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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齐三个前夫后游戏成真了(千里江风)


朋友叹道:“或许是因为原老庄主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仍旧对他多有娇惯,还为他擦掉罪证,让他越发肆无忌惮。好在总算苍天有眼,让他的另一个身份暴露了出来。”
原本还有人怜悯原老庄主晚年得子,如今一头白发为儿子求情,看来实在可怜,结果原随云的罪证一出,他刚上街就被人砸了臭鸡蛋,连带着枯梅大师也落了诸多指责。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原随云人已落网,且知道自己再无翻身的余地,干脆招供了出来,他与枯梅大师乃是多有合作的情人关系,并非只是长辈与晚辈的情分。
枯梅大师也被押上公堂审问,华山大师姐高亚男只能匆匆接过了代理掌门的位置,总之华山上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已是一团大乱。
原家父子和枯梅大师都势必要为他们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只怕光是一死,还难以平息江湖众人的心头之恨。
“那薛笑人又是什么情况?”他问。
朋友答道:“薛笑人平日里像个心智未开化的顽童,结果在安阳黑市中被人揭穿,他手底下有个极为庞大的杀手组织,就连中原一点红都是他的弟子。不过,就在原东园为原随云求情之前,薛衣人也往六扇门走了一趟,说是那杀手组织,不是他向来疯癫的二弟创立的,而是由他办的。江湖上的那些买凶罪案,也是他的手笔,只为了除掉与薛家庄为敌的人。”
“这不对吧……”他奇道,“若真是为了除掉与薛家庄为敌的人,方才创办了那杀手组织,掷杯山庄的左轻侯还有活命的可能?”
他可早就听说,江南一带,左轻侯与薛衣人彼此有仇,敌对了十多年。
朋友一噎,没想到局外人看这事情,倒是说不出的清楚,只道:“所以这自然是薛衣人出来瞎说的,想要借此来给自己的弟弟顶罪。那薛笑人倒总算还有几分硬骨头,眼见兄长想要认下这份罪责,直接当庭认了全部的罪名,更是直接一头撞死,不给薛衣人抢责的机会。”
有原随云的大错摆着,薛衣人这杀手组织虽有些刺杀官员的旧案,确有悖逆之事。但他既已认罪伏诛,怎么都让人还有几分唏嘘。
“至于石观音……大漠往来不易,要从她那魔窟之中救人也还需要些时日,至今还未正式宣判。好在她已被废了武功,现在和她那两个儿子一并关在一起,也总算让人安心。”
“楚香帅已带人押着石观音的几名弟子前往西北大漠,丐帮现任帮主洪七公也已从济南前来,应当最迟再有个两月,便能有个定论。”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年的秋日好像格外天高气清。
这应当并不仅仅是因为气候的缘故。
傅宗书党羽被上下拔除,蝙蝠公子落网,薛笑人自裁,石观音被擒,六分半堂更是早已覆灭,剩下的迷天盟与金风细雨楼自清自查肃清纪律……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汴京城中行走的江湖人士,说话做事都要比平日里小心得多。
谁见了都得说,今年从年初到入秋,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切的开口,竟只是——疯魔的迷天盟前圣主关七娶了一位夫人。
“你怎么光说他们的结果。”这一句话又将人发散出去的神思拉回到了眼前。“你还没说,他们是怎么被发现的。”
