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日暮里之寻 (sosophi)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sosophi
- 入库:04.09
嗯?是指的生气这件事,还是那个刀刀斋不愿为他铸刀这件事?阿篱歪了歪头,心底起了揶揄之意,可是看他那付冷漠的样子,又抿了抿唇,把想说的话压回去。
她本来想说——像杀生丸这么可爱的大妖怪,刀刀斋竟然拒绝,真是太不识相了……呵呵。她微弯起唇,笑意微然。“再试试吧。我想杀生丸少爷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她笑着说。
结果又被对方一个冷眼扫过来,她忙敛了笑意,侧过身去。“啊哈哈,高贵的杀生丸少爷的想法又岂是我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子所能猜测的呢——呵呵。”她摆手,一点一点地挪到他那道冰冷的视线之外。
邪见醒转过来,重又爬起身,朝男妖扑将过去。“什么什么!那个不识好歹的刀刀斋居然拒绝了杀生丸少爷!真是不识好歹!!杀生丸少爷,你别难过……”
男妖的眉一敛,一粒石子以平常速度的十倍朝邪见的脑袋飞去。
它摸着脑门,呜咽一声。肿了……“是!杀生丸少爷,邪见说错话了!杀生丸少爷才不会难过呢!……”
杀生丸的眉愈敛,金眸一眯,冷道:“闭嘴邪见,吵死了!”
另一边的阿篱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探了探脑袋。探寻的目光对上他的冷瞥金眸,她的脑后冒了一滴汗。
杀、杀气……呵呵。她讪讪一笑。“那个,杀生丸,我实在很好奇……石子是怎么跑到你手上去的?”话语刚落,男妖一个更冷的眼神过来,她忙蹲身。
“你可不能像对付邪见一样扔我石子儿!”
半晌之后,她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哼。”
“咦?”她呆呆地抬起脸,结果黑眸中印入男子清冷的金眸,愣了一愣。结果……
一个爆栗敲上她的脑袋,痛得阿篱眼眨泪花,倏地站起身来,顶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跟一拳之隔的男子对视。“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哪里惹到你了!”
杀生丸垂眸冷然。女子那张原本一直温和的笑脸退去之后,那付生气的模样活泼俏丽,与那个半妖身侧的人类小姑娘一模一样……
他微微敛眸,看到那张清丽的脸蓦得散去怒气,脸颊微红,蹭蹭地后退,拉开与自己的距离。
阿篱微红脸颊,只觉得心跳快了一下。刚刚的距离,太过暧昧。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随风飘过来的清浅气息,干干净净,如樱花一样纯净的味道。一个大妖怪却拥有如此温醇的气味……
他挑了挑眉。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她突然这付样子的缘故。蓦地转身,冷然说道:“我对人类女人没兴趣。”他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然。可是,某种奇异的不舒爽感觉却如丝线一般,缠绕上心。
他也……有心吗……他拧了拧眉,金眸里平静无绪,却多了层淡淡的疑惑。
“我可没说你对人类女人有兴趣——你在想些什么啊,杀生丸!”不远处传来女子轻盈的笑声,倒让他有了自己其实在掩饰什么的错觉。
万年强悍的小妖再次醒转,晕晕乎乎地扒拉上他的衣摆。“杀生丸少爷~~”
杀生丸再度拧了拧眉,毫不留情地踩过小妖怪的身体,留下一个黑色脚印。
再度传来小妖呜咽的声音。“痛……”
阿篱不知何时蹲坐在树下的清凉树影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眸光一闪,思绪万千。
小时候听父亲讲经,他说:业内十恶之首谓为杀生,十恶之末称之邪见。当杀生与邪见相遇,却是这等情形,是偶然还是必然?父亲的面庞早已在记忆里模糊,斑驳如旧时的蜡笔画,对于父亲的关爱也是懵懂不觉,但是,此刻的她却是突然脑中多了点关于那个男人的鲜明记忆。
她好歹也曾和那个男人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草太,还未出生便以丧父。丧非谓之死,也谓之失。父亲……突然失踪了……
她抬眸看着绿色叶层之上的天空,黑眸微眯,恍惚间心神回到最深处的记忆里。
也是阳光灿烂的天气,热夏,昼长人倦的时节。
“爸爸,你在这里干什么……”年仅五岁的女童扒拉着祠堂的门框,睁着琥珀大眼,奇怪地看着站在食骨之井旁沉默凝视的男子。
印象里,依稀记得那个叫父亲的男人有着高大的背影,还有一张俊秀斯文的脸,却几乎不曾见他笑过,也没有陪自己玩过。
妈妈总说,他很忙……
