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杜心悦想到了什么,“如果黎苏是傅太太,为什么傅大少和傅三小姐都认不出来?作为家人,他们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嫂嫂呢?”
傅霁书只觉得可笑,这人不想活了,真是上赶着作死,拦都拦不住。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死性不改,甚至还敢有脸一口一个是为了他,为了傅家着想。
“我和我太太之间的夫妻小情趣,需要向外人多做解释?”
而傅耀光也是个蠢笨到家的,竟然也叫嚷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你老婆?二弟,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你的情人,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只要你现在放开我们,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带着你的情人离开,我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奶奶,这样对于我们双方都是最好的结果,怎么样?”
傅耀光始终觉得,只要抓住傅霁书在外面养情人的小辫子,就能让他屈服。
毕竟傅霁书再嚣张,但包养情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敢对他们动手,难道还敢违抗傅老夫人吗?
只要傅霁书现在肯低头,今天还能从宴会上全身而退。
但傅霁书却只是阴恻恻冷笑,“你看,我就说白长了一张嘴的人,这脑子一定也是个猪脑,留着也是浪费空气,不如一并剁了喂狗吧。”
说着,锋利的小刀在傅霁书修长的指间转了个圈。
逆打而来的白光,反射在傅耀光的脸上。
眼见着刀锋割破了傅耀光的嘴角,傅耀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霁书你在干什么,快放开耀光!”
就在傅思语人都被吓傻了,连叫都叫不出来,眼见着自己的亲哥哥被割破嘴巴的时候,一道急迫的声音响起。
看到来人,傅思语哇的一声,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爸,爸救我,救救我们,傅霁书他疯了,他为了一个小三,要杀了我和哥哥呜呜呜……”
来人正是傅耀光和傅思语的父亲,傅展鹏,也就是傅霁书的二叔。
而被傅展鹏搀扶着,拄着一根金丝楠木凤凰纹拐杖的,正是傅老夫人。
傅展鹏见自己的一对儿女就快折在傅霁书的身上了,也顾不上其他,赶忙过来想要救人。
但还没过去,却被保镖给拦住了去路。
傅展鹏恼火道:“霁书你这是要做什么,无论有什么矛盾,也不该动手,更何况耀光和思语还是你的家人,赶紧把刀子放下来!”
但傅霁书可不搭理对方的狗叫,只轻飘飘道:“二叔别急,等我处理了这两个蠢货,总是会轮到你的。”
傅展鹏气得手抖,“你在外面养情人也就算了,在妈如此重要的寿宴上,竟然还将这情人带了过来,你这是存心想要毁了妈的寿宴不成?”
“亏得妈从小最是宠爱你这个孙子,顾念你的母亲去的早,对你多加照顾,更是要将瑞丰集团交给你。”
“可你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小三,而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往后这集团要是真交到了你的手上,岂非是带着整个傅家走向末路?”
提到母亲,傅霁书的眸中幽光乍现,戾气更重,反手一刀扎在了傅耀光的大腿上。
傅耀光连连惨叫:“啊——奶奶,奶奶救我!”
傅老夫人眼神不好使,走路都有些晃悠,眼见着傅耀光满腿的血,又气又急,差点儿厥了过去。
“傅霁书,你这个逆孙,给我住手!”
傅老夫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上前想要救傅耀光和傅思语。
但走到一半,却被保镖以肉墙给挡了住。
傅老夫人只能以拐杖用力敲击地面,动怒道:“傅霁书,你给我马上停下,傅家还不是你说了算,再不住手,我将收回你在瑞丰集团所有的权利!”
虽然傅霁书目前的股份,在集团中已经稳稳占据第二的位置。
但是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股份最多的,还是傅老夫人。
听到傅老夫人要收回傅霁书的权利,傅展鹏反而是不急了,甚至还在心中幸灾乐祸了起来。
如果稍微牺牲一下傅耀光和傅思语,就能从傅霁书的手中将集团的掌控权给拿回来,这笔买卖可是稳赚不赔的。
但面上,傅展鹏还是要假意苦口婆心的相劝。
“妈您别激动,我想霁书也只是一时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心,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出来,都是一家人,没什么矛盾是不能解决的。”
“只要霁书肯认错,和这个小三断绝关系,一家人还是要整整齐齐,和和气气的才能生财呀。”
但实则,傅展鹏却是很了解傅霁书。
他这个侄儿,一向很偏执,疯魔起来谁都拦不住。
以前他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之前傅展鹏设计了那么多美人计,都没能让他上当。
原本以为傅霁书是个无欲无求的和尚,正愁无从下手呢。
结果忽然冒出了个情人,而且傅霁书竟然还胆大包天到将这情人带到了寿宴上。
甚至还为了给这个情人出气,而对自己的表哥和表妹动手,甚至在傅老夫人亲自开口时,还敢完全不听。
这不蠢蠢的作死,傅展鹏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彻底激怒傅霁书和傅老夫人之间的矛盾。
让他们祖孙俩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最后傅老夫人对傅霁书彻底失望,从而收回了傅霁书在集团的权利。
那么他们二房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再度成为集团的话权人。
只是傅展鹏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一道清丽的嗓音却在最合时宜的时间响起。
“表哥和表妹听信外人的谗言,对我动手,伤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呢?二叔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
闻声瞧去,却见一身红衣长裙的艳丽女生走了出来。
看容貌,倒是有几分眼熟,但傅展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不过原本满身戾气的傅霁书,目光在落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却像是猛兽收敛起了所有的利爪,变得无比温顺起来。
傅展鹏立时就靠眼神,推断出黎苏的身份。
“你就是霁书包养的那个情人?真是胆大包天,你将我们傅家当成什么地方了,作为一个小三,毫不检点,还敢闹到我们的面前来。”
“怎么,你以为你暂时蛊惑住了霁书,就无法无天,以为我们拿你没有办法,你就能登堂入室,鸠占鹊巢,想要当傅太太了?”
