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起来,几乎要哭出来,看到走过来的小樱,忍不住低声说。
“我们能一起,分到一个班吧,小樱。”
他握住手里的木叶护额,水木那个坏蛋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伤害。
让鸣人这种从不认输,认定了就往前冲的家伙,都不敢确定自己内心的坚持。
如果小樱告诉他,他很讨厌怎么办。跟他当朋友也是只是为了利用他……不过他有什么好利用的?他的小脑瓜突然找到漏洞,他都是罪大恶极的妖狐,不是看到该逃跑吗?
所以,那个水木混蛋,是骗他的。
小樱跟佐助就是当他是朋友。
鸣人忧郁伤心的表情,瞬间变成开朗自信,他刚要说什么,却突然闭上嘴。
春野樱来到他面前,表情阴沉得可怕,绿色的眼眸没有一丝光,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冷。
而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气息,连头发都有种正在丝丝作响的杀气。
春野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还有他正在拼命颤抖的猫须。
“没事吧。”
她声音温柔,却异常恐怖。看得出她已经全力控制自己,摆出一个和蔼的面具,可是冷硬的笑容裂缝后,是可怕的森然凶意。
鸣人浑身哆嗦,龇牙咧嘴说:“没事,我没事哈。”
小樱,是要杀人吗?
想到他偷了封印之书,搞出这么多大事来,难道他就要被她提起来抡吗?
“那你有看到,那个打你的人吗?”春野樱笑起来,牙齿露出,闪着血腥的光。
“那、那……里。”鸣人伸出僵硬的手指,轻轻指了指刚从森林出来的水木。
猪头脸水木被两个忍者拖出来,如拖出一条死狗。
快要晕死过去的水木完全不承认,他会被一个吊车尾小鬼打成这样。
果然是封印之书的力量,他差一点就拿到。该死的伊鲁卡,该死的漩涡鸣人,只会妨碍他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水木老师。”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响起来。
水木费力抬头,就看到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他面前,一头粉色的头发,在微凉的晨光中,比阳光还显眼。
而她的拳头,也那么无声无息,落到他的脸上。
这熟悉的痛感,这无比痛苦的接触,这非人的力量。
水木茫然看着天空,好蓝的天,好亮的晨早太阳。还有他过世的祖宗,似乎整整齐齐在云端之上,朝着他招手微笑。
轰,水木如螺旋桨般飞翔,砸向一块大石,石头开出如花般美丽的裂缝。
然后,碎了。
躺在碎石头里的水木,有一刻是没有意识的。就跟脑子被打飞掉的空壳人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等到他被全身骨头碎裂的疼痛,折磨到要惨叫的时候。
一个拳头,砸向他的嘴。
“就你也值八十。”
头发都张狂地飞起来的春野樱,整个人宛如音速般快速,出现在水木的上面。
“八十是不是。”
还骂鸣人九尾,九尾那是你这个恶毒炮灰能骂的吗?那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求都求不来,只属于主角的超级大挂啊。
又一拳。
“八十是吧,你配八十吗?”
还骂鸣人没朋友,怎么啊,她是死人吗?你这么恶毒才没有朋友吧。
“八十、八十、八十……”
还敢扎伤伊鲁卡?还敢骂人垃圾?还敢骂废物?
还杀人凶手!
她今天就让他开开眼界,什么是杀人凶手。
濒死的水木只想说一句话,他、他不叫八十啊,春野樱是打错人了吧。
原来之前错怪她,她打他那么多次都不是故意的,甚至还称得上温柔似水。
她故意打人的时候,能让人觉得死亡也是幸福的。
呜呜呜,他再也不要当坏人也不要力量了,就让他去死吧。
所有人石化地看着水木从一条猪头脸人,变成一团猪头羹,完全看不出那是人。
鸣人吓到抱着佐助簌簌发抖,“佐助,我不会被小樱打死吧。”
佐助冷汗直冒,“也许……不会吧,可能那个坏蛋欠了小樱八十亿?”