“阿篱(KAGOME)?”他转身平静地看着女童,流着与他相同血液的女儿,突然唇角微微弯起细小的弧度,冷厉的眼神柔和了些。后面,他似乎还说了一些什么话,而她……忘了。
“杀生、丸……”阿篱垂眸,唇角微弯。
作者有话要说:阿篱和戈薇的相遇,是遥远的事……
龙手
原本一直沉默似在思量些什么的男妖突然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扫一眼瘫在双头兽背上垂头丧气的绿色小妖。“邪见。”清冷温醇的男音,有些低沉,不含带任何感情,某种威势弥漫开来,却让人只想听从顺服。
邪见和阿篱同时看向他。
“是!杀生丸少爷,您有何吩咐?邪见必定遵从。邪见可是您最忠实的仆人!”小妖怪跳下巨兽的背,奇迹似的居然没有跌到地上,而是稳稳落地。
阿篱挑了挑眉,树影里清丽的脸庞笑意盈然。她看到邪见屁颠屁颠地跑到雪衣男妖脚边,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泛。
杀生丸拧眉,冷瞥它一眼,有些不耐烦了。“闭嘴邪见,吵死了。跟着来就是。”转身时衣袂在风里划出俐落的弧线,一如他果断的性子。
阿篱看着他的背影,唇瓣微弯,用一种连自己也没发现的崇拜的目光注视。
那样的一个大妖怪,举手投足间尽是风范。任谁也无法模仿来的天生的高傲和优雅。睥睨天下的冷然和安然,最特别的……王者。
邪见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双头妖兽趴在地上,抬了抬头,看着他们,然后又瘫回草上,继续睡觉。主人没有使唤它,它自然是乐得清闲。更重要的是,它只是头什么都不太懂的妖兽坐骑,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动物一样的哞声,只稍微懂得什么是主人什么是仆人之理。
阿篱抿了抿唇。“那我呢,杀生丸?”她问。如果她也想跟着去的话……
“铁碎牙的事与你无关。”他的身形顿了一下,平淡说道。凉凉的话里,却交待了自己的去处。如她所说的,他的确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妖。
在犬族的天性里,除了忠诚之外,更深更强烈的是一种执着。太过执着,便成顽固。直到他真正了解父亲犬大将将天生牙留给自己的用意之后,才能真正放开。
而说放开也便放开。执着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不满与不解,也在最终了解那份父亲的用意时,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他是最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妖怪,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其他。
阿篱心底突然浮泛起不安和焦燥,漫画里动画里看到过的某些情节嗖嗖地滑过脑海。
在强烈弥散的白光里,白衣男子身上铠甲破除成片,额上颊上包括纤尘不染如雪一般的衣摆上,染了触目惊心的尘埃和血迹,狼狈不堪……
她无意对号入座,毕竟还在猜测中,这不是现实这只是虚幻的书中情节,但是不自觉间,她已经照着那些一直猜测延想。
战国时代最强大的大妖怪如他,是不会战败的,但是……受伤也不行。那样……
她垂眸,右手抚上胸前的挂坠。挂坠所躺之处的布料之下,正是怦然紧缩的心脏。
顺着命运安排的轨迹前行吧……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阿篱温然一笑,故作轻快地说道:“嗯!那杀生丸少爷你要一路顺利喔——”记得平安回来。她在心底悄悄加上一句。
杀生丸连头也不回,冷然一甩宽大的白底红花袖摆,随风远去。衣摆上抓着只绿色小妖怪,飘飘荡荡。也跟着离开了。
纯澈金眸落向天际某处,隐在袖底的右手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刺痛了掌心,而他恍然未觉。低眉敛眸,里面满是杀气。
“刀刀斋……”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为他铸刀吗?那把天生牙的钝刀,他才不屑使用。哼——既然无法拥有自己的牙刀,注意力还是放回半妖那把铁碎牙身上吧——
连风之伤都看不出来的名刀持有者,还真是为铁碎牙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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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居住的地方其实并不如人类所想的一般,威严圣洁,纤尘不染,反而是污秽的沼泽地,暗无天日。荒凉更甚于死气沉沉的沼泽地上走来真正烟尘不染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