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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加绒毛衣)


徐映光低着眼睛,一条狗过得都比他好,但狗生冷不忌,哪怕食物脏了也会吃,哪怕被打了也会讨好人。
狗也更识时务,比起偶尔才陪它玩的主人,知道谁才真正掌握着它的生死大权——这就是人和狗的区别。
借着昏暗的光线,徐映光也终于抬起头,冰冷地直视室内的人。
暴雨导致无法出海,郑瑜就打算带爱犬和徐映光一起去赛狗场。
只是车走到半路,郑瑜发现咪咪最喜欢的那根磨牙棒落在了家里。
最爱的磨牙棒不见了,整只狗都好像没了精神。
“徐映光,我带咪咪去赛狗场,你回去拿。”明明可以派人送来,郑瑜非要指使徐映光。
徐映光下车独自折返回去。
郑瑜提前到了赛狗场,等了好久,徐映光才姗姗来迟。
“这么慢,你怎么不死在路上。”郑瑜不耐烦地说。
整个周六周末,徐映光都住在郑家,别墅客房多得是,不缺让他住的地方。
可别墅又太大了,狗把磨牙棒叼得到处跑,哪怕他把郑家上下摸清了,寻找也需要时间,这很正常。
徐映光没说话。
郑瑜带着藏獒去参加比赛。
然后一整天她把徐映光呼来唤去,玩得十分尽兴。
晚上回家,隔着老远,灯火通明的别墅进入视野,郑瑜以为佣人知道她回来提前把灯打开了。
她率先下车,徐映光牵引着狗慢她一步。
郑瑜刚一进门,却发现佣人站在角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紧接着沙发上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爸,你怎么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对父女关系一般。
“你养狗了?”掌管传媒公司大权多年,郑父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声音淡淡的。
“对,纪家大小姐送我的。”
郑父看了眼佣人。
佣人立刻把被咬烂的床单、定制西装、还有无数条领带扔到地上。
这些都是郑父房间里的东西,今天郑父回来,发现自己房间都快被狗咬烂了!
“你的狗干得好事,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让狗把这个家拆了?”郑父训斥。
郑瑜低声道:“多少钱,我可以赔。”
“你的钱都是我给的,你还想赔我?”这跟钱从左口袋流到右口袋有什么区别,郑瑜一句话把郑父给气笑了。
郑父命令道:“给你两个选择,把狗杀了,或者给纪小姐送回去,就说你对狗毛过敏,谢谢她的好意。”
郑瑜情绪瞬间走向崩溃。
“我说了,我可以赔你!”
听到她大声重复,郑父一拍沙发扶手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郑瑜,你是不是以为这个家没人能管得了你!”
这时,徐映光牵着狗从外面走进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
郑父指着徐映光怒声道:“你别告诉我这男人也是纪家送你的?”
郑瑜立刻一声:“他是我男朋友!”
“啪!”
耳光响彻客厅。
郑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只听郑父厉声道:“刚十八就学会了玩男人?好啊郑瑜,你妈死后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楼上,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在探头探脑。郑瑜脸颊通红,双耳嗡鸣,趴在地上声音嘶哑道:“玩男人怎么了,这不是学你的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庭院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郑总,消消气。”刚才还在楼上的妖艳女人此时坐在沙发上,一下下抚着郑父的胸口。
“这个不孝女,都是小时候她妈给她惯的!”
女人哎呀一声:“郑小姐已经知道错了,快叫她进来吧,外面下雨了呢。”
“不管她,淋点雨又死不了。”郑父握了握女人的手,语气缓和少许,“倒是今天让你白来一趟。”
“这有什么关系,”女人包里手机一响,知道肯定是郑父让人给了她补偿,笑着看了眼一同被轰到外面的黑发少年。
她巴不得拿好处还不用陪老男人睡呢。
“这是我妈妈的房子,这是我妈的房子!”
