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意,不太好意思地问塞德里克:“赛前我给你的药剂,你在迷宫里好像没有用到……可不可以还给我?”
但凡我手里还一滴存货,我也问不出口这样的话。送出去的东西还讨要回来是有点丢人,但那可是绝版的蛇毒预制剂。
绝版啊!
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常规解,这个特殊解怎么说也得留一份在身边做纪念。
回寝室的路上,我把塞德里克还给我的药剂瓶拿在手里把玩,看着它在阳光下折射出深浅不一的光泽。
乔治好奇,手指头轻触玻璃瓶身:“这是什么?”
我故作神秘:“绝版幸运符。”
乔治看我一眼:“你还有多的吗?我也想要。”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绝版的魅力。
我对乔治的反应表示理解:“哈利那里可能还有一瓶,我们明天一起去问问看。”
乔治沉默了一会儿:“哈利也有?”
我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把药剂塞进他手里:“现在你也有了,哈利和塞德里克只是短暂地拥有一下,你才是这款绝版蛇毒预制剂最终的归属。”
乔治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都是我的,独二无三吗?”
他摸了摸手腕上已经烂大霍格沃兹的手绳,眼睛里聚满星星。
我想起斯内普教授,他的手里也有一小瓶。再看看乔治洋洋自得的小表情,决定暂时先不要想起他。
“安妮,”乔治突然停下,扯了扯我的袖子,轻声说,“我想试试那个姿势。”
我不明所以:“什么?”
“秋和塞德里克那个,”乔治把脸凑到我的眼前,用清澈的大眼睛把我的人影圈住,“我也想试试仰吻的感觉,好不好?”
少年的嗓音像是夺魂咒,我犹犹豫豫,鬼使神差说了声“好”。
领着他来到一处隐蔽的楼梯间,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开始喽。”
乔治点点头,沉下重心,全力以待。
我收紧双臂,用力跃起,紧跟着双膝微曲,勾住!
勾不住。
我感觉像是一面软绵绵的旗帜,沿着旗杆的绳索缓缓下落。
乔治哈哈大笑,双臂箍住我的大腿,微微用力,送我坐到楼梯的扶手上。
“这样就好。”他抬头,鼻头轻扫过我的鼻尖,触了触我的唇。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松开头发上的橡皮筋。头发披散至肩,低头,肩上的头发散落到脸畔,我伸手,把乔治拉进我的领域,在他的唇上留下我的专属印记。
楼梯突然开始震颤,我失去重心往后倒去,乔治倾身,一把捞住我,同时,含住了那个将断未断的吻,压回我嗓子眼里的惊呼。
“格兰芬多扣六百分。”玛丽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极了斯内普教授的语气。
我猛然一惊,被口水呛住,咳嗽着推开乔治。
楼梯不知什么时候从楼梯间旋转了出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楼梯的另一端正好通向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
卢娜站在玛丽后面,发自肺腑地称赞: “怀特同学,你的吻技真好。”
“咳咳咳咳咳咳……”
我想,我需要缓一下。
第二天,我陪乔治去校医室看望哈利,顺便讨要蛇毒预制剂。
“不好意思啊,那个药剂……”哈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些局促:“被我用掉了。”
“没事,物尽其用,我很高兴它能派上用场。”听到他的话,我反而来了精神,“所以,你是在被咬之前还是之后用的?好用吗?”
“我没被咬,”哈利露出古怪的神色,“我当时太慌乱,不小心把药剂扔进了蛇的嘴巴里。”
我瞪大眼睛:“你的意思,你直接给蛇服用了?然后呢?蛇变得没有毒性了?还是死掉了?还是没有毒性然后死掉了?”
“都不是,”哈利摇摇头,他犹豫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能不能说,该怎样说,大概斟酌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最终开口,“它变成了一个女人。”
What the…!
纳吉尼喝下蛇毒预制剂变成了女人?
“好看的女人。”哈利弱弱地补充。
他根本没抓到重点!
直到从校医室出来,我的内心依旧山崩海啸,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解毒剂可以形成跨物种的转变?
