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理结果的地方,是空白的。
卡卡西回去将这份联姻的文件挑出来,在搞得人尽皆知前,他又找到纲手。
纲手非常给面子,盖个印就让他走了。
而拒绝还是同意的结果空白处,小樱自己写就成。
“我爱罗,谢谢你突如其来的厚爱。”春野樱拿起笔,手指放在那个空白的结果上。
她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迟疑。
“但是很抱歉,我拒绝你的提议。”
说完,笔尖要落到纸张上,墨水滴落的瞬间,沙子覆盖上笔尖。
那个空白的结果,没有落下任何笔画。
春野樱终于再次抬头,这一次她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她有一双异常好看的眼眸,专注看向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哪怕眼里是仇恨,也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更不要说,她眼里没有厌恶,没有排斥,更没有任何一丝因为他胡闹而产生的不耐烦。
只有纯粹而专注的等待。
她在等他一个答案。
她拒绝他,他放不放手?
沙子从笔尖往上蔓延,一点点流动,试着碰触她的手指。
就跟某种小动物的绒毛尾巴一样,害怕又渴望,挨蹭又缩回一点点。
春野樱将手里的笔放下,手指弯起来,握住了那点沙子。
她似乎在感受他沙子里的情感。
掌心的温度,传到沙子上,这是一种无比温柔的接触。
我爱罗紧绷的情绪,很奇怪的,慢慢就缓和下去。
春野樱轻声问:“最近的睡眠还好吗?”
我爱罗点了点头,又停顿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可以出声。
“承蒙你的照顾,我很好。虽然有时候还很不习惯闭上眼睛,但是我已经可以每个晚上都睡两三个钟头。”
是真正的沉睡,而不是只能逼着自己睁着眼等天亮,累到崩溃才敢小憩一会。
一开始是十几分钟就惊醒,担心守鹤出来了。
后来渐渐的,时间才越来越长。
每一次醒来,他都摸着自己的脖子,在灵魂的深处,这个隐秘的地方,有着他们共同的连接。
他面对黑暗与深夜,竟然也不觉得孤独。
春野樱:“待会要走,我给你开点药,无副作用,让你安眠用的。”
这东西是关键时刻,打算给佐助来上一壶的。喝了,可以睡两天。
最近总觉得佐助的情绪不对,而且大蛇丸那边又不知道在地底搞些什么阴谋诡计。
要是大蛇丸哪天真的催眠佐助,让他跟着走。
她弄个笼子,想将佐助关进去再说。
人总是会变的,今天想着大蛇丸,明天就只能想着她。
嗯,完美。
虽然她确定佐助的封印没问题,大蛇丸也没有来作妖,可是剧情将她搞怕了。
她现在见谁,都觉得是系统跟剧情派来害她的。
我爱罗听出她的担忧,他忍不住露出个生涩的笑容来。
然后她下一句话,他就笑不出来。
春野樱:“不过这种联姻的提议,以后不要弄了,会增加我们双方工作人员的负担。”
他在她面前,仿佛成为个小孩子。
而且还是很胡闹的那种。
我爱罗想说自己很认真,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一只手。
“我懂你的意思。”她话语真诚。
我爱罗愣愣看她,如看着满树樱花。
春野樱笑得很温柔:“你其实是想跟我交朋友吧,我爱罗。”
这么小的年纪,脑子只有打打杀杀才对,怎么可能会突然想结婚。
只是想要朋友,又太过羞涩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绕弯试探而已。
我爱罗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可是当她对他笑的时候。