傅展鹏越说越激动,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呵,简直是痴心妄想!”
转而,傅展鹏又对傅老夫人恭敬道:“妈,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今天是您的寿辰,您别操心。”
说着,傅展鹏抬手吩咐:“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今天我就要让她看看,来傅家闹事,是什么下场,别妄想霁书能救你,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就在傅展鹏气势汹汹的要叫人想将黎苏抓起来时,傅老夫人却变了脸色。
准确的说,从一脸的愤怒,到一瞬的懵逼。
“小苏?你怎么在这儿?”
在傅家,除了傅老夫人亲眼见过黎苏之外,其他人只是都在照片上看过两眼。
所以即便这孙媳都站在面前了,傅展鹏这几个还是睁眼瞎,一口一个小三叫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哪儿知,傅老夫人在看到这“小三”的面容后,非但没有愤怒的命人将她抓起来,反而是一脸看到对方很是诧异的样子。
而且听傅老夫人称她为“小苏”,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能如此称呼吧?
众人都很懵逼,而傅展鹏更是以为自己听岔了。
“妈,您在叫谁?您……认识这个小三?”
不等傅老夫人说话,黎苏一脸无辜的摊摊手表示:“奶奶您也看见了,自家人站在面前,还不认识,却听信了外人的诋毁。”
“在我明确表示了自己的身份时候,非但不肯相信我说的话,甚至还对我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霁书来得及时,我现在哪儿还有命站在这里,好好地和您说话。”
“霁书也只是见我被人欺负,一时气愤之下,才会动手,但这也是傅耀光他们对我动手在先,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那又算什么男人呢,您说是吗奶奶?”
听到黎苏一口一个老婆,傅展鹏讥讽出声:“你个小三,还真是不知死活,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自称自己是霁书的妻子。”
“我们傅家要是让你这么个毫不知耻的狐狸精进门,才是辱没了傅家的门楣……”
谁知,傅展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老夫人一个后脑勺,重重拍了下。
傅老夫人非但没有斥责黎苏,反而是教训起了傅展鹏:“你给我住嘴,连自家人都认不出,还在这里说三道四,真是丢我的人!”
傅展鹏被这一后脑勺给打蒙了,没反应过来:“妈您怎么站在小三那边替她说话?还说她是自家人?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些用狐媚手段上位的人吗?”
傅老夫人的话都说到这儿了,傅展鹏还如此愚蠢听不懂,傅老夫人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蠢货,那是黎苏,是霁书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的孙媳妇,傅家的少奶奶,什么小三,胡言乱语!”
傅展鹏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想起来:“黎苏……她、她是黎家的女儿,与霁书联姻的女人?”
说着,傅展鹏小声嘀咕:“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二叔,现在该相信我是不是霁书的妻子了吧?侄媳妇站在你的面前了,非但认不出来,还一口一个小三,叫得比谁都顺嘴。”
“二叔你们一家人,还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眼睛既然长在脸上没用的话,还是拿去捐了吧,还能回馈社会呢。”
黎苏和傅霁书不愧是一个被窝睡出来的夫妻,这说话的调调都是一样样的。
正所谓气死人不偿命,用语言来攻击人,往往是最无形且致命的伤害。
傅展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他们搞错了事情,黎苏不仅不是小三,而且还是傅霁书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
这可真是小刀剌屁股,委实是开眼了。
原本还以为这是一出抓马的小三闹事逼宫的戏码,没想到唱到关键点,竟然峰回路转。
这瓜反转又反转,最后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人家夫妻好好的,作为孙媳妇的黎苏来参加傅老夫人的寿宴。
结果作为自家人的傅耀光等人,非但没能认出对方,反而还听信别人的话,一口一个小三,甚至还对黎苏大打出手。
傅霁书为老婆出气,报复回来简直是理所应当,这才叫真爷们儿!
傅展鹏只能挤出一个比哭都还难看的笑:“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啊!侄媳妇,你看这事儿给闹的,还不是先前老宅家庭聚餐的时候,你也没来过。”
“从你和霁书结婚到现在,我们一家子都不算是正式见过面,难怪我说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眼熟呢,侄媳妇你和霁书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呢!”
