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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半两青墨)


睡不着正闭目养神的沈维舟:“……”
坐起来,厌恶地看向里侧的女人。
被子踢成了一团,她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身体不但压着自己的被子,还压住了他的被角,睡得简直张牙舞爪。
沈维舟眉头皱得死紧,半晌,拎着柳绵绵的手,将人翻了个面儿。
没事,怪物或丧尸在旁边他也一样睡觉,何况个女人?
柳绵绵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徒步爬火山,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爬到了火山口,结果火山上下起了冰雨,于是冰火两重天,她半边身体被火山烤得灼热无比,半边身体浸在冰雨里,冷得直打哆嗦。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只盖了一半的被子,半边身体露在外面,冻得冰凉。
沈维舟已经起床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放在角落里。
柳绵绵默默叹了口气,这种只拥有二分之一张床使用权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倒也不是她盼着沈维舟死,而是以沈家的人脉,能治好肯定早治好了,现在这么拖着,肯定是没办法了。
毕竟原书里沈维舟也确实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能怎么办,先忍忍吧。
柳绵绵爬起来,看一眼沈维舟那条被子,再看一眼自己叠的,皱皱巴巴,歪七扭八,对比简直堪称惨烈。
算了,叠再好又不会睡得更舒服。
拎出放在角落里的皮箱,柳绵绵挑挑拣拣了一番,挑出一条浅灰色的裤子和同色系的上衣,外套仍旧是原主昨天穿的那件枣红色廓形西装。
新打的三门衣柜上嵌着镜子,镜子里面的人跟她上辈子有八、九分相像,只是更年轻一点,更瘦一点,眉头习惯性微微蹙着,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柳绵绵挑了挑眉,镜子里人神情一下子灵活了起来。
这个年代的西装都会做垫肩,所幸她身上这件垫肩不厚,看着并不怪异,反倒显得很大气。裤子和内搭的质感也很好,柳绵绵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过肩长发,心说只要再抹个口红,妥妥就是一个复古港风美女了。
换下来的棉布睡衣,还有原主昨天穿过的粉色衬衣、藏青长裤,柳绵绵都收在一起卷了卷,抓着这个衣服卷,她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刘婶拿着扫把站在门外,柳绵绵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做什么?”
刘婶反应也是很快,抓着扫把胡乱在地上划拉了两下,不太理直气壮地说:“我扫地呢。”
柳绵绵看着她没说话。
刘婶干笑了下,说:“昨天夜里他们抓到个贼头贼脑的小伙子,给人送派出所去了,那人嚷嚷着自己不是贼,还说跟你认识,是过来找你的。派出所那边说了,让你今天过去一趟哦。”
哦,是朱永齐那个人渣被逮到了。
刘婶这是怕她睡晚了,耽误去派出所吧?
不过,柳绵绵面上还是一副惊讶疑惑的样子:“怎么会,我在南城没认识几个人的,再说,要真是来找我,怎么不来家里敲门,鬼鬼祟祟跑过去干嘛?”
刘婶:“哦哟,可不是,我就说哪有大小伙子夜里来找新嫁娘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嘛。不过,派出所那边还是要去一下的哦。”
柳绵绵笑了下:“刘婶,你还挺拎得清的嘛。”
刘婶看上去没有一开始那么局促了,笑呵呵说:“那还是拎得清的哟。”甚至还夸起了柳绵绵:“柳姑娘,你今天这一身好洋气的,跟电视上的时髦女郎一样。”
柳绵绵莞尔:“我去烫个卷发,会更洋气。”
“让俞主任带你去,俞主任认识原先工人路上那个老师傅,手艺老好哦。”刘婶夸了一通那个据说建国前在沪市混过的老师傅,扭头往餐厅的方向看了眼,声音立马扬了上去,“维舟,快来看你媳妇,是不是跟电影明星似的?”
柳绵绵抬眼看去,沈维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餐厅门外的桂花树下,正用他那一双漆黑深邃的、文艺片男主角的眼睛打量着她。
昨夜躺在床上还不觉得,现在看,沈维舟真是又高又瘦。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大概是骨相好,虽然瘦,但看着并不显病态,有种超越年代的矜贵气质。
柳绵绵暗自啧啧两声,她实在搞不懂,原主是有什么想不开,跑去跟人渣私奔,沈维舟虽然活不久,但他长得帅啊!
