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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大佬的漂亮作精(糖瓜子)


程方秋礼貌性地回笑一下,率先开口问道:“您是?”
“我是省文化局的司机,是给领导开车的。”她刚问出口,他就回答了。
程方秋上前和他握了握手,脑子转得飞快,这样一来,就说明真正的客人不是他,而且,他是文化局的司机,那就代表着那位领导也是文化局的,至少也跟文化局有关。
想到这儿,程方秋快速在周围看了一圈,这才发现丁夕梅不在,她眉头轻皱,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秋秋。”听到喊声,程方秋回头看向程保宽,后者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娘在厨房?我去看看。”程方秋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
程保宽几乎是同一时间站起来,显然早有这种想法,只是碍于丁夕梅的叮嘱,才一直坐在原地,但他实在受不了了,毕竟谁能放心自己媳妇儿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待那么久?更何况对方还是……
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现在刚好借着秋秋,一起去看看,就算到时候她生气了,有秋秋在,她也不会太过怪罪于他。
两人刚要出堂屋,就看见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是你。”只是一眼程方秋就认出了对方的脸。
廖贤勇,跟在曲长勋身边的秘书。
那这次来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程同志,好久不见。”廖贤勇冲着程方秋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依旧不变,“您在交流大会上表现优异,我们领导这次是专门来邀请你加入国家摄影协会的。”
程方秋呵呵一笑,这借口也太过拙劣了,先不说以曲长勋的职位,亲自来邀请她合不合理?就单说今天是元旦佳节,各单位都放假休息了,他们利用公事追到她老家找她合不合适?
显然是不合理,不合适的!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而且当初她跟曲长勋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承认,把态度摆得很清楚,但他还是大老远跑过来找到她家,完全没有尊重她的意愿!
更何况她都已经决定把沪市的事情埋藏在心底了,曲长勋来这一趟简直是在拆她台,故意跟她作对。
程方秋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深呼吸几次都没能压住心中的怒火,看也不看廖贤勇一眼,直接冲向厨房。
廖贤勇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拦,“程同志。”
话音未落,他就被周应淮给挡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方秋大力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一时之间都有些懵愣,曲长勋伸出来要帮丁夕梅擦眼泪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好半晌才想收回,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见一个沙包般大的拳头砸了过来。
“我草泥马的,敢欺负我媳妇儿?”
“你这脏手不要了,我就帮你剁了,免得碰东碰西,碰到别人媳妇儿身上去了。”
程保宽常年干农活,力大无穷,一拳下去就见了血。
“领导!”廖贤勇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谁敢冲曲长勋动手,别说动手了,就连大声说话都没几个人敢。
曲长勋身处这个位置,就注定了他是养尊处优,受众人追捧的。
可眼下这个乡下糙汉子不仅把曲长勋打了,甚至还出口辱骂了不知道多少句!
“爹?”程方秋也吓傻了,她这还是头一次见程保宽动手打人,说不震惊是假的,更何况他平常对人都是七分笑脸,很少跟人起冲突,现在骂得这么脏,简直打破了她的认知。
“爹没事。”程保宽揪住曲长勋胸前的衣襟,抽空回了一句,面上满是凶狠,他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在外始终谨记自家媳妇儿说的和气生财,所以从不在外惹事。
但是乡下汉子有一条底线,那就是自家婆娘!
谁敢动他媳妇儿,就是跟他宣战,保护不了妻子,还不如一头撞死强。
“我没事,他没欺负我,也没碰我。”丁夕梅从惊吓中回过神,赶紧上前拉了一把程保宽的胳膊,可罕见的是居然没拉动,“快松手啊。”
直到听到她后面这句话,程保宽才勉强松开手,紧跟着他就被丁夕梅给拉到了身后。
丁夕梅抹了一把脸,然后才去看曲长勋嘴角的伤,程保宽那一拳是下了死手的,她呐呐道:“我男人他不是故意的。”
闻言,曲长勋整理衣领的动作一顿,“我男人”三个字像是针扎一样在他心里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孔,比嘴角的伤还要疼上百倍千倍。
他的视线落在丁夕梅牢牢将程保宽护在身后的小动作上,更觉心尖苦涩。
“阿婉,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追究他……”
曲长勋话还没说完,就被程保宽打断:“你想追究什么?我还没追究你呢!我媳妇儿进去前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就哭了。”
听见这话,曲长勋一顿,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没想把她弄哭,可两人见面总避免不了提及往事。
程方秋上前挡在丁夕梅和程保宽前面,抬起头直视曲长勋,“曲同志,这里是我家,廖同志说你们是来跟我谈事情的,那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抱歉,我……”曲长勋知道自己来这一趟很唐突,可是他没办法,那天之后他纠结痛苦许久,饱受折磨,他也想过当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不去打扰她如今的生活。
可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旅人,见过希望的光后,让他如何能放过?
