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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不良从业者后我带全员从良(2川)


再起来已经是申时了,众人一起动手,劈柴的,烧火的,做饭的,洗菜的,开启了过年模式。

陆辛夷在这边买山头修房子的时候,京城那边也没消停。
大理寺用最快的速度审判完,林御史跟户部员外郎被砍头了。
其他的该罢免的也都罢免了。
年前很是空出了一批官位,这让一批一直在等官的今科举子们高兴坏了。
之前是有钱都没有位置,现在有了这么多位置,纷纷找关系想给自己谋个官职,这样也能好好的过个安稳年了。
明喆最后被判了流放。
摄政王虽然暂时被禁足了,但他多年的势利还是根深蒂固的。
大理寺在给明喆定罪的时候,被难住了。
皇帝金口玉言,将明喆郡王贬为庶人。
大理寺这边部分人的意思是这已经是惩罚了,但御史台这边鲍玹力排众议,不同意。
这算什么惩罚?没有这头衔,他依旧能吃好喝好。
御史台这边拿出《大胤律》怼大理寺的,说他们对不起大理寺这三个字。
大理寺被怼的脸上无光,他们也都知道鲍玹的战斗力。
但大理寺也不可能全部听御史台的,最后御史台率先上奏折,那迫切得样子仿佛是希望年前就砍几个来庆贺庆贺新的一年。
这一举动自然得罪了摄政王的派系。
好在鲍玹仗着脸皮厚,上次就直接当着文武百官以及皇帝的面就先告状了。
皇帝又赏赐了新的宅子,靠近皇城,治安比之前好太多。
不但他们全家住在这里,就连女儿女婿一家也搬了过来。
就一个原因,这里安全。
所以哪怕他的奏折一呈上去,就有人警告他,但鲍玹也是不怕的。
如果这样他还是死了,就说明他命里该有这一劫,那么他临死前多带走一个祸害都是赚的。
所以鲍玹根本不在怕的。
御史台主张要判死刑,以儆效尤。
大理寺这边主张不流放,理由是那笔赃款只有三千两,且摄政王府也给城南百姓捐款了五万两,相互抵消,所以不流放。
御史台不肯,开封府这边也不肯。
崔胜走到大理寺寺卿的跟前,大声道“那是不是以后所有的皇亲国戚犯了错,只要把头衔给罢免了就行?不行再加一笔钱。”
“你们这不是在惩罚罪犯,你们是在鼓励他们,给他们找了一个犯罪后又可以完美脱身的理由。”
“以后会有更多的纨绔效仿,反正他们都不缺钱,《大胤律》里太祖皇帝那句话在诸位大人的眼里难道就是一句摆设吗?”
“你们大理寺是想陷陛下于不忠不孝的境地吗?居然敢教唆陛下藐视太祖皇帝的祖训,简直丧尽天良。”
这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大理寺的人也不敢再坚持了。
但摄政王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最后吵来吵去,最终,明喆跟林御史家里人一起被发配三千里了。
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已经达到了皇帝等人的心理预期了。
只有先说杀明喆,最后才能达成让他流放的目的。
不然明喆最后的处罚就是继续做一个有吃有喝妻妾成群的“普通人”,只是没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头衔而已。
皇帝跟敬王也没真想让明喆死,他们都知道明喆是无辜的,但也不想让他们就这么舒舒服服的“退场”。
这件事也是皇帝亲政后对众人散发的一个信息,他不再是那无权无势任由欺负的无能皇帝了。
事发的第五天,这些人就被官差押解着出发了。
摄政王跟王妃还有世子都没来送行,因为此次有一群特殊的人给他们送行。
那就是城南的受灾百姓代表。
这群人拿着各种泥巴来送行。
什么烂菜叶子臭鸡蛋,不存在的,这些都可以喂鸡喂猪,喂这些人他们可不舍得。
这些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贵人”们,这些差点害死他们的贵人,只配他们用有味道的泥巴来招待。