“这个,”走在我身边的乔治突然开口,“还你。”
我猛然意识到他从进校医室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过话,看了眼他递过来的绿色药剂,停下脚步:“你还好吧?”
乔治点点头,无精打采地把蛇毒预制剂往前推了推:“给你。”
我意识到乔治在与我闹别扭,但想不出他别扭的点,接过蛇毒预制剂,隐隐觉得手里的小小玻璃瓶正是问题的关键。
是因为不想还给我吗?
我叹了口气,心中再次感叹绝版的魅力:“把手绳给我。”
乔治警惕得往旁边挪开一步,死死捂住手腕:“你想干嘛?”
我摇晃手中的玻璃瓶:“我们一人一半,就这么一点不好分,我打算把它封进玻璃珠里。”
本来还想留着做实验的,美女蛇的事情,下次有空问问斯内普教授吧。他那里还有一份蛇毒预制剂,如果有需要,可以用他的那份做实验。
果然,乔治听到我的话,像是霜打的仙人掌移进阳光房,立马变得活力四射:“所以说,还是独二无三的。”
直到离校,乔治还在火车上炫耀他独二无三的手绳。包厢里除了我和他,还有玛丽、弗雷德和安吉丽娜。
“你就没有别的可炫耀的吗?这段形容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玛丽忍无可忍,“秋和塞德里克不过来真是太明智了,他们耳朵里的茧因此薄了一层。”
“他们不来是因为包厢里坐不下这么多人。”乔治把手臂垂下,小心点地搁在包厢中间的小方桌上,难得听从玛丽的要求,换了一个话题炫耀,“我把巴格曼的消息卖给了丽塔·斯基特,她前段时间突然失踪,我还是通过罗恩约到的。虽然并没有卖出想象中的价格,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我们知足了。 ”
弗雷德笑笑:“不如说我们已经收到来自史蒂芬先生的馈赠,没必要再盯着这只苍蝇腿不放。”
我愣住,以为弗雷德在说反话:“什么?”
乔治:“他上个月来学校之后,回去给我们牵线了几家笑话商店,代理韦斯莱嘭嘭嗖烟火,我们准备趁假期去谈谈合作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毕业,我们合伙开笑话商店吧。你只需要提供店面,偶尔给我提供一些灵感,我和弗雷德负责制作商品和贩卖,赚到的钱大家平分。还记得当初你这样提议被我拒绝了吗?真对不起,我当时太没有眼光了,我应该相信你,相信我们的笑话商店有一个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未来,你现在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最后这段话,乔治说得郑重其事。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乔治,你这是在求婚吗?”
安吉丽娜疑惑地说:“难道不是求合作?”
玛丽翻了个白眼:“你们真的很肉麻,这都能联想到一起。”
安吉丽娜想了想:“没有下跪,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一定只是求合作。”
弗雷德笑了,对乔治说:“谢谢你,我知道以后求婚的时候该怎么做了。”
安吉丽娜懊恼自己说漏嘴,拍了一下弗雷德的大腿:“应该谢谢我才对吧!”
火车的速度一点点放缓,最终停了下来。乔治帮我把行礼拿下车,看到等在不远处的艾尔莎与史蒂芬:
“那么,再见啦。替我向艾尔莎和史蒂芬问好。”
“好。”
“我会来找你玩的,艾尔莎邀请我了。”
“好。”
“你有空也可以来我家玩,妈妈也邀请过你。”
“好。”
乔治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疑惑得问:“笑什么?”
“没什么,”乔治摇摇头,笑得更欢,“再见,很快再见。”
我也跟着微笑:“好。”
See u,MY HOLLY GEORGE.
Hi ,MY WHOLE GEORGE.
