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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奇美拉蚁又怎样!(银发天然卷)


“所以,他不应该再次出现的。就算出现也不会是原来那个已死之人。”
“是么?”听了亚兰的话,酷拉皮卡依旧有些困惑,“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代替了那种生命之气,让其‘存活’?”
酷拉皮卡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因为以他对尤尼亚莉的了解,如果那真的就是个顶替身份的怪物,尤尼亚莉当时不应该露出那种表情,而是毫不犹豫将其再次摧毁,所以肯定是出现某种超乎她预料的事情。
“不应该……”
“我可能知道是什么。”
亚兰原本下意识想反驳,但还没说什么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闻言和酷拉皮卡一同朝坐在龙尾前端、离他们很远的库洛洛看去。
是的,他们还是带上库洛洛了。
不过出于两人不同层面上对库洛洛的厌恶,自然不会让他靠他们太近,所以库洛洛喜提很容易坠落的、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库洛洛死死抓住龙背上突起的部分,避免自己被甩下去。
该说不说,他眼下的样子确实狼狈,不过他对自己的倒霉程度的接受度也越来越高了,被这么对待脸上依旧没有赧然之意,仍是带着得体的笑。
“是什么。”亚兰也想知道这个莫名其妙什么都知道的人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其实他蛮烦这块边角料的,感觉挺装的,总是一副对他的主人很了解的样子,就比如刚刚提供的情报。
那片花海他也知道,只不过没往那边想,可能到最后哪里都找不到后会去那边碰碰运气,但这家伙在还没开始搜寻排除前就很笃定的说人在哪里……莫名让人不爽。
让人不爽的库洛洛开口道:“不知你们知不知道‘怨念’和‘诅咒’的概念。”
两人没回应他,他也不尴尬,就顾自说下去。
“像一些人类世界受到诅咒的物品,比如诅咒娃娃,诅咒鬼屋之类的,和强烈的‘怨念’有关。一般说来,怨念和‘憎恨’有关。”
“就比如说如果他想杀我。”库洛洛指指酷拉皮卡,“用他的那誓约小指链插入我的心脏‘诅咒’我,我就会遭遇一定程度上的灾难。而若是那份‘念’的恨意达到一定程度,甚至是意外身死时,形成的‘怨念’或许可以将原本还能活几年的我迅速杀死。这也是很多普通人口中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由来,因为普通人死如果怨气大也能产生这种效果。”
听到这个比喻,酷拉皮卡自然是眼带冷意地看着库洛洛,而库洛洛显然不在意用自己作为例子。
“总之,这种带着强烈情绪的‘念’很容易形成诅咒和怨念,形成一种和灵魂、也就是一般的生命之气同等强度的存在……嗯,可以称之为怨灵。”
“如果这么说还是难以理解的话……”库洛洛笑意淡淡,“可以理解为现在那个东西是尤尼小姐诅咒下的产物。”
“你是说我主人憎恶那个人类?”
亚兰觉得库洛洛在胡扯。
库洛洛唇角微勾:“我只是说憎恨最容易产生怨念和诅咒,但‘怨’这种东西并不局限于憎恨。”
“什么意思。”
“还有一种比憎恨更能产生诅咒效果的情绪。”
“是什么。”
库洛洛眸色渐深,笑容意味不明:“‘爱’才是最扭曲的诅咒。”
“我是什么?”
听到尤尼亚莉冷漠的询问,怪物抬起血肉止不住剥离脱落的手搭在那横在自己眼前的尾尖上轻轻抚摸,最后贴在脸颊处轻蹭,脸上裂缝中淌出的血顺着接触的地方淌进剑骨尾巴的缝隙中,似乎回到了它原来所在的地方。
“我是你亲手制作的……装满‘爱意’的……”
独属于你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东和尤尼,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一开始设定是那种同为怪物的灵魂之交吧(一个从人变成怪物,一个从怪物变成人),但写着写着……现在我也有点说不上来了。
不过一开始就说过,所谓‘爱意’并不只是爱情,包含了很多很多复杂的东西,我想写的东西也不是正常的爱情哈哈哈所以不纠结了。
所以关于这对,大家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思忖)
关于爱是最扭曲的诅咒这一点其实很多文学作品里都有体现,而‘怨念’的设定是参考原著里酷拉皮卡和旅团对峙的那部分怨念设定(总之一切都尽量往原著靠,除非fj老贼又背刺我)

“属于……我的东西?”
