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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降噪丸子头)


紫宸殿外,昌王与昌王妃远远看着那一幕,两人脸上表情都不怎么好。
方才夫妇二人入宫想向圣人请安,却被拒之门外,偏生还被安王看见了,兄弟间免不了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王爷,谢大人的妻子……果真没有死么?”
“死了也好,活着也罢,现在都不要紧。”昌王攥紧了拳,“施公明日乔迁,你准备着,我也去送一份礼。”
昌王妃看着他眼底狰狞的血丝,不敢迟疑,应了声是。
明日要和耶娘一块儿搬回施府,施令窈这一夜没再躺着看话本子,早早就睡了。
她睡得香沉,谢纵微却在书房前枯站了半夜。
明日她就要随家人一起搬回安仁坊了,双生子自不必说,是要跟着她一块儿住的。
今日两人分别时,她甚至没有主动和他提起这件事。
谢纵微看着檐下那只肥肥胖胖的小鸟,叹了口气。
不成,他得去找她理论理论。

夜凉如水, 窗前翠竹掩映,月色跟着竹影一块儿摇曳出朦胧的光影。
有风自在地越过支起的窗户,穿梭在屋内与庭院之间, 不经意间带出几缕玉麝香气, 落在谢纵微肩头,被他关在围栏深处的猛虎闻到了那阵喜欢的,甜蜜的味道,一时间躁动难安。
想要破笼而出。
那阵令人心神发颤的虎啸声落下,谢纵微指节绷紧, 轻车熟路地翻窗进了屋。
一进了屋,没了夜风吹散,那阵玉麝香气愈发浓郁, 一点儿也不设防, 热情地涌向他,裹住他。
被主人训斥要安静、要忍耐的老虎委屈得直吼吼,它贪婪地嗅着那阵如梦似幻的玉麝香气, 勉强安静下来。
她还是睡得那么香, 那么沉,恍然不知有不怀好意的人逼近。
施令窈怕热, 此时才五月, 她床上就铺上了凉簟, 盖的亦是轻薄的云罗。
至于她身上……
那两块儿轻薄得过分的布料,并没能遮住什么, 反倒便宜了他。
一整块儿牛乳凝成的白, 就那样曼妙而无声地展现在他眼前。
大抵是因为牛乳凝成的东西,都怕热喜冷,有甘冽微凉的气息逼近, 它们便十分受用,平整细滑的肌理上隐秘而激动地冒出了小粒,那阵刺激又飞快潜入肌理之下,化作阵阵酥麻,催促着主人快些醒来。
——抱住那块儿消暑解渴的冰。
谢纵微坐在床畔,静静地凝视着那张酣然甜美的睡颜,直到那双蝶翼似的眼睫颤了颤。
她带着迷离水色的眼瞳里映出一张超逸若仙的脸庞。
是谢纵微。
这个念头先于恐惧,进入她的脑海,但施令窈还是被吓了一跳,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困顿下泛出的水光让她的眼睛有些难受,心情也变得不是很美妙:“谢纵微你大半夜不睡觉又来闹我做什么……”
他年纪大了觉少,但她每天都睡很香啊!
看出她嘟哝下的怨念,谢纵微坐在原地,没有去抱住那块儿他望了许久的牛乳冻。
“不能登堂入室,就只能等夜里的时候,翻窗入室了。”
谢纵微慢条斯理地拉过被她踹到一旁的云罗被,盖住她泛着粉的足:“终归殊途同归,我不嫌麻烦。”
轻暖的被子裹住了脚,施令窈却觉得有一股凉沁沁的寒意窜了上来,她不由得抖了抖。
总感觉谢纵微……又疯了。
她没做什么刺激他的事儿吧?
“你怎么了?”施令窈默默把云罗被扯高了些,恨不得裹紧全身,只露出一双水亮亮的眼警惕地看向他。
察觉到她的紧张与疑惑,谢纵微垂下眼,语气里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黯然:“阿窈,我算什么?”
