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赝品就是赝品,孟四郎虽然得了莫大的舒爽,心里却还是念着表姑娘。
甚至还想着若是能让莲芳和表姑娘一起伺候他,尽享齐人之福,那岂不是美哉?
“不好意思,忘记和诸位说了,这间院子我住。”
孟四郎被谢望的声音突然打得个措手不及,不曾想到他居然也来了。
“兄长怎么也来了?”孟澜面上浮着微笑,眼里却尽是冷意。
谢望一眼看穿,也懒得与他解释,“怎么不欢迎我来?”
“哪有?只是不知兄长怎么消息这般灵通。”话虽这么说,但孟澜心里大约是猜到,他或许是与父亲知会过了,否则怎么老夫人那边半点消息都没有,他就突然住了进来。
谢望哂笑一声,眼神却是落在群玉身上,“公事所需罢了。”
这话倒是不假,谢望之所以来到南禺山,是因为二皇子应崔五郎之邀,同在南禺山游玩。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不小,全看圣上怎么想。
毕竟崔家也算是世家高门中的表率,家中小辈与二皇子走得这般近,实在是不让人多想。
这则消息谢望故意让内侍省的小黄门,趁着圣上心绪不佳时传上去的,依照圣上多疑的性子,必定会让他去查探一番。
于是谢望便借着这个由头,早在昨日就先到了南禺山。
群玉一时无语凝噎,她是真没想到谢望和孟四郎都会来。
不过眼下这般局面,谢望住在她隔壁那间院子,倒是比孟四要好得多。
这莲庄的院子精致小巧,约莫一进的样子,院墙也修的不够高,像孟四郎那样居心不良的,若是半夜翻了进来,那才可怕。
群玉没再多耽搁,装作看不见谢望那双寒意津津的眼,拉着春禾,逃也似的丢下一句,“二表哥那我先去了。”
孟澜虽不懂她着急忙慌离开的原因,但也都归功于谢望,表妹见了他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脸面,非要对表妹纠缠不清。
坐了一两个时辰的车,群玉头晕眼花的,连午饭都不想用,便换下寝衣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她挑的这间院子临着莲池,树荫覆盖纱窗,荷风阵阵,卷起浅碧色的床帐。
群玉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湿热绵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被迫仰着头接受着温柔的抚弄,好像是被人抱在怀里,软乎乎的手搭着他,身上蒙上一层凉意。
突然力道重了一下,像是奖励,又像是惩罚。
她喉间溢出轻吟的喘息,像潮水漫卷般袭来,四面八方的汩汩水花一拥而上,湿乎乎的眼泪脏了她满脸。
群玉这颗心也被水浸泡得饱胀酸涩,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大脑空白中,逼得她失神片刻,既抗拒又亲昵的咬住他,身心都被这股愉悦所接受。
缠绵的吻一路蔓延,迷迷糊糊中群玉像是忘了反抗,反倒是格外主动的伸出手想要攀住他的脖颈。
梦中人虚虚实实,既清楚又模糊,她只好用手指去碰,为他描眉画眼,感受灼热的温度。
忽然她嘤咛出声,觉得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她热意泛发的柔软,紧接着就是浑身发烫,痒意在心腔冒头,一下一下的,像是被轻柔的羽毛划过。
睡梦之中的群玉伸手挠了两下,却不得其法,难受地胡乱蹬腿,将薄衾踢到了地上。
等群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坦的午觉了。
只是怎么外面天色都黑了,她往常午觉不会睡这般久啊。
想到了那个荒诞虚无的梦,群玉连忙低头摸了摸,很好,干干净净很清爽,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衣服上的熏香也没有变,还是她喜欢的栀子花香。
那种酸胀麻痒很想要哭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梦中的错觉。
幽寂黄昏,天色朦胧,还不到掌灯的时候,群玉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又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功于是她快要来月事的缘故,故而不曾发觉腰窝上细细密密连成片的吻痕。
至于梦中那人的脸原先她认不出,到最后却通过那双手,认出来人就是谢望。
不过但对于梦见谢望这件事,群玉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在三年前,在玉佛寺有过那次意外后,她便常常能够梦见他。
尤其是在离开盛京后,有段时间她常常能够梦见自己被人关在逼狭黑暗的房间里,他毫不吝惜地去吻她的唇,又粗又重,害得她嘴角生痛,溢出丝丝缕缕的口涎。
群玉拿帕子擦了擦脸,试图在脑海中甩掉这场凌乱的梦。
这会又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应当是天太热了,又一直不曾喝水的缘故。
唤来春禾,群玉连饮三杯温茶,这才感觉喉咙舒服多了。
“方才没人来过吗?”
