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齐家都破产了,齐越以后再也掀不起半点儿风浪。
走进厨房拿冰箱里的橘子汽水,裴聿宸看见商砚辞正跟厨师学做菜,是宁宁最近爱吃的碧螺虾仁。
裴聿宸满意地点头,娶了他家小公主,就得有洗手做羹汤的觉悟,他伸手拍了拍商砚辞的肩膀,笑道:“辛苦了。”
“应该的。”商砚辞看了眼他手里挂满冰雾的橘子汽水,抬起胳膊,看向腕表,快到裴喻宁午休睡醒的时间了。
商砚辞:“二哥,你手里的橘子汽水别让宁宁看见,她最近不能碰凉的。”
近来天气热,没看见是一回事,看见了她肯定想喝冰凉解暑的橘子汽水。
“好。”裴聿宸取下瓶盖,很快喝完一整瓶橘子汽水,扔进垃圾桶,拿纸盖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商砚辞把做好的碧螺虾仁盛出来装盘,让厨师和裴聿宸尝尝,两人一致给出了好评。
午后,裴韫之处理完工作上的事,走下楼梯。
沙发上,家人们围坐在一起,讨论裴喻宁婚礼所戴的凤冠。
裴老夫人:“现在做好的凤冠太重了,宁宁的脖颈容易受累,但减了样式的话,看着又不端雅。”
二婶算道:“傍晚黄昏的吉时,从出阁到礼成,大概要三个小时左右。”
裴聿宸小心翼翼地拿起凤冠感受:“是太重了。”
裴喻宁看着精致的凤冠,拍板定案:“三个小时就三个小时,这款凤冠好看,我要漂亮。”
商砚辞嘴角上翘,抬手捏上她的后颈,不干涉她的决定:“到时候我给你揉揉肩颈。”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好。”
凤冠的事确定了,其余的婚礼流程都有专业人士跟进,不用两家人过度操心。
裴喻宁和裴老夫人,二婶一起追新综艺,边看边聊。
裴韫之和商砚辞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棋桌,周四晚上没下完的那盘棋局照旧摆着,没人打乱棋面。
商砚辞伸手捡起白棋,放回棋奁:“大哥,重来一局,不然我赢之有愧。”
裴韫之:“好。”
许涵那事儿过后,两人就经常一起下棋,有时候是商砚辞赢,有时候是裴韫之赢,难分伯仲。
裴老爷子在发现自己的象棋天赋后,已经很久不下围棋了,因为围棋总是赢少输多,但象棋,他能打遍全家无敌手。
此刻,两个儿子被他摁在棋盘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悠闲的下午过后,一家人坐一起吃晚餐。
商砚辞看着裴喻宁舀起一勺碧螺虾仁,看着她吃下去,再看着她丝毫没吃出任何差别地舀起第二勺。
过关了,以后回闻棠宫了,也可以做给她吃。
晚上,裴喻宁敷着面膜,走到桌边,主动拿出一颗药丸吃,然后向沙发上坐着的商砚辞走去:“辞辞,你在干嘛?”
商砚辞把手里的平板递给她看:“婚纱的初版,宝宝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裴喻宁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婚纱,而是绘图软件,她愣了下,问道:“婚纱是你自己设计的?”
商砚辞:“嗯,不符合你的喜好吗?”
裴喻宁把视线移到洁白的婚纱正视图上,抹胸的设计,腰间垂着钻石腰链,蓬蓬的裙摆上点缀雾粉色的立体蝴蝶,洁白的蕾丝手套,长度置小臂中段。
侧视图上,裙摆是拖于地面的设计,长长的裙摆绣着洋桔梗的花纹,花心是点缀的钻石。
何止是喜不喜欢,她简直太爱了!她以为自己设计婚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商砚辞更厉害,还会设计婚纱。
裴喻宁想亲亲他,但是敷着面膜不太方便,于是她用指腹轻轻贴了下他的薄唇,嗲声嗲气地说:“我超级满意,这么完美的婚纱不需要再改什么,初版即终版。”
她不知道的是,商砚辞的草稿里躺着一版又一版的婚纱,拿给她看的“初版”,早就数不清是第几版了。
商砚辞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人在晚上的时候容易激动,宝宝明天再告诉我具体改哪里。”
裴喻宁一脸认真:“确实没有要改的,辞辞,等九月七的中式婚礼举办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法国举办西式婚礼?”
