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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晏闲)


胤奚顾忌谢澜安一会儿还要见人,不敢亲肿她。
忽然见她笑靥,恰如春林绽放,落英缤纷,胤奚身形静止瞬息,避开她娇软的唇,蓦地拉开女子的衣领。
回巢的倦鸟埋进他渴望已久的雪白峦地,凶狠地吮舐。
谢澜安睁圆了水润的乌眸,轻抽凉气,后折的腰被一双手掌稳稳扣着。
帐壁上挂着的茱萸一粒粒红珠轻颤,大帐外悬挂的铁马丁零作响,亲卫们放轻脚步来回巡守的声音若隐若现。
谢澜安咬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掐他,被偾张的肌肉烫得手心出汗。

第142章
接近黄昏时分, 亲兵来报,长安行宫的西殿已经整葺一新,那里没被大火殃及, 可做陛下驻跸之所。
亲兵请示谢澜安, 是否回行宫住。
谢澜安走出大帐的时候, 衣袍已平整如故, 头发一丝不乱。
随后出来的胤奚, 同样面色平静, 一如在水洛城时镇肃不苟的样子,仿佛方才一直在与皇帝陛下商谈军事。
渭城大营兵卒穿梭,人员杂乱,近臣皆劝谢澜安回行宫居住。
谢澜安看了眼胤奚,神情没有破绽地点点头,摆驾返程。
高世军领部曲恭送谢澜安,胤奚护送她回到位于长安近郊的那座高殿宏宇的行宫,在汉白玉阀阅前下马,恭敬地垂眸:“臣今夜宿在禁军的军舍, 为陛下巡夜,愿陛下安枕。”
广场前接应圣驾的贺宝姿闻言, 出乎预料地瞅了胤奚一眼。
谢丰年则松了口气, 露出算你识相的眼神。
谢澜安下马回眸, 眼风点过胤奚的脸, 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好啊。”
她不再管他, 进入宫殿前吩咐贺宝姿将长安的城防图找来给她。
再通知军匠,整理出百里娘子设计的兵械图纸,明日去渭城大营与北朝军匠交流改进工艺。
还有夜里巡防,宁严勿懈, 但不可骚扰百姓。
一条条命令下发后,谢澜安沿着宽阔的墁纹方石道往西殿去了。
她能感到有一道浓烈的视线盯在她身上,转了圈扇子,没回头。
殿室里燃着崭新明亮的红烛,沉水香的气味若隐若现。
谢澜安对这丹梁绘壁,青琐绮疏的陪都行宫不感兴趣,只粗粗打量了住处几眼,先由提灯的女卫引去湢室洗了个热汤浴,用过晚饭,便坐在书案后给金陵和吴郡阮家分别写信报平安。
暮秋天短,天很快黑透了。
身罩披风的贺宝姿在火把簇簇的宫阶下巡守,忽听身后发出细微的响动。
她警惕拧头,与翻过高墙落下来的胤奚四目相对。
贺宝姿:“……”
你说你这多此一举是何必呢?
胤奚玄袍融进夜色,身形隐在朱柱后,说:“陛下的清誉要紧。”
贺宝姿向四旁霎目,无语地侧身让路。
他也不想想,倘若陛下没有提前发话,他可能这么顺利进去吗?
胤奚走入内殿,紧裹小腿的皮革军靴踩在地衣上,悄无声响。
殿门外站岗的女卫看不见他似的,目视前方,正气凛然。
胤奚比她们还坦荡,走进去,一眼看见空荡荡的大殿,书案上烛台灯影摇曳,一卷摊开的城防图搁在上面,却不见人影。
他下意识屏息四顾,忽见北窗前一面玉纱落地屏风后人影轻晃。
胤奚快步绕过去,就见谢澜安倚着窗乐不可支地看着他,眨眼羞臊这个半夜翻墙的小贼。
“怎么不睡在军营,给朕守夜呢?”
她穿白菡萏暗纹交领绫衣,沐浴后等着晾干的长发未挽,披散在薄秀的肩头,含笑俯仰间,如有一泓月华在身上流淌。
胤奚提起的那口气瞬间松下去了。
他捺开眉眼,迈着长腿过去捞住她,横抱在怀,低头深嗅,送入帐中,压在身下亲吻,一气呵成。
沐浴后的身躯香甜娇柔,胤奚紧紧贴上去。
“我就是假正经又急不可耐,你笑吧。”
谢澜安却是笑不出了,她胸口还有白天胤奚留下的牙印,这会儿连揉带亲的,不禁沁出细密的痒。
澡豆的清香混着男子的气息,从胤奚襟领散发出来,原来他也是洗过澡来的。
谢澜安好不容易夺出一口新鲜空气,胸脯轻伏着摸索到胤奚的右手,低问:“这里,是怎么伤的?”
