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和陆小凤一愣,一行人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珠光宝器阁,因为之前峨眉四秀说,独孤一鹤已经到了珠光宝器阁。
若是真的在峨眉四秀中有人与霍天青私交甚笃,那么此刻独孤一鹤就危险了。
面对西门吹雪的剑,林惊鸿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西门吹雪直接被踹懵逼了。
不仅西门吹雪懵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
林惊鸿捋了捋发,仰头示意独孤一鹤接着说,另外一脚踩在西门吹雪那落在地上的剑身上。
西门吹雪皱眉,有些犹豫要不要捡回来。
林惊鸿一转身,脚踩着剑往后一滑,那把长剑便飞出门去,西门吹雪到底舍不得用了多年的剑,将之捡了回来。
而林惊鸿还在纳闷,原来石秀雪是对花满楼一见钟情,而原著里,花满楼那个样子……
算了,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过后,花满楼在原著里就没有什么剧情出场了?
不过仔细想想,原剧情里面,上官飞燕居心叵测,石秀雪最后死在花满楼怀里,依照花满楼的脾性自然是很受挫败的,估计后面没掺合就是心理阴影吧。
而且石秀雪这次没死,假丹凤公主上官飞燕已经被林惊鸿给废了,自然无法用飞燕针杀人的。
石秀雪也自然没有中毒死掉。
而上官飞燕也终于走到了花满楼面前。
她说自己是逼不得已,乞求花满楼的原谅,花满楼却道:“我自然是可以原谅你的,因为我还活着,可那些因为你而死掉的人又该如何?他们才是你该道歉,祈求原谅的人,而非是我,况且人命又岂是一句原谅便能抵消的?”
上官飞燕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可怜,似乎不相信花满楼真的会这般无情,他本该是最温柔,最相信她的那一个。
只是可惜,林惊鸿十分不解风情的将霍天青从角落里踢了出来,对方手里拿着毒针。
上官飞燕顿时脸色一白,而花满楼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不忍在看了。
另一边的陆小凤也跟上官雪儿一起把这正的丹凤公主的尸体挖了出来。
陆小凤苦笑,却也已经明白了。
总之事情已经拼凑了出来,众人也打算去找霍休了。
这后面基本没什么幺蛾子,不过就是对质,面对霍休跟露出真面目的上官飞燕。
看着上官飞燕死在眼前,花满楼闭上眼叹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你让上官飞燕来找我的那一日,我的眼睛已经复明了。”
顿时,霍休呆了,惊讶道:“原来花满楼也会说谎!”
花满楼点了点头:“我确实说谎了,因为我答应过治好我的人,在她折腾陆小凤之前,不告诉别人。”
陆小凤低笑:“的确,自从发现你对我眨眼睛,我就发现了。”
林惊鸿在后面不满的哼了一声。
而另一边的霍天青在知道上官飞燕死了之后才知道还有一个黑手,可是他也说不清了,他只有约陆小凤到清风观,让青枫道人来给他做证,可是清风观原就是霍休的产业,而且清风观里也是有人的。
终究是清风观里的人说漏了嘴。
等到陆小凤和花满楼在霍休的小楼里,霍休却站在一个他特地造的无比结实的笼子里,他说整间小楼只有一个出口,就在他站的笼子下面,只要他按下开关,他就可以从这笼子下面出去,而陆小凤和花满楼只能永远的留在这个小楼里。
然后他按下开关,结果笼子之下纹丝不动。
而林惊鸿把朱停带了过来,朱停从外面把门打开了,于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出来了,霍休则在笼子里,出不来,逃不了。
陆小凤没有杀他,花满楼更没有杀他,西门吹雪这会也不在,朱停更不可能动手。
林惊鸿觉得看这货饿死是个不错的消遣。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别的我倒不怕,但挨饿的滋味,看来好像是真的很难忍受。”
他正看着笼子里的霍休,霍休却瞪大了眼睛,看着笼子外的上官雪儿。
雪儿的手里拿着根香肠和两个饼,正在和霍休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霍休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忽然跳起来,用力去撞那笼子。他当然撞不开,这笼子本就是他特地打造的,谁也撞不开。
雪儿在外面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已要走了,霍休却又留住她,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霍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在一张纸上画了个花押,用这张纸,换了雪儿的香肠和饼,立刻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花满楼忽然问道:“他还是宁死也不肯说出他将那笔珠宝藏到哪里去了?”
