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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不想修罗场(花酒欢)


车内,将迟年抱上车的时候,江逾白留恋地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幸好,一切如旧。
温情的时候总会静下心来体谅对方。
想到迟年一直以来说的他霸道,在车辆行驶到半路的时候,江逾白还是问道:“要去哪里?”
车辆行驶中,片刻的路灯照在迟年的脸上,朦胧的美意最为致命,而她自己却毫不知觉。
像看呆子一样看着江逾白,她慢半拍道:“......什么去哪?我们不回家吗?”
回家......
“嗯,我们回家。”
别墅时隔多天,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每天都有家政清理打扫,洁净的仿佛昨天两人还住在这里头。
渐渐着,江逾白发现了迟年喝醉的好处了。
江逾白没有一见面的干柴烈火,而是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令人小心翼翼地触碰。
总喜欢问些在迟年听来‘不合时宜’而他自己惴惴不安的东西。
比如,“你喜不喜欢我?”
迟年能两次提到分手还是在他的心里落下质疑自己种子。
“喜欢啊。”
迟年犹豫了几秒才回答。
“不肯定吗?”
“你太坏了,做事情总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迟年嘟着嘴一脸不满,声音上扬像是将心中的恶气全都吐露出来。
而后又低沉下来,凑近江逾白的耳畔,悄咪咪地又将他当做别人说着秘密:“我跟你说,他就像,就像......我的妈妈一样管着我。”
江逾白是认识迟母的,但当两人有直接了解机会时,母女俩的关系已经尴尬僵硬,他也是通过有时候迟年的行为举止判断两人的感情出自于一个管教太深,一个自愿被管教。
毕竟,迟年,放在外面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主儿,不是说乖戾,反而是太过乖巧没有主见,这在一个貌美动人的人身上,总教人担心。
迟母的行为......江逾白或许能懂。
但如果最后他也变成和迟母一样,一年只见几次面抑或一面都见不着,他却是万万做不到。
“十几年前我就在被管教声中过活,我,我不希望过去的生活也是这样。”
她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眼睛还能眨巴地看向他,微抿着嘴,一脸委屈:“你......你能理解吗?”
回答她的是江逾白紧紧的拥抱。
他不想承认,但他好像做错了。
被拥抱着,迟年的身体立马就软了下来。
秋末的夜晚,天气最是凉人,她很爱美,所以穿得不多,靠着意志力撑着,但如果有温暖的怀抱,谁不想享受?
此刻被暖融融的怀抱抱着,她很想立马就摊下去,但喝醉酒的她却比往常更加执着,又仰着头问了他一遍:“你能理解吗?”
“嗯。”
江逾白看着她的眼睛,很坦诚,接着又低头亲吻了她水汪汪的眼睛,不带情/欲,带着一丝怜悯。
听到满意的答案,迟年又弯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又很乖。
看得江逾白又一次心疼,吻掉了她刚才情绪略失控流下的泪珠。
“我热......不舒服......”
迟年微皱眉头不满了起来。
“怎么了?”
江逾白抬起头来,身体远离几分,着急问道:“哪里不舒服?”
“这里。”
江逾白被拉着措不及防的,手掌盈满了柔软。
而迟年仗着喝了酒…….
声音是酒醉的甜,脸上是坦荡的纯,动作却是令人眼红又眼热,偏偏她却像是不知道,还朝着他依赖地笑,以为他能解决问题。
只隔着薄薄层衣物,热量不断传递到他的手上。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刚刚得知了且自我反思一遍的他,现在并不想立马发生关系,他知道自己向来在床上之间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因为这,明天迟年醒来不理自己他怕是会疯。
所以轻轻地将自己远离她,手上也很狼狈地抬起,抑制住下意识起的反应,虽然毫无卵用,但还是找回了清冷的声音:“去浴室洗一下澡就可以了。”
清冷声音是自动带着抚慰燥热人心的作用。
迟年眨眨水眸,看着他发声的嘴巴,一下子亲了过去,以为这样也会变得清冷舒适。
软碰软,在两个嘴唇交接的地方,迟年研磨几下,探索着如泉水般的冰凉感觉从哪里来。
但几遍过去,始终找不到,她离开这地,向右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先回答他刚才的话:“不想走路......”