她白天乘马时就发现了,胤奚手背的朱砂痣不见了。
刚发觉的时候,谢澜安愣神了许久。
她不敢深想,多严重的伤才会削皮挫骨,将她的小郎君那颗风流凝萃的朱砂痣也要夺去。
而他从见了面便不痛不痒地腻着她,从没诉过一声苦。
胤奚摇头,怎么可能将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说给她听,嗓音发哑:“介意吗?”
他们的开始,是从这粒朱砂痣结的缘。
没有这颗痣,女郎不会多看他一眼。
说什么胡话呢?谢澜安摸到胤奚的腰带,想看看他身上。
胤奚目光微动,摁住雪白的柔荑,另一手灵巧地将绫裙分张。
男人带着刀茧的指腹糙粝滚烫,游走过每一寸柔滑的肌肤。
他垂视着谢澜安的眸子里盛满了黑湛湛的水,仿佛那浓密的鸦睫一眨,便会滴落到谢澜安的脸上。
他翻越过这世间最浩渺的高山,淋过这世间最冻骨的冰雪,杀过这世上最悍勇的强敌,可回到她的身边,哪怕只是拨开那层对他而言轻若无物的纱衣,指尖依旧会战栗。
她是永恒圣洁的神祗,而他永远因想要将她拉入红尘泥泞而罪恶兴奋。
“我们从前见过吗?”
胤奚心里藏着这句话,但他不问,只是竭尽所能地侍奉她。
他对着谢澜安为所欲为,却不让谢澜安解他的腰带。谢澜安意识到什么,在胤奚探到她月退心的前一刻踢他,凌乱铺散的长发间是一张清冷出尘的脸,“胤衰奴。”
胤奚顿了下,眸子含着水气望过去。
他慢慢松开钳住谢澜安皓腕的手。
谢澜安偏偏不碰他了,眯起眼睛:“自己脱。”
胤奚跪在她月退间,呼吸沉促,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她,顺从地抽掉腰间鞶带,解开衣袍。
这个过程,无端让谢澜安口干舌燥。
胤奚里面穿的,还是走时那件她送他的襕衫,滚边早已磨旧,洗得发白。随着他脱下最后一件中衣,那些遗留在他身体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一览无遗。
谢澜安眸子轻颤,伸出手指,下一刻,她眼前一暗,却是胤奚合拢了帐幔,俯身拥住她。
他压抑地呢喃:“别看,很丑。”
朦胧的烛晕笼在两具交叠的胴体上,白得不相伯仲。谢澜安不忍看,手指却已摸到了那些伤痕。
有的深,有的浅,有的弯曲,有的瘢痕轻凸。
她问胤奚这些伤如何受的,胤奚在昏光里带着一丝自陋的卑怯,凝目观察谢澜安的神色,摇头淡道:“早就不疼了,能为陛下的山河永固尽一份力,是衰奴之幸。”
他不敢说用打下的疆土当作给她的聘礼这种话,女郎自己便能策动千军,身边从来不缺为她效命的人才。
只要她帝位坐得更稳一分,于愿足矣。
“你别嫌弃我。”
谢澜安已经分不清他在故意邀宠,还是真的这么想,她以嘴唇代替手指,充满怜惜地吻过他的每一枚勋章。
“这样,好受点吗?”
怎么会嫌弃呢,疼他还来不及。
胤奚闭眼享受,尾巴翘得又高又直:“那我只可惜伤处还不够多。”
肚脐上方被咬了一口。
胤奚吃笑一声,顾怜他的玉手继续向下,胤奚忽然声音发紧,喟叹:“陛下……那里可不是伤疤……”
谢澜安脸上发热,他想得挺美……胤奚忽然把她拉上来,眼里淀着沉甸甸的欲潮。
他咬她的耳朵:“陛下,我在军中学到一种不会有孕的法子——要不要试?”
他的语气,活像一只妖艳的精魅引诱她吃下一颗甜美甘果,吃了,便能到达极乐世界。
想到男人堆里那些荤素不忌的浑话,谢澜安又气又笑,用力将人推倒,翻身坐上去,按着男人坚硬的胸膛:“看来胤爷除了打仗做扇子,也没闲着呀。”
长长的黑发顺着她光滑肩头滑落,遮住寸缕不着的春光。
胤奚静了一瞬,心跳在谢澜安掌下擂动。
“你,要在上面?”