他突然觉得,为了守护这个笑容,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所以他将自己的手,轻放到她的掌心里。
春野樱坚定握住,“那我们是朋友了,我爱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是我的好朋友。”
她是那么热情,那么阳光,又那么的正义凛然。
完全没法想歪。
说了是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
我爱罗晕乎乎的,仿佛看到她的笑容散发着灿烂的光芒。
“我们,是朋友。”
她说什么,他都只知道赞同。
春野樱点了点,很好,搞定了。
然后她淡定地用左手拿起笔,在文件上刷刷地写上“回绝”,拒绝了砂隐村的提议。
这次总算没沙子搞事,很好。
她是真不想为了这种提议打架。
要是将事情搞大,每个人一问都是我爱罗要跟春野樱结婚这种八卦。
我爱罗还能回他的村子避难,她可是出门就是指指点点。
她这么低调的人,受不了左邻右舍这么高调的关注。
文件写完,卡卡西拿走,瞬身离开去进行后续处理。
一项可以炸村的提议,完美地解决。
“那我就不留你们过夜了,接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因为我们木叶村将会全面与你们砂隐村,展开各种商业合作。”
我爱罗的破沙手艺,不用在建筑业上就太可惜了。
还有那沙里淘金的技术,如果能研究出来,就是挖矿奇迹。
砂隐村里的各项制作木偶手艺,也有钱途,还有查克拉线的操控,展开来研究也能用在多个领域上。
更别说砂隐村的地理位置,注定他们的改造价值很高。
春野樱热情地看着他们,“到时候你们可能会一直见到我,到时候可不要嫌我烦啊。”
我爱罗伸手捂着心口,“你是我朋友,我不可能嫌你。”
为什么呢,他的心好热,像是要融化了。
难道这就是朋友的力量吗?
鸣人果然说得对,当他们是朋友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孤独都消失了。
手鞠满脸冷汗:好可怕的女人。
她是姐姐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我爱罗的感情是什么。
为什么对方能一脸灿烂地将我爱罗直接洗脑了。
还是“朋友”这个称呼,在木叶村其实是别的意思?
勘九郎后知后觉,等到他们离开,走了有一段路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所以他们现在是朋友了?”
勘九郎一脸疑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联姻突然不作数,我爱罗那么坚定的人,竟然一下就赞同。
整个过程,就跟幻术一样。
要不是他没眨眼,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睡着,漏掉一大段的过程。
手鞠疲惫叹气:“别说了,朋友好,朋友就好。你没看到她屋子里有多少个朋友吗?大家是朋友才不会打起来。”
要是我爱罗坚持不当朋友,要当未婚夫。
刚才他们三个都不一定能好手好脚地从春野家里走出来。
勘九郎一脸疑惑,看向前面走着的我爱罗,那头顶冒着好像是小爱心对吧。
真是朋友吗?
好难懂,算了。
鸣人一脸欣慰:“很好,我们又有一个朋友了。”
佐助面无表情,拿着枕头砸到他脸上去,“给我滚一边去。”
大白痴。
那是朋友吗?那是敌人。
春野樱也在安慰自己的父母,“别担心,只是朋友上门拜访而已。”
芽吹还在惋惜:“那孩子要是木叶就好了,以后也可以常来玩。”
春野樱:“以后会常来的,等我们跟砂隐村通上路进行各项合作,大家会是一家人。”
春野爸爸一脸颓废,啊,一家之主的他,为什么没有人听他的话呢。
以后人越来越多,这个家还有他的地位吗?