安妮的想象力极其贫瘠,也许是因为与书本打交道的时间多过人类,很多人在她生命里匆匆而过,留下的只有一段非常平面的介绍性文字。双胞胎对她来说更是陌生得连段落都拼凑不出,午餐时听到隔壁桌的同事提起兄弟俩的大名,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大写加粗的“捣蛋鬼”这么一个词组。
“听说,他们把一整条走廊都变成了沼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痛骂乌姆里奇,然后骑着扫帚离开。”
“学生大闹一场之后退学,这可不是个好的范例。“
“想效仿他们也得有那个胆量,没有毕业证书,工作不好找啊。“
“所以,可以肯定了吗?邓布利多确实在培养他的势力。”
“他们离开学校是去对角巷开店,不是去投奔邓布利多。听说,他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报出店铺地址,这个广告打得既实惠又漂亮。”
“也有可能是开个店铺,作为暗线为邓布利多收集情报呀。”
“不管怎么说,他们指着鼻子大骂乌姆里奇然后骑着扫帚头也不回离开这件事,真的太帅了。”
“是的,是的,还很解气。乌姆里奇把霍格沃兹搞得乌烟瘴气,听说还重新启用了废除很久的鞭刑,体罚学生除了证明校方无能还能有什么作用吗?”
“可是学生不服管教怎么办?老实说,我每天都做梦把我家小兔崽子揍得他爹都不认识。”
“少来,你也就嘴上说说,谁真的碰了威廉一个手指头,你肯定当场拔出魔杖和人拼命。”
安妮还想再听一些双胞胎的事,可是话题已经转向小孩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到底能不能好……
过了一会儿,同事们用餐完毕,拿着餐盘朝安妮的方向走来。
安妮默默把头埋低。
同事们离她的桌子越来越近,然后,目不斜视地路过。
安妮把脖子从不自然的弧度里解放出来,戳了戳盘子里已经凉透的馅饼。
从学校肄业步入职场,她依旧是同期里不受欢迎的那一个。不过,身为没有通过巫师等级考试的关系户,被排挤也是可以接受的吧。幸好与她共事的都是理智且忙碌的成年人,没有精力搞校园霸凌那一套。被无视这件事,某种程度反而让不善社交的安妮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也没有正常毕业啊。
安妮后知后觉地想。不知为什么,心里因此而获得了一丝安慰。
短短一天,双胞胎的退学壮举衍生出多个版本。安妮给病人发药的时候,听到病人们说双胞胎骑上扫帚后俯冲向乌姆里奇,把她暴揍一顿才离开。下班的时候,听到前台说当时霍格沃兹走廊的盔甲都活过来,叮叮当当地敲打自己欢送双胞胎离开。去书店买书,听到顾客和店员说弗雷德和乔治骑上扫帚,丢了一串炮仗,等烟雾散尽,杳无行踪,不知去向。
也许是提前退学这点微末联系,每次听到双胞胎的名字,安妮总下意识放慢手中的动作,偷偷听上一耳朵。
听得多了,她逐渐在脑海里勾勒出两个骑着扫帚在夕阳中潇洒离去的背影,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光芒,即使夜晚笼罩下来也能把黑暗灼穿。
那时的安妮,还不知道会在一年多以后与某人邂逅,生命线紧紧缠绕再也不分开,也不知道即使在婚后看过很多弗雷德的相片,她对他的印象还是那个乘风而去的背影。
那时的双胞胎,是天空中与安妮生活毫无交集的双子星。他们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在陆地上仰望他们。
初遇那天,某人本来是蹲在盥洗室里躲韦斯莱夫人的,没想到突然闯进一个小女孩,神情恍惚,抱着污浊的床单摇摇欲坠,脆弱得像一只被雨打透的麻雀。
某人不想躲在角落里窥探,于是走出来,咳了几声。
女孩恍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
某人打消了想要悄悄离开的念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饼干,走上前,把饼干伸到女孩眼皮底下晃了晃。
女孩缓缓抬头,血丝密布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你是谁?”