他惊异得忘了尊称。
“不然呢?”谢澜安挑眸。
女皇陛下如此理所当然,胤将军在极度惊喜下绷紧了身体,桃花眼潋滟生澜:“来啊。”
来,也是要讲技巧的。谢澜安前后挪蹭调整,将身下的人当成第一次学骑射时试骑的马,涓流濡过礁石。
胤奚手抓床褥,喉结上汗滴滚下,一点不敢打断她的兴致。
高风永夜,飞檐下的宝铎细碎轻响,香暖锦帐中,只有呼吸的绵绵微声。
谢澜安不好往下看,余光甩了眼胤奚。
这一眼,直接被他隐忍风流的神气勾得心跳失序。
她不怕疼,却不得其法。
胤奚被折磨得命都快给她了,“……坐下去。”
“啰嗦什么!”
胤奚叹息一声,猛地坐起来勾弯女皇陛下的一对膝窝,上身俯压到最低,低下头。
世上最软的两样事物相接研磨,终于开启了通往欢愉的前奏。谢澜安头低脚高地向后仰倒,云鬓渌发像黑夜里的曼陀罗,绽放在浅红地莲枝纹的锦被上。
从床头换到床尾,女子压抑轻吟,犹嘴硬说:“我可以,刚刚马上就行了……”
“嗯……陛下厉害。”胤奚抵着舌尖,声音黏腻,“是臣等不及,打断了陛下雅兴。”
身下的雪如波浪涌动,他抬起头,拱起后背覆上去,如同野兽慵懒向前爬行。“陛下,看着我。”
男人以最强有力的跪姿,挺腰送出自己。
几乎没感到疼痛,谢澜安失神地望着墨发垂散的胤奚,下意识松开咬唇的贝齿:“阿奴……”
这是她此后能发出的唯一完整的字音。
烛花噼啪地落,仙人承露盘更漏声声,银虬泄水。
胤奚腰似水鳗,眼含媚丝,凭着本能丁送,挖掘巢中每一寸藏有珍奇的宝地。
谢澜安眼波半敛,头皮发麻,指甲抠进他后背,那些凸起不平的伤痕皆成了助兴的标记。
她最后的底线,是不能叫出声。
“女郎,哭出来。”
她闷喘的样子让胤奚受不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底种了劣根,想让那张冷潋清傲的脸上沾满情玉。
是沾满。
他匍匐在最高洁的人身上,一下下让她发出最迷乱的声音。她禁锢着他,那软弱的禁地也无可后退地任由他逞凶。这种反差让胤奚的身心快活到无法承载。
银漏滴干,在一声沉喘中,胤奚喷发在红浪被间。
这就是他口中的办法,留给谢澜安的余韵却久久未歇。
发丝被汗水沾湿的女子,一身肌肤透出粉玉般的色泽。她听见胤奚连名带姓地叫她,带着原始的野性,在灵魂上烙印。
她浅吟一声,慵媚地伸出手臂。
胤奚将她五根手指拢紧,收进掌心 ,按在自己左胸上。
汗水津津,心跳有力。
“混账,妖精……”谢澜安身上处处酸疼,双腿动弹不了。不过她也颇觉满意,力气很小地勾勾手指,胤奚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
谢澜安轻哼一声,接下来,就该到胤鸾君拿手的得便宜卖乖,甜言蜜语的时间了。
她却不知,她此刻玉体痕浓,露凝睫梢的靡艳之态,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才释放过的胤奚手臂青筋暴起,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说:“对不起,陛下,我还想要。”
谢澜安昏昏沉沉的,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胤奚说什么。
“……敢。”
她自以为凶狠地瞪眼,其实只是娇矜地朝他睇了个眼波。
胤奚眼神深邃,覆身咬上她的唇。就在谢澜安以为他贪吃不足时,胤奚却抱起她去了浴室。
他眸底万种风月,皆是臣服:“我怎么敢。”
“方才有没有弄疼?”