月亮上挂,夜色渐深。
佐助翻来覆去,完全睡不着。
他突然问:“你真的不在乎吗,鸣人。”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那么多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完全看不懂眼色非要围过来。
“小时候,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他怀念地说。
刚上学的时候,她冲到他面前,拍烂一张桌子说喜欢他。
然后他们就认识了,如果没有鸣人,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不过鸣人提前存在,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是别的人有什么资格直接推开他们家的门,冲进来对他们指手画脚的。
佐助越想越气,他伸手按住肩膀,剧痛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自从上次被药师兜药物袭击,他最近一段时间,落了个过度激动就喘不匀气的毛病。
这个毛病不大,只要平缓情绪就能缓解。
可是唯一能让他的情绪轻易平稳下去的人,只有小樱。
而小樱的眼里太多人了,她永远看着前方,仿佛只要他走慢一步,就会失去她的身影一样。
鸣人翻个身,他在思考佐助的话。
其实小樱说了是朋友,而且他们年纪还小,他对这方面确实没有那么多烦恼。
只要小樱眼里有他,这个家里他是一份子,他就非常满足了。
但显然佐助不这么想,他需要怎么回话呢?直接说感觉自己会被打。
鸣人想到脑壳疼,才安慰他。
“没事的,佐助,见多就习惯了。”
世界这么大,以后形形色色的人肯定会更多。小樱又是一个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会发光的人。
光,会吸引无数孤独者。
朋友当然也会越来越多。
只要那份属于他的“唯一”还在,鸣人从不在乎小樱生命里走过多少人。
而且有时候热闹点,才幸福啊。
佐助:“……”
鸣人也跟着沉默,为什么气氛更诡异了?他难道安慰得不好吗?
然后鸣人看到自己在飞翔。
他被佐助一个连踢,直接飞上天花板镶嵌着。
“大白痴,以后别让我听到你开口说话。”
佐助本来已经快要平息下去的暴躁,被鸣人一句话给气到写轮眼都要飙出来。
鸣人在天花板挂着,看到佐助推开窗就要走。
他喊道:“佐助,你要去哪里?”
佐助冷笑:“再跟你在一起,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我还是一个人睡吧。”
说完,他奔向黑暗里。
鸣人:“……佐助是不是太极端了。”
不过是个朋友而已,要是爱人的位置,他当然不会让啊。
可是我爱罗确实只是朋友,小樱看他的时候,眼神都没有波动过一下。
反而看他,或者有时候看佐助。
小樱才会有点不一样的感情。
所以这个世界上,在小樱心里,其实他跟佐助才是她的唯一。
这种唯一,特指可以结婚的“爱意”。
所以鸣人从来都是很安心地躺平等长大,等着将来的幸福日子到来。
唯一的阻碍是佐助,要是长大后佐助不同意他跟小樱在一起,他会揍他的。
这就是鸣人的完美成长计划。
而正在睡觉的春野樱感动地看着羁绊大门打开。
鸣人家的九尾毛,她终于能拿到了。
春野樱开开心心地冲入门里,如同见到自己再生父母那般,跑到九尾面前。
“狐狸,最近有没有想我。”
她边说,边揪两根九尾腿毛。
九尾睁着一只大眼睛,冷冷看她一下,又闭上了。
然后它偷撑开一条缝隙,看向刚才的位置。
九尾:“……”
所以这家伙,就是为了它两根毛,才经过的吗?
“小鬼,你这么没志气迟早死掉,这么点腿毛能干什么?能让你变强吗?你迟早被人杀了嗷。”
它堂堂九喇嘛,多少人梦想要它的力量。
这家伙围着它转了这么多年,结果呢,天天就为了那么一根半根毛来。
多出那么一丁点查克拉有什么用吗?什么用都没有。
她多问一句怎么大量消化查克拉的方法会死吗?