因着娘子午睡,不喜欢有人打搅,春禾一直在外面,除了中间出去过一趟,替娘子取些吃食。
“二郎来过一次,只是他得知娘子还未醒,便让我先去取些娘子爱吃的糕点,免得这会醒来腹中空空,饿得慌。”
听到这个回答,群玉心下一惊,那若是有人趁着这个间隙闯进来,对睡梦中的她做些什么……
群玉不敢细想,可正打算脱下衣衫好好检查一番时,孟澜身边的松成来了,说是秦管事特意备了一桌席面,还请娘子亮光呢。
睡了这么久一直没吃东西,群玉确实是有些饿了,也就打算起身稍稍梳妆打扮再去用饭。
只是她心中依旧疑云密布,梦中之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个人是不是谢望。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群玉来到花厅,竟发觉这处花厅竟是全然敞开,厅中摆放着两大缸碗莲,晚风吹来,花香淡淡,一朵朵娇软荷香在水中绽放。
原本群玉依着齿序入座,是要挨着孟四郎的,可她对孟四郎躲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坐在他旁边。
恰好他坐得那处位置离那缸碗莲较近,群玉连忙起身换了个位置,面上却是挂着歉疚的笑容,“我容易招蚊虫,就离那些花坐得远些。”
只是群玉才落座,就发觉头顶上突然有片阴影将她笼住,“是吗,可表妹坐的是我的位置。”
谢望方才不过是起身和罗应交代了几句,再一回来就发现群玉坐在他的位置上。
群玉懵懵起身,想换到孟澜那边,“啊,那我换一个。”
他的手搭在她肩头,用力将她摁下去好生坐着,“不必,你坐就是。”
鬼使神差的,让群玉想到方才梦里,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仰着头抱抱住他,被他亲得脖颈发痒。
群玉点点头,声如蚊蚋,“多谢表哥。”
这声“表哥”叫得谢望通体舒畅,挨着她坐下后,趁着无人发现,他的左手捏上她的腰。
一寸一寸的揉,群玉被他按得热意泛发,身子也酸软了大半。
阒寂夜色里,他漫不经心的饮着酒,和二郎推杯换盏间,还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作弄她。
当着众人的面,这样随意轻贱亵玩,哪是什么君子所为。
群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推脱,反倒是被他抓住了机会,趁虚而入,她绵软的掌心被他包裹,手指紧扣,不再给她抗拒的机会。
没有办法,群玉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突兀的用左手再去执筷,只好忍着饥肠辘辘的五脏府,一口都不用了。
孟澜还觉得奇怪,惊讶发问,“表妹中午就不曾用饭,现在也吃得这么少吗?”
听到这个问题,群玉狠狠用指甲挠他一下,面上确实挂着温柔浅笑,“还要谢过二表哥,下午特意过来让春禾去拿吃食,我方才用多了,这会不饿。”
不饿……才怪!
