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吃语言上的柔软安抚,只吃极端的爱意包裹。
佐助浑身抖得厉害,很久没有出现的过呼吸症状又开始出现征兆
春野樱无奈轻叹:“别怕,慢慢呼吸,佐助。”
怀里的少年恨不得融入她的身体里,而不用面对这么混乱的一切。
鼬数着自己的心跳声,在变慢了,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被揭露一切,赤裸裸扔在阳光暴晒的男人,伸出手指,沾着自己的血液,落到了那份灭族案件的卷轴上。
证词契约成立。
“当年给我下达灭族任务的人,确实是团藏。”
他的话含着契约的力量,化为字体出现在卷轴上。
这是宇智波鼬的证词,当年的事情他无能为力,才导致只能选择最极端的处理方式。
鼬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站在家族与木叶中间的那段日子。
那种无比彷徨的纠结与痛苦,从未离开过他。
“他下达的命令是必须宇智波叛乱前夕,全部歼灭叛乱者。”
证词成立。
“他说这个任务只有我能完成。”
其实当初他就明白,派他去是为了将他一起杀死。
他要是死了,佐助也会死。
所以哪怕他是个该死千万次的罪人,也不敢放弃自己的生命。
至少要熬到现在,亲眼看着他能成长到保护自己。
鼬还是很庆幸苦熬了这么多年,因为他不止看到佐助长大,也看到他获得守护自己的伙伴与爱人。
刚才他冲过来,要复仇的时候。
鼬看到他眼里的仇恨,却也看到了他对报仇后的日子的期盼。
因为佐助已经得到了新的家人,所以他再也不怕复仇后的未来。
他弟弟拥有比复仇还重要的支柱。
鼬看着正在抱着佐助的春野樱,灰白的眼瞳,印着他们两个人模糊的影子。
真好,这就是他想要的。
直到春野樱松开手,佐助的呼吸总算平稳了点。他抬起头来,恶狠狠瞪着鼬。
“如果所谓的任务就是杀死宇智波全部人,那么我为什么活着?”
鼬平静地看着他,生命力一点点在流逝。
他在衡量自己能说多少实话,毕竟对于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而言,活着的人比较重要。
如果他的存在对佐助太重要,那么无疑会加深佐助的痛苦。
鼬没有表情地回复:“留下你是我跟团藏的交易,你一无所知,可以充当宇智波最后的继承者,而且你太过弱小对木叶没有任何威胁。”
佐助无比暴躁:“所以我就是你的工具吗?为了木叶你杀死全家,留下我是为了留住宇智波这个姓氏,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宇智波鼬?”
鼬:“你只是……”
春野樱:“他爱你。”
她真是无语了,黄鼠狼就是来膈应她的。
直接说句,愚蠢的弟弟啊哥哥爱你胜过木叶不就行了。
保证佐助黑化条清空。
春野樱最讨厌扭扭捏捏,说句话绕个十里八弯,叠了一百万个猜猜猜的家伙。
都快死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来娱乐大众吗?
所以他不说,她帮他说了。
“不保证对,毕竟我还在调查取证中。据团藏那边的人透露的信息说,团藏那老家伙拿你来威胁宇智波鼬,让他动手杀死全族。他不动手,就保不住你。”
信息来源:原作。
鼬:“……”
春野樱平铺直叙,毫无感情,主打一个ai式念稿。
“也就是说他杀死了一切人,就是杀不掉你,因为他爱你胜过全世界就这么简单。
“为了让你活下去,他哪怕病魔缠身也要逼你上进。见面就将你往死里打,对你幻术折磨,洗脑你不准幸福只能仇恨,然后他就能死在你手里,成为你一辈子的恶梦,让你当杀死叛忍的英雄回村。”
这种话就不能直接说吗?
有什么难的。
罗里吧嗦那么多,她取个证怎么那么难。
虽然她完全不理解,这种神经病的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这家伙都要死了,她就不跟他掰扯这个,她很忙没有空跟个死人打辩论。
佐助:“……哈?”