施令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你眼中,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呢?”谢纵微抬起头,那双眼尾微挑,平时总显得倨傲冷淡的眼此时洇着失落的水意,“我连被你邀请的机会都没有。”
秦王那个贱人,不管邀没邀请,肯定会颠颠儿地主动跑过去。
谢纵微也可以这样。
但他想要一点特别的待遇。
想要她表现出对他与众不同的在意,让他知道,让他确信,他们在彼此心里,都是独一无二。
施令窈砸吧了一下他话里的重点,邀请?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床帏里光线昏暗,但他那张皮囊却很得老天宠爱,在这样昏蒙的夜色里,骨相仍然显得清绝而优越,那双深邃的眼比一旁的夜明珠还要亮,看得施令窈别过脸去:“就为了这事儿?至于吗。”
她的语气里带了些不以为然,她知道,就算她没有特地说,谢纵微也会来的。
该他表现的时候,她插什么手?
搞得来她很迫不及待拉着他在耶娘还有长姐面前说好话似的……
“当然至于。”谢纵微被她轻飘飘的语气弄得有些难受,他伸出手,握住那只柔软细腻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这里有些疼。阿窈,我难受。”
谢纵微高傲惯了,更习惯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不习惯把脆弱、无能为力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
这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知道他弱点的人,之后会毫不留情地变脸,扑上来撕扯他的伤口,把他吞噬殆尽。
但现在他却十分自如地将自己的脆弱与柔软展现在妻子面前。
一想到她洁白的牙,会狠狠咬向他的脖颈,他的血肉会浸红她白贝一般的牙。
谢纵微就觉得周身血液沸腾,烧得他有些胀痛。
那样的亲密,也算是独一无二。
手腕被他圈住,掌心下是他越来越强盛蓬勃的心跳。
施令窈眨了眨眼,下意识抓了一把——噫,手感还不错。
谢纵微闷哼一声,尾音带着些荡漾的颤,施令窈呸他:“老不正经,你到底想干嘛!”
“阿窈……”
谢纵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下头去,啄吻那只刚刚逃脱了的手:“我只是想要一个正大光明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爬墙翻窗,次次都能撞到儿子,纵然谢纵微已修炼成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老狐狸,但对上两个孩子纯洁的眼睛时,还是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好让我有底气,不用你开口,我也可以走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招呼亲友,安排家事。”他仿佛贪恋上了那阵柔嫩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那片牛乳冻,“阿窈,我很贪心,对吗?”
施令窈被他微凉柔软的唇亲得有些痒,想抽回手,但他又顺势往上。
蜿蜒出一阵湿漉漉的痕。
“你也知道你贪心……快停下!”她想要训斥他的声音倏地转了个调,带上无可抑制的欢愉与讶异。
错了,大错特错。
施令窈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她夜里贪凉快,苑芳亲手给她裁了几件小衣,叮嘱她夜里自个儿在屋里的时候穿穿就好,其他诸如午睡的时候可千万别穿。
薄薄的两块布,苑芳自个儿裁的时候都觉得有些面热。
谢纵微握惯了笔的手指上生着一层细薄的茧,许是还记得白日里妻子嘲笑他不如定国公那等武将的事,这会儿他仍是不服气,故意卖弄。
文臣的手,也是很有用处的。
施令窈想躲,却被绵绵的潮扣在原地,动弹不得。
偏偏牛乳冻质地特殊,轻轻一抖,就有晃眼的白荡成了一条凌乱的线。
那阵玉麝香气更浓了。
“贪心不是错,阿窈。”
这种时候,谢纵微还分外清醒地反驳她刚刚的话,任由指腹上还残存着退潮的褶皱痕迹,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却熟视无睹,只看着她潮红的脸,还有起伏急促的心口。
“刚刚你也在贪心,不是吗?”
“我给你了。”
“作为回报,你可以给我一些奖励吗?”
他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语气仍然温柔、平和,但施令窈就是觉得他很过分。
特别过分。
谢纵微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眼前浮现出她方才失神地扬起细长的颈,无法抑制地震颤时,那些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妩媚美好。
只有他看到,知道,珍藏。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愉悦。
哪怕深处的虎啸声逼迫着那阵胀痛感又往他心上狠狠压了压,他也面不改色,没有露出旁的异样。
一步一步来,让她舒服了,才好进一步谈他想要达成的目的。
施令窈扯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落在她身边的云罗被,重新裹住自己,气若游丝:“你主动贴上来的……我又没说过要给你什么好处!”