郑瑜目光憎恨盯着窗内沙发上的郑父,抓着头发,近乎于崩溃的自言自语道:“你凭什么把女人带回来,你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脸上不断流淌下湿漉漉的痕迹,混合天上的雨,已经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郑瑜生活在一个富裕但悲哀的家庭。
郑父是传媒公司的小主管,年轻时风度翩翩,母亲是公司老板的独生女,她的出生本来源于父母的相爱。
但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郑母不仅没有强势的性格,反而因为活得太过无忧无虑,拥有艺术家的敏感与纤细。
等女儿出生,郑瑜外公因为脑梗意外逝世,郑父接管公司,终于本性暴露,开始花天酒地。公司都要专门成立一个执行组负责把郑父的绯闻压下去,以至于郑母没几年便郁郁而终。
而从郑瑜有记忆开始,自从没了妻子,郑父带回家的莺莺燕燕再没有重样过。
郑瑜性格独立后立刻从家中搬出来,住进了原本母亲名下的房子中。
郑父很少来这栋别墅,不过这里依然有他的房间和物品,佣人基本也都听命于郑父。毕竟郑瑜刚十八,之前根本没有能力雇佣人手。
郑家父女基本上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但因为郑父的新情人是公司的女星,正好也住在云枫华庭,郑父这两天就提前通知佣人把房间收拾好,去过世妻子的房子里和情人约会,莫名有种偷。情的快感。
当然,郑父不想被不孝女打扰兴致,但佣人说郑瑜出去玩了,郑父就问心无愧地来了。
徐映光原本想趁着海钓的时候给郑瑜个教训,却由于暴雨取消了行程,不过他正好从佣人口中听说了郑家的情况和这件事。
徐映光很快有了新主意。
周末这天,他特意把藏獒的磨牙棒藏了起来,他知道郑瑜一定会让他独自折返。
折返路上,徐映光轻松地从宠物市场租了条狗,在郑父房间大搞破坏。
唯一失策的地方,大概是郑父的情人提前来了。
女人倚在门上好奇地问:“小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记得郑总有儿子呀。”
“你不想陪老男人睡还被老男人的女儿记恨吧?”徐映光牵着狗冷静地说,“那你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你没坏处。”
“……”
被人掌控的人才会想要掌控他人,郑瑜的弱点就是家庭,她的一切全副武装,争强好胜,只为保护自己伤痕累累的内心。
徐映光站在庭院里,对郑瑜说:“你明明不用反抗你爸,杀了狗或者送回去,二选一而已。”
“你满意了么?”郑瑜知道这一切都是徐映光做的,她恨自己太草率,竟然引狼入室,“你们这种人,处心积虑接近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处心积虑?”
徐映光咀嚼着这个词,淡声说:“你明明不喜欢我,还假借交往名义屡次为难我,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你们当大小姐的天天就这么闲,喜欢处心积虑的为难我们这种穷人?”
郑瑜脸色开始逐渐变得苍白,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所以我不满意。”徐映光逼近一步,低头看她,“你只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已。”
“徐映光!”郑瑜忍不住揪住少年衣领。
只见黑发少年唇角微掀,“感受到尊严被践踏的感觉了吗,郑瑜,现在我们终于平等了。”
“你也配!”郑瑜抓住他衣领的手指指骨发白,又狠狠把他推开,强作镇定地转身就走。
“你说我勒索你爸怎么样?”郑瑜身后,徐映光好整以暇地开口。
郑瑜回头:“你疯了!你凭什么勒索!”
“我是你亲口承认的“男朋友”啊。”徐映光慢条斯理地说,“而且勒索是假,气你爸是真,你说你爸会不会从此停了你的生活费。另外事情的起因是纪灵犀送你了一只狗,他会不会因此让你转学,断绝你和他们的来往?”
“你闭嘴!闭嘴!!”郑瑜双手捂住耳朵,想要拔腿就跑,但不知道为什么双腿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对了。”徐映光歪头,“还听说你父亲有很多私生子女,郑瑜,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呢。”
随着徐映光的话语,一些设想难以自抑地从郑瑜脑海中冒出来,她知道他爸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漆黑的雨夜中,黑发少年犹如在对她招手魔鬼。
他说:“你会一无所有的,朋友,房子,金钱,以及继承权。”
“不行。”郑瑜眼中聚起了恐惧:“不行不行不行!”