而且当年他们分开是迫不得已,是命运弄人的错过,他从未放弃过她。
如果不亲自再问问她,他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秋秋,这是你曲叔叔。”丁夕梅不愿见到争锋相对的场面,犹豫再三,她还是上前握住了程方秋的手,解释道:“他和我以前是……”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两秒才说:“很好的朋友。”
曲长勋听到这个答案,手渐渐握成拳头。
“娘?”程方秋蹙起眉头,有些不理解,眼中也随之闪过一丝迷茫。
“你们在沪市发生的事情我都听他说了,他看见你,不顺着蛛丝马迹找过来,就不是他了。”丁夕梅勉强一笑。
听到她还对自己的脾气了如指掌,曲长勋也跟着笑了笑,刚勾起唇角,就察觉到两道如刀子一般的视线射向了他,一道来自程方秋,另一道则来自程保宽。
这两父女都是如出一辙的对他不待见。
“对于过去,我不想过多提及,所以这么多年除了你爹,我谁也没告诉过。”丁夕梅继续往下说,“娘以前没跟你说过,现在说也不知道迟不迟。”
这种自揭伤疤的诉说,让程方秋心疼不已,“娘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都过去了。”
“还是说一说吧。”
丁夕梅看向曲长勋,脑海中闪过当年的一幕幕,每一个场面都是那么清晰,但又好像有些模糊。
当年她被父母以外出探亲的名义送出沪市,直到一个多星期之后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一番逼问下,才得知事情真相,本想立马回沪市,可亲戚拿出的一封亲笔信却硬生生打消了她的念头。
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也是父母拼尽全力才送出城的希望。
她不能回去送死,她得按照双亲的遗愿好好活下去。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断了和沪市所有的联系,包括亲人,好友,以及当时的爱人。
她从没有后悔过当时的决定,也没有后悔过嫁给程保宽,但是心里还是会对他们有所愧疚,再加上那段时间的记忆太过痛苦,她一直将一切封存在内心最深处,要不是曲长勋的突然到来,她没想过再提旧事。
这是一种变相的残忍。

“阿婉……”
直到这个时候,曲长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自私, 他明知道沪市的一切对她来说有多么痛苦, 却还是借着昔日情谊强硬闯入她如今美满幸福的生活。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丁夕梅唇边蔓延开一抹苦笑, “今天也算是如愿了。”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你也不需要跟我道歉。”
曲长勋上前一步, 情绪难得激动,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明白的, 当年你是怕连累我, 所以才选择独自承受, 可我从来就不在意这些, 我在意的只有我爱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找了你那么多年,直到查到你的……”
如果不是她当年故意留下了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死讯, 他根本就不会放弃找她。
他甚至还在沪市为她立了衣冠冢。
想到这儿,曲长勋哽咽出声,顿了两秒才继续道:“阿婉,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错过这么多年, 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回沪市?”
这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约而同地全都看向了丁夕梅。
通过两人的话,大家都大概搞清楚了他们之间的纠葛,觉得造化弄人的同时, 又不免惋惜,如果丁家没有出事,他们该是多么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不可能时光倒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夕梅。”
没人比程保宽更理解丁夕梅当年受的苦楚,刚认识的时候,她日日以泪洗面,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整个人身上就没有一丝活气。
可就算是这样,也掩盖不住她的美貌和才华。
她和村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跟其他后生一样,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
可那些人嘴里说着喜欢她,却在背地里肆意诋毁着她的名声,欺负她的人,说她可能是坏分子,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不配在他们村生活,也不配吃喝他们村的粮食和水……
他看不下去,不顾旁人的看法,每次都冲上前保护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在某一天竟然当着她的面说要娶她,这样那些人就再也没有资格说出那些话了。
可等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这是犯了大忌,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根里。
因为每一个对她说出这种话的男人,都会被她列进敬而远之的范围内。
他又羞又后悔,但是却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还跟他坦白了一切,说了自己的身世,也说了她曾经谈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对象。
他爱她,他不在乎这一切。
他只知道她从此以后是她媳妇儿,他要对她好。
他心里十分清楚,当年如果不是她落了难,以他的条件根本就配不上那般优秀漂亮的她。
程保宽握紧身侧的拳头,抬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曲长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曲长勋各方面都比他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儿,现在专门找到这儿,要带她走,甚至还为了她从未婚娶。
两人年少时又彼此深爱着……
程保宽眼中闪过几分自卑和不安,心中情绪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是个粗人,从小到大就知道媳妇儿是要跟着自己过一辈子的,可另一方面,因为见证过她的苦楚,所以他更想她能过得好。
最重要的是,他见不得她左右为难。
纠结片刻,程保宽眼一闭,心一横,“夕梅,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话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不管她怎么选,他都不会怪她!