商砚辞低声道:“这个不着急,给宝宝看婚纱不是在催促你的下一场婚礼,不要有压力,好吗?”
裴喻宁不明所以:“我没有压力呀,就是想问问你时间。”
商砚辞垂眸注视着她,意味隽永:“中式婚礼举办后,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至于法国的西式婚礼,想什么时候举办端看你的心意,我无条件配合你。不用受限于这两场婚礼,只要宝宝想,我们每年都可以举办几次婚礼。”
裴喻宁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脸红,他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很难不让她联想到“深入交流”这四个字。
本来她是打算请人设计婚纱的,但现在有了商砚辞设计的,当然是选择他的。
裴喻宁:“如果明天看了设计图我依旧没有想改的地方,就让人开始做。我很期待见到婚纱的成品,一定很惊艳。”
商砚辞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那是因为婚纱被仙女穿着,所以才会很惊艳。”
裴喻宁伸手捏了下他的耳朵:“辞辞,以后别在我敷面膜的时候说这种话。”
商砚辞温声询问:“为什么?”
裴喻宁直白回答:“因为我会很想和你接吻。”
商砚辞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伸手扣上她的后颈,向她靠近,低声道:“我在这里。”
裴喻宁抬手捂上唇瓣,摇头:“我敷着面膜呢。”
商砚辞的呼吸靠近,唇舌落在她的颈侧,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上下徘徊,语气暧昧:“还要多久?”
裴喻宁侧目看了眼墙面上挂着的钟表:“五分钟。”
商砚辞在她的锁骨上轻咬一口:“宝宝,以后敷面膜的时候别对我说这种话。”
裴喻宁刚要反驳,让他别学自己说话。
商砚辞的手掌握上她的心脏,一边舔吻她,一边低声道:“乖,先收利息。”
裴喻宁身体颤栗,由着他亲吻。
五分钟一到,商砚辞抱起她,走进浴室,耐心地等待裴喻宁的护肤流程结束。
商砚辞扣握她的软腰,从镜子里看她,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宝宝,拿错了,这一步是涂抹精华。”
两人的距离太近,裴喻宁能感知到他的一切,灼热的诱因令她心悸,看着手心里的乳液,她抬眸与商砚辞对视。
商砚辞会心一笑,弯腰俯身,下巴抵靠在她的肩上,裴喻宁把手心里的乳液抹到他侧脸上,接着给自己涂抹精华。
护肤结束,商砚辞把她抱起来,两人面对面接吻,走向床边。
裴喻宁身下是柔软的被子,身上覆着商砚辞灼热的高温,唇间的吻很烫,时而温柔,时而轻咬,快被他钓晕了。
商砚辞牵起裴喻宁柔软的手,低沉的声音含着蛊惑人心的诱撩意味:“乖孩子。”
裴喻宁听不了他这样叫自己,密长的眼睫颤颤巍巍,像即将被雨水淋湿的蝴蝶,无措地靠近他怀里,寻求遮蔽。
窗外夜色沉沉,像浓稠化不开的墨迹,天边降落一场酝酿已久的夏雨,水声泠泠,窗面被雨水沾湿浸润。
搂着怀里的娇气宝宝哄亲了片刻,商砚辞从床上起来,打来一盆温水给她洗手,接着拿起她换下的睡裙,走进浴室。
裴喻宁坐起来穿上新的干净睡裙,躺回床上。商砚辞的身体状态很好,这个“好”,是各个意义层面上的好,她有些担心婚礼后的自己。
商砚辞很快洗漱出来,洗干净的睡裙被他晾到阳台上,接着走过来,躺到床上,把小宝贝抱进自己怀里,亲亲她的脸颊,揉捏她的手腕,腻歪且黏人。
夏天太热了,纵使开着空调,裴喻宁也不太想被持续高温的商砚辞抱着,可如果真的不抱了,她又睡不好。往往是睡前推开他,睡后又无意识地靠近他怀里,小声嘟囔着要他抱抱。
裴喻宁想了想,问道:“阿砚,你是对我的睡裙有什么癖好吗?喜欢裙摆的蕾丝?”
