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感到痛苦的话哭出来就好了混蛋!!!”斯库瓦罗回答的毫不犹豫,蛮横的挥舞着剑端,“沢田纲吉他敢那么干你就来巴利安!反正收留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种天真的小鬼就让他去死好了!”
“……”山本武见鬼似的瞪着他,满溢着悲哀的双眸终于重新注满了生气。她哭笑不得的揉着手臂,无力的问,“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难道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我哭么?根本不值飞机的回票价啊……”
“你这个女人真烦!烦死了!谁会用那样没品的交通工具啊!当务之急是快点给我哭!”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
山本武微微泛着苍白的嘴唇扯起一个少见的弧度,然而她只是笑着眨了眨眼睛,就突然觉得眼里有什么咸涩的液体,无法控制的溢了出来。
一直拼命压抑着想要流泪的欲望,她终于哭了出来。而且还一边哭一边倒抽冷气,看上去无比狼狈。
“你也下手太重了吧……斯库瓦罗,脖子后面一定被勒红了。”
斯库瓦罗嗤之以鼻,嘲笑般的一刻不停的盯住她。“老子还从来不知道你山本武会是那么娇弱的女人啊!?混蛋!任性够了的话就给我好好活下去啊!!!”
“抱歉……”
“行了!我也不是为了来听你道歉的!你还想守着那尸体到什么时候?!”
泪水决堤般的沿着双颊落下,山本武呐呐的说,“……我只是想多陪陪他,自从去了意大利,我就再没有孝顺过他一天。从来没想过,老爹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孤寂……”
“这种时候,知道怎么做才好么?”
“什么?”
“吃饭!睡觉!养足精神!你想让你父亲将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努力白费吗?!!你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你还真是容易心软呢,斯库瓦罗。”山本武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捂住脸哭到浑身发抖,身体不停的抽搐。
“山本武你别哭……啧,别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山本武索性抹了眼泪,用力瞪视着他。“一过来就非的逼着我哭!哭了你又不乐意看!好烦啊你!”
“啰嗦死了!!!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混蛋!!!”
“不还全是你的错吗!少得意忘形了!!!”
两个人隔空对吼完,纷纷别开头去。
斯库瓦罗粗暴的把山本武的头发揉成了鸡窝,“你这小鬼烦死了!”
“放心吧。”
山本武在一片寂静中生硬的开口,颤抖的躯体在来自于外界的温暖支援下逐渐平复下来,但是斯库瓦罗却在女人眼中看见了彻骨的冰冷。
“我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也不会不自量力。”
“……暂时不要和那样的对手战斗是最明智的选择。”
“白、兰。”
一身黑的女性用低沉的语调一字一顿的念出仇敌的姓名,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和憎恨。
斯库瓦罗蹲下来伸手替她理了理领口,如此亲昵而自然的动作做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伸手覆盖住男人的手,被结结实实的袭击到,男人面上顿时浮起诡异的绯红,有莫名的电流从女人的指尖流窜到血管内,斯库瓦罗听到她说:“以后我想要保护的东西绝不会再失去……”
青年顿时心虚地大声喊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你可是我承认的人啊!”
山本武终于明白沢田纲吉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等待京子,不去看别人一眼,因为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唯一的那个人,所以——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行。
她会沉溺在这份粗暴的温柔之中的。
山本武拂开他的手,那双似乎氤氲着雾气的乌黑瞳眸中似乎含着冷淡的凌厉。
“啊,谢谢。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怎么感觉越写越长了……这都第九章了,十章之内写不完了OTZ
☆、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
被要赶着去世界各地探究匣兵器的云雀恭弥毫不留情的扔下了风机财团的飞机,山本武颇为无语的站在总部的中庭内。斯库瓦罗率领着巴利安一部分暗杀部队去暗杀驻留在日本的密鲁菲奥雷成员,她则还要赶回来聆听首领的指示。
“回来了?”