“爹!”程方秋震惊地瞪大眼睛,她原本还以为她爹不管怎么样都会拦着她娘不让她走,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她娘呢?她娘会怎么选?
私心里她是想她娘留下的,所以想张口劝一劝,可是理智很快拦住了她。
不管怎么样,她娘首先是丁夕梅,亦或者是丁婉,才是她的母亲,他的妻子……
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应该得到尊重。
短短的几秒钟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丁夕梅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双目赤红,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狠狠给了程保宽一巴掌。
“尊重?谁要你的尊重了?”
程保宽被打蒙了,捂着脸小心翼翼地看向她,“我……”
“你先闭嘴。”不然她是真的会忍不住再给他一巴掌。
呵斥住程保宽后,丁夕梅扭头看向曲长勋,她语带愧疚,但是语气却很坚定:“我不想跟你走。”
闻言曲长勋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其实在丁夕梅动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毕竟她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不是特别气愤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
心里泛起翻江倒海的疼痛,他痛恨老天的不公,让他错失爱人二十几年的光阴,以至于什么都变了。
都说时间是一份良药,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是一份毒药。
对于他来说,世间最痛的事情莫过于丁婉当着曲长勋的面,选择了另外一个男人。
丁婉不要曲长勋了。
意识到这点,曲长勋慌忙想开口挽留,可是在看见她眼中的情绪后,他倏然产生了一种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的感觉。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曲长勋哑声道:“我知道了。”
说到这儿,顿了顿,他又道:“元旦快乐,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话毕,曲长勋再不敢多看丁夕梅一眼,他快步朝着门外走去,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这也就代表着她没有留他。
廖贤勇和司机见曲长勋离开,他们两人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没多久,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并渐行渐远。
他们走后,屋内只剩下了自家人,程方秋很有眼力见地拉着周应淮往外走,把空间单独留给丁夕梅和程保宽。
等走到外面大道上,程方秋有些垂头丧气,“娘还是知道这事了。”
她叹了一口气,抿唇道:“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瞒着她?”
周应淮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就算你提前告知,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而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提前预料到曲长勋会千里迢迢从沪市赶过来。
程方秋点头,现在再去纠结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她便暂时压住,没有再去想,而是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方向,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唏嘘道:“我都不知道他们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这件事要说谁对谁错,说不出来,只能说是人生无常。
做小辈的没办法插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两人在外面转悠了好大一圈,撞见正往家走的程学峻,才决定回家看看。
等到家后,就发现屋内一切如常,丁夕梅和程保宽已经调整好情绪,两人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食材。
乍一看觉得跟往常无异,但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程保宽左右两边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行为举止间也比平日要殷勤得多。
程方秋暗暗松了口气,唇角也往上勾了勾,凑到丁夕梅身边甜甜地喊了声娘。
丁夕梅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边扬着淡淡的笑。
两人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那边响起了程学峻惊讶的喊声:“爹!你这脸是咋了?谁打你了?”
闻言,丁夕梅冷哼一声,程保宽便捂着脸往旁边躲了躲,压低声音解释道:“没有,刚才烧火,被火烤红的。”
这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往他心口上戳吗?
“我看着不像啊。”程学峻担心得不行,还要追问,就被周应淮给拉住了,“我看着就是火烤的,学峻你和我一起去后院再多拿些碳,你姐昨天晚上喊冷,我给她烧个炭盆。”
“哦哦好。”程学峻是个心大的,三言两句就被勾走了注意力。
两人往后院走去,厨房里剩下程方秋,丁夕梅和程保宽三个人。
“您打的?”程方秋看着程保宽脸上的红印,差点儿不厚道地笑出声。
程保宽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然后战战兢兢地看向丁夕梅,后者冷着脸,看都不看他,显然还气着。
“嗯,他该打,秋秋你别心疼他。”
“不心疼!”程方秋赶紧表明态度,只差抬手发誓了。
见程方秋站自己这边,丁夕梅唇边带上了些许笑意,但她没打算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沪市的事情……”
程方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娘,我不是故意不提的,只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丁夕梅就打断了她,“我明白,我是想说,沪市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好。”程方秋本来也没想多说,要不是曲长勋突然到访,这事根本就不会舞到丁夕梅眼前。
“早上还有汤圆没煮完,等会儿煮了,一人分几个吃了,别浪费了。”
“行,那我来烧水。”
一切都仿佛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元旦假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收假的时间,三人收拾东西回了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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