听到怪物的表述,尤尼亚莉那原本清冷无比的绿眸里多了一丝迷茫,似在回忆。
“对。”
怪物的声音仍然不疾不徐,尽管它的肉体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快速腐烂脱落着,脸上的笑容依旧。
“你觉得我不是东,某种意义上你没说错,我确实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东。”
怪物说着,用血肉已经完全脱落的白骨手指抚上尤尼亚莉的脸颊,大拇指指骨在那绿眸之下细细摩挲着,亲昵无比。
尤尼亚莉觉得自己应该推开的,因为她确定面前这怪物不是她认识的东,但对方落在她脸上的动作又让她熟悉无比,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都还记得这个动作。
区别只是当初对方‘摸’她的脸单纯是想把她的脑袋掰过去看他一连串无聊的表演,而不是如眼下这般虔诚而专注,还带着格外的亲昵。
只这么一瞬的恍惚,她便没有立刻推开。
对方似乎看出了这一点,近乎透明到能看清血管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笑容渐深,看起来为尤尼亚莉的不再抗拒而感到愉悦,于是说话的声音更加愉悦:
“你应该知道,真正的东已经死了,我指的这个死不是八年前的那次。”
听到这话,尤尼亚莉微愣,而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垂下眼眸。
真正的东早就死了,死在四百多年前。从变成佐巴艾病者的那天,严格意义上作为人类的东·富力士就以不复存在。按照东自己的说法来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从那片幻境中走出来的是一只披着他的人皮的黑暗生物,还是一只黑暗生物里有了他的意识。
“与你相伴的那个‘东’,是不死者东,而我……”
怪物……不,又或者应该说是东,他这样说着牵着尤尼亚莉的手往自己那颗没有任何保护壁垒的悬空心脏摸去。没有血肉保护的心脏有一种自带的湿热感——粘腻而滚烫。
但最明显的是那贴着掌心的跳动之意。
与快速衰败的身体恰恰相反,那心跳非常有力地鼓动着,通过接触的掌心迅速传到尤尼亚莉的身体里,使她自己的心脏都莫名与之同频共振。
伴随慢慢重叠的心跳声,尤尼亚莉听到他如此道:
“而我,是诞生于你的血肉、你的灵魂、你的情绪下的东,就像……你的人类之躯里也有我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他那原本只握着尤尼亚莉的手腕的指骨顺着尤尼亚莉的手背从后面穿过她的指缝,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然后——
用力一捏,两只交叠的手死死攥住了那颗心脏。
这一刻,他说:“所以我是属于你的‘东’。”
话落的瞬间,那颗被攥紧的心脏骤停。这让尤尼亚莉那颗近乎于它同频的心脏也猛地一颤,像是被揪住了般。而她却挣脱不了,因为就如东说的那样,对方眼下的一切都是她赋予的,尤其是……
尤尼亚莉抬头,对上那双透明到泛白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我能感知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心跳频率、你的呼吸、你的喜怒哀乐……以及你现在的情绪……你在挣扎、迷茫,剧烈的情绪被压在灵魂之下,对么?”
他每说一句话就弯腰低头靠近一分,最后鼻息距离尤尼亚莉的脸只有几厘米,阴冷的气流扑面而来,却又带着几分纠缠之意。
停顿几息,他才再次开口,勾唇轻声道:“这是你赐予我的权利,你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
那个时候,渐渐脱离了所有规制的她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既不懂得何为逝者安息,也不懂得遵守制约。
她当时做了什么?
