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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朝堂皆是我弟子(月月捣药)


领头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我们也不想的啊,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你们若想要银子,这些都给你,我们也是从其他商人那里抢的!别杀我们,求求你们别杀我们!”
折继世:……
到底谁是匪徒,谁是良民啊?
赵天阙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儿,招招手,附在李元昊耳边婴言婴语的说了一通,对方点点头,也不知理解对了没,冲着折继世道。
“这些人不用杀,把他们统统关起来干活赎罪,至于银两则全部充公,派一个有家小的,去隔壁县城买粮食,若不回来,就把他家里人全杀了!对了,顺便问问这附近除了他们这些山寨,还有别的没,咱们顺手都给解决了,免得山长回来后,遇到危险!”
一听这话,整个山寨的人忙磕头谢恩,自认逃过一劫。
也不询问他们口中的山长是何人,就将附近的山寨统统交代了出来。
尤其是那杀过人的,更是重点提醒,道。
“你们可千万要小心,那些人可都是刀尖上滚过的,最是残忍可怕,无恶不作,不仅杀人抢劫,还奸&辱妇女,若碰上你们这些长得漂亮的小孩子,更是不会放过……”
大家七嘴八舌控诉着,如同见到了什么青天大老爷一般,李元昊等人自幼在书院里,哪里听过这些个污糟事?越听便越是火大,当即便要第二日出发,前去缴匪!
赵天阙一把拦了下来,从包袱里掏啊掏,掏出一张方子来,递给了折继世。
唔啊唔的说了一连串,不断的指着山寨外,同样的义愤填膺状。
李元昊帮忙解释,“小师妹是说,这个是她从山长那里拿到的,山长说是顶级绝密,可以砰的一下,直接炸开,把一个山都夷为平地!嗯?夷为平地?真的假的?你们大奉朝还有这玩意儿呢?”
他吓了一跳,忙伸脑袋去瞧,被折继世一把夺了过来,越看越心惊。
折家在府谷可是将门世家,什么武器不知晓。
可这张方子……这张方子。
乃是能撼动整个时代格局的东西啊!
且不说华夏书院的人发现三个小娃娃失踪后,有多么的惊慌,刚考完县试便得知这个消息的谢君仪,又有多无助。
只说殿试结束,琼林宴上。
意的看着汪启元三个贤才,询问他们的家世,见其清一色的年轻样貌,非常养眼,不由动了赐婚的心思。
“朕听闻你们一个个似乎还未成亲,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吗?既如此,不如就由我来给你们做一回月老,连一连红线如何?”
所有人瞬间精神一凛。
吴韧忙道,“臣已经定亲了。”
汪启元同样说道,“臣也是。”
一甲三人,顿时只剩一位。
郭胜开瞪大了眼,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深深感觉到了一股无助。
皇帝笑了笑,道,“既如此,那看来就只有郭爱卿有这个福分了。冯爱卿,我记得你家的女儿似乎还没说定?你看看,咱们家的新探花如何?”
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天降大礼包,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吏部侍郎冯岸顿时一愣,当即大喜,噗通一声便跪下谢恩。
自他女儿没有选上六皇子妃,从宫中受选出来后,便深受各方的议论。
连说亲的人都少了许多。
虽然冯岸本身就不愿让自家女儿进宫,但皇室如此挑拣,凉薄的态度也不免让他心里不平。
这下好了,探花郎给他家作姑爷,还是皇上亲自说的亲!
什么峰回路转啊?
冯岸咧着嘴,牙都快合不拢了,越看是越满意,刚散了宴席,便一口一个“贤婿”的叫起来。
看的旁边的同僚们又羡又嫉。
郭胜开虽不想包办婚姻,但皇帝陛下开了口,户部侍郎风评又没什么可挑的,其女儿温婉懂礼,整个京都都知晓,还差一点就入选了皇妃,怎么看也怎么算得上是他高攀了!
于是,只得跟着叩拜谢恩。
簪了花,吃过宴,穿上官服,便是打马游街。
有诗人曾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说的便是这种盛况!