鼬张了张嘴,呛咳出一大口血来。
春野樱将卷轴拿过来,确定了刚才鼬的证词没有什么遗漏。
她在抱佐助的时候,鼬将能说不能说的,都通过契约化为证词出现在卷轴里。
必须是心甘情愿,没有被束缚,还不能被洗脑有幻术痕迹,证词才会有效。
证词旁边,是他的签名与手印,确保了是他心甘情愿说出来的。
这个卷轴,就能代表宇智波鼬本人。
很好,她目的达到了。
其余的回村子后,再进行后续处理。
谁对谁错,谁有罪谁清白都掰扯个明白,然后该报仇的报仇,该偿命的偿命,该恢复名誉的恢复名誉。
直接解决,一了百了。
反正别和稀泥地摆在那里当睁眼瞎,就没有后患之忧。
四周的空气沉默了一会,佐助才伸手按住疼得要命的头。
“是真的吗?小樱说的的一切你都不否认?”
鼬的呼吸几乎快要消失,他听到自己弟弟痛苦的质问。
佐助:“你都要死了,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我难道连听一句实话的资格都没有,你不要对我说谎了,宇智波鼬。”
所有的事情都糟糕到他无法想象。
佐助现在都没法用大脑,理智分析眼前的一切事情。
他只是本能地想要个答案,想要让这个……曾经最爱他的哥哥,告诉他真相。
春野樱走开好几步,她掀开一块石板。
嗯,泥土柔软,好挖。
鼬:“……嗯,佐助。”
说谎好像也没什么用,因为真话都被小樱说完了。
佐助慌乱起来:“我、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我宁愿跟你一起死,跟爸爸妈妈……”
鼬依旧无比理智:“木叶不能发生内乱,我是最好的选择。”
佐助:“可是……”
鼬声音很轻,“如果内乱发生,那么外在的战争也会发生。才几岁的小樱会上战场,你能确保她活下去吗?”
佐助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一下就懂了。
鼬:“而木叶有无数个小樱,佐助。”
他从不担心佐助会背叛木叶,因为春野樱在那里。
他无比感激有她的存在。
她永远朝着最光明最坚定的道路跑去,而追逐着她的佐助。
也会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佐助脸色惨白地看着他,所有的事情确定了。
“所以你真的……爱我吗?”
脑子里闪过无数小时候的画面,佐助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失去生气的男人。
渐渐跟小时候的哥哥重叠起来。
鼬沉默了一会,才费力抬起手,手指轻按住他的额头。
“原谅我……这么爱着你。”
不曾让他幸福过,只有仇恨与痛苦。
然后他的手指垂下,心跳渐停,佐助亲眼看着他的眼里的最后一丝生机在消失。
他本能地掐碎了自己的樱花吊坠,改良后的吊坠里。
藏着一枚救命用的查克拉能量。
佐助惊恐地将这枚能救命的查克拉,硬塞到他嘴里。
慢慢的,心跳声再次出现。
鼬的呼吸又再次恢复正常,他似乎有点恍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机又出现了。
而春野樱也挖好了个十米深坑,一块用苦无刻好的石板立在旁边。
——黄鼠狼之墓。
嗯,很好。
然后她走回去,黄鼠狼说完遗言大概也死得差不多。
她会安慰佐助不要伤心,他哥哥死得其所没有遗憾已经飞升地狱。
他们回去干掉团藏那老家伙,给他报个仇,这事就算过去了。
然后回去一看,却发现宇智波鼬跟佐助正在大眼瞪小眼。
她:“……”
怎么还没死,原作惯性呢?
