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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成了狗(冬日牛角包)


她的脸是冷的,耳朵却是粉的,而且那粉还在控制不住地蔓延,陆骁看她一眼,罕见地没再说什么,一声不吭地翻过身,又往她跟前挪了挪,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房间里静了下来,但窗外呜呜的风声又搅得人心乱。
林浅语一看到他背上的伤,眉眼就不自觉地添上了寒,她伸手覆上他青紫最重的那一处,轻轻碰了碰,怕他再伤到了骨头。
摸着摸着指间又用了些力,他倒是挺能忍,拖着这么重的伤,还喝那么多酒,他要是嫌自己命长就早说。
陆骁闷哼出声,回身看她,唇色发白,“没伤到骨头,就看着严重,其实没多疼。”
林浅语没多少好气,“没多疼你哼什么。”
陆骁嗓音更哑,“因为你摸我了,你只说看,没说要摸。”
林浅语手上力道加重,神色再温和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拖鞋塞进你嘴里。”
陆骁不怎么清明的眸光里像是浸了层水汽,他不再看她,转头趴回到枕头上,将唇间溢出的声音全都闷在枕头里,只留给她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后脑勺上还有一缕头发直直地立着。
看起来很倔,还有些委屈。
林浅语冷眼打量他,他再变,这一喝醉就变小孩儿的劲儿倒是没变。
她看那缕头发十分碍眼,手伸过去,胡乱地给他扑棱了两下,将那几根炸毛给压平了。
药箱里有芸姨准备的冰袋,林浅语去浴室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分别裹了两个冰袋,一个放到了他的肩上,另一个……
她往下看了看,将冰袋直接塞到了他胳膊没受伤的那只手里。
陆骁从枕头上偏开些头,对上她的视线,薄唇紧紧地抿着。
林浅语转头去药箱里找棉签和碘伏,语气生硬,“自己敷你屁股上的。”
陆骁攥着那个被毛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冰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向下慢慢地移动着胳膊。
林浅语反应过来,倾身扯过被子扔到了他的腰上,因为着急,脸颊上的粉漫到了脖子里。
陆骁冷冷扯了下唇角,只将冰袋隔着裤子放到了腰窝上,又闷声不响地把脸压回枕头里。
林浅语自知受了他的作弄,又暂时拿他没招儿,要不是因为他这伤是代她受过的,她现在才懒得管他。
她将头发简单地挽起来,扯过他受伤的那只胳膊,拿棉签沾了沾碘伏,本想使劲压上去,棉签一接触到他还泛着血的伤口,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下来,她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活儿,等她给他全都消完一遍毒,鼻尖上都出了些汗。
她看一眼还闷在枕头上的人,从刚才他就没再出过一声,连动都没动一下,就是呼吸听着有些沉,她握着的手腕也越来越烫,林浅语察觉到不对,摸了摸他的后颈,手又从枕头侧边探进去,掰过些他的脸,摸上他的额头,烫得更厉害。
陆骁恹恹地掀起眼皮。
林浅语仔细看他,声音也放轻,“你发烧了,还有没有哪儿难受?”
陆骁没说话,一只手圈上她的腰,枕着她的腿,把脸贴到她肚子上,蹭了蹭。
林浅语有些急,推他一下,“哑巴了?”