几乎半个京都的人都出来围在了那几条街道上,挤得左右水泄不通,只能禁卫军开道,才勉强行走通畅。
路两旁的酒楼包厢更是被所有的千金、公子所包揽了下来,大兜小兜的香囊、花朵被小孩子沿街兜售着,很快便抢售一空。
数十年寒窗,似乎就为了这一刻的荣耀。
王绾儿、胡薇微,刚收到消息有了未婚夫的冯楚陌等,都托腮的等在窗前,等待着自家夫君的经过。
冯楚陌提裙而上,见到胡薇微也在二楼,表情瞬间有些尴尬。
毕竟整个京都都知晓,胡薇微有多喜欢郭胜开,可谁能想到,时也命也,最后竟然是她嫁给了郭胜开,而胡薇微,则与状元汪启元结为了一对?
其余的千金小姐们也暗暗用眼神打量着两个人,不知是在期待什么。
可胡薇微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只见到冯楚陌后,点了点头,便将视线又投到了街道内。
皇宫门口,小太监迁来马匹,贴心问道。
“状元郎可用牵绳?”
汪启元摆摆手谢过,“不必。”
他掀衣上马,动作潇洒而顺畅,看的身后的进士们一脸惊讶。
谁也不知道汪启元为了这一刻,准备了多久。
而一个小小县城的商人之子,走到今天,又付出了多少辛劳。
除了汪启元,吴韧和郭胜开皆需要太监牵马扶持,而其他的进士们,则皆是走路在后随行。
胡宣排在二甲队伍里,远远看着马上得意非常的三个人,眼中狠毒,冲着前方领头的一名小太监,悄然点了点头。
“来了!状元来了!”
随着不知谁的一声惊呼,所有酒楼的窗皆被大大的打开来,两侧的行人高喊欢呼着,密密麻麻的香囊、花朵朝着领头的三个人砸去。
吴韧等人狼狈的躲避着,几乎被遮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一众人大声夸赞道。
“嘿,今年的一甲都很俊呢,皆是少年郎!也不知谁有这么好的福气?”
“娘亲!我以后也要嫁给状元郎!”
“美得你!”
笑闹声嘈杂而热闹,几人缓缓骑行到酒楼下,一个带着特殊标记的香囊被正正好扔到了吴韧的怀中。
那图案,正是他当时送给未婚妻的徽章图样。
他愣了一下,仰起头,见到王绾儿羞怯的表情,不由的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冲着那个窗口挥了挥手。
果然,得到了阵阵艳羡的惊呼声。
胡薇微有样学样,也拿着一个香囊准备扔,本是朝着汪启元的方向,可谁料一歪,却滑入了郭胜开的手里。
郭胜开仰头愣了一下,尴尬的将那香囊丢给前方的汪启元。
包厢内,瞬间静谧无声,大家看了看冯楚陌,又看了看胡薇微,不晓得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汪启元也不失望,看了两眼,便平静的塞入了袖子里,继续往前行。
一个小太监趁乱走过,突然,汪启元□□的马嘶鸣一声,高高跃起。
骤然发起了疯来。
四处的禁卫军吓了一跳,忙护着人群百姓往后退,而汪启元则是死死拉着缰绳,想要将马匹控制住。
可马已经受了刺激,完全停不下来。
眼瞅着一个小姑娘站在路旁被吓傻了,一动不动,而那马蹄却高高扬起朝着对方踢去,汪启元当即俯身抽过旁边禁卫军的刀,直接将马头砍了下来,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
浓烈的鲜血,染红了这场游街之旅。
小姑娘的命被保住了,而汪启元则因为砍下马头,无视圣恩,被斥责。
胳膊也因此受了伤,磨掉了一大片皮肤。
酒楼上,胡薇微看着汪启元从地上爬起,脸颊带血,手中拿刀的模样,震撼无比。
一颗心,也陡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打马游街之后,便是择官。
不同于其他二甲、同进士等统统进入翰林院考核,再分往六部的老规矩,这一届的皇帝亲自将状元、榜眼、探花叫进了宫来,询问他们想要做什么样的职位。
金銮殿上,隔着玉翠珠帘,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之中,面色亲近。
“我听闻,你们书院一向尊重学生的想法,风气自由。而今入朝为官,自然也需得选你们喜欢的,怎么,可有想去的地方啊?”
