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间将就之意溢于言表。
夜一,微笑着:“你想大半夜飞回冬木也不是不可以,全当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净做多余的事,走了正好,我也不用麻烦别人。”
闪闪:“……这里其实挺好的。”他看着夜一依旧无比和善的微笑,深吸一口气后,口气诚恳了许多说道:“真的挺好的。”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高兴,恭喜你不用被我扫地出门了。”她麻利的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找出自己的睡衣拿好:“恩,床单被套是我前几天换的,要是你介意的话我里面还有一套新的,你可以自己换一下,换下来的就放在…”
“太麻烦了,我不介意。”他挥了挥手,一副神烦的样子:“本王很累,想要休息了,愚民你可以退下了。”
“...啧,我现在又想狠狠打你一顿了。”夜一翻了个白眼:“我家里没有男式睡衣,你就随便将就一晚上好了。你要洗澡的话,啧我好像没有新的毛巾了,等等我去向柚罗借一条好了。一次性的牙刷我记得我应该还有两个。”
她想了想,确定没什么值得交代的了,挥了挥手:“最后,我走了记得锁门,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随着大门咔哒一声关上,吉尔伽美什反手锁上门后顿了一下。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竟然下意识的遵从了一个愚民的指令!他的手还搭在门锁上,反向转一圈就又会把门打开,他顿了两秒抽回手,像是突然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一样。反锁上门,他走向卧室。
这里相比起自己在冬木市的居所来说显得过于狭小,布置也十分随意。他打开卧室的灯,嫌弃的看着床上摆着的一条等身大鳄鱼。那条鳄鱼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的面积。
他嫌弃的提起鳄鱼的尾巴,将鳄鱼拖到地上。
他脱了外套随便丢在床上,过了两秒又在某种奇怪的,类似心虚的情绪下把自己的外套捡起来,规矩的挂在客厅的衣架上,夜一的外套旁边。等到夜一给了他一条没什么印花的新毛巾,忍受着沐浴露里几乎要让人中毒的草莓香味洗完澡,随意的擦了擦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几乎是在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倒在枕头上的时候,那种强烈的不自在感再次袭来。甚至于让他不得不重新冷着脸坐起来,穿好衣服,拿着自己的毛巾去擦头发。
等到头发不再滴水,他重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他看了看被套上愚蠢的印花,结合那条巨大的鳄鱼,已经能想象得到那个愚民每天晚上洗完澡睡觉的时候绝对是胡乱地缠着被子,整个人都扑在那条鳄鱼上,说不定还要伸一条腿过去,整个人都像考拉一样。
也许她有的时候头发上也会带着些水滴。
他这么想。
然后他整个人像是被看不见的网缠住了一样,规规矩矩的保持着像是立正一样的姿势,觉得无法动弹,已经不自在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第二天,夜一和柚罗一起起床,柚罗要去上学的时候夜一回到自己家里。她确定闪闪昨天晚上确实锁了门后非常满意,但是几次敲门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在有点生气的同时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会不会是中二王大半夜想吃点夜宵什么的,结果忘记关火或者煤气中毒什么的…
天哪越想越可怕!
她一下子有点慌起来,连续的开始拍门:“闪闪!闪闪闪闪!吉尔伽美什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在我家里啊!”连拍数次未有回应,她后退一步两指并拢:“山童!被我把门砸开!”
“得令!我看看门比较硬还是我的锤子更厉害!!”
突然出现的山童已经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大锤——
“吵什么吵啊一早上——”
于是金闪闪刚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迎面而来的巨锤。他连懵逼的时间都没有,凭借过人的反射神经向后连跳两步停下,听见一声巨响,看着被砸的塌陷下去的地板溅起的灰尘,不可置信的沉默了几秒后暴怒的开口:“愚民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刺杀王吗!”
“你还活着!我刚才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都没人答应我还以为你煤气中毒死在我家里了呢!”山童看自己砸错了东西早就遁了,夜一踩着破碎的地板气势汹汹的走到金闪闪面前:“你聋了吗!!”
她以为按照金闪闪的性格,这个时候绝对会和自己对喷,两个人在几轮过后才能开始说话。没想到这次人家没按套路来。
金闪闪先是一副想要回嘴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正要张嘴,却像是磁带卡壳一样一顿。他像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一样咳了一声,原本看着夜一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样移到了别处。
“…感觉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夜一摸了摸下巴,狐疑的看着他,不确定的说:“弄坏我家什么东西了?”