押解队伍一出现,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老百姓们就开始将“礼物”劈头盖脸的往他们身上砸去。
尤其重点关照明喆郡王。
就是这个人,狼心狗肺偷他们的赈灾银。
明喆被砸的浑身污垢,看得来送行的丹阳泪流不止。
她穿着男装混在人群里,她这次是来给她三哥送一些银钱以防不时之需,还有厚实的衣服。
这些押解的官差不敢克扣的。
结果东西还没送上手呢,就被招待了好几个礼物。
气得丹阳让官差管管。
官差碍于她的身份,只能驱赶百姓。
百姓们就避开她,砸其他人,官差也就不管了,这就可怜了林御史一家人了。
林御史一家人恨毒了摄政王府的人,要不是他们嚼碎,他们一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们没有明喆那样强硬的后台,家里早就被抄了,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也没有人来送钱,虽然一路往南,但这天气也够他们遭罪的了。
丹阳终于来到了明喆跟前,将东西一股脑的往他怀里塞,小声道“三哥,你别着急,父王会救你的。”
明喆看着她,冷笑“他不会救我的。”
“会的,会的,父王一定会救你的。”
明喆不说话。
丹阳道“父王这几天一直在筹谋的。”
她说的很小声,生怕被人听见了。
明喆“你真的以为那些银子是我偷的吗?”
丹阳一顿,不明白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偷那笔钱,父亲却说是我偷的,他拿我出来替他定罪,这就是我们的好父王。”
明喆继续道“以后那个家里,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趁早找个你中意的男人嫁了,别有一天步荣喜的后尘。”
说完这句明喆就没说话,跟上了其他被押解的人群。
丹阳站在原地,看着她三哥,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
三哥说的是真的吗?
可父王不是说是因为三哥记恨之前四叔从他这里要走的一万两千两银钱才玩心大起吗?
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同一时间,城南,敬王提前定的那些砖瓦也都被一些小商户拉到了城南。
那些瓦匠木匠都不用官府组织,自发过来帮忙。
之前开封府那边就在众人清理出来的废墟中规划出了四处大的房屋,这些房屋会暂时安置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先让他们暂时在这里过个新年。
等开年后再重新建房,到时候这边就当做慈幼院。
四间大房子建好的那天,皇帝宋祯带着皇后亲临。
城南百姓跪倒一片,高呼万岁的声音冲破那阴霾的天,让阴了好些天的京城终于露出了些许的阳光来。

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我们很久没出现的秦大人还在赶夜路。
马车里的炭火早就没了,已经不暖和了,云舒冻得不行,但外面的车夫跟骑马的护卫们更是被冻的手脚僵硬。
还好,还好,再走一段路就能回家了。
过年了,莫护卫也回去过年了,此行只有敬王给的那些护卫随行。
但也够了。
外面的护卫道“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咱就到家了。”
看着已经黑了的天,秦砚叹口气,靠在车厢里。
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间那个荷包。
大概是经常摸的缘故,这荷包都已经勾丝了。
她现在在干嘛?相看成功了吗?上次敬王来信说她对太医院的一个太医很有好感。
以她的能力跟性情,还有长相,只要她不挑别人,应该是成功了的。
想到敬王夹杂在公务里的那些书信,秦砚有时候也在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还有什么比拥有更实在的呢?
