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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才不会对我画饼(桑不竹)


这说明,这些人并不是自然死亡的。
云惜不自觉握紧手中的断剑,“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这些人除了行动迟缓外没有别的问题。
听遥:“...就是城内除了我们没有活人的意思。”
云惜瑟缩着,往宁春愿身边靠近了些。
明净双手合十,眉含悲悯:“阿迷佛陀。”
随后上前,将手随意搭在一人的肩上。
只见那人的身体逐渐膨胀,锦色的衣服逐渐撑爆,碎成一条一条。
他转过头,面容之上,原本紧致的皮肤也开始出现裂纹。
突然间,那人的皮肤从中间裂开,露出柔软的新生□□。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蛊虫。
它的身体缓缓地从旧皮囊中蠕动而出,新生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光泽,细腻而脆弱。
街上的其他人也在同一时间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
眼神浑浊而空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群人,暂时还没什么动作,似乎是在等那只母蛊发号施令。
谢逢臣神色寡淡,轻扫一眼:“是蛊人。巫族历来有用活人养蛊的传言,如今看来倒不是传言。”
蛊虫的本体让沈惊棠感到一阵恶寒,移开了眼,“如果这里还原历史,那不是说明在仙魔大战开始前,冀洲就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听遥眸光微冷。
...所以是蛊修勾结魔族为他们打开了直通殷都的大门?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以他们为中心越靠越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从原本的皮囊中钻出,附身在他们身上。
随着一声剑鸣,重剑出鞘。
李浮生剑气横扫,清出了一条路。
沈惊棠微眯着眼睛,召出自己的本命琴,指尖轻挑。
琴音如流水般悠扬将蛊虫引到李浮生旁边,由他一网打尽。
云惜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动作,反而默契地往后退,目露疑惑:“我们不去帮忙吗?”
他二人配合默契,几乎是在云惜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只剩下母蛊了。
云惜:“......”随便一个音修加一个剑修都这么厉害了吗?
李浮生将母蛊横在剑尖问:“可以通过它找出主人吗?”语调平稳,语速适中。
少年面部线条分明,眉宇间却总透着一种超出年龄的沉稳。
谢逢臣指尖捏出一小团火,丢在母蛊身上,“行了。”
江羡屿想了想:“你这是饿了?”语气正经,听起来像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发言。
谢逢臣:“?”
母蛊和蛊主相连,母蛊死亡,蛊主必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反噬,他以为这是常识。

巫族向来神秘、自成一派。与修真界、凡界来往都不密切。
但世代效忠于殷都,这点不会改变。只是这层关系很少有人知道。
听遥敛眸几瞬,解释:“殷都皇城有联系巫族的秘法,我们只需传信殷都,他们会处理。”
宁春愿见听遥从进来开始,眉头就没有放松过,柔声询问:“师妹,可还有什么顾虑?”
“冀洲虽说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但与之密切相连的除了殷都外,还有另外五洲。”
“所以…我觉得冀洲大约也是需要人守的。”
如果历史上的仙魔大战,魔族是从冀洲直入殷都,那守住冀洲是否就是此次仙魔大战的关键?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听遥不由想到系统说这是真实的时空,可既然是真实的时空为什么无法将魔族入侵的消息传向七宗?
沈惊棠松散地打了个哈欠,就近原则,伸手随便勾了一个人:“走走走。”
被他勾住脖颈的明净微笑着将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勾了半天,没勾动,不禁回过头,困倦的眼皮猛地撑开。
......