然后春野樱一脸冷漠,伸手握住佐助插在一旁的草薙剑,直接走到鼬面前。
不死,那她就补个刀吧。
剑尖往下,精准冲着他的心脏。
她没有任何废话,速度快到吓人,而宇智波鼬哪怕身体恢复部分力量,也没有避开。
像是很愿意拥抱她的武器。
鲜血迸溅。
溅到佐助的脸上,而他的双手已经死死握住那部分要命的剑尖。
三个人一时僵持着,形成了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
佐助死死抿着唇,瞪着一双黑乎乎的眼睛看着小樱。
春野樱回望他,语气平淡地解释:“跟木叶没关系,也跟你全家老少被杀没关系,宇智波鼬这方面该交代都交代了。”
她非常坦白。
“我只是在报私仇,这家伙要杀死我。”
忍者世界这种私仇很多,很纯粹。杀人者,被人杀。
“他见面就用幻术要弄死我,捅了我那么多刀。”
这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伤害,哪怕有系统的屏蔽痛觉,也没法轻易忘记。
那个时候的她,对忍者这个世界其实还没有多深刻的认知。
是黄鼠狼亲自告诉她,弱者不配活着,只能任人支配。
所以春野樱看向鼬。
“我现在比你强,所以轮到我支配你。反正你活着也很痛苦,为了你好,我送一程你要感谢我。”
这就是黄鼠狼式的深情厚爱。
她还回去而已。
鼬无奈地勾起嘴角,是苦笑。
他伸出手,一点点扒开佐助的手指,血流得更多,触目惊心。
“佐助,放手吧,我确实不该活着。能看到你们都幸福,我已经获得了最好的结果。”
佐助看向鼬,又看向小樱。
他就像是夹在中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不管放手还是不放手,都会后悔。
最后本能的,他轻喊:“小樱。”
到了这种无比极端而绝望的境地,佐助喊的人依旧是她。
春野樱看向他血肉模糊的手,知道这一剑现在是戳不下去。
“那么喜欢他,以后跟你哥过吧。”
她松开手,刚要转身就走,佐助已经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抓住她的手臂。
浓重的血水不断地滴落,佐助用尽力气终于张开口。
“不要生我的气,小樱。”
眼瞳深处,所有激烈的情绪都一起涌上来,疑惑悲伤无措混乱,最后定格在她生气的脸上。
春野樱:“……”
她无语片刻,才说:“你开眼了。”
万花筒是这么开的吗,就因为怕她生气?
佐助根本不在乎开眼不开眼,他用力抿着唇,不肯松开她的手。
宇智波鼬也从地上爬起来,身体里的能量,并不足以支持他活动灵活。
他轻声喊了句:“小樱,很抱歉。”
乌鸦的羽毛落下。
春野樱眼前的画面就一转,眼前的佐助变化成宇智波鼬。
又是幻术,不过这个幻术应该耗尽了这家伙的所有力量,非常直白而简单。
春野樱伸出手,刚要解开。
鼬已经握住她的手指,而她手上出现一把刀。
“这个空间,接下去的七十二小时都由你支配,重量,速度,疼痛……”
他的手很用力,握住她手里的刀子捅向他自己。
刀锋入肉的声音响起来,血液飞溅出去。
鼬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往前一步,在这个封闭的幻术空间里,不断接近她。
“我欠你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在这里你可以一刀刀还回去。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杀死我的次数足够多,我现实的身体也会死去。”
这是佐助无法阻拦的事情,幻术只是一瞬间,解开他就是一具尸体。
春野樱感受到手指上的力度,还有刀子扎入他身体的重量的真实感。
是幻术的主导者将自己的幻术编织权力,让渡到她手里。
他低沉而如献祭般的声音响起。
“你不用原谅我,这只是我对你微不足道的一点歉意而已。”
很抱歉他曾经想要支配她的人生与生命。
他其实很愿意,让她杀死他。
春野樱知道火影世界多癫子, 但是能疯到这种地步的家伙还是不多见。
也难怪千手扉间,恨不得将邪恶的刻板标签打在宇智波的头上。
要是她抬头看到的是宇智波带土,转个脸看到是宇智波鼬。
她也觉得这家族的人没有一个正常人。
甚至会怀疑写轮眼的最终进化不是轮回眼, 而是神经病吧。
春野樱一个好好的正常人, 是真不想跟宇智波鼬, 这种脑回路无比抽象的疯子多说半句话。
怕说多了, 污染脑子。
所以她简单说:“放手。”
命令式的, 无比强硬。
鼬站在一片虚幻的黑暗中, 他握住她的手一会, 手指上的力量一点点松懈下去,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春野樱后退两步,幻觉的频率需要施术者本人的精神能量,才可以编织而成的。