要是她真问了。
那它就能嘲笑她,想变强就给它解开封印。
为什么就是不问。
想谈条件都没法开口,它除了几根毛,在她眼里就是个空气吗?(狂咬铁栅栏中)
“哦哦,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啊,辛苦了,小樱。”
水门摸了摸她的头,如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小辈,一脸温柔的笑意。
春野樱点了点头,并且给水门爸爸展示,大蛇丸给她打的限制时空忍术咒印。
“这个我解开了,没有那个咒印复杂,他那个我研究很久都感到很棘手。”
除了封印,她还是很想真的破解去除大蛇丸的天之咒印。
但是那个咒印太强悍,只能黄鼠狼那种须佐能乎带着神器的力量,才能彻底消灭掉。
导致她看到这个玩意就生气。
“你的封印术进步越来越明显,真厉害啊。”
水门开心地笑着说,然后拿着苦无,在地上画算式。
“关于那个咒印我也只能以封印为主,确实太难解决。”
那东西,更像是一种活着的生命力量。
与自身查克拉是融合在一起的,人要从体内拿出一个异物很简单。
但是拿出一个本身就有的东西,很难。
就像是要在海水里找出一滴淡水一样。
春野樱:“我最近到手了一种能吸收查克拉的毒药,不知道能不能研究一下,让它只吞噬咒印力量。”
查克拉是人体生命能量,而咒印的力量来源,有部分是仙术自然能量。
都是能量,这毒药也别太挑食了,看能不能研究研究,让它们吃别的。
水门一脸鼓励地看着她,“我们都可以试一试,哪怕失败也是一种经验。”
好奇心,探索欲,永不言败的精神力量,这都是一个强者所需要的品质之一。
春野樱就是觉得,水门爸爸哪里都好,就是太爱鼓励式教育。
哪天她觉得自己提着一坨便便,要研究怎么做出巧克力味。
他都会眼含热泪,感动地给她加油说好厉害。
这种完美爸爸,对比佐助那哥哥……
再一万次觉得佐助很惨。
水门爸爸除了早死,没有任何缺点。
“好了,那么我们来说一下你朋友肩膀上那个咒印问题。先前给他打的那个术式,实在太过极端,虽然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很难解开。但是一旦解开,会带来很糟糕的灾难。”
春野樱举手回答:“我检查过了,没有解开。”
水门点头,很相信她。
然后他继续说:“因为研究出来的时间太匆忙,我这段时间又在推测计算,发现这个封印术的反噬可能会改变人的脑神经,进而影响到他的性格。”
越研究,他越是担心。
果然太过匆忙计算出来的术式,后遗症实在太严重。
就跟连锁反应一样,一点脱轨,全部毁灭。
“如果他以后不小心解开了,那么他会有一段时间都被封印后遗症影响着。”
春野樱很认真记录着,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水门在她亮晶晶的眼神下,非常有动力当老师。
“这些后遗症,会让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会坠入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而那个时候,你一定不能强逼着他改变想法,还要鼓励他。”
“不然他内心的执念会无限加深,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只要让他顺应本心一段日子,后遗症就自动消减。”
反过来说,如果不顺应他的心,那么只会不断加重执念。
这就是大量感情过度反噬,造成的严重后果。
说到这里,水门突然想到什么。
封印的出口是爱情。
一个男孩子如果因为爱情而封印失控,他的想法是什么?
水门面露杀气,然后他伸手揉了揉自己脸。
等等,孩子还小,没那么多可恶的想法才对。
然后他又恢复正常,还是不放心打补丁:“如果他想要你干什么,你千万别听知道吗?”
春野樱一脸迟疑:“他能让我干什么?”
不是她没想多,而是就佐助这种性格,真的很难想象他能想出什么邪恶东西来。
不是她看不起他。
这家伙就没那个想象力。
就算退一万步想,他感情真失控了,估计也只能想些老套纯情,写成书卖都要倒贴钱的小学生情节吧。
“没事的,如果真有那种不幸的事情发生,我会顺着他。”
春野樱大包大揽,淡定自信。
水门相信她:“加油。”
弟子这么厉害,什么事能难倒她呢。
“等我再研究一段时间,弄出个更厉害的封印,就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了。”
说完,水门又开始画一些飞雷神算式,教导她怎么更精准把握位置。
春野樱跟他待在一起,看着地面。
而他们上空,是虚幻的九尾正在肆虐木叶村。
好像她来了之后,水门越来越能脱离这个虚幻的世界,所以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
什么事都没法做,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拯救村子,打九尾。
不断见证自己妻子的死亡,孩子的哭泣。
因为她在的时候,他透过她看到真实的生命,也就能分辨虚假。
她成为这个不断循环的地狱里,唯一的清晰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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