孟澜没再追问,只是为她斟了杯香饮子,“这乌梅饮酸甜可口,表妹尝尝。”
群玉点点头,伸出左手就要去接,结果腰上一痛,被他掐狠了,那杯香饮子被她失手打翻,弄脏了衣裙不说,还往后一泼,尽数浇到谢望脸上。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方才看见我手上有只虫子,这才吓得一甩。”群玉随口胡诌,就要拿帕子去给谢望擦脸。
谢望推开她的手,自己接了帕子擦脸,寒着张脸问道:“当真?”
真是好笑,罪魁祸首还好意思来问她,若非他非要掐自己,哪会这么夸张。
只是她面上依旧装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实在是不好意思,二表哥我现在和你一道回去换身衣裳吧。”
换衣裳是吗?这可是她自找的。
谢望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好,长腿一迈,像是气狠了走得飞快。
孟七娘有些害怕地问了句,“二哥,兄长不会要打表姐吧。”
他脸难看成那个样子,表姑娘也真是胆子大,居然还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换她早就哭出来了。
第20章 “那现在不得给我点甜头……
一路上谢望也不说话除了蝉虫叫得欢实,寂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群玉心里打着鼓,害怕他是真的生气了。
群玉到底是不敢赌,彻底惹恼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于是适时服软,快步上前去拉他的袖子,“表哥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谢望不曾搭理她,只觉得她倒是一如既往的这个性子,谁让她吃亏了,总要想方设法的找回来。
生气?谁有那闲工夫同她生气。
无非是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和孟澜说话时声音清甜,笑容很是刺眼,说出的话又像把小钩子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就敢肆无忌惮地撩拨。
谢望不信她不知道,否则她为何要突然提到孟澜晌午过来看过她,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还一唱一和,任谁看了都要说声好一对神仙眷侣。
可笑的是,她明目张胆的向孟澜示好时,她的腰肢已经在他手指打着圈似的按揉下,软得不像话,一掐就能捏断似的。
最过分的是,她伸手去接孟澜倒给她的乌梅饮。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的手指碰到孟澜,撩拨的心思不用他多说。
等谢望回了院子,群玉急着向他解释,也跟着走了进去。
谢望也不管她,径直回房脱衣,他腿长走得又快,等群玉进门时刚好瞧见他裸着胸膛,就这么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换衣服你也要进吗?”
早在上回给他上药时,群玉就有幸摸到他宽圆的肩膀,结实的背肌,但看到高挺的胸脯这还是头一回。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线条流畅,腹肌块垒分明,瞧着还有几分精瘦,但只有群玉知道蛰伏着多少力量。
群玉直勾勾地盯着,微微脸热,连忙伸出双手捂住眼睛,含糊其辞道:“我不看的我不看的,我就站在这等着就好。”
“是吗?你把眼睛捂严实点我会更信。”谢望冷笑一声,将先前她拿来给自己擦脸的帕子,兜头甩到她脸上,遮住了她那双不老实的眼睛。
她要是大大方方的说想看,谢望还不会这样,可哪有人一边说自己不看,一边捂着眼睛的手缝宽的大约有一寸长。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果真是一分都不能信。
群玉把嘴一撇,心中暗骂,好生小气。
他从前可没有这样,每回不光让她看,还抓着她的手让她摸一摸。
不过那会群玉的胆子远没有现在这般大,他之所以让自己摸,也是存心为了欺负她。
记得头两次他失控后,群玉主动帮了他,想着尽早将这药解完了事。
原本了净是抵死不从,不知洗了多少冷水澡,一点用也没有,非但压不住心中慾念,反倒是火气蹭蹭往上涨。
只是时间长了,了净在得知药性还没有解后,几乎就是气红了眼,将她摁在墙上,掐住她的脖颈,盛怒之下声音都像是津了寒冰,“交出解药,往事我一概不究。”
群玉后背痛到发麻,脖颈被他掐住,几乎就要失声,她不知自己说了多少遍,可他就是不相信,索性也就歇了力气不再挣扎了。