像是原随云和薛笑人这样的背景,必定会再小心也不为过地藏好自己的身份,绝不让其他人发觉到两个身份之间的关联。至于石观音这女魔头,先前没来汴京救援无花和南宫灵,已能看出她明哲保身的态度,又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被人抓住。
这三人的武功原也不低,除非专程抓捕设下圈套,否则应当还在逍遥法外呢。
他那朋友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改先前说到原随云罪证时的愤怒严肃。“这就说来话长了。”
这也是如今汴京城里最受热议的话题。
江湖上的感情事,向来备受关注,大约是因为,那些人练刀练剑之余,要给苦闷的生活找点乐子。
以至于安阳黑市那头的情况传入了汴京,这些武林好手一面惊惧于师青若此番战果斐然,甚至为迷天盟接连吞下了白云城和青龙会两方势力,一面也忍不住八卦起了这场……
百转千回的染血婚宴。
“你不知道,就在元十三限被师圣主诛杀之后,青龙会龙首横空杀出,将她给劫走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师圣主的一部分记忆给封存了起来,让她答应在安阳与他成婚。”
“哪知道这成婚的消息外泄,竟是让无情总捕、戚大捕头等人得以及时赶到,还带来了足够的援兵,白云城主叶孤城更是在听闻了师圣主失踪的消息后,向朝廷申请暂时解除禁足,赶到了安阳。为了破坏公子羽的阴谋,让师圣主挣脱控制,他竟不惜撞上了师圣主的剑,血染当场。”
“嘶——”这从蜀中回来的人听到这里,当即瞪大了眼睛。
先前只听闻叶孤城剑术高明,有白衣剑仙之称,又是居于海外,隐匿避世,仿佛人世间的情感早已与他没有什么瓜葛。
怎么一朝动情,就是这般天翻地覆,甚至以命相搏。
“那他……”
“听说先前和西门吹雪比剑的时候,他虽有剑术上的突破,但也留下了暗伤。师圣主手中的那把紫薇软剑,曾是剑魔独孤求败的配剑,开刃极不寻常。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直接让他送了性命。”
“但怎么说呢,他也不能算是白死了。”说话之人接着慨叹道,“他会邀请西门吹雪比剑,据说是接到了傅宗书的指示,希望能分散去皇宫守卫的注意。虽然并没有亲自参与到谋逆当中,也算是个帮凶。朝廷原本就不知道该当如何处置他,他自己寻死,反而少了这个麻烦,也让白云城的人有了脱罪的希望。”
“另一则,他不希望看到师圣主迷迷糊糊地嫁给公子羽,也达成了。他血溅当场,恰好唤醒了师圣主的记忆,让她转而对着公子羽拔剑。”
“这可真是个情种。”那人不由咋舌。
若换了是他的话,必定不会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像是叶孤城这样功成名就的人,好像更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又或许,对一个情种来说,这样的一搏,才能让他死得安心。
“不止他是情种,公子羽也是个情种……”
那人循着朋友以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这茶楼的中央本该是说书人占用的地方,今日竟换成了戏剧表演。
不对,说是戏剧可能还不那么恰当,应当说是角色扮演才对。
那女角身着白衣染血,地上还丢着一套嫁衣,手握长剑,那男角则是头戴青铜面具,身着新郎礼服,到底是在扮演谁,已不言而喻。
只见那女角一剑朝着男角捅了过去,凭借着借位,做出了穿心而过的效果。
那男角却不见招呼周围的人上前相助,只握着那柄长剑,幽幽发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哄堂叫好,笑声与掌声并作,闹腾成了一片。
像是生怕有迷天盟的人进来阻止这表演,那复刻当日场景的两人已飞快地跳下了台去,重新换了一身更不容易认出身份的服装,这才走回到了台上。
剑客嘴角一抽:“这是公子羽?”