终于有忍者反应回来,立刻冲上去,去拯救水木。他是有罪,也没重到这种程度。
春野樱被拉开的时候,还在那里骂骂咧咧。“你个八十,下次敢打我朋友试试,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没有下次了,这人估计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鸣人害怕的情绪消失,感动得泪汪汪。“小樱,原来你那么生气,是因为他打我。”
春野樱听到他的声音,骤然回头,眼神里凶残的恶光还没有褪去。
感动的鸣人,再次缩回佐助身后。
佐助其实也怕,但是他还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面子,不能跟鸣人一样没出息。
虽然这么说吧,但是当看到小樱凶神恶煞地走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很诚实往一边退开。
鸣人知道自己犯了错,只能认命闭上眼。甚至还想,是不是该变几千个影分身,来给正主分担伤害。
大力的拥抱,将鸣人紧紧裹住。
温暖,微微的痛感,却没有一丝隔阂。
“没事吧。”她抱着他说。
鸣人呼吸都喘不过来,可是他甚至觉得,不用呼吸也可以。
“我没事。”他没有强撑笑脸,眼里所有黑暗与阴霾,都散在这个过于用力的怀抱里,露出本来的天蓝色。
佐助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忍不住放松哼了一声。
没事就好。
回家后,鸣人终于鼓起勇气问九尾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知道,可是不想告诉我。”
佐助沉默地发呆了很久,终于才一脸茫然说:“啥,你是九尾?哦,很久前是听人说过,不过我忘了。”
鸣人:“我可是杀人凶手。”
佐助冷静分析:“你别被骗了,你真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你还能上学,你不是该去监狱里蹲着吗?”
现在的佐助,还是非常遵纪守法的好孩子。甚至后来陷入黑暗,也很守法。
所以他无法理解,杀了一堆人的凶手,怎么还能跟他拿着同样的补助,上着同样的学校。
鸣人一想,也对啊。果然那个混蛋,在骗他。
以后绝对不能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这会显得他很笨。
鸣人又看向小樱,“我是九尾狐狸,小樱也根本不在乎对吧。”
不然又怎么会,一直一直拉着他的手,陪着他长大。甚至连春野爸爸芽吹妈妈也不在乎,伊鲁卡老师,也不在乎。
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他的。
春野樱:“九尾就九尾啊,这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吗?你是不是在跟我炫耀。”
鸣人:“……”
然后他忍不住笑起来,“也是,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所以,哪怕他真是九尾妖狐又怎样。
他喜欢的人,根本不在乎。
“小樱,小樱你知道吗?我在很英勇地跟坏蛋决斗的时候,快要被坏蛋打败了。可是在那一刻,我竟然觉得你就在我身边。一想起你,我就如正义化身,学会多重影分身之术,打败那个超级大坏蛋呢。”
“笨蛋。”佐助忍不住笑起来。
“所以,是樱酱你,给我打败坏人的勇气。”
春野樱:“那是勇气吗?那是半条命啊。”
“啊?”
“笨蛋。”她也忍不住笑了笑。
扭曲到变得邪意的空间, 红色到滴血的圆月。
佐助跌跌撞撞地在宇智波族地的街道上走着,每走一步,就踢到一具腐烂的尸体。
“爸爸, 妈妈。”他惊恐地大喊。
“佐助。”
佐助连忙回头, 看到小樱站在他面前, 一脸担心。
他的表情立刻放松下去, “小樱, 我们立刻……”
“佐助我好疼啊, 你为什么不救我。”小樱捂着脖子惨烈地叫喊起来, 血从她被割开的伤口里涌出来,落到他的脸上。
是热的,是腥红的。
佐助不敢置信地抱住她,手指碰到的地方,却全部化为鲜红的血水,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血流得到处都是, 将小樱全部淹过去。
“哪里,小樱, 你在哪里?”佐助不顾一切地扑到血水里,却什么也摸不到。
“佐助。”
佐助立刻回头:“小樱?”