谢澜安弯弯唇,不搭理他了,惬意地靠在胤奚怀里闭上眼。
胤奚望着谢澜安昏昏欲睡的模样,笑了笑。接下来浸入汤池,清洗身体,全由他代劳。
虽然他方才极小心,但还是怕有意外,轻轻用手指帮谢澜安清理。
指尖深入的时候,谢澜安动眉呻了一声。
胤奚注视她潮红的绯颜,舔了下唇,谨记是头一回,没做多余的举动。洗完后,他细心地将澜安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为她绞干发丝,抱回帐中。
“陛下,我的身子给了你。”男人的声音比夜色温柔,“他日,便不能再召别人侍寝了。”
陛下脸色红润地睡着了。
“陛下,应我。”
睡梦中嫌耳边聒噪的谢澜安,皱着鼻梁往干爽温热的怀抱里拱了拱。
胤奚嘴角轻扬。
她不回答,他就当她答应了。

沉香燃尽, 红日初升,安静的莲枝织金帐幔中混合着浅淡的香腻与一点特殊的气味。
谢澜安饱睡了一觉,睁开眼, 看见一张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胤奚与她共枕在一只茜纱软枕上, 上身光着, 墨发披散, 正用手指绕着她一缕发鬓把玩。
谢澜安醒了, 胤奚眼中笑意也跟着苏醒, 翻个身抱住她。
“早安,陛下。”
暖烘烘的胸膛贴着谢澜安,胤奚目光缱绻,不由分说挤了进去。
谢澜安乌朦的眸子睁大,不设防地溢出一声。
昨夜种种记忆复苏,全身的酸软感觉也找了上来,相连的哪一处,又热又满。
她雪中透粉的双颊宛若开在春三月的新桃,妍丽清媚, 无意识张开唇,蹙了下眉。
毕竟才磨合一次, 还不能完全适应, 然而又很顺滑。
胤奚记得昨晚明明帮她擦干了。
他笑容甜蜜, 顶了一下:“陛下是不是梦见我了?”
这一年习惯了孤枕独眠的谢澜安摸上俊俏郎君的脸, 轻轻掐了一指头, 看见他脸上清晰浮现的月牙印儿,笑出一点气音。
这当然不是梦,梦里的小郎君哪敢如此放肆。
她慵懒地扭了下,注意到胤奚发红的眼睑, 浮出一个念头:“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沙靡的声音,像蒸软的糕点上撒下一把粒粒分明的糖霜,纵容吃的人下口。
胤奚眼底欲色深浓,搂着谢澜安抵腰顶撞,“不舍得睡。”
昨夜抱她回到榻上后,她熟睡,他便在旁看着她睡。如果可以,胤奚连眨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谢含灵是他真实的梦乡,她的每一次呼吸,脸上每一根绒毛,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百看不厌。
仙人玉女,琼蕊朝霞。
她的眉眼是他看不尽的山河。
而他情愿变成一只灵龟,白天驮着她,夜里驮着她,晴天驮着她,雨日驮着她,花前驮着她,月下还要驮着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一辈子都不分离。
“……还疼么,我轻轻的……”
开了荤的男人一脸诚恳,动作却和保证截然相反。
他的身体早就醒了,等她醒来的过程,又是甜蜜又是忍得辛苦。
胤奚不想承认自己的劣性,但他一看见谢澜安雪肤玉体,尽态极妍,便忍不住想让她开放得更蘼艳。
谢澜安陷入一片翻覆的云涛浪涌,听见浪拍岩岸的声音,热着脸绷紧足背。
“这会儿,陛下的清誉就、”女子揉皱锦被,偏要撑起威严,半敛潋滟的春眸,“就不要紧了?”
“陛下心怀家国,不以世俗嫁娶为念,衰奴却早将身心付与吾君。名分是小,欢情事大。”
昨夜对女郎来说,也许只是重逢乍欢,兴至情随。
但对胤奚而言,昨夜,是他的新婚夜啊。
他看着殿中的红烛一点点燃尽,心也被无法形容的欢喜一点点填满。
“陛下,陛下。”胤奚颈子两侧青筋叠起,拉过谢澜安潮湿的手扣上去,很享受上下都被她紧紧禁锢的感觉。
“不舒服了,就掐紧我。”
谢澜安觉得床帐在眼前晃得厉害,腰酸腿软,香汗淋漓,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甩飞也不知情。
他骗人,明明越是紧,越是停不下来。
高升的旭日将琉璃殿瓦映出闪烁缤纷的彩光,贺宝姿在西殿外的阶台上走来走去,频频望向紧阖的殿门。
陛下卯时即起,今日又为这胤郎破例了。
这件事,在金陵的时候贺宝姿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日没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例行的公事陛下昨天也提前吩咐过了。只不过已经这个时辰,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都不露面,外头人岂不就猜到陛下召寝了?
皇宫历来设有彤史一职,就是为记录天子起居,提醒陛下节制而存在的。殿里头那些陛下一手栽培起来的女卫,只知护驾,不敢置喙陛下私事,指望她们是不中用了。但陛下的龙体紧要,况且陛下而今征战在外,朝夕瞬变,倘若此时有孕,也有诸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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