朋友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
如果说叶孤城算是个重情之人,选择了一条最适合于他的路,那么公子羽,就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当如何评价了。
师圣主怒火上涌,与他拔剑相对,他未必没有脱逃的机会,却愣是死在了心爱之人的手中。
不仅如此,还让青龙会上下不要因为他的死迁怒于师青若,而是继续认她为新的青龙会龙首。
而最为震撼的,莫过于那句是否爱过。
据说天机龙头张三爸听闻消息的当天,就押着义子张炭让他发誓,将来绝不能因为女人将自己弄到这个地步。
这位师圣主带着迷天盟破局,从汴京乱象中脱颖而出,让今日众人得见朗朗青天的本事,确实好生厉害。
那场婚宴若非这般要紧,也不会让原随云、薛笑人和石观音等人一并出现,又在抢亲救援的惊人阵容面前,毫无一点逃脱的机会。
但喜欢上这位师圣主,却好像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叶孤城身死,佩剑落到了师青若的手中,遗体则被送往南海进行海葬。
公子羽被杀后,青龙会龙首由师青若接任,自此,青龙会的势力陆续并入迷天盟中,恐怕不会太久,便再没有青龙会这个名头,或是作为迷天盟的分支。
也就是先前破碎虚空的关七,像是因为师青若的缘故,才有了更上一层楼的机会。但谁也无法说清,在破碎虚空之后,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倒是有一件事,很是清楚。那就是,师圣主这个迷天盟七圣主的位置,正是关七走后留下的。
“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剑客嘴角又动了动,总觉得近来的汴京城让人越发看不懂了。
但他自觉自己也没听错,相比于调侃,这句话里更为深重的,无疑还是敬佩。
当迷天盟圣主、白云城主和青龙会龙首的称呼,同时落到一个人头上的时候,不需要这些花边新闻为她助长声名,便已是这汴京城中头一号的风云人物。
窗外恰在此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他那朋友往窗外随意地瞥了一眼,却忽然定住了眼神。
下一刻便已立时起身,扒住了窗口,朝着那喧闹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
“……师圣主的车架。”
先前茶楼之中议论汴京新事,议论公子羽与师青若之间瓜葛,议论叶孤城与公子羽谁更有“奉献精神”的声音,全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茶楼内外,只剩下了那马车经行而过,车盖一角发出的风铃摇动。
直到马车缓缓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才突然有一声喘气打破了此地的沉寂。
“……你们说她这是要去何处?”
有人沉吟了片刻,答道:“看马车去的方向,应该是城外的天泉山?”
茶楼内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天泉山上,有座金风细雨楼。
而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风雨楼楼主苏梦枕,自伤于元十三限的伤心小箭下,便一直抱恙,有病情加剧的趋势。
如今,已有半月不曾出来主持大局了。

马车的车轮发出的辘辘声响与车角的垂铃声里,师青若却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
自打回到汴京之后,陆续找上门来的事情,让她陷入了一阵忙乱。
刚刚接手的青龙会,涉及多方帮会势力,比起先前的迷天盟还要鱼龙混杂。偏偏公子羽在世人眼前已是个死人,更不能走到前台来帮忙,只能由她自己将人一一接见过去。
好在,先前她让温柔与温文二人将唐蓝给绑了回来,正能当个打下手的劳工。
看着关纯和唐蓝二人仿佛在互相照镜子的脸,师青若连日来的劳碌怨气,顿时一扫而空。
何况,公子羽,不,应该说是沈孤雁,也没真成了个甩手掌柜。
他先前透过面具洞察世人,这个“世人”之中,也包括了青龙会的帮众。这些人怕些什么,又有些怎样的经历,他心知肚明,也被他尽数告知了师青若。
她也清楚,如今这些人是将迷天盟圣主当做他们的救命稻草,又何尝不是另有心思。
至于白云城那边……因为远离中原的关系,她也只能先让朱小腰跟着白云城的剑仆一并,往南海走一趟,将那头的产业和与周边的关系掰扯清楚。
但无论再如何麻烦,正如外人所见的那样,迷天盟经由此番际遇,一口吞下了白云城和青龙会,势力大进,再不是先前非要依托于金风细雨楼的帮助才能与六分半堂相抗的窘迫。
所以,相比于这些接手势力的麻烦,更让师青若困扰的是那两个病号。
“这两个家伙……”