后又指了指他的嘴唇:“这里怎么不凉了......”
丝毫不知道她这几下的威力对一个男人有多猛,特别是一个有过身体接触、熟知她气息身上每一寸的人。
而且,从分手后,两人都再没有发生过关系,这无疑是天雷勾地火,将江逾白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清冷防御顷刻摧毁。
江逾白从来都不知道醉酒的迟年这么主动、这么粘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看了她一眼,迟年对着他疑惑眨眼。
可爱的动作会被人解读成不一般的意味。
“是凉的,你尝尝。”
他勾引着她,想尝到她的又一次主动。
可惜这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欲,缺了几分清冷。
“没有那种感觉了......”迟年嘟嘟嘴,不相信他,没有主动凑过去。
但奈何江逾白来了兴致,手放在一旁没动,完美的头颅却凑近几分,眼神清明又带着渴望:“是真的。”
“尝尝吧。”一张薄唇张张合合,像摇尾乞怜少女一亲芳泽的大狗狗,平常强势的一个人变成这般奶狗模样。
迟年没清醒过来,大眼睛看着他一时呆愣,又觉得好奇,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的嘴唇,凉凉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指还是他的嘴唇。
她碰了一下后又很快拿开,同时发出甜甜的笑声,像得了趣一般,也害怕奶狗变成狼狗。
江逾白不动,微抬眼看着她,任凭她的手指在作祟,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一幅优秀的脸庞。
“你真好看。”
迟年一下子又被他的皮囊吸引,欣赏般地看着他,不自觉对他扯出笑容。
手指也不怕了,无意识地又摸上了他的嘴唇,薄薄的,又有冰凉的感觉,软软的,摸起来也很舒服。
她这一次没有单纯地只碰一下,而是以手为笔,细细地勾勒着他的唇沿、描绘唇形,一圈又一圈,眼神格外的明亮,如窗外的月亮耀眼夺目。
措不及防地,白嫩的手指在往下绕圈的时候传来湿润的触感。
迟年下看,对上了上抬的眼神,同样是明亮无辜,只是再往下,搭着他嘴唇的纤细手指受到湿软的引诱,像初生牛犊一下又一下舔舐,不对,是一只大尾巴奶狗。
迟年是喝醉了,但心下还是个保守易脸红的心性。
她的耳朵红彤彤的,手指立马就想缩回来,只是在最后,又给江逾白机会重复一大遍。
说不上来是他的嘴唇红润还是她的手指粉嫩,迟年本就酒醉微红的脸又漫上红霞,低着头会对上他的眼睛,所以她偏过头去。
“不喜欢吗?”
这是江逾白为数不多在她身上做过的行为,心下也不敢托大自信,见她偏过脸,又主动凑上去,心里满是忐忑。
“喜欢.....只是难受......”
喝了酒的迟年显然诚实多了,没有逃避回答,即使脸颊通红,还是觑着眼时不时看他。
江逾白轻而易举就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她舒服,只是现在做的还不够。
又轻柔吻了一下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声音带着哑:“等下就不难受了。”
他引导着她的手,或者说她的手在他的自然牵引下,很快,薄裙上的纽扣颤颤巍巍地当摆件挂着。
底下的沙发是迟年亲自挑选的深绿柔软沙发,上面镶嵌打磨着藤蔓的图案,此刻肤白如雪的她在上面衬得越发白嫩,藤蔓如某种象征,包容着她,或者说两者相融一起,一头勾着她,一头撕扯着勾引出某人心中的隐秘想法。
江逾白忍着,什么都没有动,只是带着虔诚,附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在迟年仰起脸嘟着嘴索吻的时候,郑重温柔地落下一吻。
实在是太过漫长,不是迟年心中想要的,心脏在怦怦跳,热度不断通过血脉流传感染到浑身各处,好似在寻求某种出口,或是等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凉水。
看出了她的着急不满,江逾白越发忍受自己的冲动。
“别急。”不知道是对迟年说,还是对自己说。
这一次,她为先。
温柔忍耐,挤挤总是会有的,江逾白低下了头。
迟年觉得自己是喝醉出了幻觉了,怎么眼前的江逾白会行如此事……
“还难受吗?”