沈维舟并没有应和刘婶,一言不发回了房。
刘婶有些尴尬,柳绵绵感觉她可能怕自己又发脾气,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他性格就这样,不爱说话……这是要洗的衣服么,给我给我,早饭在桌上,你看看,要不喜欢吃,我给你做别的。”
早饭应该是外面买来的,豆香味很浓的豆浆,袖珍玲珑的小笼包,有点软塌了的油条,同样有点软塌了的烧饼,还有茶叶蛋。
柳绵绵喝了一大碗豆浆,吃了一根油条、六个小笼包和一个茶叶蛋。
换了穿越前,这么多东西她能吃两顿,柳绵绵摸摸肚子,现在她居然都没觉得撑。
吃完饭,柳绵绵准备去派出所,临出门前想起来:“对了,昨晚抓到贼的时候揍他了么?”
刘婶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闻言乐道:“嗐,他要不跑,肯定不会揍他,顶多问两句,他见人就跑,可不就得挨揍?要不是他想跑,也不会给他摁派出所去呀你说是不是?”
回忆了下王叔当时拿的棍子,柳绵绵非常欣慰:“那就好。”
渣男若安好,世界还得了?

求知巷这一片都是大大小小的四合院,青砖黛瓦马头墙,非常有味道。
巷子外头就是南城第二热闹的街芷江路。第一热闹的是烫头老师傅所在的工人路。芷江路再往南,就是半抱南城的母亲河芷江。
柳绵绵站在巷子口,看着阳光下热闹的街道。
路上汽车很少,人们大多骑着自行车或者步行,身上衣服以蓝色、青色、黑白灰色为主,偶尔有几个衣服鲜亮的,就显得非常出挑。
比如她。
巷子口有一家国营饭店,窗户特别大,靠窗一张桌子上列队似的摆着一个个放好了调料和榨菜紫菜碎的碗,有人过来,穿白色工服的服务员就从桶里舀了豆浆冲上。
另一侧的大白墙上,刷着“节约粮食,从我做起”的红色标语。
一切看上去都既然朴素又充满了年代感。
等到了派出所,见到身穿橄榄绿“83”式制服的公安,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嫌疑人叫朱永齐,他自己的说法是,跟你是邻居,平时也挺熟悉的,他凑热闹去了求知巷,本来想找你说两句话,恭喜一下,没想到会被人误认作小偷。”
接待柳绵绵的公安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国字脸,非常正气凛然的长相。他打量柳绵绵一眼,问:“他说的属实吗?”
柳绵绵一脸惊讶:“原来是朱永齐啊!人我倒是认识,我们住一个大院的嘛。可是我跟他不熟的,我去年才被认回来,跟大院里的人都算不上太熟的。”
她疑惑问:“再说,那时候都多晚啦,他跑来恭喜我,这不是脑壳坏掉了吗?”
公安抬头看了她一眼:“是你先发现巷子里有可疑人员的?”
柳绵绵点头:“我饿了想去找东西吃,听见外面有声音,就好奇扒门缝看了一眼,看见有个人,头发大概比我短一点吧。”在肩膀的位置比了比,继续说:“沿着墙角跑过去了,那样子,我感觉不是好人。”
她又说起年前大院进贼的事:“我早晨起来洗漱,看见走廊上衣服扔了满地,那场面,吓死人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我公公他们也就是去巷子里看看,没想到啊,真能抓到人。”
公安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微蹙眉头,若有所思问:“你说那个人是长头发?”
柳绵绵点点头,真诚表达了疑惑:“那个人应该不是朱永齐,怎么最后抓到的是朱永齐?”
公安没接这话,唰唰写好笔录,将记录纸递给她:“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
等柳绵绵签好,公安挥挥手:“你可以回去了。”
柳绵绵笑笑:“谢谢公安同志。”
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见一个年轻公安带着个人走过来,那人一张脸青紫中带着肿,五官都有点变形了。
柳绵绵正奇怪,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展开联想,对方已经冲了过来:“绵绵,你可算来了,你帮我跟公安解释了吗,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哟,知道了,原来是渣男。
柳绵绵往后退了一大步,表情夸张:“丑八怪,你谁啊?”