反正这会省些力气,她也能好受些。
可心里即便这般自暴自弃地想着,眼里还是蓄起了泪花,滔滔不停地往外冒,她尽量掩饰自己带着哭腔的嗓音,再一次柔弱可怜的求饶,“法师我真没有,无论是为你斟茶还是送吃食,我都没有动过手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没有已经无关了。
总归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变成受慾望控制,满脑子只知道和她无媒媾和,和发情的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慾火中煎熬已久,终于还是屈服,逼着她抬起身,将月退勾住他的腰。
身后就是坚硬冰冷的墙胎,身前则是无边无际的灼热滚烫。
他一点一点将理智碾碎,粗重的气息落在她身上,只是他到底是太过生疏,亲人时就像是在乱啃,群玉被他亲得受不住,双手回抱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与其被他亲得折磨地难受,还不如她主动些。
她檀口微张,用娇嫩的唇瓣去碰他的高挺的鼻梁,只觉得周身都被那股浓郁的檀香气息包裹。
直到他莽撞地亲了一口,群玉痛呼出声,觉得实在是不舒服,将身子绷成一条线,像是泄愤似的咬他。
她得寸进尺的去咬他的耳垂,刺激地了净整个人一僵,喉头发出一声闷哼。
那股熟悉的酥麻痒意通便全身,他的喘息愈发粗重,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也随之汹涌澎湃,掀起水波,拍击石岸。
“你……你别咬。”鲜少看到了净在这时候说话,群玉实在是贪心,想看到他有更多的回应,又用力地去吻他的喉结,甚至还坏心大起,猛地用嘴去咬。
了净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浑身绷紧,托着她的手轻颤抖动,就想抬头去找她的唇,眼神暗含警告,不许她再胡闹了。
群玉才不会放在眼里,她已经算准了,即使自己闹得再过分,他能做的也就是那么报复一下罢了,不痛不痒的,哪里比得上她这会给他找的苦头要难捱得多。
直到了净突然单手掐住她,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她,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沿路向下。
群玉身段丰盈,软乎乎的,细腻白皙摸着很是滑手,故而从来不知道男子身上居然这么石更,粗糙灼热、结实有力,原来肌肉是这样的。
被这不可思议的触感吓到,她莫名心惊胆战,只是当她想要抽回手时,却已经晚了。
下一息,如暴风骤雨般的刺激袭来,意识就此泯灭,神色恍惚间,群玉开始后悔,方才不该惹他的。
回忆就此中断,群玉不敢再想当初自己可是腰酸背痛了许久。
还是她偷看师妹私藏的话本子,才知道当初她那样缠住他的腰,不仅出言不逊,还敢挑衅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当初的了净和如今的谢望比起来已经算是好脾性了,那时候她就受不了,如今对上谢望,又岂有活路。
这般想着,群玉用力闭紧眼睛,一动不动的站那就跟个木头似的。
盖她脸上的帕子也没有被人掀开,谢望还要以为她转了性,“好了,可以撒手了。”
群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怀疑,当即就将帕子丢掉,抬眼看他。
啊啊啊好什么好,他非但没有穿好,还突然来到了自己面前,他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群玉打着磕巴,话都说不顺了,“这这这不成体统,表哥还是穿上吧。”
“害羞什么,你从前不光摸过,还爱不释手地坐……”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就被群玉伸手捂住了嘴,“嘘,有人来了!”
这墙胎实在是薄的厉害,群玉已经听到窗外孟四郎的声音。
他像是吃醉了酒,步子踉跄,大着舌头说道:“好莲芳,你学两声,学……那个妖精说话,叫我声'四表哥'。”
两声娇娇媚媚的声音像沁了蜜一样甜,“四表哥,四表哥。”
孟四郎啪的一声,打在莲芳的臀上,“不对不对,那个贱人哪回这样好声好气的喊,你要欲拒还迎,楚楚可怜些。”
“那妾身这样,四表哥轻点,别把人家打坏了。”
她眸中含泪,要哭不哭,原本只有三分相似,这会成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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