“嗯......还好……”
迟年懒洋洋地说着,但察觉到身上黏黏的,又缓缓勾着他的手,声音也化为钩子,吊着人魂魄:“要洗澡......我要浴缸......”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舒服地泡好多次浴缸,像弥补以前的不足般。
亲近之后的一切行为比之前也更加柔软温情。
等到在浴室时,满是泡泡的牛奶浴缸中,上面撒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迟年的快乐很简单,她只想要全身心的放松。
在这里,还有别人‘伺候’她。
她只需要闭着眼,寻个舒服的地靠着,享受手劲适宜的按摩。
酒味已经快散了,但她却还是醉醺醺地觉得这一刻的江逾白最好了。
迟年的满足很容易,江逾白却还是憋着。
眼见迟年昏昏欲睡,脸上微微翘起笑容时,江逾白的眼神深了深,不合时宜地略重一按,听到了一声轻哼。
稍稍放纵自己一下,附身凑近她迷离的眼神,刻意低着声音,像催乱心神地大提琴,
“再来一次?”
“嗯......”
无意识地轻哼已是同意。
慢慢地,水又燥热起来。

江逾白难得在这种事情后起得比迟年晚。
他醒来时,听到了窸窸窣窣小声却又不容忽视地物品碰撞声。
枕头边上没有人,他微微挑眉, 迟年是在为自己准备惊喜吗?早餐?
轻哼着歌从床上起来, 江逾白摸了摸被子,温热, 她应该刚醒不久, 上面还有她残留的体温和香味,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闻到了, 现在仿佛眷恋,多摸了几下。
昨晚上身体并没有尽兴,但心理上却奇异的愉悦。
能让她开心已是满足。
江逾白嘴角一直噙着笑, 收拾好自身又在离开房间前,往镜子前照了照,梳理眉前的细发, 昨天迟年吐露出喜欢自己眉眼上搭着头发, 而不是板板正正地梳起来, 他就放弃了发胶。
这份笑意一直持续到看到迟年在衣帽间内, 背对着他, 手里叠着衣服, 身前是小行李箱,里面已经放了几样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
江逾白看了几秒后,还是选择靠近,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还有清晨的低哑, 以及刚才欢愉的尾调。
然后他见迟年收拾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 背影一动不动,而后自己听到了一声冷淡的“没”, 声音里已没有了昨晚的沉醉。
熹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装得半满的行李箱上,以及身前的小人儿,只可惜背对着他,神色掩在明明暗暗中,看不真切。
其实,江逾白也害怕看到她脸上表情同那一声冷淡的“没”一样,决绝的无情的冷漠,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
见迟年没打算开口了,江逾白打破寂静,又往前靠近几分。
“你在收拾东西。”
语气带着肯定,明摆着的事实,迟年没有否认,
“嗯......”
“你要离开这儿?”
“......嗯”,视线下是昂贵的衣服,身体上是泡澡过后的满足感,这些是别的地方单单依靠自己实现不了的,犹豫了一会,迟年抿了抿唇,还是点头。
“为什么要离开?”
江逾白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了几步,随着他的走近,加上说话语气的逐渐加重,这个衣帽间仿佛变成一个审讯室,他是当之无愧的优秀审讯员。
但同时,他记起了昨天答应迟年理解她不想处于‘高压’的环境,又略微收敛了一下,只是在他人看起来依旧强势。
而迟年无疑是个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被审讯者,面对他的逼近,这回她连头都不点了,颇有些心虚地别过头。
身体的欢愉骗不了人,昨晚到最后她也是恢复了点神志,索性她也经历过好几天的饥渴,江逾白又这么‘尽心尽力’伺候她,于是半推半就地没有拒绝。
但早上清醒过来后就不是那样子了,她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又是一幅冷着脸的样子,只不过比之前好一点,现在还会略微收敛,只是还不够......