“朱永齐,我是朱永齐啊!”朱永齐那样子,跟逃荒乞讨半年终于遇见了亲人似的。
柳绵绵站那儿,上下打量了鼻青脸肿的渣男几眼。
嘶,不怪她一下没认出来,原主记忆中的朱永齐,勉强还能算是个帅哥,而眼前这位,说一句丑八怪真没冤枉他。
真惨呐!
给王叔点赞。
她看着朱永齐,表情惊讶中带了些许无奈:“原来是你啊,朱大哥。咱们邻里邻居的,我出于礼貌喊你一声朱大哥,可其实咱们也没多熟吧,你居然跟公安同志说,去求知巷是找我的,你这谎也撒得太离谱了吧?”
柳绵绵没给朱永齐反应的机会,接着说:“大晚上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来找我一个刚结婚的小媳妇儿,你这哪是要恭喜我,你这分明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叹了口气,她真诚劝说道:“朱大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真有事,就老实交代,要没做亏心事,就别怕,相信公安同志肯定会还你清白的。”
柳绵绵叭叭叭一通输出,朱永齐的表情从茫然、震惊转而渐渐扭曲。
他阴沉着脸,咬牙反问:“柳绵绵,你这是要过河拆桥?!你要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柳绵绵看向旁边的公安:“同志,他污蔑不成,公然威胁。”
沉默看戏的年轻公安被拉入战局,扫了俩人一眼,一推朱永齐,呵斥:“你给我老实点!”
被公安推进旁边一间屋子之前,朱永齐扭头狠狠瞪了柳绵绵一眼,柳绵绵挑了挑眉,说:“哦哟,你这么瞪我做什么,做人要讲良心的,我是不可能帮着你撒谎的嘛。”
南城人说话软软的,还喜欢带语气词,这个特点在刘婶身上尤其明显,柳绵绵发现,这个时候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自带阴阳怪气的效果。
看朱永齐更加扭曲丑陋的脸就知道,他已经快被气死了。
走出派出所,柳绵绵在附近转悠了会儿。
据说这是个猪站在风口都能起飞的年代,只是她现在兜里统共才九十八块两毛钱,这点钱,好像干什么都不够啊?
不到一百块钱的“存款”,让身处陌生时代的柳绵绵非常的没有安全感。什么朱永齐,什么沈维舟,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挣钱!
转悠一圈,柳绵绵心里稍微有了点谱,溜达着回了求知巷。
“哦哟,昨天夜里真有贼呢!”刘婶边洗菜边说,“隔壁帽儿胡同有户人家,也是昨天办的喜酒。哦,其实不止他们家,昨天日子大,咱们这一片好几户人家都办喜事呢。”
顿了下,刘婶又说回到帽儿胡同那家人:“他家在家摆的酒席,自家一个院子,借了隔壁一个院子,吃吃喝喝的,闹腾到九点多。正好,咱们这边不是抓贼嘛,他们那边听说了,他家那个新娘子也是精的哦,跑屋里去开了箱子点嫁妆。”
刘婶语气逐渐夸张:“你猜怎么的,箱子里的金银首饰都不见了哦!”
柳绵绵坐那儿嗑瓜子,听到这里马上捧场惊呼:“哎呀,那损失可太大了!”