商砚辞慵懒轻笑,慢条斯理地问道:“宝宝想让我下次透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她的身体,不看举动会觉得他是一位十分有礼的绅士:“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裴喻宁抬手捂脸,小声道:“讨厌你!”
商砚辞亲吻她秾红的耳朵:“宝宝,我很爱你。”
裴喻宁慢慢靠近他,羞怯主动地和他接吻。虽然他刚才的言行很坏,但她还是想亲他。
等到商砚辞即将反客为主的时候,裴喻宁伸手推开他,语气娇嗲:“不要,嘴巴痛痛。”
商砚辞低声轻笑,对她无可奈何,于是回到接吻前的话题,继续撩拨她:“我对睡裙和蕾丝都没有癖好,但如果是穿在你身上,另当别论。”
裴喻宁轻哼一声。
商砚辞眉梢含笑,轻蹭她的鼻尖:“宝宝晚安。”
裴喻宁抬手在他胸肌上揉了几下:“辞辞晚安。”
卧室安静下来,困意侵染,裴喻宁渐渐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耳朵被咬了一口,接着睡裙被掀起来。
商砚辞健身结束,去隔壁浴室洗漱后,下楼吃早餐。
回到卧室,裴喻宁还在睡觉,商砚辞拿起电脑,靠在床头办公,累了就垂眸看看睡得正香的小宝贝。
裴喻宁一觉醒来,习惯性地翻身侧躺,伸手摸到商砚辞修长的腿,她抬眸的同时,商砚辞垂眸看了过来。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照进室内,商砚辞身上浸染了温暖的光影,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五官轮廓精致,深邃立体。
他穿着居家的白衬衫短袖,露出手臂上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修长似玉竹般的手指,骨节流畅,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商砚辞温声轻笑:“宝宝,早安。”
裴喻宁从被子里出来,胳膊搂上他的后颈,去亲他的脸。
商砚辞一手扣着她的软腰,一手合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
裴喻宁还没洗漱,是不可能和他接吻的,只亲了亲他的脸,跨坐到他怀里,抱着他缓缓神。
商砚辞一会儿揉揉她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的耳朵。
突然就理解了她的小猫为什么喜欢被别人摸摸,因为真的很舒服。
商砚辞很喜欢她现在刚睡醒的黏人劲儿,一边用手指梳理她密长的卷发,一边温声询问:“宝宝,早餐想吃什么?”
裴喻宁想了想,开始点菜:“小份的阳春面和培根芦笋,我现在不是很饿。”
商砚辞:“好。”
裴喻宁:“再抱五分钟。”
商砚辞低声轻笑:“好。”
裴喻宁想起婚纱的事,问道:“阿砚,你的平板呢?我想看婚纱的设计图。”
“在沙发上。”商砚辞抱起裴喻宁,走到沙发边,拿起平板,找出婚纱设计图,递给她之前,他调侃地问道,“宝宝睡醒了吗?”
裴喻宁撅起红唇,语气娇矜:“咬你哦。”
商砚辞靠近她:“可以咬。”
裴喻宁伸手推开他的脸,拿起平板,认真看向婚纱的每一处设计,然后与商砚辞对视:“辞辞,我现在睡醒了,并且很认真地告诉你,没有任何要改的。”
商砚辞:“好,一会儿吃了早餐,重新量体,我把尺码的数据和婚纱设计图一起发给法国的礼服定制师。”
“好。”裴喻宁点头应下,确实需要重新量体,毕竟距离上次做西装的量体,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虽然她不容易长胖,但婚纱还是要尺寸贴合才最好看。
“我去洗漱了。”裴喻宁从他怀里起来,走进浴室。
“好。”商砚辞把平板放到桌面上,接着找出软卷尺、钢笔、纸张,然后下楼做早餐。
阳春面和培根芦笋做法简单,不耗时。估算着裴喻宁洗漱的时间,商砚辞做好早餐,端回卧室。
两分钟后,裴喻宁从卧室出来,今天化的淡妆,还没涂唇釉,于是搂着商砚辞亲了半分钟,时间久了面会变软,她不喜欢。
商砚辞对她一亲就走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娇惯的小祖宗,只能宠着。
裴喻宁坐到榻榻米软垫上吃早餐,阳春面里的鸡蛋煎成了爱心的样式,金黄酥脆,吸满了汤汁,培根咸香,芦笋脆嫩新鲜。
“超级好吃。”裴喻宁逐一尝过后,给出评价。
商砚辞嘴角微微上翘,遇见她之后,他才理解外公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外婆下厨,做这做那。
因为看着爱人吃掉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那种幸福感是难以言明的。
吃过早餐,裴喻宁走进浴室,用漱口水清洁口腔。
因为是婚纱,不用量大小腿的腿围,所以裴喻宁没换下身上穿的裙子。
商砚辞展开软卷尺,给裴喻宁量上身长、小臂围、胸围、腰围、腿长、臀围,最后拿起钢笔,记录数据。
裴喻宁看向纸张上的数据,别的都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只有胸围,直线上涨。
她无意识地说出:“难怪我最近总是觉得挤,也没吃什么进补啊,是二次发育吗?”
