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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V(爆炒竹笋)


薇薇安答应了,老人欣慰地摸胡子,说要带着未来的皇后去接受圣水的洗礼,然而他们都没想到这短短的出行会出意外。
伟大帝皇的幼子,十八岁之前一直被养在宫外的圣子,不久前* 刚刚结束旅行归来的圣子。
这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轻人,红发蓝眼,虔诚又圣洁,正跪在圣殿的女神雕像下祷告,他抬头,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睛。
如果说人皇的所有孩子中谁是最特别的,那一定是圣子,不仅是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自降生起就被送往宫外。
不问世事。
因此这虔诚的年轻人还不知道父皇要立后的消息。
望着薇薇安,他清澈如海的眼眸真切地流露出了欢欣之意。
教宗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他看看无知无觉还在好奇地东张西望的薇薇安,又看看眼底闪烁着惊人喜悦的红发年轻人。
忽然感到额头有冷汗滑落。
圣子是个诚实且执着的年轻人,某方面甚至过于坦率了,经常让他周围的人感到头疼,他如若确定了一件事那么除非能彻底说服他,否则他会不依不挠,直至将反驳之人都驳倒。
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
圣子朝薇薇安说,“你好,我是塔兰.所罗门。”
薇薇安没有回他,她还在看圣殿周围的壁画,直到红发年轻人轻快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姐。”圣子问道,“我能娶你吗?”
教宗心想。

“殿下,不可。”教宗苦口婆心, “您面前的是帝国未来的皇后。”
圣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教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就见这红发年轻人真诚地问道, “为何不能同时拥有呢?”
他看向薇薇安,用一种宽容且无知的语气说,“我和父皇不能都娶一个人吗?这样父皇白天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陪着她了……”
“殿下!”教宗吓得声调都变了,连忙打断他这石破天惊的发言,圣子投来疑惑的视线,教宗忽然感到头疼,塔兰殿下自小性格异于常人,他可能真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如果他不拦着,他可能立刻就要去面见陛下提建议了。
“塔兰?”薇薇安开口了,她盯着这红发蓝眼的圣子,问道,“你是圣子啊。”
塔兰颔首,薇薇安打量他,突然发现他和她见过的所罗门家的人都不太一样,他的长相并不锋利,相反十分精致秀气,气质也不像他其他的兄弟姐妹那样充满攻击性。深蓝的眼眸清澈又包容,连红发都不是像所罗门那样夺目的红,是静静流淌般的暗红,圣子手捧圣典,身着最普通的白色圣服,红发垂在身后,眼含悲悯,身形既不高大也不挺拔,还带着少年人的修长与纤细。
他朝薇薇安笑了下,气质干净,眼眸澄澈,真的一点也不像他的兄弟呢,薇薇安想,她被教宗带出了圣殿,老人愁眉苦脸,生怕她与圣子再次相见,好说歹说才安抚了他待在圣殿别想着觐见人皇。
“唉……您不要将这孩子的话放在心上。”教宗斟酌着语气说,薇薇安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在意。
教宗苦笑。
出了这么一遭他也没有心情继续带着薇薇安参观圣殿了,薇薇安被他送回了皇宫,然而就连教宗也想不到前脚刚安抚好的圣子后脚就出现在了薇薇安的寝殿里。
“呀!”薇薇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圣子笑着朝她打招呼,红发少年喜气洋洋道,“我在这里!”
薇薇安对他过分的亲近感到稀奇,她问道,“你要做什么?”
圣子如实交代:“我想见你。”
薇薇安:“那你知道我要嫁给你父亲吗?”
“自然。”圣子弯起了眉眼,看上去年纪更小了,“但那又如何,爱不应被限制在世俗框架之内,父子共侍一妻也并非不可。”
星星:“哇哦。”
薇薇安发现他确实一点也不像所罗门家的孩子,圣子蹲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她,眼型微圆,蓝眸专注,她一动他的视线也跟着动。
她莫名想起了自己的黑猫,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见她没有动作了,圣子歪头,蓝眸里流露出思索来,他从地上站起,问道,“你累了吗?”