陆小凤道:“他不怕死。”
花满楼苦笑道:“他真的认为穷比死还可怕?”
陆小凤笑道:“但现在他也许已发现还有件事比穷更可怕了!”
花满楼道:“饿?”
陆小凤还没有说话,上官雪儿已跳跃着奔了上来,眼睛里发着光,笑道:“我已将那根香肠和两个饼卖给他了,你们猜我卖了多少银子?”他们猜不出。
上官雪儿挥舞着手里的那张纸,道:“我卖了五万两,整整五万两,我随时都可以用他亲手写的那张纸条,到他的银号里去提银子的。”
陆小凤忍不住笑道:“你的心倒黑。”
花满楼笑道:“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更贵的香肠来了。”
上官雪儿道:“所以那老狐狸简直气得要发疯,可惜却又非买不可。”
花满楼叹道:“挨饿的滋味看来的确不好受。”
陆小凤道:“你难道准备把他的家当全敲光?”
雪儿道:“那些财产本就是我们的,莫忘记我也姓上官。”
陆小凤笑道:“你就算每天敲他五万两银了,一年之内,只怕也敲不光他的。”
上官雪儿道:“那么我就在这里敲他三年,敲光为止,反正有人在这里陪我。”
陆小凤道:“老板真的已决定留在这里么?”
雪儿眨着眼,笑得更神秘,道:“那是个秘密。”
陆小凤道:“什么秘密?”
雪儿道:“既然是秘密,怎么能告诉你?”
陆小凤盯着她看了半天,忽又笑了笑,道:“你的秘密我本就不想知道,我只不过有点担心。”
雪儿道:“担心什么?”
陆小凤道:“你用这张纸条去提银子时,别人若是要追问这纸条的来历呢?”
雪儿道:“绝不会有人问的。”
陆小凤道:“哦?”
雪儿笑道:“莫忘记他本就是个神秘而古怪的老头子,连他最亲信的部下,都一向不知道他的行踪,他本就一直是用这种法子办事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好像又是他自己在自作自受。”
雪儿笑道:“一点也不错,若不是他自己造成这种结果,我想要敲他的银子,还真不容易。”
一个人的命运如何,本就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真正勤勉的人,总是会有很好的运气。
陆小凤微笑着站起来,道:“那么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敲吧,最好能顺便替我敲他几坛好酒。”
上官雪儿凝视着他,道:“你……你现在就要走?”
陆小凤道:“我若在这种地方呆上三天,不被闷死才怪。”
雪儿道:“我那个秘密你也不想问了?”
陆小凤道:“不想。”
雪儿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爱上老板了,他打算娶我做老板娘!”
山坡在夕阳下,陆小凤走在山坡上。
他一声也不响,已走了半天,忽然道:“那小狐狸一定又是在说谎。”
花满楼道:“嗯?”
陆小凤道:“老板又没有疯,怎么会娶她这种小鬼作小老板娘?”
花满楼道:“当然不会。”
陆小凤又闭着嘴走了段路,忽然道:“但老板却是个混蛋,时常都会发疯的。”
花满楼道:“小老板娘也通常都是小狐狸精。”
陆小凤道:“所以你最好赶快回去劝劝那混蛋,叫他千万不能做这种混蛋事。”
花满楼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陆小凤道:“你知道我不跟他说话的。”
花满楼道:“假如根本没有这回事呢?老板岂非要认为我们是两个疯子?”
陆小凤道:“偶尔做一次疯子又何妨?”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无论谁跟你交朋友,迟早总会被你传染上一点疯病的。”
但他去了,他没法子不去。
陆小凤就像是个傻瓜一样,坐在路旁边等着,幸好这条山路很偏僻,除了一个摘野菜的老太婆外,就没有别的人经过,他并没有等多久,花满楼就回来了。
陆小凤立刻问道:“怎么样?”
花满楼板着脸,道:“你是个疯子,我也是。”
陆小凤道:“根本没有那回事?”
花满楼道:“他们的确有个秘密,老板已收了雪儿做于女儿。”
陆小凤怔住。
花满楼又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明明知道那小鬼在说谎,为什么偏偏还要上她的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