“那就记住今晚的痛苦,然后从明天开始,听我的。”
徐映光看着她,“当然,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纪灵犀他们,但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如果你想死磕,我奉陪到底。”
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
巨大的心跳声从胸腔鼓噪到耳膜,郑瑜双目失焦地望着徐映光。
徐映光平静地说:“对了,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被你“甩”了,学校还是照旧那样,我不介意你多给我找点麻烦。”
郑瑜浑身颤抖。
“来,牵上你的狗,笑一个。”
牵引绳顺利的完成交接,藏獒疑惑地抬头望去,看到郑瑜僵硬地扯起唇角,而徐映光也笑了。
他愉悦地笑着说:“看你今天在赛狗场玩得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第13章 大小姐的千亿新郎(13)
郑瑜在雨中崩溃地哭了,徐映光看她可怜的样子,毫无怜悯地转身离开。
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好在还有最后一班公交,徐映光一身雨水坐上去,中间转了趟车,回到了和云枫华庭大相庭径的筒子楼。
筒子楼很有些年头,墙体极为破旧,旁边写着被雨水浸湿的鲜红巨大的“拆”字。
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光鲜亮丽只浮于表面,暗地里这种还未改建的筒子楼多不胜数。
徐映光走进楼道,墙面贴满小广告,什么治疗不孕、重金求子、下水道疏通、开锁修理。
线路老化的声控灯一闪一闪像在拍鬼片。
徐映光稳步上楼。
拿钥匙进门,迎面是个端着水壶的老奶奶。
老奶奶看到徐映光,一愣,立马说:“学生仔,你可算回来啦!你父母又在吵架,吵得可烈咧!”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徐映光低下头,重复着曾经重复过无数次的道歉。
是的,他的家境连一间房都买不起,是租的筒子楼,隔板房,这样一所不到九十平米的房子还隔了好几个隔间,分别租给同样在城市里艰难求生的几户人家。
徐映光穿过走廊,路过一间夫妻房,小孩哇哇大哭,再路过独居男人的房间,最后走到了“自己家”所在的房门前。
薄弱的门内不间断传来争吵和打砸声音。
“徐小萍!你说,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了?你把我的钱藏到哪里去了!”随着一声声塑料瓶子敲击桌子的声音,说话的人是徐映光的父亲。
“爸,求你,别闹了,我和妈真不知道映光最近去哪了!”
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瘫痪多年的哥哥拦着烂醉如泥的中年男人:“爸,求你清醒点吧,妈每天去医院做护工的钱也已经全部给你了,我们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大人说话哪有孩子插嘴的份儿!”中年男人挥舞塑料瓶打开瘫痪儿子的手。
“别打胜天,李强,钱我真的都给你了……”徐小萍声音细若蚊喃,哭泣恳求道。
“你天天涂脂抹粉去医院就赚那么点钱?我不信!你说,你是不是把老子给绿了,把钱花给小白脸了?……败家娘们,糟婆娘,老子当年就不该娶你!”
又是一通胡言乱语,知道这房间不隔音,周围几户一定都听到了,徐小萍隐忍羞愤地咬住下唇。
李强红着眼睛:“你怎么不说话了,好啊!你是不是真把老子给绿了!我就说我怎么看到你在公共厨房做饭时,和隔壁那户独居男人眉来眼去的,你是成心要给老子戴绿帽是吧!”
“李强!”