不等她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推荐起了自己来,“要不要我帮你,我精通许多,圣殿的法术也不在话下,或者你想要我帮你逃婚吗?”
薇薇安觉得他后面这句可能才是重点,她没忍住问他不怕被所罗门发现吗,圣子坦坦荡荡道,“发现又如何,若是你不喜欢他那便不嫁。”
他又殷勤地给薇薇安递来了一束花,还沾着露水,像是刚从路边花圃里摘的,颜色比他的头发还要鲜艳,他用沾沾自喜的语气说道,“送给你,希望你快乐。”
红发蓝眼的年轻人送完花后从大门离开了,他依依不舍地和薇薇安告别,再三保证自己还会来看她的。
这个过程发生地太快,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薇薇安抱着怀里的花,渐渐张大了嘴巴,觉得自己要收回之前的看法,他们家明明没有正常人。
圣子言出必行。
他果然经常偷溜过来看薇薇安。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办法瞒过了她身边的侍卫和教宗,每回来见薇薇安时都会给她带一束花,再蹲在墙角眼巴巴地盯着薇薇安看,只要她不收,他深蓝的眼眸就会立刻瞪得又大又圆。
这时薇薇安会想起自己的第一只宠物,这对兄弟并不相似,从容貌到气质,但某些方面却让她莫名熟悉。
为了防止被侍女们发现她身边多出来的花,她每日都会外出去皇宫的后花园,带着满怀的花回到自己的宫殿。
她一回来就听到一道幽幽的声音,“你为什么收别人的花?”
薇薇安不是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从这么多花中看出哪束是别人送她的,她一扭头,果然看到圣子正蹲在角落里,蓝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看,不知道等了多久。
圣子盯着她,看她不理不睬的背影,怎么看都十分喜爱,他遵从内心的想法问道:“我能亲你吗?”
薇薇安问他:“你为什么想亲我?”
圣子答:“因为我一见到你心就跳得很快,我猜这应该就是爱,父亲说我若是遇到爱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我看到你就很想把自己的东西都与你分享,也想把你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
他眼眸微亮,像是期盼得到肯定的犬类,“我爱你,你愿意爱我吗?”
“不愿意。”薇薇安拒绝地很干脆,“我不需要你的爱,你的爱对我没有用。”
“这样吗……”圣子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沮丧,他一向是个乐观的年轻人,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对一切都抱有耐心与怜悯。
在圣子的眼里世间的万物其实都大差不差,无论是自诩高人一等的贵族们还是为生活奔波的平民们,即使是高高在上的人皇或是神明,圣子以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一切,他悲悯着不公,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但也仅限于此了。
毕竟他不是神。
他会为死去的窃贼而惋惜,即使窃贼窃取的是他的钱财,他会怜悯无辜之人,也会同情恶人,他的老师说他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他看着薇薇安,欣然地想到至少自己懂得爱了。
这就是人境的圣子。
他又礼貌地换了个要求,“我能抱你吗?”
薇薇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干嘛老是想这些?”