但黎苏对于傅展鹏的马后炮可是丝毫不感冒,抱臂嗤笑声。
“刚才不是还指着我的鼻子,一口一个小三,叫得比谁都响亮,还说我是用了狐媚腰子的手段,才蛊惑了霁书。”
“还说什么受了我的蛊惑,霁书就会变成个没脑子的,会带着瑞丰集团走向末路,这些义正言辞的话,不都是二叔你掷地有声说的吗?”
“怎么我这身份一变,狐狸精就变成郎才女貌了?这川剧变脸都没二叔你得心应手啊。”
傅展鹏只能尬笑,“我这……这都是上了年纪,有些老眼昏花了,但我也是出于傅家的名声考虑,不过幸而这都是个误会,误会解开就好了,行了行了,都散了。”
“今天可是妈的寿宴,可不能被这些小误会给扰了兴致,大家都各归各位吧。”
要说这傅展鹏也是个能屈能伸的,都被黎苏给这么当面阴阳了,还能忍得住气,企图想要掩饰刚才的事。
谁知傅耀光他们还没松口气,傅霁书阴冷的嗓音随之响起。
“谁也不准动,我有说过,游戏结束了吗?”
分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傅霁书冰冷的语气,再加上话语中所说的游戏两个字。
让众人顿时感觉到一阵后脊背发凉,好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限闯关游戏一样。
而眼前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就是游戏最后关卡的大boss。
一旦惹他不悦,被他给盯上了,就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傅展鹏苦口婆心道:“霁书,既然这误会都已经说清楚了,耀光他们也是被你吓得不轻,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何况今天还是你奶奶的寿宴,难道你要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非要将一件小事给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傅霁书冷笑,看着傅展鹏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我老婆被人联起手来辱骂、欺凌,甚至当着我的面,也一口一个小三的叫嚣着,你告诉我只是一件小事?”
“那真是对不住了,在我的眼里,敢动我老婆,就是动我,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何况是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碎?”
说着,傅霁书朝着黎苏温柔的勾了勾手,“苏苏,过来。”
不用傅霁书说什么,黎苏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几步走回到了他的身边。
和别人说话的死亡冰冷语气全然不同,面对黎苏时,傅霁书是那样的柔风细雨。
“苏苏,你想要亲自动手,还是我来为你代劳呢?”
见傅霁书非但不肯放人,反而还要继续动手,傅霁书的手段有多么残忍,这人要是犯到了他的手里,不脱层皮都是轻的。
何况傅耀光的腿上还被傅霁书给扎了一刀,血都流了一地,要是再被傅霁书给折腾下去,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傅展鹏这才急了,“傅霁书,耀光和思语可是你的家人,他们都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你刚才已经报复回来了,你还不肯放过他们,难道是想弄死他们才算是罢休吗?”
“妈,您快救救耀光和思语,再任由霁书这么胡闹下去,他们会没命的!”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道:“霁书,虽然耀光他们有错在先,但如今他们也是被你罚过了,都是一家人,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先放了他们吧。”
“等寿宴结束了,奶奶回去以后,一定再严肃的批评教育他们,绝对不会叫小苏受委屈,好不好?”
可傅霁书却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道:“奶奶年纪大了,这等小事,就不用奶奶亲自来费这个心了,既然二叔不会教育子女,那也就只能由我来代劳了。”
“只有真正的长了记性,他们才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动了我的人,是要付出千万倍代价的,我要让他们,一辈子铭记。”
傅老夫人也知道自家孙子的个性,见说不通他,只能转向黎苏。
“小苏,耀光他们只是一时受人蛊惑糊涂了,我一定严肃的教训他们,看在我这个老婆子的面子上,今天就先算了,让霁书先把人放了。”
“你今天受的委屈,我一定加倍补偿你,好不好?”
黎苏皮笑肉不笑,“不敢劳烦奶奶,我这个人呢,一向讲究有仇当场报,如果隔夜了,我会非常不爽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
傅霁书给黎苏让出了个位置,好方便她动手。
揍人那可是黎苏的拿手活儿,她顿时觉得膝盖也不疼了,身体都轻盈了。
当着傅耀光和傅思语的面,活动着手骨和脖颈。
“爸,奶奶,救我……啊!”
黎苏那叫一个快准狠,抬起美腿,以高跟鞋踩在了傅耀光那还在咕咚咕咚冒血的伤口上。
那酸爽的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撒辣椒粉一样,让傅耀光痛得惨叫连连,甚至都翻白眼痛昏厥过去了。
黎苏居高临下的踩着人,“叫声这么雄厚有力,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呀。”
没想到黎苏和他比起来,颇有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赶脚。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心狠狠一窝了!
吃瓜群众们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而就在旁边被迫押着跪地的傅思语,听着亲哥堪比杀猪的惨叫,人都吓傻了,甚至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
“黎苏,你这个疯女人,给我住手,再这么下去,耀光会被折磨死的,住手!”
傅展鹏想要冲过来救人,但左右都有保镖来着,他根本就没有靠近的机会。
而傅霁书可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一记阴恻恻的冷眼扫了过去。
“吵到我家苏苏干活了,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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