噗嗤一声,不知谁先笑了一下。
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直接被沈惊棠勾没了。
后面的日子,他们在各洲之间连轴转,凭借着帝王腰间玉将各洲串在一条绳上,集十九洲之力,为抵御魔族入侵做着准备。
又好像是沉浸在一场可以抵御魔族入侵的美梦中。
仙魔大战那日,冀洲城下的魔族稀稀疏疏,且修为都不算高,只一招一式间颇为难缠。
一张传声符突然出现在听遥眼前。
“冀洲速避,阵法即将破灭。”没有署名、没有原因。只有一道极为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难以言喻的不安感在听遥心间愈演愈烈,指尖卦牌抽出的速度不自觉加快。
在询问过系统如今的画面没有被监视到后,听遥直接唤出了碧磷毒蛇,暂时压制了兽环的契约。
恢复自由本体的碧磷毒蛇立刻展现出它的凶猛本性,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攻击迅猛而致命,一口一个小魔修。
似乎是感受到了听遥的急切,其他人也没在藏着,直接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领,加快了这边战斗的进程。
“终于结束了。”云惜抛着手中的断剑,轻呼一口气。
随着一声巨响,郝洲护城阵法的光芒在瞬间熄灭,随后伶洲、陈洲、湖州,包括他们所在的冀洲护城阵法也陆续熄灭。
郝洲城内,一片狼藉。破碎的、沾染着猩红色血迹的瓦砾和砖石散落各处,将无数尸体埋葬于废墟之下,只有零星的肢体暴露在外,显得格外凄凉和悲惨。
奇怪的是,他们的表情有平静、释然、骄傲、满足...却独独没有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听遥他们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遍地尸骸的场景。
云惜下意识地捂住嘴,有泪珠下意识顺着眼角滑落,嗓音带着细碎的颤抖:“怎么...怎么会这样?”
听遥忽的感觉肩上一重,她顺着看了过去。
首先注意到的是少年鼻梁骨上潋滟的红痣,接着是他像是被抽走了血色一样的面容,苍白得几乎透明,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脆弱感。
他的眼睫如同一层乌黑的羽毛,轻轻地垂下,遮掩了眼底的晦暗不明。
听遥总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地伸手将自己灵力输送了过去。
温如羊脂的佛子单手合十,眼眸低垂,轻声诵经。
他额间的莲印逐渐变亮,一圈圈柔和的金光自他身上扩散,逐渐笼罩整个郝洲。
腐臭、血腥的气息逐渐被一股好闻的檀香取代。
一颗清透、干净的珠子缓缓落在了明净掌心,透过珠子,明净仿佛看到了魔君压境时,郝洲的坚守。
眉慈目善的洲主找来贴了无数张防御符的郝洲云舟,想将百姓送走。
却见才及他腰的小少年站了出来,嗓音稚嫩而坚定:“我不走。郝洲是我家,郝洲在哪我在哪。我要与郝洲同生死。”
“与郝洲共存亡!”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其中不乏世家蛀虫、恃强凌弱之辈。
最终,郝洲七千三百四十一人,无一人撤退。
有人弯了大半生的脊梁,却在这一刻挺直了。
人生命的价值总是很奇怪的,时而轻于柳絮,时而比寒霜还重。
明净抿了抿苍白的唇,“魔族将原本分散于十九方洲的魔修集中在了郝洲,郝洲无法应对,但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百姓,无一离去,在最后一刻用生命将消息传递了出去,做到了与郝洲共存亡。”
他们没有机会撤退吗?不,他们只是不愿。
凡界的仙魔大战还缺一个引子,而他们就是那个引子。他们真正做到了以我之血,祭殷都故土。
越来越多的洲结束了战斗,在听闻郝洲遭遇后,无一不痛心。殷都的护城阵法已经开启,各洲之间的传送阵就失去了作用。
思来想去,各方洲主决定将洲中最强的战力派去了郝洲,准备随听遥等人一起从郝洲出发,支援皇城殷都。
毕竟若说十九方洲中有什么东西可以在十二魔君手下隐藏气息,那只有郝洲御赐的云舟了。
江羡屿和李浮生一起将深埋在废墟之下的云舟拖了出来。
明净先上去检查了一下,出来后眉心轻蹙:“方向系统有点问题。”随后将眸光落在了听遥身上。
云惜顺着明净的目光看了过去,将自己的不解问了出来:“她一个卦师还会修云舟不成吗?”