“我们分手了......”
她强调道,也是给自己增强底气。
又看了眼行李箱收拾的几件当季衣物,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你昨天不是说我们没分手吗?”江逾白试图将声音轻柔下来,但总归是带着一股气,向后退了几步。
“我,我昨天是喝醉了......”
迟年又看了他一眼,他堵在门边,旁边几步是梳妆台,上面有她想要拿的首饰。
但是她现在没有动,打算等江逾白离开了再去拿,清醒的她没有醉酒的勇气了,体现在都不敢看他的眼神了。
她话还没说完,江逾白又不自觉地提高声量:“所以昨天的一切都不算吗?!”
话一说出口,江逾白立马察觉不妥,从昨天的欢愉和现在的五雷轰顶中找到了理智,昨天,迟年说他像她的母亲,不能成为这样,要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果然,他一软,迟年盯着他的眼神的时间就变长了起来:“嗯。”
“是我昨天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吗?”
迟年不想骗自己,昨天的两人的事也天知地知,所以她诚实地摇摇头。
“那我一直像昨天那样......”
话还没说完,瞥到她的行李箱,江逾白立马破功,警惕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迟年不想回答,但耐不住江逾白一直看着她。
“沈焕那。”
意料之中不是吗?
江逾白叹气,
“别收拾了,以后就在这里住?”
迟年不语。
“我不打扰你。”
迟年终于抬头,有点心动,但是摇摇头。
江逾白罕见地产生挫败感,好像他想给她什么,也只是因为她刚好需要,顺势接过,而对于她自己坚决不要的东西,硬塞给她她也不要。
那他......还能给她提供什么呢?
他走出房间,正好留给她空间收拾,迟年如愿地拿上七条项链,每一天都带不同条,上个星期,她都没有带过首饰......
行李箱不大迟年装的东西也不多,等到提着它在楼梯时,江逾白刚好上来,难看的脸色在这短短时间内又恢复成了从容淡定,很自然地伸出手来提过她手中的箱子。
“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
桌上是些精致小巧的中式早餐,自从没在别墅住后,迟年吃的都是干瘪瘪的冷冷的面包。
一口咽下去一个热腾腾的虾饺,迟年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在外面已经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她刚拿到入职一个月的工资,连她平常穿的单衣都买不起......
迟年觉得自己眼泪快要包不住了。
她能感受到江逾白在看着她,如果他再问一遍......
粉色水晶的手机孤零零地落在沙发旁边,迟年拿起来时,发现有一通来电,在昨天晚上。
不出意料是沈焕。
但是她再往上面翻,能看到有接通过的记录,这通,是在接通后再打过来的。
那时候......
是什么情况,迟年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看了一眼作沉思状的江逾白,她隐隐猜到了。
迟年没有选择回拨回去,沈焕......应该可以理解。
还想着再共度周末两天大好时光的江逾白,在面对迟年说要回去时妥协了。
幸好说的不是回家......
江逾白垂下眼帘,灰鸦色的睫羽盖住不合时宜的不善,正好,他也应该去瞧瞧这位故人。
司机小李毫不惊讶在间隔好几天后终于又载到了迟年,觉得本该如此,只是后备箱里还装着一个行李箱,而且后座两人的气氛也不像之前黏在一起的甜蜜劲,他有个大胆的猜测。
而后,后座就传来boss的话语就印证了他的想法,
“年年,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吧?”
江逾白微微勾唇,身上单穿着白衬衣,休闲款式的,碎发搭在眉头,眉眼干净清澈,外头的阳光照进来,格外偏爱他的脸颊和脖颈,像是发出光芒的金子。
恍惚地,迟年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喂猫少年的影子。
好想一口咬上去......
隔了一会儿,迟年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一惊,别过头,不敢再看他一眼,轻轻从鼻腔发出了一声,也不知是‘哼’还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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