这么多年了,她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打败过这家伙的幻术能力。
此刻的她, 手里握着的却是他敞开密码,完全毫无保留的幻术频率。
也代表握住了他完全敞开的心灵。
春野樱:“我可真讨厌你啊, 宇智波鼬。”
这种讨厌从看原作就开始延伸出来的,她对他的讨厌来源于不合口味。
在她最喜欢的故事里, 出现个讨人厌的角色。
这个角色真的站着就是一幕悲剧。
春野樱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要死不活的人设,她看个故事只是想寻个开心, 结果每次有他的戏份, 都非常的莫名其妙跟苦大仇深。
看着憋屈又难受,特别败胃口。
还不如斑老头,他就算死成骨灰也精神气十足。躺在棺材里都能随时踢开棺材板, 跳起来起舞一番, 看着就振奋人心嗷嗷叫。
简而言之,在看原作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 是个不合胃口的败兴玩意。
穿越后就更讨厌了,原作背景成为她的现实世界。
面对这么个纯晦气货色,每次遇到他都要回家跨火盆,免得带坏她一整年的好运。
鼬沉默了下,才温和回应:“我知道,也很抱歉。”
面对她,连道歉都变成了一种虚伪行为。
而且讨厌他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她两三岁在木叶乱逛的时候,就特别引人注目。
跟宇智波时常不招人喜欢不同,她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谁都想围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玩。
他们偶尔的相遇,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不正常的嫌弃。她大概是还小,压根不知道怎么掩藏自己的感情。
那种无比直白的躲避与讨厌,让他对这个孩子有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她跟佐助成为朋友,他一直觉得她对他们并不陌生,才会将她拉入幻术的空间进行试探。
习惯了残酷的任务与满是死人的战场的忍者,有时候并不温柔。
如果不够警惕残忍,他也活不到今天。
鼬想到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幻术世界的模样,那么小的孩子,渐渐跟今天的她重合起来。
真是成长得极其优秀强大。
春野樱听这句话都要耳朵长茧了,道歉有用还要复仇干什么。
她手指一动,幻术世界变化起来。
操控宇智波鼬的幻术对她并不陌生,因为她研究这么多年的幻术,其实就是在研究他而已。
鼬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
暗色的红月变成灿烂的阳光,黑暗的环境变成鸟语花香。
春野樱直截了当问:“你有存款、房产、值钱的东西、忍术心得、珍贵的禁术跟少见的情报吗?”
鼬:“……其余有一点,房产没有。”
一个叛逃的忍者,到处流浪根本不可能长居一地,不会有这个东西。
春野樱:“好的,你有多少都是我的了。这些年你对我的恐吓威胁伤害,让我的精神跟身体遭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我一辈子都无法痊愈,这些只是对我微不足道的赔偿。”
鼬茫然了一瞬,才问:“还需要更多吗?”
这些的东西其实不重要,她喜欢就好。
春野樱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抬起手,手里出现一把苦无,扎入他的身体。
“这是你的胃,剧烈的刺穿伤会持续压迫受损处,痛感会以十倍来不断叠加,直到你活活疼死一次。”
现实里的黄鼠狼胃本来就不好,经常抽疼,这种记忆会加重折磨的痛苦。
这种痛苦哪怕是黄鼠狼这种忍者,也是巨大的折磨。
幻术空间,可以编织任何感觉,也能让他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对痛觉变得更加敏感。
站在明亮的环境中,春野樱看着他闷哼起来,脸上每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清清楚楚。
喜欢捅人是吧,她今天不将他虐到对幻术产生心理阴影,拿起刀就发抖,都算是她不专业。
“你知道你每个内脏受损,会产生的反应吗?”
春野樱语气温和起来,她再一次拿着苦无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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