陆骁又睁开眼,因为发烧的缘故,狭长的眼尾都起了红,他只看着她,还是紧闭着唇,不说话,
林浅语气得摁上他的唇角,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儿跟她犯倔置气,“现在说话。”
陆骁发干的唇贴着她的指腹,勉强开口,嗓子哑得跟粗砂一样,“哪儿都难受。”
林浅语耐下性子,“你先放开我,我去给成医生打个电话,看你这种情况是要吃药还是怎么办。”
陆骁将她抱得更紧,“不想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林浅语又摸上他的额头,“就你现在烧得这个劲儿,一觉睡过去,明天起不起得来都两说。”
陆骁仰头看着她,黢黑的瞳仁里压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林浅语耐心不多,直接伸手摁上他肩膀上的淤青,陆骁哼一声,最终抵不住疼,手上松了劲儿,将她给放开了,他自己撑着胳膊挪回到床上,背对着她,面向窗户侧躺着,那缕刚才被她压下去的头发又直挺挺地翘了起来,林浅语想再给他压下去,手动了动,又垂落回去。
她起身走出房间,回到自己屋,找到手机给成荔拨过去电话,简单说了下他的情况。
成荔很专业,也不多问,直接报了两个药名,让今晚先吃上,要是明早还没有好转,她就上门来看。
林浅语听着成荔的电话,拿水杯在饮水机接了杯温水,又走去他的房间,从药箱里翻出了那两种药,看了眼用药说明,和成荔确认了下,然后挂断电话。
刚撂下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是安若打来的,林浅语拆着药盒,直接按了免提,安若先是恭声道歉,说她打不通陆助的电话,又说明情况,事出紧急,所以她就直接打了过来,林浅语回说无碍,又三两句给出安排,回复了安若的问题。
安若一点就透,立马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林浅语刚要挂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奶奶糯糯的声音,在叫“妈妈”,安若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今年三岁。
林浅语看一眼床上要死不活的人,话头一转,懒懒问道,“安若,你家宝宝生病的时候,要是闹着不肯吃药,你要怎么办?”
电话里突然静了下来,林浅语还以为是电话挂断了,她看向屏幕,通话还在继续,她叫一声“安若?”
安若忙回道,“林总,我在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好像突然多了些紧张,不过很快又平稳下来,“哄哄她就好了,告诉她吃完药,身上就不难受了,等她吃完药,再奖励她一颗糖,她马上就开心了,小朋友一般都很受哄,只要好好跟他们讲道理,都不会太闹。”
林浅语的注意力都在床上那个越来越僵的背影上,没注意到安若的异常,安若看老板没有再问什么,也松一口气。
两人结束通话,林浅语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分好药粒,端起水杯,走到床前,冷冷淡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真情实感,“小宝宝,来,起来吃药了。”
陆骁慢慢翻过身,盯着她,眸光发沉。
林浅语挑眉,“不喜欢叫你小宝宝?那你喜欢什么?”她想了想,又道,“还是……乖宝?”
陆骁眸光更深。
林浅语俯身凑近他些,轻轻柔柔的嗓音戏弄的意味明显,“乖宝--”
陆骁不等她说完,从她手里拿过药,连水都不喝,就那样嚼着咽了下去。
林浅语冷声哼了哼,她还治不了他,这不是挺能吃药的,眉头都不带皱的,还省了水。
陆骁哑声问,“糖呢?”
林浅语将水杯不轻不重地放回桌面上,她给他点好颜色,他还真打算开间染房了,“你真当自己是三岁的宝宝,这药能有多苦。”
陆骁看着她,眼神逐渐危险,林浅语迈腿要走,已经来不及。
他攥上她的胳膊,将她扯到床上,她怕压到他的伤,失了挣脱的先机,跌倒在了他的身上。
陆骁扣着她的后脑勺,倾身咬上她的唇,深深地吮了一下,就松开,灼烧的唇似碰非碰地抵着她的唇角。
低哑的嗓音很缓,“苦不苦?”
又沉,“乖宝。”

第12章 怎么还是不会换气?……
何止是苦,林浅语最不喜欢吃药,她生病的时候宁愿打针输液,也不愿意尝这种苦味儿。
他在报复她,连同这声“乖宝”。
林浅语动弹不了,看到他又出了血的胳膊,直接按上去,
慢慢地用力,陆骁没松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她睫毛一颤,就刮蹭到他密密实实的睫毛。
他凑到她耳边,又低低地叫了声,“绾绾乖宝。”
林浅语彻底生了恼,张嘴咬上他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声音,她的咬是实打实的真咬。
陆骁像是感觉不到疼,只看着她,眉头都没皱一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耳根处的绯红,咸腥味儿盖过了药的苦涩,在两个人嘴里蔓延开。
林浅语最终泄了劲儿,唇贴着他的唇,没有再动。
屋里更静,空气中燥热横生,血液里压着的酒劲儿被蒸腾出,灯光是明亮的,视线却越来越迷蒙,像是隔着深夜的雾,看不清来路,也不知道去路,只能看到咫尺之隔的黑眸,而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现在满满的全是她。
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相抵的气息,试探着,慢慢地,绞缠在一起。
陆骁呼吸一沉,紧压着她的后颈,又急又重地噬吮上她的舌尖,再一点点深入,林浅语跟不住他的节奏,细碎的轻喘从嗓子里闷出来,勾得他吮吸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安静的房间里渐渐响起轻微又暗昧的水啧声,林浅语觉得自己身上都要烧了起来,人也愈发昏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她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有些急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大脑都是空白的。
陆骁将她红唇上沾着的银丝慢慢拭去,眸光幽深,嗓音沉哑,“怎么还是不会换气?”