一个疯狂的念头驱使她将自己的灵魂切了片,和仅存的感情以及那些记忆作为已逝的残魂的代替品,代替那作为生灵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想着反正自己那些仅存的感情存在与否并没有显著的不同,既改变不了她是怪物的事实,又维持不住早就没了的人性,与其最后全部献祭掉,不如用来复活一个真正的人类,一个能陪伴她的人类。
新生人类需要什么?需要一个灵魂。
让这个人补全本有的健全人格需要什么?需要感情。
让其与自己有联系需要什么?需要与她共有的记忆。
于是她献上了这些。
用自己仅剩的人类灵魂禁锢住那缕残魂使之不会消亡,用仅剩的感情作为填充物,献上记忆作为复活熟悉之人的条件……
但疯狂的行为向来只会有疯狂的结果。
所以显而易见,她献上的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捏造了一只怪物。
一个碎到不能再碎的灵魂能做什么用?只是给了一只怪物有行动的意识。
几乎淡化到失去一些情绪的感情能提供什么?只是塞入了无尽的贪念和恶欲,将一切都转变成执念。
她的执念是复活一个人。
而这种执念诅咒了那个亡魂,使其成为怪物。
为什么这怪物带来的异变是吸收生命力和长出各种畸形的肢体?这不是怪物自身的能力,而是她的偏执下的产物。
‘希望活着’在不知不觉下成了它吸收周围一切生命力的指令。
‘希望肉身不轻易溃烂腐败、迅速重生’带来的怨念让接触到它的一切生物都染上疫病,不停长出多余的肢体……
那不是东。
是她贪欲之下的畸形产物。
所以她将其毁了,可现在……
“……东?”
尤尼亚莉眨眨眼,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眼前所见之事。
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东说完那些话之后,那原本快彻底腐烂脱落殆尽的肉体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什么生机般迅速修复愈合,最夸张的是那些原本用不知名的黑暗生物拼接起来的肢体脱落后,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血肉,肉块与肉块之间的缝合线也渐渐消失……那已经破烂不堪的符文绷带裹缠下的躯体在几个呼吸间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一个……
和尤尼亚莉记忆中完全一样的人。
“是我。”
不知为何突然拥有正常的血肉之躯的东握住搭在他胸膛前的那只手,牵在手里。
“我们可以继续未走完的旅程了。”他这样说。
说着准备拉着尤尼亚莉离开。
没有拉动。
“怎么了?”东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尤尼亚莉。
“我有我的……”
尤尼亚莉原本想说她已经有她新的旅程,新的朋友,没办法再跟着他走,但这些话在她下意识转身想看身后之人发现空无一人时停在了嘴边。
他……人呢?
似乎感觉到了尤尼亚莉的疑惑,东轻笑道:“或许是离开了吧。”
尤尼亚莉觉得这很不对劲,她明明能感知到伊路米的存在,有他的气息,但为什么……
不等尤尼亚莉细想,她就听到东低声呢喃道:
“走吧。你不想和我继续走未走完的旅程吗?就和以前那样。走吧……”
不知为何,尤尼亚莉觉得这声音充满着蛊惑,让人无法拒绝,下意识就抬脚任由对方牵着往前走。
他们走在花海间。
轻盈的花瓣因他们走动带起的气流翩飞不止,飞过尤尼亚莉眼前,不过钻入鼻尖的气息不是熟悉的花香,而是一种潮湿而冰冷的气味。
这还是……夜光花的味道么?
在这件事上似乎不用过于纠结,因为他们很快就出了花海、如从前那般踏上了旅程。
“小亚莉,你还有哪里没去过?”
他这般耐心的询问她,询问着接下来的冒险。
“你想吃什么?唔……有人类的味觉后应该在食物上有追求了吧,看起来不能随便乱吃了。”
在食物上他开始纠结,尝试料理、料理失败,再次尝试、料理继续失败。
“请原谅一个几百年没有认真做过饭的人吧。下次,下次一定给你做个大餐。”
一如以前耍赖、露出无辜脸,企图靠胡搅蛮缠让她妥协。
“西海域那边的风景看过吗?没有我们去看看?”