一张惨白血腥的脸, 挂在他的肩膀处, 是爸爸。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不为我们报仇。你看啊,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呢。”
佐助瞪大眼睛, 无数苍白的脸, 密密麻麻出现在他的身后。
而他不知道何时,跪倒的地方, 浓郁的血水中泡着大量的写轮眼。它们挨挨挤挤,不断蠕动地朝着他包裹过来。
“佐助,你为什么还不报仇,为什么还在这里。”
“你过得真幸福啊,可是我们好痛苦。”
“不然你下来陪着我们吧,你幸福的生活,是开在我们的尸体上的恶花。”
“佐助,佐助……”
每个人都在叫他,每具尸体都在拉扯他,要将他拉入永远见不到光的深渊里。
佐助害怕,愧疚,可是又不甘心。
他会报仇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谴责他?明明最该死的,是那个该死的杀人凶手不是吗?
所以他在报仇这条路努力前行的时候,能不能让他握住一点幸福。
佐助伸出手,用尽力气往前伸。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点空隙,好像是粉色光,那是……
他欣喜若狂,抓住那抹粉色的光。
张开手掌一看,竟然是鼬的脸。
他说:“佐助,你怎么不来报仇,是太弱了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仇恨了?”
这一下,直接将佐助吓到大叫。
他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手指已经枕头下抽出一把苦无,满脸愤怒的厌恶,想要对抗自己的仇人。
冷风从阳台敞开的玻璃门那边吹来,让佐助感受到皮肤针扎一样的凉感。
他浑身冷汗,才发现自己还在睡觉的屋子里。
熟悉的训练卷轴,还摊开,放在桌子上。玻璃杯里没喝完的水,微微荡漾,带出碎光。
外面的月亮,圆得可怕。远处的电线杆上,有一群乌鸦在飞翔。
佐助好不容易才喘匀呼吸,身姿颓丧地坐在床边,伸手按住脸。
多少次,明明之前已经很少会做恶梦,特别是从小樱家搬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平稳。
可是自从去年开始,恶梦的数量不断在增加。
一个月两三次,到一个星期一次,再到今年的一两天就一次。
每个梦都大同小异,每个梦都在谴责他的松懈与快乐,不断地强调他是复仇者。
佐助伸手,看着僵硬的手指,上面什么都没有。
复仇者,不配幸福吗?
所以他以为已经调节好的心态,其实是假象。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不然为什么会一直做这种梦?
最可怕的是,小樱的死太多次。
他梦里的小樱,就没有一次能成功逃出那个晚上。
佐助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自己,,黑色的眼瞳迎着水流,没有闭上。
“我在害怕什么?”他无声,冷酷地问自己。
已经决定好的目标,难道他还像是懦夫一样,会畏缩不前,不断质疑自己,所以才会做这些不断提醒他的痛苦恶梦。
还是……
他伸手缓慢捂上自己的眼眸,黑色的瞳色化为猩红的写轮眼。
二勾玉的图案,在眼珠里流转着。一股他最熟悉,最安心的力量藏在瞳孔深处。
还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变成那个图案才会产生焦虑?
佐助冲了很久的冷水,才将自己脸上的疲惫冲走,没有让新出来的黑眼圈太显眼。
然后他脱下湿掉的衣服,穿上熟悉的高领深蓝色短袖,白色的袖套,将护额系上。
窗外,阳光还没有出现。
他整理好自己后,就拿出冷饭团,对着冷飕飕的凌晨天空,面无表情吃起来。
今天分班,应该会分在一起。
他们默契还算不错,而且他跟小樱,能带着实力不稳定的鸣人做任务,算是很互补。
如果有一个人分到别的班呢?