听遥抿了抿唇,没说话。月衫翻飞间已经落在了云舟上。等她出来时,其他洲的修士也已经到地差不多了。
他们不执一语,只是缄默地站着,将一切行动权交给执帝王腰间玉的少女。
于是有了殷都那一幕。
池瑶轻轻喘息着,将眸光从那只巨狼身上移开,落在为首的少女身上。
眼尾上翘、唇边噙笑。
宁春愿在李浮生的护送下,将身上的丹药分了出去。随后悬至半空,双手结印,地面裂开,浅绿色的藤条破土而出,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生长,柔柔地贴在受伤的修士身上。
温和的灵力顺着藤条流入他们体内,伤口的愈合与撕裂不断重演。
一向话少的少年只是沉默地站在她身边。挥舞着手中的重剑,挡住一轮又一轮袭向宁春愿的攻击。
重剑在他手中却显得轻巧无比,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将冲上来的魔修收割。
沈惊棠唤出法相琴,指尖快速拨动,流畅的琴音攻击倾斜而出。
他和明净,一人远攻,一人近攻。
谢逢臣和江羡屿则是一人圈一块,配合着池相宜等灵山御灵师对付追着他们不放的魔修。
听遥先是纵观了一下局势,确认好阵法的方位后,她轻巧地落在了池瑶的身边,抬眼审视着那只凶猛的魔兽,简短道:“合作?”
池瑶没说话,在她话语落下的瞬间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脚踝上的金铃铛叮当悦耳,暗示着听遥方向。
随着他们的加入,原本处于劣势的战局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隐隐有了从下风逐渐追平的趋势。众人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似乎轻松了不少。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过多久。
屹立于战场之上的那位魔君偏头啧了一声,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颈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能撕裂空气。见状,殷都这边的修士手一挥,布下了一层结界,冷哼一声,迎了上去。
天地似乎都在他们的打斗中变色,乌云再次密布,雷声比之前更强烈了。
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能明显分辨出左边白色的是殷都修士,右边黑色的是那位魔君。
到处都是厮杀,抬眼望去依旧是黑压压地一片,好似没有尽头。
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时候结束,听遥等人前来支援的所带来的正面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约淡了。
所有人只能麻木地出招、抵挡。
祈祷自己可以慢点倒下,不要成为治疗系修士肩上的负担。
半空中宁春愿的身形已经开始摇晃了,她拿丹药的动作逐渐僵硬,体内灵力枯竭的刺痛感让她不住拧眉。
却还是没有停止输送灵力。
体修自称是玄铁般坚硬的身体上已经密布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道伤口,但他们只是咬着牙,继续战斗,将本就稀少的治疗名额让给了其他修士。
嘭嘭嘭!
高空之上,原本正在和魔君缠斗的殷都修士手中的长剑被击飞。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这一下给震碎,口中喷出一股鲜红的血,将衣襟染红。但他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而是强撑着站起来,手中挥动着并不存在的长剑:“再来。”
那魔君依旧高高立在上方,俯瞰着下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笑着,笑着,突然手腕一抖,长鞭如毒蛇般迅猛出击,瞬间将那名修士刺穿。
如此高强度的战斗,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成了一条线,而那名修士的轰然倒塌,确实实实在在地压断了那根线。
那名修士是场上唯一能和魔君抗衡的修士,就像是他们的顶梁柱,如今,他倒下了,那他们剩下人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浓重的绝望感萦绕在每个人心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浮现出万丈有余的星斗盘。霁青色的光芒辐射而出,将万里空间照得透亮,形成了一片耀眼的光海。
他们抬眼看去,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而身处其中的少女修为竟然只有金丹。
就连那魔君也不过是轻蔑一笑,没将她放在眼里,反而将视线落在了无魔族敢近身的谢逢臣身上。
芥子袋中,碧磷毒蛇焦急地和听遥传声:“小鬼头,放我出去。你把契约解开,我能打过他!”