圣子眨了眨眼睛,诚实回道:“大概是因为我爱你,爱到见到你就情不自禁想要与你亲近,想亲吻你,想拥抱你,想与你做更多的事情。”
这没有体验过情爱的圣子动不动把爱挂在嘴边,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恶作剧般,突如其来,荒谬错乱,不知何时会结束。
薇薇安却没有听过多少这样直接的情话,她小声地啊了一声,有所触动,“我是你父亲的未婚妻。”她重复道,并不抱能说服他的念头。
圣子果然没有被说服,他振振有词,“那你告诉我你愿意嫁给他吗?如果不愿意我可以帮你逃婚。”
他丝毫没有身为人皇之子的自觉。
圣子在第一次见到薇薇安之后就很认真地问过她,愿意拥有两个丈夫吗,薇薇安当时没有回答他。
其实对圣子而言,如果薇薇安嫁给父亲的同时也能嫁给他,那也不是不行,可惜他身边的人都不会同意他这个想法。他又想让薇薇安直接嫁给他算了,可惜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就被教宗严令驳回了。
圣子又问教宗那自己可以嫁给薇薇安吗,在他的眼里,这样下来薇薇安是父皇的妻子,那自己也是薇薇安的“妻子”,谁也不会碍着谁,除了薇薇安同时拥有了一个丈夫和一个“妻子”。教宗的脸色更古怪了,老人脸色煞白,一口气没提过来险些晕厥过去,圣子有些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的建议全都没有通过。
明明他和父皇一起娶薇薇安就好了呀,这样父皇得到了皇后,他也得到了爱人,皆大欢喜。
薇薇安思考再三,还是同意了,因为她确实不愿意嫁人,她之前都没见过人皇呢。
二者一拍即合,当晚决定趁早逃婚,圣子为她出谋划策,她说她要去北境,因为有人在北境等她,圣子说好,末了又说自己也要去。
“你不是圣子吗?”
“圣子就不可以出远门吗?”
薇薇安被他说服了,圣子看看她,又看看地上四散的花,幽幽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亲我?”
他抬起眉毛,睁圆了眼睛,看上去年纪小了许多,多了一些少年人的活泼感,眉眼精致柔和,红发没有父兄那么长,也没有他们攻击性那么强。如果说所罗门家的其余人像柄出鞘的宝剑,锋利又杀气腾腾,那他就像山间流淌的清泉,细腻温柔。
薇薇安不是很愿意配合他,打发道,“你怎么还没走?整天来我这里都没人发现吗?”
圣子谦虚道,“我的潜行术出神入化,少有人能发现端倪。”
薇薇安:“哇,原来圣子也要学这个啊。”
“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他有些高兴,真心实意地想对薇薇安倾囊相授。
可惜薇薇安并不会任何法术,即使让她背那些拗口的咒语,她也无法调动任何魔力,圣子安慰她,“没关系,你有父皇的火焰护身,寻常敌人近不了你的身。”
“包括你吗?”薇薇安是真的好奇,圣子思考了片刻,犹豫道,“不知道,我没有试过。”
两个人同时被激起了好奇心,跃跃欲试起来,薇薇安张开手,手心一点赤红的火焰印记,圣子试探着碰了碰她的手,温度急剧升高,火焰升腾而起,几乎瞬间就要吞噬掉他,薇薇安连忙合起手心。
薇薇安突然有了新的疑问,她问圣子,“这个印记是不是能确认我在哪里?”
他们忽然都沉默了。
薇薇安的逃婚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失败了,她被带到了辉煌的宫殿里,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塔兰。
塔兰看到她眼前一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喉咙里只发出了嘶哑的低吼声,人皇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幺子,教宗在一旁冷汗涔涔地求情:
“陛下,手下留情!殿下他还小不懂事……”
所罗门漠然道,“十八了,不小了。”
教宗及时改口:“殿下他自小养在宫外不懂规矩……”
“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幺子的身上,“谁给你的胆子觊觎朕的皇后的?”
塔兰摸着喉咙,朝薇薇安摇了摇头,似乎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他忽然神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手掌青筋暴起,指甲抓着地面拖出长长的划痕,红发落满了灰尘,面容扭曲到了极点,赤红火焰炙烤着他,他痛得想要惨叫,但喉咙里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所罗门端坐在黄金王座之上,手指轻轻叩着座椅,火焰收回,低沉的嗓音响起,“可知错?”
塔兰脸色发白,他还在看薇薇安,继续朝她笑。
火焰熊熊燃烧,这一场酷刑持续到最后烧得圣子神志不清,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教宗欲言又止。
薇薇安全程没有说任何话,她安静地看着他们,直到人皇冷漠收手,“带他下去。”
圣子宛如一具烧焦的尸体般被拖了下去。
他看了薇薇安一眼,薇薇安福至心灵般的走到他的身前,坐在了一旁为她准备的座椅上。
薇薇安歪头看他,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所罗门轻阖双目,不咸不淡道,“有何依据?”