佐助将最后一口饭团塞到嘴里,然后他坐在原地,手里出现无数根丝线,开始编织花绳。
如果真没分到一起,鸣人会去闹。
至于他跟小樱,大概会退出原来分到的班,重新聚集在一起。
所以老师要是不想太麻烦,会让他们分在一起的。
他将这个理由告诉分班老师以后,伊鲁卡在一旁狂掉汗,尴尬地笑着跟人解释,他是个好孩子,平时不是这么凶的样子。
“唉。”佐助突然叹口气,低声自言自语,“这天也亮得太慢了。”
恶梦,压缩了他的休息时间,也让他开始厌烦黑夜的到来。
而无人发现的系统角落里,那封被关掉的短信。
【没爱的力量,世界的恶意会加大哦】从黑色的普通字体,开始变形。红色的血从字里涌出来,直到将这行字融化在一滩鲜红中。
天要亮了吧。
春野樱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
今天晚上意识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她先前一直无法久呆的原因,是她一天晚上跑两个门,每个门都要跑几个地方。
她经过多次来去的经验,发现她停留的时间,会随着她的年龄增大而逐渐拉长。
而且她每天就去一个地方,就能停留比较久,不会轻易会被赶出去。
自从上次鸣人学会多重影分身,惹到九尾,她这几天都进不去鸣人的那扇门。
因为九尾那记仇货,天天蹲在栅栏边,专门等着她过来。
然后对她狂喷脏话加攻击查克拉,导致她寸步难行,没法去找水门爸爸学习。
这条狐狸从一开始的高冷,到现在变成菜市场骂街大爷。也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鬼,你刚才开始就在分神吗?”
一个冷硬到石头都甘拜下风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来。
“没呢,爷爷。”
“说了,别叫我爷爷,你会不会叫人。”
春野樱:“好的,老头。”
宇智波斑青筋暴突:“叫我前辈,或者叫我老师。”
春野樱:“我有老师了,这么叫你对我老师很不礼貌。”
宇智波斑伸手,使劲往她结印的手掌上戳,一股力量,涌入她的指尖。
“闭嘴吧,你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惦记着你老师。你这么弱,你老师也是个废物吧。”
春野樱感受到熟悉的热量凝聚在胸腔之处,手指结印的速度刚要起来。
斑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说了,将印简化,速度再快,也不如单印快。所有忍术结印的步骤,都要学到能简化掉。”
春野樱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我不是天才,很难省略结印步骤。”
这马屁拍的,含蓄而好听。
斑冷傲轻哼:“你这个动不动就自贬自怜的模样也给我改改,我最讨厌那种没有志气,只会垂头丧气的人。”
春野樱露出一脸纠结的欲言又止。
斑被她看到眉头狂皱,直接抓她的手。
“这样摆懂不懂,你以为教你的是谁。忘了你在尘世间认识的那堆废物,永远将眼睛给我朝前看。而且你以为,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你吗?”
春野樱又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样骗一个幻象,会不会太过丧良心。
当年在这里转悠很久,都没法踏入宇智波斑幻象的小纸门。
偶尔,也不知道斑大爷是不是无聊,还是会跟她聊(怼)几句。
久了,她发觉,这家伙戒心很重,特别是对人类,而且他坚定认为自己是要等待复活的亡灵。
好的,那她不是人,可以是个鬼,跟他同类。
所以斑大爷直到现在,还认为她是死于战乱的孤魂野鬼。
还是个不承认自己是鬼,所以每年都要学人长大,自欺欺人的蠢蛋。
也许是孤独,也许是怜悯,或者是他脑补她死在战场,让他想起以前。
这老头终于被她骗到手,不,是跟她交朋友。
而她九岁的时候,也研究成功,能补充巨大能量的营养丸,彻底将长肌肉计划给提上日程。
每天三颗营养丸子,所有营养不止齐全,还能过剩。
那个吃不好吃不饱的鬼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家人们啊。
从此以后,她的偶像就是“木叶苍蓝猛兽”,永远热血,永远青春,永远狂练肌肉的凯老师。
早上狂跑,中午俯卧撑,晚上抡着铁球打乌鸦。
每天过得热烈又充实,这就是青春呢,闪亮一笑。
至于系统每天都在强调她纤细樱花身材的短信,都被她自动屏蔽。
这个世界,肌肉就是美,肌肉就是好,肌肉就是爱自己的象征。
结果那个美貌福利跟诅咒一样,她长肌肉的速度慢得可怜。好消息是,力量不归美貌诅咒管,所以她的力量终于不用依靠查克拉维持,疯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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