他建议着接下来的旅途。
“这个地方不错,我们在这里安个家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喜欢动物屋还是树屋?材料很多哦,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做。我们做一个超乎人类想象的屋子吧。”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在寻到某处能看见奇景的地方后,他有了这样的念头。
而尤尼亚莉呢?
她觉得自己这一路来一直沉默着,单纯地看着,默默地跟着,似乎只是在看一场独角戏。
她本身是暴食者,却对他做出来的食物无任何垂涎之意,哪怕后来他做的食物看起来越来越好吃,她也只是看着。
对方带她看了很多风景,有已经看过的也有还没见过的,但无一例外,她都只是沉默地看着。
她就像话剧台下的观众,只是安静地看着台上演员的表演……她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又觉得好像只过了短短几秒。
黑暗大陆的四季并不明显,又或者说四季之景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时间段和相邻的区域,所以尤尼亚莉只能用所见之景的变化来当时间的刻度。
差不多是一种比人还大的树叶全部发黄落地的时候,东所说的‘家’终于完工了。甚至是结合了各种不同的想法,有动物骨架部分,也有树为主杆的部分,零零碎碎带了许许多多特别的功能和奇怪建材,最特别的是,他将那屋子直接变成了有一定行动意识的‘会移动的城堡’,会跟着他们一起走,想休息时屋子就会‘蹲下’伸出手臂让他们上城堡。
“要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吗?”
东就站在一个房间前,手搭在门把手上侧身看着尤尼亚莉。
叮铃铃铃……
门可能是用什么鸟的骨架做的,打开的时候发出独属于那种生物自带的音乐声。
“要进来吗?”
东笑着看着尤尼亚莉。
尤尼亚莉站在门口,透过斜开的门看到了屋里一些陈设,看起来很温馨,但莫名看不见边界,透着一股深不见底之感。
而后她又抬头看看天。
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周围也很安静,平静得都不像是黑暗大陆的风景。
最后,她收回仰望的视线缓缓看向笑容温和的东,看起来和记忆中似乎一模一样。
噗呲——
是硬质钝器穿过肉体的声音。
东低头看看那贯穿自己心脏的尾巴,挑了挑眉看向尤尼亚莉,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讶,而是道:“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尤尼亚莉没理会这句话,而是淡淡开口:“你……不是东。”
“关于这点我和你解释过,我是东,不过是为你而存在的东。”
尤尼亚莉摇摇头,盯着那双棕色眼睛道:“你错了,有些事情,不管他变成了哪个他,都不会改变。”
闻言,东没说话,像是准备认真听尤尼亚莉的解释。
在‘东’的注视下,尤尼亚莉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他的话,在冒险之旅上他不会询问我意见。”
东向来如此,从不听人意见,永远喜欢主导……不,又或者说他把决定权交给当时的心情。对他而言,所谓冒险,是没有明确目的地下的自由探索,往未知之地而去,往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地方而去,而不是赴往一个与人商量确定目的地。
“如果想带我看风景……也不会先和我商量……”
比较之下,他只会直接抓着你去他想带你看的风景之地,比起提前告知你,他更喜欢给你制造那一刻的惊喜。
就算因为没提前商量好而去了一个已经独自看过的风景,他也不会自恼,只会自恋地说单独看的和他一起看的风景总归不一样。如果你觉得没有惊喜,他完全不介意给你当场制造一些惊喜。
尤尼亚莉又指指他们所在的这个房屋:“而在这种在他看来有意义的事,他会硬拉着我一起做。”
就好像曾经雪夜爬山、火山口烧烤、学习人类文字……像他那种任性的人绝不会允许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而是以一种非常任性的、强硬的、不容拒绝的态度硬挤进你的生活。
转了转因长时间未眨眼而酸涩的眼睛,尤尼亚莉慢慢说出最后一点:“最重要的是……如果是东的话,不可能为谁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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