她紧紧盯着人皇,“梦里,我在梦里见过你。”
这是段暧昧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解读成这姑娘在含蓄地向他告白,但所罗门动了动嘴角,他的眼底似乎有轻淡的嘲意一闪而过,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薇薇安撑着下巴看他,她轻晃着双腿,直到殿外有人走来。
她抬头,发现那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银甲骑士迅速低下头颅。
“陛下。”他恭敬道,“北境传来消息。”
薇薇安不由自主调整了坐姿,正襟危坐,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卡斯特亚说道:
“摩多迎来了新主人。”
她在第一日杀死了所有背叛者。
第二日杀死了所有不忠者。
第三日杀死了所有违逆者。
摩多迎来了新主人。
踏着尸山血海,血之女王坐稳了她的王位。

摩多迎来了新主人。
血之女王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众臣,白发的内臣最先出列,他彬彬有礼道, “陛下,人皇不日即将立后,我等是否需要前往人境参礼?”
“皇后?”血之女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金发, “为何不去?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众生都遗忘了摩多的存在,千年前是摩多守住了人境的最后防线!如今的人境子民不感谢我等就罢了,连摩多之名都已遗忘,是时候让他们回忆起摩多的存在了。”
“人皇何日立后?”血之女王问道。
“半月后, 恰好又是一轮满月呢。”内臣答。
“即日起,备好宴礼,前往人境。”
血之女王命令道。
内臣笑吟吟地退下了。
在听到有关北境的消息后,薇薇安就有些坐立难安,所罗门扫了她一眼,发现这姑娘正满脸期切地望着银甲骑士,乌黑的眼眸里是直白的好奇。
银甲骑士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无人能窥探到盔甲之下的表情,他低着头,不发一言。
卡斯特亚退下了。
薇薇安失望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她无意识地抓着头发,宫殿里只剩下了她和人皇,她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量人皇,打量自己未来的丈夫。
她其实对自己要嫁人并没有多少实感,对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什么认知,可能因为他不像个未婚夫?
事实上,没人敢这样肆意地打量人皇,更没人能将他与新婚的丈夫联想起来,他看上去太威严,也太冷漠了。
丈夫、爱人这类形容更具备人性,也更加亲密暧昧,可寻常的人看到他,谁会将这高高在上的人皇看作一个普通人呢?
寻常的人看到他,只会自觉地与他拉开距离,不敢将自己放在与他相同的层次上,比起活人,他更像尊雕像,一尊只需要立在那里就足以威慑众人的雕像。
他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动作,他仅仅只需要存在着。
人皇是个符号。
象征着权力与秩序。
只要他还在人境一日,一切动荡与纷争终会停止。
这样的人,很难将他看作伴侣或是情人,因此当薇薇安提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向来无波无澜的蓝眸出现了起伏。
薇薇安看着他,说:“你在看谁?”
你在透过我看谁?
她的语气纯然的好奇,神情天真又探究,他们对视着,直到人皇移开视线,他没有回答薇薇安的问题,薇薇安也没有计较,她撑着下巴观察他,看这威严的帝皇。
伸手接住了他一捧红发,忍不住做了下对比,发现他们父子三人只有他的红发是最夺目的,比火焰还要耀眼,他甚至连睫毛都是红色的,十分罕见,也十分引人注目。
人皇无言地注视着这黑发的姑娘,看她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般抓起他的红发,思忖片刻还是放任了她的行为。
他的纵容无形壮大了少女的胆子,她渐渐地靠近了他,像试探一条假寐的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
所罗门阖眸,无动于衷。
她的胆子更大了。
这柔弱的姑娘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直觉,趋利避害的本能,她盲目地笃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他会保护自己,他会为自己烧尽一切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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