某人想:这并不重要。
“某个人。”说完,顿了顿,“你好像需要一个树洞。”
他转过头,把缺失耳朵的那一侧朝向安妮。
疤痕斑驳的残耳像极了隐没在荆棘丛里的树洞。
安妮不合时宜地笑了,眼眶发热,生平第一次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接过某人递来的饼干:“谢谢,你应该能看出来吧,我是圣芒戈的实习生。”
介绍完身份,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拆开饼干包装,边吃边问:“你是这层楼的病人吗?或许我见过你。抱歉,这两天的伤患太多,实在记不过来。”
话说到这,安妮突然意识到,如果对面这个人是这两天送来的伤患,那么她接下来想要倾诉的话会非常不合时宜。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身边人的脸色,觉得自己还是说点无关痛痒的话快速揭过这个话题为好。正打算开口,一阵天旋地转,等晕眩感消失,周围变得无比辽阔。
对面的树洞蹲下身,湖蓝色的眼睛里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快意:“哈哈,中招了。”
安妮看着那双眼眸中变成金丝雀的自己,一时竟忘了为什么而崩溃。
【结合第12章 食用风味更佳】
婚后的第一顿晚餐,安妮不负众望炸了厨房,她在浓烟滚滚中抿了抿唇,和某人说:“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明天还是你来做饭吧。”
当晚,两人幻影显形去小木屋蹭了顿饭。
第二天,厨房再次爆炸,某人在浓烟滚滚中挠了挠头,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以后下班的时候顺路去餐厅买好带回来吧”
当晚,两人用飞路粉去陋居蹭了顿饭。
接连两天被炸且在被炸后惨遭遗弃的厨房表示:我为这个家承受了太多。
婚后的第一个冬夜,某人讲睡前鬼故事给安妮听。安妮听完,只觉得身边阴风阵阵,壁炉里木头爆裂出的噼啪声都能把她吓成惊弓之鸟,根本不敢上床睡觉。
某人熄灭炉火,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厚实的被子,压在原来的被子上,钻进去感受了一下,掀开被角,拍了拍床铺:“过来。”
安妮犹豫片刻,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某人为安妮盖上被子,关灯,躺下来搂住她:“别怕,我抱着你睡。”
“好。”
安妮答应了一声,眼睛却在黑暗中瞪得大大的,害怕故事里的鬼影跑进她梦中。
某人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如果梦里遇上了,记得看看他们的脚,脚离地的才是鬼魂。”
“如果梦里遇上了,也看了脚,发现是离地的,怎么办?”
“鬼魂也分很多种的,可能是血人巴罗,差点没头的尼克……”某人打了个哈欠,“你们学院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格雷女士。”
“嗯,血人巴罗,差点没头的尼克,格雷女士,皮皮鬼……”困倦到不行的声音勉力撑着往下数。
安妮被某人数得瞌睡上头,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皮皮鬼还是别出现了,他上学的时候老是跟在我后面模仿我……太讨厌了。”
【结合第2章 食用风味更佳】
安妮晚上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刀叉随意地在牛排上划拉,很久也没切下来一块。
某人见状,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分割成小块,与她互换餐盘:“怎么了?”
安妮失焦的视线一点点聚拢,长吸口气,振作精神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刚刚在想,如果我因为一些私人过节,不给病人的药加甜味剂,算不算违背职业操守?”
“应该不算,庞弗雷夫人就是这么对我和……”某人顿住,不动声色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继续,“就是这么对我的。”
安妮叉起一小块牛排送入嘴中,没有察觉到某人瞬息的停顿,嘟囔着继续发问:“那如果再过分一点,偷偷降低药效,延缓治愈时间呢?”
某人低头,切割从安妮那里换来的牛排,漫不经心地问: “很大的过节吗?”
“不,”安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斩钉截铁,“是不共戴天。”
某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最近新收的病人?”
安妮不知道这与她的打算有何关联,随口回答:“算是吧,她住院有一段时间了,同事休产假转给我的。”
某人想了想:“最好不要这样做。”
安妮叹了口气: “知道了,听你的。”
不愧是正义的格兰芬多。
隔天,克里斯汀在病房收到一份苦到怀疑人生,但是因为药效超群而投诉无门的安妮牌特制药剂,和一封塞满臭蛋的匿名猫头鹰特快邮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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