公子羽虽有那移穴换位之法,也因答应了师青若要抛下面具入世,但那一剑怎么说也是实打实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不是真如同汴京街头的表演一般,用了借位的办法。
叶孤城更是一声不吭,上来就考验默契地撞上了她的剑,也真是让先前比剑突破的旧伤和这新伤叠加在了一起。要不是他内功深厚,当时就真已死了,而不只是对他先前的谋反给出一个交代。
好在,元十三限身死后,他手中的忍辱神功与山字经都落到了迷天盟的手中。
这山字经在元限到手之时,已是个错漏百出的版本,但这位武道天才,竟还真将他练成了一种血肉重生的法门,倒是正好从旁做个助力,让两人的伤势尽快好转。
可要师青若说的话,他们还不如安分点躺着算了。
沈孤雁又不像公子羽一样戴着面具,话都比先前多多了。
今天说叶孤城的年龄大,被捅了那一剑后,还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后遗症。明天说他已给了嫁妆,是不是该当给他个名分。后天说叶孤城的名字跟他相似,他养伤养得难受。
叶孤城依旧话少,但第二日就让沈孤雁撞上了个白衣的少年人,自称名为叶孤鸿,还是个一见师圣主就犯傻的剑客。
偏偏这个叶孤鸿不仅和叶孤城没有什么关系,最崇拜的剑客还是西门吹雪。
沈孤雁被哽了个半死,却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改名,又见叶孤城拿自己的伤势更重为由装起了惨。
人人都知道,这位前任白云城城主自见到师青若后,说的都是直来直往的话,又怎么会夸大自己的伤势。
相比之下,反正他沈孤雁先做出了劫持之举,有什么报应都很应当,又确实有减轻伤势的武功傍身,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怜……
所以,他自己受着吧。
师青若一度怀疑,这两个人受的不是剑伤,而是被人砍坏了脑子,要不然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岁。
“夫人,天泉山到了。”
师青若将这些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下了马车,朝着天泉山上的金风细雨楼走去。
秋风已至,半山叶黄,倒是让远处的青红黄白四楼与那座玉塔,变得格外醒目。
想到先前在金风细雨楼的那个周目,她还调侃说,为何不在山上建个彩虹七色的楼,必定能成为汴京文旅标志建筑,师青若便不由觉得有些想笑。
现在风雨楼是必定成不了这样的地方,她的迷天盟却因关七留下的那份破碎虚空遗产,得算是一处剑客必至的盛景。
毕竟,叶孤城赢了西门吹雪,拿到了此地的归属,却已成了众人心中的死人。
不仅让迷天盟重新有了开放此地的理由,还给它又增添了一份传说呢。
“苏楼主的情况如何了?”师青若轻舒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杨无邪问道。
迷天盟圣主大驾光临,杨无邪身为风雨楼的大总管,自然要亲自出门迎接。
自苏梦枕病情加重后,楼中数千兄弟的打点,也都压在了杨无邪的身上。
若是师青若并未看错的话,他头上的白发都比先前多出了不少,只有展现在外的精气神还算不错,姑且能算是眼前这处汴京重地对她发起的第一个信号。
杨无邪答道:“还是老样子。吃着树大夫开的药,但更多的还是要靠楼主自己。”
师青若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苏梦枕的寝居,正在风雨楼四楼一塔的玉塔之上。虽然他总说,金风细雨楼就是他,但楼中弟子还是需要一个明确的发号施令的地方。
原本,担负起这个责任的是青.楼,现在则是那座玉塔。
若非杨无邪近来的行动依然稳当,只怕汴京城中的流言,何止茶馆中所听闻的那些。以江湖中人的脑补能力,说不定会说出什么苏梦枕已死,只是死讯被压住,做出了秘不发丧的假象。
但这也实在不能怪他们。师青若上得塔去,还未入门,就已听到了一串激烈的咳嗽声。
那声音简直像是一座残破的风箱,正在努力维系着最后一点运作的气力,却还是发出了活像要散架的动静,听得让人心惊,足以见得,发出声音的人病得有多重。
可当师青若叩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已是苏梦枕坐靠在床背上,除却唇边一点残余的血色,端正沉静得不像是那个方才发出声音的人。
只是他眼中的寒火,像是自沼泽深处冒出的,沁着寒意的温度周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微青之色。
这显然是个病情加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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