静沉着,怎么看都不像是柔弱的普通女子。
联想到先前在客栈大堂看到的那一幕,阿穆尔很快补脑出一个富家千金被男人拐骗的故事。
想来,这女人定是被那个中原男子给骗过来的,才到了这穷乡僻壤之地。
下一秒,他突然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银链便应声而断。
紧接着,他一把拉起楚青鸾,危险的打量着她。
“狡猾的中原女人,你最好没骗我。否则——
我会让你知道,西域的狼,比中原的疯子还要可怕得多!”
齐彻牵出马,妥善安置后,不敢耽误,立马折返上楼。
然而却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浑身血液骤然凝固住。
只见楚青鸾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挟持住,一只手抓在楚青鸾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用短刀抵着楚青鸾的脖子。
齐彻呲目欲裂。
“放开她!”他声音嘶哑的可怕,“你可知她是谁?若敢伤她分毫——”
阿穆尔冷笑一声,刀锋微微压下,在楚青鸾雪白的皮肤上压下一道红痕。
“哦?我倒要听听,这位娘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齐彻自然不可能透露楚青鸾的真实身份,只咬牙道:“你敢伤她一根头发,定会诛你九族!”
“哦?”阿穆尔笑了,笑得极具讽刺。
“可我方才进来的时候,这位娘子分明被锁在这里,要这么算起来,最先被诛九族的人,不应该是你?”
“你——”
齐彻强压下翻涌的怒意,双手微微下垂,做出和谈的姿态。
“阁下怕是误会了。”
“这是内子,因与在下有些误会,有些想不开离家出走。”
“我锁她在此,也是怕她深夜独自外出遭遇不测。”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阁下若是求财,这些尽可拿去,但若执意要劫人——”
齐彻眼神逐渐转冷,声音也透着一股子威胁的意味。
“看阁下的外貌和口音,不像是我大楚人士,此处乃大楚境内,方圆百里皆有官兵驻守,在下不才,恰与幽州知府有些交情,阁下若是现在放人,我可以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
阿穆尔挑起眼尾,目光在齐彻和楚青鸾之间来回游移,笑得一脸玩味。
说实话,他根本就无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可楚青鸾手里有他想要的消息,为此,他不得不配合楚青鸾。
可若是眼前这男人说的是真的,与官府有交情,那么阿穆尔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换个方式了。
楚青鸾见他犹豫,轻声的在他耳朵边说了句。
“他早就被朝廷通缉,哪儿来的官府关系?快走!”
这话齐彻也听到了,不禁大为受伤。
“青娘!你糊涂!你可知他是何人?竟然不惜与他联手,也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痛楚,仿佛自己才是被辜负的那个。
“你宁可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也不愿相信我?”
阿穆尔感受到楚青鸾紧绷的身躯,饶有兴味的低头看她:“看来你们中原人说的‘夫妻情深’,也不过如此。”
楚青鸾冷笑一声,目光如冰刃般看向齐彻。
“齐彻,你若还有一丝理智,就该知道,自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齐彻顿时面色惨白,深受打击。
“所以,你当真要联合这个外人,逃离我?可你又怎知?他会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齐彻,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你自己。比起被你囚禁,我宁愿赌这一把。”
阿穆尔适时的放松揽在她肩上的手臂,匕首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听见了吗?你的‘夫人’似乎更信任我这个外人。”
他故意将‘夫人’两个字咬得极重,眼中满是讥诮。
这时,巴图也从楼下上来,见状朝着阿穆尔禀报道:“主人,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阿穆尔点点头,然后拉着楚青鸾就要从齐彻身旁离开。
这时,却见齐彻突然侧着身子,挡在门前,眼中翻涌着疯狂与不甘。
“青娘,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封脉散未解开,若没有解药,三日之内就会经脉逆行而亡!”
他手臂死死的扣住门框,“跟我回去……我保证给你解药!”
楚青鸾脚步微顿,眉头蹙起。
这确实是个麻烦。
可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去,难道就要放弃吗?
“中毒了?”阿穆尔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低声问道。
“无妨。”楚青鸾声音决绝,“比起被他操控,我宁愿一死。”
总归还有三日时间,总会还有办法的不是吗?
阿穆尔眸光一沉,随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西域的血蟾蜍,可解百毒。”
齐彻见状,脸色骤变:“不可能!这封脉散乃是大楚的秘药,岂是……”
“井底之蛙。”阿穆尔笑着打断,一把推开齐彻。
“西域的奇毒千千万万,就你这点伎俩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楚青鸾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跨出门槛,率先下了楼梯。
马车启动的那一刹那,齐彻疯狂般的扑上来,却被巴图一脚给踹开。
他跌坐在尘土中,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手背的青筋几乎都要爆出来。

与此同时,京城谢府。
谢云祁自归京以来,手里就积压了许多政务,此前因为他是楚皇新政的推行者和倡导者,侵犯了许多世家的利益。这就导致了世家们联手抵抗,纷纷结党营私,试图在朝堂上弹劾谢云祁,将他从丞相的位置上拉下来。
一些朝中官员互相勾结,故意拖延新政文书的流转,连江南漕运的粮册都敢动手脚。只等他出错,好借机扣上一个‘渎职’的罪名。
可即便他再忙,也始终会抽出时间去关注幽州的消息。
在听闻楚青鸾在幽州实行一系列的革新,并且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将幽州治理的井井有条,他感到十分欣慰。
可就在这一日,他在处理奏章的时候,总感觉心神不宁,左眼皮一直在跳。
“扑棱棱!”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却见一只雪白的信鸽突然飞到窗棂上。
这是他命人专门饲养的雪鸽,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使用。
谢云祁忙伸手,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密信,展开一看。
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福安!”他猛地喝道。
福安忙推门进屋,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脸上一片冷怒之色。
“主子!”
“备马,去幽州!”
福安闻言一惊,忙道:“主子,可是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能让主子着急成这样的,就只能是昭阳公主了。
谢云祁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他,福安迅速的扫了一眼,下一瞬,同样是一脸震惊。
就在这时,管家进屋,带来消息。
“不好了相爷!”
“宫里刚传来消息,陛下已经派御林卫秘密前往幽州,说是要私下搜寻公主的下落。”
管家说这话的时候,谢云祁半只脚都已经要迈出门槛了。
福安见状,忙趁机拉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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