这话,就像是寻常的长辈询问他们喜欢吃什么一般。
极其贴心。
若是稍稍没经历过事的新臣子,只怕这个时候都得感动的涕泗横流,恨不得衔首以报了,而华夏书院的这三位却只是跪下平静的谢恩,道了声“不敢。”
“朕恕你们无罪,但说无妨。”
皇帝接过旁边徐常侍的茶水,低头喝着。
三个人对视一眼,小心斟酌着语句。
郭胜开率先发言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任凭陛下定夺皆可。”
“哪怕是不好的地方?”
皇帝反问道。
“哪怕是不好的地方。只要大奉朝境内,臣皆可。”郭胜开跪地行礼,语气坚定。
旁边的汪启元犹豫道。“臣想留在朝中,替陛下分忧,若真能选择的话,臣……愿去兵部,改革军政。”
皇帝没有说话,只摩挲着腰间的珠串,俯视着下方的三个学生。
吴韧看了看左右,恭敬的磕了个头,道。
“臣愿去地方任职!不论是一县之长,亦或者是一个小吏,只要能为百姓做点实事,能帮助到陛下,江山永固,臣皆心甘情愿。”
皇帝大叹道,“好!好一个心甘情愿!诸位都是肱骨之臣,听完你们的想法,朕总算是心中有数了。科考完,还未归乡吧?富贵不回乡,如同锦衣夜行,朕给你们一个月的假,回去修修祖坟,拜拜长辈。一月后,再来任职即可。翰林院便不必去了,论写文章,你们都是潘阆、童山长教出来的学生,再无可上进之间隙,既然想做点实事,那便按照你们的心愿,直接做事的好。”
“臣谢陛下隆恩!”
三人面带喜色,恭
敬退下。
然而圣旨很快出来,却与他们所想象的并非一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巍巍科举,为国抡才;济济英贤,共襄治道……今敕受状元郎汪启元任户部员外郎,正七品阶……榜眼吴韧任广州军州事兼广南东路兵马铃辖,正五品服……探花郭胜开任环州环县县令兼本县巡检使,从八品秣……故兹诏示,想宜知悉。钦此!”
三个不同的地方,三个不同的官职,光从品级上也能看出来皇上的偏重。
汪启元短暂的失望了一瞬,但也清楚,这便是自己转投胡丞相的坏处之一了。
毕竟作为文人群体的领袖一派,天生就自带了很多助力,他势必会遭到皇上加倍的防备与忌惮。
倒是郭胜开与吴韧,皆遂了心愿,一个去了环县当县令,一个去了广州当知府,且还负责市舶司等商贸之权,不可谓不信重。
“恭喜吴兄、郭兄得偿所愿。”
他站在宫门口,施了一礼,客客气气道。
而吴韧和郭胜开则皆看了眼旁边围观的太监官员们,沉默的回了个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从汪启元成为胡丞相女婿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注定了不再同行一条路。
悲伤的是,不知何时能再坦然相见。
而欣慰的则是,反正,殊途同归。
比起一甲的惬意与重视,温叶辞、刘卜温、常仕进等人便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既不放假,也不授官,而是被统一安排进了翰林院开始上馆课,明文规定要上满半年,等考核过了,才能进入六部学习。
因此,六个考生来,回去,便只剩下了郭胜开与吴韧两人同回。(汪启元不再回书院)
童启听闻后,十分担心。
尤其是他们即将娶妻,刚成亲不久就要去那种偏僻地方的话,岳丈家能同意吗?
“你们不如先去问问人家本人的意见,若愿意一同去,便先派人去整理整理,多带点东西过去,若不愿意,大不了就三年任期过后,再回来成亲,亦或者是把她们先暂留在家中,等那边安稳了,再接过去不迟。”
吴韧与郭胜开一想也是,便各自前往岳丈家,询问建议。
倒是童启打算采买一些东西回书院,不料半路却碰到了徐常侍,表示皇帝要秘密见他。
童启:……
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换了身衣服,随人入宫,几乎一路上都不敢抬头,越过重重宫门,踏过不知几个门槛,这才总算来到了御书房,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奉朝皇帝。
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圣颜,不同于想象中精明强干、俾睨天下的模样。
皇帝本人实际上非常普通,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富家翁一般。
穿着明黄色常服,正坐在榻上赏析着一幅字画,见到他来,也不令他行礼,忙摆摆手唤道。
“童启来了?快快快,帮朕鉴定一下,这是不是颜真卿的《争座位帖》,朕今日刚得此宝,正琢磨不定呢!”