商砚辞垂眸注视着她,一本正经道:“手疗效果显着。”
裴喻宁愣了片刻,缓声问道:“还能这样吗?”
商砚辞伸手托了一下,慢条斯理道:“嗯,宝宝该换新内衣了。”
裴喻宁瞬间脸红,推开他的同时,后退一步。
商砚辞抬眸看向她:“不熟?”
裴喻宁意有所指:“白天不太熟。”
商砚辞低声轻笑,上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弯腰和她接吻。
裴喻宁的双手一开始放在商砚辞的腰侧,想起他今天没系皮带,衬衣也没放进裤腰,于是伸手探了进去,抚摸他的六块腹肌,揉捏他饱满细腻的胸肌。
商砚辞的唇舌抵进,轻吮深吻,由着她摸了片刻,伸手摁住她持续作乱的手,低声哄道:“宝宝,晚上再摸。”
裴喻宁反骨很重:“就要现在。”
商砚辞摁上她的后腰,贴近自己,意有所指地礼貌询问:“确定?”
裴喻宁感知到他的温度,脸颊染上娇俏浅粉,乖乖摇头:“晚上。”
商砚辞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吮一下,放开她。
裴喻宁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去沙发上冷静冷静。”
“嗯。”商砚辞牵着她的手,拿上记录的尺码数据,走到沙发边坐下,拿来平板,连同婚纱设计图一起发给之前预定的礼服定制师。
裴喻宁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砚,婚纱需要多久成品?”
商砚辞:“一个半月左右。”
裴喻宁点头:“好。”
周一晚上结束工作,裴喻宁回家时,发现商砚辞在厨房和周姨一起做晚餐。
不用想,他肯定又提前翘班了,好在她前段时间看过商氏集团的季度报表,自商砚辞接手后,数据一直是稳升状态,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商砚辞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考量与取舍,提前下班说明他工作效率高,总裁该做的事都完成得很好,事业和家庭兼顾并重,是位好好先生。
有周姨在,裴喻宁没有腻腻歪歪地走进厨房和商砚辞亲密。净手后,她端起桌面上洗切好的果盘,一边吃,一边走到沙发那儿坐下。
设计师发来商砚辞的西装设计图,裴喻宁放下果盘,起身坐到侧边的沙发上,这样可以看见商砚辞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
她点开设计图,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西装,商砚辞穿上一定很好看,优雅端方的翩翩贵公子,但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裴喻宁想起婚纱设计图的裙摆上画有洋桔梗的花纹,为了相得益彰,她给设计师发了条消息:[平驳领上画几朵洋桔梗。]
设计师:[好的裴小姐,一会儿发过来。]
裴喻宁:[好。]
商砚辞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红烧排骨:“宝宝,晚餐做好了。”
裴喻宁微微蹙眉,手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周姨还在呢,简直是“口无遮拦”。
商砚辞慵懒轻慢地笑了声:“宝宝。”
裴喻宁走过来,看见周姨背对着餐厅,于是抓着商砚辞的领带往下拉,同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商砚辞顺势而为,在她咬自己下唇的同时,含住她的上唇轻轻舔吻。
裴喻宁伸手推开他,唇间“啵”的一声轻响,简直“不堪入耳”。
“辞辞,你晚上会后悔的。”裴喻宁自以为很凶地威胁,却忘了去掉爱称。
商砚辞只觉得她可爱,抬手捏了捏她白软的脸颊,把手里的红烧排骨放上餐桌,转身走进厨房,继续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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