就这么东想西想,期间他还打了个盹,终于,就听到外面传来喊声。
“大人,我们到村子里了。”
秦砚立刻醒来。
马车渐渐停下,在一户青砖大瓦房前停下了。
房子是村子里最大的,但以秦砚现在的身份,住这里算得上是寒酸了。
门口的人立刻跑进去了,一边跑一边喊“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云舒从马车上下来,暗骂这人没眼力劲儿,也不知道过来帮忙,他只能把礼物一点点的往下搬。
那些护卫们现在也冻的不轻。
秦砚下马车“诸位,辛苦诸位了,等下让云舒安排你们。”
众护卫立刻道“保护大人是我们职责所在。”
秦砚点点头转身就走,还没走到门口,里面呼啦啦冲出来不少人。
有些他认识,有些他不认识。
被众人簇拥着的是一个看着已经有五十来岁的妇人出来了。
妇人看着就很温婉,两角笑出了一道道的褶皱。
“砚儿……”一声喊出来,声音已经哽咽。
秦砚看着母亲,一句话没说,直接撩起长袍跪下,给母亲磕头。
秦老夫人赶紧将秦砚拽了起来“我儿一路风霜,不可再受寒了,秦霜,快,还不扶着少爷进屋。”
一个十八九岁身材丰盈的女子站了出来,先娇羞的给秦砚行礼,而后就要来搀扶,被秦砚避开了。
“不用,我能走,娘,儿扶着您。”
秦夫人立刻笑着享受着儿子的搀扶。
“这一路受苦了吧?你这么忙,不回来娘也不怪你的。”
“之前在京城,想回来太难,但这次我在江南西路任职,再不回来,岂不是不孝?”
他家在江南东路的婺源县,而他现在是江南西路转运使,在隆兴府办公。
两地虽然也有五六百里路,但他走官道,沿途驿站都可以更换马匹,三四天就能到家,比从京城回来要方便多了。
母子俩说着话来到了大厅。
秦家的房子风格更倾向于徽州的风格,所以走过回字廊就是大厅。
大厅里仆妇们正在将早就准备好的年夜饭摆上桌。
秦砚扶着娘亲坐下,这才看着众人。
而后微微作了个揖,嘴里喊着“三叔公,表叔,大哥……”
被喊名字的三人连连让开不敢受他的礼。
三叔公道“听你娘说你要回来,我们也是多年不见了,就来看看。”
秦砚点头。
表叔则道“秦家出了一个运转使,可是给我们大大的长脸了。”
这个大哥是堂哥,大伯已经故去了。
大堂哥道“这段时间不少人来我们家打听你的情况呢。我走出去别提多有面子了。”
听着这些人的恭维,秦砚只是点点头“诸位吃过了吗?”
三个人神情一僵,不知道是回答吃了好还是没吃好。
秦砚并没有给他们思考太久,直接给出了答案。
“要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些年我一直没回来,现在我想跟我娘好好过个年。”
“应该的应该的。”三叔公脸色有些讪讪,他们本想亲戚的仗着身份在这边吃点呢。
倒不是稀罕他家的饭菜,主要是稀罕他这个人,想拉拉关系。 “那、那你们先吃。”表叔也有些尴尬。
大哥则道“你这赶了好几天得路肯定很辛苦,你陪着婶娘先过年,我们晚点再聊。”
秦砚点点头“云舒,替我送一下客。”
一个客字,让这三人脸色又僵了下,但他们不敢有意见。
谁让他们曾经得罪了他呢。
这三位都被“赶”走了,其他人就更别说了,也只能跟在这些人身后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们走了后,秦母才无奈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们家的小辈也出了几个秀才,以后要是考取了功名,对你来说也是一股助力。”
秦砚重新坐下“我又不拉帮结派,要什么助力。娘,这些您就别管了,儿心里有数呢。”
“好好好,你有数就好。”秦母很高兴“那你跟县主的日子定在了什么时候?”
秦砚一顿“娘,这事您别再提了,之前的婚事作罢,县主并不太愿意。”
秦母顿时就不高兴了“我儿这般俊朗,又如此优秀,年纪轻轻已经官拜四品转运使,她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因为人家是皇亲国戚。”秦砚软软的顶了一句,果然,秦母不说话了。
“行了娘,我难得回来一次,就别说这些了,儿早就饿了。”
秦母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是娘糊涂了,秦霜,你也傻了吗?还不赶紧给老爷布菜。”
一旁的秦霜立刻就凑了过来,开始给秦砚夹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丰盈的山峰就在秦砚的余光里晃来晃去,他想忽略都难。
“好了,你们都下去吃吧,老夫人这边有我就行了。”
秦砚说完不由分说,对秦母道“娘,儿很久没伺候您了,这顿饭就让儿伺候您。
今日过年,也让这些下人们好好过个年吧,咱自己动手,就跟以前一样。”
秦母也想起以前他们那清苦的日子。
心里也不由一动,顿时被儿子哄得很是高兴,就道“好好好,娘听你的。你们也下去吃饭吧。”
其他人都退下了,巴不得下去吃饭。
唯有秦霜“老爷,您累了好几天了,就让奴婢伺候您跟老夫人吧。”
说着又要给秦砚舀老母鸡汤“您先喝完汤暖暖身子。”
秦砚看着她“怎么?我这几年没回来了,这个家由你做主了?”