爱倒贴的老男人,还敢问她要好处。
看着她不知是因为情热,还是生气,而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的脸庞,谢纵微笑了:“是,是我主动的。”
“我这样,你会高兴些,对不对?”
施令窈想否认,但他意有所指般蜷了蜷手指。
上面还有湿漉漉的痕。
证据确凿,施令窈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我从前就是太不主动,错过了太多。”谢纵微深刻反省,最后做下总结。
“阿窈,你放心,我日后会更主动的。”
面对男人幽深的视线,翘起的唇角,施令窈很想原地晕倒。
“你走开……谁要陪你半夜发疯。”
听着她带着委屈之意的嘟哝声,谢纵微又怜又爱地低下头,亲了亲她潮红的脸。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今日卢太妃送你什么了?”
施令窈困了,久违的欢愉过后,先前被她压下去的困意气势汹汹地返回,她眼皮渐渐往下阖,被谢纵微又亲了两下,她不耐烦地别过脸,回答他:“送了漂亮石头。”
施令窈很喜欢抹额上嵌着的那块儿宝石,觉得虽然是亲母子,但卢太妃的审美可比秦王好多了。
漂亮石头?
谢纵微动作一顿,不会是聘礼,又或是秦王托卢太妃送的什么定情之物吧?
他有心再问问,却感觉怀里一重。
施令窈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往散发着甘冽气息的怀里蹭了蹭,睡了过去。
真可爱。
谢纵微轻轻啄了啄妻子红苹果一样的脸。
嗯,比红苹果甜多了。
谢纵微最后是什么时候走的,施令窈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件小衣,之后恐怕只有压箱底的份儿了。
每次一见到它们,施令窈就忍不住并紧腿。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捧着脸,想让自己快点儿冷静下来,免得待会儿绿翘进来,又要担心她是不是夜里热到了。
不过绿翘今日惊讶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娘子,您瞧,好多好漂亮的首饰!”
施令窈微讶,跟着她去到梳妆台前,银盘手里抱着一个箱子,望过去,里面堆满了珠玉首饰。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来的。
好端端的,谢纵微为什么要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施令窈拿起一支玉钗,脑海中忽地闪过昨夜零碎的几幕,脸腾地红了。
银盘眼观鼻鼻观心。
还好昨夜她丢暗器的手收得快,不然扎到大人身上,就尴尬了。
银盘很满意现在这份活计,短时间内不想换。
谢均晏和谢均霆也知道了阿耶一大早给阿娘送了礼物这件事儿。
谢均霆酸溜溜地皱着脸:“一家三个男人,怎么就我最穷……”
谢均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谢均霆哼了哼,还是眼馋阿耶送给阿娘的那一箱漂亮首饰。
那可是一箱,足足一箱啊!
虽然出生在清贵之家,但平生最大一笔开支就是花了五百两赎回阿娘旧日首饰,还被兄长逮住,顺藤摸瓜,摸出了阿娘的谢均霆发出了一声叹息。
怎么就他攒不下银子?
今儿要搬家,一家子人都聚在一块儿用早膳,施父见小外孙在嘟哝着什么,慈爱道:“均霆在说什么呢?”
谢均霆想起自己那不能登堂入室,只能夜半翻墙的爹,一时间有苦难言。
定然是阿耶又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冒犯了阿娘,这才送了那么多首饰过来给阿娘赔罪!
“小宝,专心吃饭。”施令窈瞪了他一眼,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儿泡水萝卜,这孩子嘴上漏风,得吃点儿什么堵住。
谢均霆有些委屈,阿娘还瞪他。
施朝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妹妹头上的钗环:“窈娘今儿打扮得真漂亮。”
施令窈反应极快:“我随了阿娘嘛,随便打扮打扮都很好看。”
施母这两日养得好了些,难得能出来和儿孙们一块儿用早膳,听了小女儿这话,忍不住笑,脸上气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你这促狭鬼。”
施令窈故作无辜:“阿耶,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长姐和我长得这么好看,可不就是托了阿娘的福吗?”