“怎么可能,你以为你面前的是谁?就算弄坏了什么又什么事我赔不起的。”他嗤笑一声。
“说的也没错,你的武器库里随便拿两件出来都是古董。”她赞同的点点头,随后更加怀疑:“那你心虚什么?”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什么,并且被着莫名其妙的心虚和不自在折腾了半晚上最后干脆拉了被子睡地板的吉尔伽美什将头撇向一边:“闭嘴,你就不觉得你的沐浴露让人快要中毒了吗?”
“你不喜欢我的沐浴露?草莓味,我喜欢。”她耸耸肩:“那你还不是照样用了,你现在闻起来也像一颗草莓。”
吉尔伽美什,脖子都快要扭断了,艰难的说:“......闭嘴!”
可能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眼下的淤青让他显得真的楚楚可怜,夜一难得的没有在大清早继续难为这个可怜的王。她哼着歌,走进厨房叮叮当当的摊了两个鸡蛋,端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叼着片面包了。
“开饭,吃完了你看想回去了还是等到这个指环战结束之后再走,我本来以为说不定还要继续和那个少白头开战,不过既然对方没什么战意我也不想挑事,所以你看你想怎么办。”
她将一个盘子放在吉尔伽美什面前,自己端着另一个盘子飞快的吃完了蛋:“别光看我,我早饭只会做这个,平时都是叫别人来做的。”
“.…..”
不知道是那句话打动了他,原本只是端着盘子无声地用目光谴责的看着夜一的金闪闪,用吃国宴的标准礼仪开始吃一个煎蛋。
“对了,我昨天借宿在柚罗家里,今天答应了她去帮她指导修行,你要一起去吗?”
在金闪闪洗碗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个盘子和第二个盘子,夜一看起来已经打算要出门了。她本来只是礼节性的问一句,因为金闪闪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她觉得对方应该会说“老子不去”之类的话。然而,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金闪闪擦干了手,说:“去。”
夜一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王了。
柚罗自从在面对妖怪连续失利了几次之后便开始深深地怀疑起自己的实力来,再加上隔壁就有夜一这么一座大山,更是让她压力山大。自从夜一和麻仓叶王改变地形的一战过后,土御门流名声大振。她现在每天都火急火燎得去一趟学校露个脸就直奔空地开始修行,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花开院一门的尊严】,更多的是听到许多传闻。
关于夜一的,和土御门的。
她相信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人上赶着来找夜一的麻烦,而她也不想在想着几次一样,一旦有了战斗,只能站在别人的身后。
“诶?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思啊。虽然你的资质很不错,不过现阶段无论如何都不会达到和夜一一样的水平的。”
温和的声音凭空出现,甚至让柚罗一炮打偏。不等她慌张的左右看,麻仓好自己便走了出来。
“我们见过的,花开院君。”
“是你!”她瞳孔一缩,马上反应过来这家伙是谁。手中的廉贞已经对准了笑眯眯的叶王:“你来做什么!这次又想来找夜一的麻烦吗!”
糟糕了自己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等等要让禄存去送信才行,希望夜一还没过来。
叶王微笑的看着内心戏足得不行,已经脑补到了自己战死后夜一得到消息会替她报仇还是听从她的劝谏赶快离开。他抬起手挥了挥:“别紧张花开院君,我并无恶意,至少现在没有。”他看着依旧固执地举着廉贞的柚罗,毫不在意,甚至连防御都没有做:“夜一是我的老友了,只是到了现在这样连见一面都要找些借口的地步,还真是让人唏嘘啊。”
他指了指柚罗的身后:“你看,她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她不仅仅自己过来,还带了个小伙伴来。
叶王看着两个互相嘴炮,最后夜一跳起来却被金闪闪伸直手臂压着脑袋推出去,缓缓向这边靠近的两个人,转向柚罗:“那个是她的新朋友?”
“恩?你是说吉尔伽美什?”柚罗想了想:“恩,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昨天夜一带着吉尔伽美什回家以后还来找我借了毛巾呢。”
叶王:……!!!???
叶王,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斗篷迎上去:“那看来真是很好的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叶王:呵呵呵带回家了还借毛巾啊让老子来看看你特么是何方神圣哦
闪闪:卧槽为什么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杂修对本王的敌意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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