童启犹豫着上前,探头去看。
只见这墨贴郁勃浑劲,元气浑然,雄逸茂畅,舒和烂漫,以熟纸写就,共七页,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涂抹勾改的痕迹。
这么些年,他深驻书院,成天和一众大儒们浸染,自认也看了不少的字画,懂得一二识别之能。
但这一幅,童启还真不敢断定。
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他现代练字的时候,也曾拿过颜真卿的字画作为临摹,偶然听过一嘴此帖的争论,据说原稿已经丢失不见,北宋之后很多留下来的都是摹本。
望着皇帝本人灼灼的目光,童启咽了口唾沫,只能强行架着自己上去分析,道。
“陛下,我看此帖笔法雄健,气势磅礴,确有颜鲁公之风骨,但细察之下,还是有几处疑点的。”
“哦?童山长请细细讲来。”
徐常侍在一旁急的忙使眼色,可童启斜侧对着他,完全看不见,继续道,“颜公书法以中锋用笔著称,笔画圆润而有力,可此帖中部分笔画却略显尖利,似非中锋所致;且颜公所在的朝代纸张质地粗糙,墨色较沉稳,可此帖却光洁异常,墨色偏淡,就连所用的印章,也稍有不同,印尼颜色过于鲜艳,且笔画过于潦草,与颜公严谨之风也并不相符。所以,此帖,我推测,可能乃后代人临摹,并非真迹。”
他一鼓作气,微微躬身,语气平和。
而随着这番直言不讳的话,整个书房内也瞬间陷入了一股静谧之中。
“刺啦”一声,皇帝直接将那副字画撕碎,投入了旁边的香炉之内,徐常侍等人连忙跪下,闭紧了眼,不敢轻呼。
皇帝起身抬眸,看向屋子内正中间的童启,道。
“不愧是童山长。朕信你,既然是假的,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坐,还不上茶?”
一地的太监宫女这才方如同逃过一劫般,起身上茶。
童启被安排坐在了下面的凳子中,身后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乖巧的抱着茶盏喝水,摸不透此行皇帝的用意,到底是给他下马威,还是拉拢呢?
这一惊一乍的,还怪考验心态的。
皇帝细细打量着童启的长相,慈祥的笑着,“不必紧张,朕只是想看一看能把学生教的如此优秀的人,到底是长什么模样,都说童山长年轻有为,你来了京都,我还没见过便任你离开了,岂不遗憾?这不,只有见了面,才能知晓,你真正的样貌,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翩翩少年啊。今年多大了,有十四吗?”
童启恭敬的放下茶盏,回答,“刚满十四。”
“不错,这天下注定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朕已经老喽,下一次再见面就不知何时了,那个时候,朕还活没活着,也未可知。有什么想要的吗?尽管说出来,朕皆可以为你实现。”
他这话说出来,底下的人又哗啦啦跪倒了一地。
童启也跟着跪下,口称不敢,道,“圣上长命百岁,请务必不要说这样的话。”
没一个皇帝是想要心甘情愿,规规矩矩的死的。
尤其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掌管空前绝后的权利,谁愿意放权?
童启心知这话也就是试探试探,若他敢迎合,那才是真正的找死了。
年轻时,这位或许的确是个明君,把大奉朝治理的井井有条,风雨和畅,也并未做过什么大的错事。
但晚年了,一头雄狮垂垂老矣,最忌讳的,便是提及死字。
他笑盈盈将童启搀扶起来,令徐常侍等人退下。
“你不必慌,我不过调侃两句,你不想朕讲,朕不讲就是。何必下跪?我是真心的想要奖励给你点什么东西,但你如今还未入朝,若封官,未免名不正言不顺,若奖励金银器物,想来你个小小的善财童子,也是不缺的,这思来想去,朕只能叫人来亲自问问你,看你想要什么,大胆说,不必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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