狱寺隼人将烟从嘴边拿下,扔到地上顺便用脚碾了碾,他扫了一眼山本武的表情。“没事的话就跟我来,十代目刚才说有事要通知我们。”
“嗯,就来。”
这次的地点不是气氛颇为严肃的会议室,而是非常敞亮的大厅。
“山本叔叔的事情我听说了,非常抱歉……”
“这不是阿纲的错,是我……”一提及这件事就痛苦到令人再也喘息不下去,山本武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阿纲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么?”
“隼人,阿武。”沢田纲吉若无其事的抛下一颗重磅炸弹,“六弔花之一的入江正一明日要邀请我去密鲁菲奥雷总部进行和谈,我决定赴约。”
“不行!十代目!”狱寺隼人差点要跳起来反对了,瞧他的表情似乎是想要撬开首领的脑袋看看是不是进水了。“那个白兰.杰索诡计多端,根本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如果他使诈怎么办!?”
“没关系的,隼人。”即使是沢田纲吉也有了必须要隐瞒同伴的事情,他只是费尽口舌尽心尽力的安抚住狱寺隼人,同时严肃的说:“现在危机四伏,家族内部并不平静,彭格列就暂时托付给你了。”
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山本武冷眼看着狱寺隼人成功的被沢田纲吉忽悠住,轻描淡写的表示:“和谈吗?我也去。”
“山本!”沢田纲吉一皱眉,提高了音量,“不要任性!”
“任性可是女性的特权啊,我要行使这项权利。”
山本武不以为意的反驳他,却意外的发现他沉着的表情上竟然透着几分惊慌和挣扎。于是她略带怀念的笑了,距离那个无忧无虑的时期似乎是相当久远之前的事了。身材高挑的雨守难得规矩的扣上了西装的扣子,一如往常般爽朗的笑容却透露出几分疲惫。
“——还是说,你更希望我现在就去找白兰毫无意义的送死?”
“山本武!”
即便早已失去天真的权利,即便双手沾满鲜血,即便没有软弱退缩的立场,即便丧失了优柔寡断的资格,沢田纲吉也仍旧对自己的选择毫不后悔。但他还是对于山本武说出的话惊怒不已,沢田纲吉猛地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名字。
“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啦,不用特地强调啊,阿纲。”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首领的肩膀,这个生性乐观的年轻姑娘轻声说:“棒球比伙伴重要,那是遇到阿纲以前的事了,我挥剑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为此就算遍体鳞伤也绝不退缩。”
山本武毫不相让,认真的盯住首领,打从心底的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你……”
“成为职业棒球选手是很久远之前的梦想,那个梦想实现不了也无所谓,因为我现在有了新的梦想。你拼了命的去战斗的理由就是我这个梦想,而它一定会靠这双手实现的!”
“现在你却让我退缩吗?沢田纲吉。”
被逼问的节节败退,沢田纲吉头疼极了,却指责不出她的分毫不对来。
“就让棒球笨蛋去吧,十代目。”狱寺隼人紧锁的眉头松了松,神情晦暗不明。“我们就在这里,只要你坚持,我们绝不后退分毫。但是有些事必须要做,毕竟如果错过了的话,一生都会遗憾的。”
“你看,狱寺要负责基地事务的运转,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吧,云雀远在日本,库洛姆下落不明,虽然凤梨脑袋还活着但是那家伙一时半会也没用,了平还在外面搜集情报,蓝波更是太小,家族事务他还派不上用场……”山本武干脆单膝下跪,亲吻黑手党教父的手背。“所以让我跟去吧,虽然时雨金时不能用了,但我是最好的人选哦,BOSS。”
“从来没觉得你的性格这么讨厌!”沢田纲吉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狠狠地瞪视着她。
“别想用零地点突破啦,哈哈哈。”山本武笑嘻嘻的神情突兀的一变,“那样我会反抗的。”
被女人难得严肃的神情所震慑,沢田纲吉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刚刚进入密鲁菲奥雷的领地,还未来得及和入江正一握手,变故便突如其来的发生了。眼前鲜血四溅,视野内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血雾,沢田纲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子弹毫不留情的穿透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