秦霜顿时一慌,看了一眼秦母,秦母道“你下去吧。”
秦霜这才委委屈屈的看了秦砚一眼,起身后离开了。
等秦霜一走,秦母温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秦砚不说话,只给他娘布菜。
秦母忽然神情严肃质问他“你莫不是还在惦记那个祸害精吧?”
“娘,您再胡说什么呢?”秦砚将汤放在她面前“儿从来就没有心悦过她,都是她在那胡诌的。”
“以前年轻,脸皮薄,又怕影响她的名声,后来才知道,她这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又哪里是在乎名声的人。”
“你能想清楚最好。”秦母松了一口气。
忽而又道“那个什么荣喜县主,你再好好哄一哄,咱们娶个真正的县主回来,不比她那花钱买的要好?”
秦砚头疼“娘,我都说了,荣喜县主并不太愿意,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秦母顿时哑然,随即又黯然神伤“我儿处处优秀,为何就感情如此波折呢?”
“秦霜虽然是家里买来的仆从,但这么些年跟着我,我又赐了她秦姓。”
“她那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不如你先把她纳进来,无论如何,你也要为秦家的后代着想。”
“娘。”秦砚放下碗筷“能让儿好好吃一顿吗?”
秦母看着儿子,几年不见,儿子也不是那么对他言听计从了。
看着母亲眼里转来转去的泪花,秦砚有些头疼,最后还是道“娘,我不想纳妾。”
秦母刚要说话,就听秦砚道“我不想纳妾,不想重复您跟爹那样日日争吵的日子。”
秦家祖上也是富饶过的,只是他爹太混账,吃喝嫖赌样样来,妾室纳了一房又一放。
他上面本来还有一个哥哥的,也在内宅斗争中被妾室害死了。
最后他爹把家产都被赌没了。
最后他们回到了秦家老宅。
但秦家这些亲戚们,也没少欺负他们。
他爹回来没半年,也病死了。
要不是有外祖跟舅舅一家时常接济,他哪里有钱读书。
只是老天爷捉弄人。
他中秀才那年,外祖跟舅舅舅妈以及表弟跟着镖队从安庆府赶来给他道贺,结果路上遇到了贼人,镖师以及普通人全没了。
最后他们就把外祖母接过来了,但没两年,外祖母就故去了。
所以秦砚的幼年到中举之前的日子,都不好过。
听到儿子说起以前,秦母沉默了。
“我只想娶个彼此相互喜欢的夫人,家里才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生下的孩子也会相亲相爱,我们一起伺候您,娘,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秦母“那你找到这样的姑娘了吗?”
秦砚不说话,只埋头喝汤。
作为过来人,秦母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哎,我儿这般优秀,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个何方神圣,连我儿子都看不上。难不成还是个郡主?”
秦砚无语,“娘,这汤不错,赶紧喝吧。”
母子俩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这话,秦砚特意挑选了在开封府的时候女牢里那些女囚犯们的故事给他娘听。
什么被婆家磋磨,被娘家当牲口卖的。
也知道处于什么心里,他将陆辛夷做的一些事穿插在其中当故事说给他娘听。
大过年的给他娘听的眼泪汪汪的。
“你说的这个陆东家倒是不错的,胆子大,也有本事,居然就敢掺和那些事情,虽然出身差了点,但是个有本事的。”
秦砚有些好笑,此刻心情很好。
他跟他娘说了一遍,就等于又回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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