徐小萍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在和丈夫通红的双眼对视时,她声音又弱了下来:“我,我没有……”
隔着房门,徐映光推门的手落在门把上。
短短几天他就找到了对付郑瑜的方法,是因为他太了解郑瑜了,因为不幸总是相同的。
随着打砸和惊叫声音再度响起,徐映光深吸一口气,砰!地一声重重推开房门!他一眼扫去,李强抓着徐小萍的头发,李胜天的轮椅倒在旁边,显然是阻拦失败。
徐映光大步上前,已经比赌鬼醉汉父亲还高的身量如同一道阴影,他伸手钳制住那只手,嗓音冰冷有力:“放开妈。”
李强竟然真的松手了,大着舌头:“儿子,你肥来啦!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映光!”徐小萍和李胜天母子异口同声,也是同一张充满希冀和担忧的脸。
徐映光转学的事是瞒着父母哥哥的,但现在没有解释的机会,他先淡声安抚了两人一句。
“我回来了。”
徐小萍泪汪汪地点头,然后赶忙把倒在地上的轮椅和李胜天扶起来,低声问:“胜天,胜天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李胜天摇头,担忧的目光再度投向徐映光和李强对立的身影。
徐映光一回来,喝醉的赌鬼父亲立刻转移了目标。
“儿子,钱,钱呢?这个月那个有钱人家给你打得资助费在哪?”
李强忽视了徐映光满身的雨水,上下摸索着他的口袋,一边醉醺醺的情真意切道:“儿子,爸实在被逼得不得了了,那个场子的大哥说,如果不还钱……他就要剁了爸爸的手!儿子你一定不希望爸爸失去手吧……”
李强失去了手,就失去了赌。博的工具,就失去了打骂家人的武器。如果可以,徐映光真希望那个大哥能说到做到。
但现在不给他钱,今晚显然消停不了。
徐映光从衣服内袋里拿出几张通红的钞。
没等递过去便被李强一把抢走,随即大声质问:“怎么这个月这么少?!”
转学到立明高,徐映光受过不少次轻伤,药费加上其余额外支出他花了不少。
他忍着怒火说:“急什么,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过几天我再给你。”
“那过几天你要给爸噢,不然爸就要去育才高中找你了。”
李强多疑地看了徐映光几眼,把钱折巴折巴塞进了口袋,大手推开房门,摇晃着出去,“我,我今晚出去住,嗝。”
有了钱也就有了消费场所,李强才不想和儿子妻子窝在小房间里。
“他一定不会还钱!他又要去和人喝酒打赌了!”李胜天看着李强的背影愤愤道,“映光,你就不该给他钱!那明明是你的钱!”
不给又能怎么办,让他一直大闹天宫?徐映光收回目光,把掉在地上的毯子重新盖在李胜天膝盖上。
“映光,你怎么被雨淋成这样,快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对了你吃饭了吗,妈去公共厨房给你下把面吧?”
“吃过了。”徐映光面不改色地撒了谎,“快洗洗睡吧,妈。”
徐小萍看了眼时间,哎呀,都快十一点了,明早五点她就要赶公交去医院打工。
大儿子李胜天因儿时意外瘫痪多年,徐小萍自学了按摩护理,由于手艺过人,被私人医院请去当长期护工,但赚得钱无一例外被李强拿去赌光了。
就算生活如此艰难,徐小萍还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徐映光有时候都不知道她的希望到底从哪里来。
但他们这种底层人,若失去了希望就和行尸走肉相差无异,要知道每个月从筒子楼顶一跃而下的人不在少数。痛苦的生或干脆的死,徐映光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悲哀还是幸运。
洗漱完毕,他和徐小萍合力把瘫痪哥哥抬到双人床上,李胜天说:“麻烦你了映光,你也快睡吧。”
毕竟住了四口人,他们的隔板房是这里“最宽敞”的房间。
足以摆下两张床,一张双人,一张单人。
往常徐映光住校,单人床是李胜天睡,徐小萍和李强睡双人床。
而徐映光一回来,就代表着李强有钱出去消费了,所以徐映光睡单人床。
徐映光躺下,脑海中事情太多,一时间毫无困意。
他聆听窗外的雨声、李胜天渐渐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徐小萍在收拾着地上的塑料瓶和不久前李强打砸的东西,再帮李胜天盖好被子。
过了会儿,单人床往下压出一片痕迹,徐小萍收拾完坐在儿子身旁,心疼地摸了摸儿子头上已经愈合的伤疤,徐映光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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