“可不是!听说她娘家收了彩礼,一分钱没留,都买了金银首饰给她带着了,加上婆家给的三金一银,真是不少的哦!”刘婶叹息。
南城风俗,男方如果条件好,聘礼会给“三金一银”,即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和银手镯,条件差的就另说。
柳绵绵穿越前,实物黄金价格已经飙升至上千元每克,按这个价格,这位新娘子丢失的首饰价值没准上六位数了。
放在五十年后,也是一笔很大的损失,更别说这时候了。
原书里,新娘子是在半个月后才发现首饰不见了的,虽然马上报了警,可中间隔了太长时间,她自己也搞不清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最后自然也没能找回来。
因为这件事,婆家对她很不满,认为是她没有保管好东西。之后不久,小叔子上夜班回家路上遇上抢劫,被人捅了三刀,送医院没救回来。这件事本来跟她没什么关系,可她婆婆却认为,是因为她弄丢金银首饰,又报了案,闹得沸沸扬扬露了财,抢劫的才会盯上小儿子。家庭矛盾于是更加激化。
新娘子在一年多后难产而死。
而那些金银首饰,被小偷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后来辗转落入原书女主手里,成为她攫取第一桶金的本钱。
多年后,原书女主成为南城有名的富豪,出资赞助贫困学生,其中就有这位新娘子难产生下的女儿。
“也不知道公安能不能把东西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这姑娘以后在婆家日子可不好过哟。”刘婶叹息。
柳绵绵被打断思绪,心说自己已经给公安透露了重要线索,想来这次应该能找回东西……实在不行,她过几天再去提供点线索嘛。
她安慰刘婶:“这种小案子,相信公安很快就能破案的。”
有了一起聊八卦的情谊,刘婶对柳绵绵的印象更加改观,哪怕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对木盆里的菜挑三拣四,一会儿嫌弃这个菜不够嫩,一会儿嫌弃这个菜口感有点苦,刘婶也是笑眯眯地:“今天去晚了,掐尖的那些早被人抢光啦,我明天早点去,保准能抢到好的。”
柳绵绵摸摸鼻子,没再吭声。
为什么买菜晚了,还不是为了守在门口提醒她去派出所。
中午其他人不回家,午饭只有柳绵绵、沈维舟和刘婶三个人。沈维舟一直待在书房里没出来,刘婶端了煮好的面条进去,出来后又是欣慰又是担忧:“维舟今天精神头蛮不错的哦,不过,整天鼓捣那些东西,也太费神了。柳姑娘你是不知道哦,维舟从小就聪明得不得了……”
刘婶举了一堆例子,什么其他孩子还在玩泥巴,他已经会看那种深奥得不得了的书,什么考试从来只考第一连第二名都没考过,什么高考卷子都没做完却还是考上了清大……柳绵绵却想到了慧极必伤四个字。
沈维舟这配置,但凡换个小说题材,都该是病娇男主,只可惜原书是个大女主年代文,沈维舟成了早死的白月光炮灰。
吃完饭柳绵绵回房睡了个午觉。
沈维舟一直没出现,她终于拥有了床百分百的使用权,这一觉不知道睡得多香。
睡醒后柳绵绵跟刘婶说了声,就又出门了。
芷江路南面有几栋洋房,其中一栋铁艺大门上爬满了常青藤,绿叶掩映中,露出金色的招牌:芷江西餐厅。
大门左侧墙上挂了一块黑板,黑板上几行清雅的字体,写着今日推荐菜色,底下随意画了一条波浪线,波浪线下一行小字:招聘钢琴师,可兼职,薪水从优。
听说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港商林家的二小姐。
林家投资建设芷江大桥,又捐了图书馆给南城大学,在南城名声很是不错。
坊间传闻——其实是刘婶说的,说这位二小姐参加过选美比赛,得过港姐第二名,受不了成天胡编乱造的港城狗仔,所以更喜欢待在南城。
连港姐、狗仔都知道,求知巷老太太们的八卦能力真是不容小觑。
这个时间餐厅里没有客人,餐厅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普通话说得怪腔怪调,不过好歹能交流。
聊了几句后,经理请柳绵绵现场弹奏,柳绵绵随便弹了两段,经理表情意外:“柳小姐人又这么靓,琴又弹这么好,好犀利的啦!”
随后两人谈起薪资待遇:“每天工作五个钟头,每周休息一天,月薪两百,柳小姐薪水比南城大部分人都高啦。”
“饭点不能吃饭,连续不停弹几小时的琴,这份工作其实也很辛苦的啊!”柳绵绵摇头,“我希望月薪不低于三百八十元。”
经理错愕道:“柳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南城平均工资才多少!”
柳绵绵笑眯眯:“往前推十年,弹钢琴、吃西餐还是小资产阶级情调,是要被批判的。可想而知,南城会弹钢琴的人能有多少?而这些人,大部分都有本职工作,不是在艺术学院当老师,就是在文工团、剧团,他们哪有时间给餐厅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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