“快停下!这样你会死的!”
它见过这个阵法,它上一个契约者就是死在这个阵法之中。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碧磷毒蛇显然对听遥也有了些感情。但是听遥没听他的,反而很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行,你会被发现的。”

生死阵。生门和死门同时打开,生死只在一瞬。
这是几大上古阵法中少有的献祭性阵法,且天赋越高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大。
应对此景无疑是最合适的。只是不知道以她的天赋能不能对那位魔君产生影响。
但是没时间了,如果她不这样做,恐怕最后还是以蛊修灭族收场。
听遥垂下眼帘,透过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看向那些仍处于战斗状态的修士。
她轻轻扬手,指尖泛起淡淡的荧光,仿佛细碎的星辰落在了她掌心。
随着生命力的注入,地面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道道霁青色的丝线从星斗盘上缓缓升起,在听遥的操纵下,开始向场上的魔修缠绕而去。多数魔修包括那位魔君都没将这些丝线放在眼里。
丝线灵活地绕过他们的身体,当他们试图挣脱时,却发现这些丝线异常坚韧,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其斩断。
魔修们惊恐地挣扎着,可越是挣扎,丝线就越紧,最终他们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细细地感受着生命力流失的感觉。
唯那名魔君有挣扎一二的实力,将丝线斩断了几根。听遥擦了擦唇边的鲜血,继续操纵着丝线向那名魔君缠去。
缠住了!
听遥突然受到一股阴冷的生命力流入了她的体内,随后又被她汇入灵阵中。
她没转身,却认出了生命力的主人。
沈惊棠看看阵中指尖被谢逢臣用灵力刻意标出的生命线,再看看在她身后输送生命力的谢逢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长眸微眯,倦懒开口:“要钱没有,不过生命力嘛,我倒还是有的。”
浅金色的生命力顺着不止的琴音也流向了听遥。
“还有我,我可是医修,血可厚了!”
方明姝刚刚在战场上积攒了一肚子的无力感,这会直接眼也没抬,将生命力输了过去。
李浮生拦住了宁春愿想要输送生命力的动作,“你已经透支很多了。”
他说完,就奉出了双份的生命力。
池瑶、池相宜、明净、江羡屿......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将自己的生命力传了过去。
就连城中的百姓都探出了头,双手合十,将自己的生命力献了出去,希望可以在此次的仙魔大战里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见此,芥子袋内的碧磷毒蛇也停止了撞击芥子袋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怔然。
当一人的担子分在了众人的头上,再重的担子也终将被挑起。
-关山月那位是灵阵师?
-这是什么阵法,怎么没见过?
-这个场面真的太震撼了。原来人族是这样的,渺小而伟大。
眼看魔修即将被清理完毕,变故却发生在瞬息之间。
那名魔君不知怎么,在一瞬间挣脱了身上所有的丝线,长鞭裹挟着黑色的魔气直直向听遥的袭去。
很多人都在输送自己的生命力,来不及中断。
只见身穿沧浪浅蓝色襦裙的少女,握紧了手中的断剑,挡在了听遥面前。
“沧浪剑招第二式,波涛汹涌。”
剑气凌厉无匹,带着比之前更盛的磅礴之气。
在长鞭穿透云惜身体的那一刻,她的剑意也成功将魔君击倒。
霁青色的丝线再次将他缠绕,吸尽生命力。
血将她的襦裙逐渐染红,她半跪着抬眸,将视线落在听遥身上,像是在向她证明。
你看吧,我做到了,剑意还在,我的剑就在。
她的身影逐渐和一人月白色的身影重合,那人甩了甩手腕,指尖结出剑意,骄矜地抬了抬下巴,哼笑:“剑嘛,只要我的剑意还在,她就不会消失。”
云惜逐渐闭上了双眼,可脊背依然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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