被儿孙们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施父咳了一声,却没回避:“窈娘说的是。”
谢均霆发出一声怪叫。
施琚行指了指自己:“阿姐,你怎么不带上我一起问?”
“因为你最像外面那棵树。”施令窈笑眯眯地给弟弟夹了一个小包子,“树哥儿多吃点儿,待会儿就靠你们几个男子汉多卖些力气了。”
男子汉·谢均霆不自觉挺直了胸脯。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没他什么事儿。
秦王带了不少扈从过来帮着搬东西,狭小的槐仁坊巷子里挤满了人,看着那些高大英武的扈从,还有在阿娘面前花枝招展的秦王,谢均霆默默叹了口气。
阿耶兜里再有钱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不会哄阿娘开心。
这种时候,阿耶竟然缺席了?!
活生生把秦王衬得又顺眼了几分。
临出发往安仁坊去时,秦王把自个儿那辆格外奢华的马车让给了施父施母坐,耶娘能坐得更舒坦些,秦王也不是故意客气卖弄的人,施令窈自然点头说好,只是婉拒了秦王邀她一块儿上去的事。
秦王也不气馁,笑眯眯地让扈从牵着两匹神骏的马出来:“均晏一匹,均霆一匹。窈妹说你们自小就不喜欢一样的东西,这两匹马一黑一红,你们瞧瞧,可还喜欢?”
竟是用心至此。
施朝瑛看着,心里微微有些动容,能将前面所生的孩子视若己出,秦王这胸襟还真是……
双生子下意识看向阿娘。
施令窈无所谓道:“想骑就骑吧,待会儿记得物归原主就好。”
老王八蛋不来,也怪不了别人在他们面前献殷勤。
秦王听了她的话,俊美脸庞上笑容愈发灿烂,他忙点头:“是是是,别和我客气。均霆,叔扶你一把?”
谢均霆很有骨气地摇头:“我自己可以!”
但他到底是少年心性,看着这么一匹神采飞扬的马儿,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见兄长也对他微微颔首,示意可以骑,他高高兴兴地翻身上马,在施令窈面前走了两圈,神气极了。
施令窈叮嘱两个孩子慢些骑,不许纵马狂奔,才又和施朝瑛一块儿上了另一辆马车。
进了车舆,施令窈就把自己瘫在了小榻上。
施朝瑛睨了她一眼:“累着了?戴新首饰还不高兴?”
施令窈轻声哼了哼,长姐故意打趣她,她不说话。
“这几日家里恐怕热闹得很,来拜见阿耶的,来瞧你新鲜的,只怕短时间内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你若是不习惯,就和孩子们去我渠山上的别院住一阵子,那儿清净。”
她是好意,施令窈点头,又腻到姐姐怀里撒娇:“长姐总是这样,什么都替我考虑好了,难怪我越来越懒。”
施朝瑛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但面对失而复得的妹妹,她总是忍不住要心软几分。
罢了,纵着她的人又不止她一个,要施朝瑛说,把妹妹的性子养回从前那般开朗活泼还不够,再娇蛮些,别再一头扎进老男人的陷阱里才好。
起码,别让他那么轻易到手。
施令窈哪里知道姐姐正为了她的感情事费心费神,到了安仁坊,她掀起车帘,看着外面隐隐透出几分陌生感的街道,她靠在姐姐的肩膀上,闷闷把她刚醒来没多久,托人进城找她们,却只得到他们都离开汴京的消息的事儿告诉姐姐。
施朝瑛忍不住怜爱了:“你从前就知道往我的嫁妆铺子跑,又吃又拿的,怎么那会儿不知道去铺子上找人给我传信?”
“一时间没想起来嘛……”
施令窈理直气壮道:“长姐,若不是有那一遭际遇,我还赚不到银子,也开不起铺子呢。”
“哦?你赚到的银子都拿去做什么了?”
在姐姐洞悉一切的眼神里,施令窈默默低下头,没好意思说她想用那笔银子给双生子置办礼物,到头来却全部花在她自个儿头上的事。
姐妹俩这么插科打诨一会儿,施令窈心里的郁意不翼而飞,高高兴兴地和大家一块儿回了她熟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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