林浅语蓦地怔住,又回过神,下巴支到他的肩膀上,慵慵懒懒地笑,“那是因为你不会亲,只会用蛮力啃,我和别人亲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我自己换气。”
陆骁指腹停在她的唇角,神色微变。
林浅语“啪”一下拍开他的手,掌心撑着床,想从他身上起来,但她现在根本使不出什么劲儿,胳膊一软,又跌回到他的胸前,都不能用狼狈来形容。
陆骁揽上她的腰,原本浸着寒意的眸子里又生出些不明显的笑。
林浅语脸上一热,拽过旁边的枕头使劲捂上他的脸,羞恼道,“管你是发烧还是难受,就不该搭理你。”
枕头下,低哑的笑声又大了些,压都压不住,林浅语冷着脸,手杵在枕头上,勉强爬起来,一脚踹上他的腰,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穿,大步摔门而出。
正在一楼花房浇花的方芸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忙放下喷壶,跑到楼梯口,仔细听了听,后面就再没别的声音了,她自己琢磨着,就这俩人这性子,就算闹了别扭,也肯定不会吵起来,最多就是冷战,她又回到花房继续浇自己的花,小夫妻嘛,总归要磨合一段时间,闹上一闹,也总比死水一滩的要好。
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林浅语以为她会睡不好,但昨晚回到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已经快九点,她很少能睡到这么沉,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芸姨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精神看着倒还好,就是饭没吃多少,胳膊上的伤也结了痂,应该没几天就会好,就是肩上那伤要再好好养养,她晚上得加个骨头汤,给他补补。
林浅语听着芸姨一句接一句的话,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她的嘴唇有些疼,刚照镜子的时候看,唇角都有点儿肿。
方芸想起什么,又笑着道,“欸,绾绾,原来阿骁喝醉了会断片儿,他还以为他胳膊上那药是我给他抹的,我跟他说是你给他弄的,他还愣了下。”
勺子碰到了林浅语唇内壁上的伤,她轻轻皱了皱眉。
方芸凑过来看她,“怎么了?”
林浅语放下勺子,抽出几张纸巾沾了沾唇,“没事儿,可能是有些上火,长了个小口疮。”
方芸起身,“阿骁说他也长了个口疮,肯定是屋里太干燥了,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拿药,我待会儿再给你熬个莲子汤,去去火。”
林浅语回,“不用,芸姨,我要去公司一趟,马上就走。”
方芸看她,“怎么今天还去公司?”
林浅语之前周六从没去过公司,就算再忙,她一周也会挤出时间来给自己放一天假,她受不了像她爸和她哥那样一直连轴转地工作,她需要适当地给自己充充电,这样下一周的工作效率才会更好。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年底了,她得早点儿解决了程家,然后好安安生生过个好年。
林浅语自己开车去的公司,一进电梯,就接到了骆嘉树的电话,她有些意外,这人自己家的企业不想管,跑去非洲搞援建了,已经走了有小一年,平时两个人都忙,基本很少联系,上一次他给她打电话还是他生日的时候。
电话接通,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上来就说了两句话,先是问她在哪儿,又说了一句“等着!”,然后没头没尾地撂了电话,林浅语太了解他,这肯定是他回国了。
他回来的时机还挺好,她正好有事情想要请他帮忙,电梯门打开,她边看手机,边迈步走出去,刚走两步,腿上撞到了什么,她忙收住脚,低头看过去。
一个奶白奶白的小糯米团子正仰头看着她,连声音都是奶奶糯糯的,“对不起,我撞到了你。”
林浅语大概知道这个小糯米团子是谁,她蹲下身,温声道,“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有没有撞疼你?”
小糯米团子摇头,好奇地盯着她看,“我叫诺诺,我的妈妈叫安若,你是我妈妈的老板吗?”
林浅语笑,“你怎么知道?”
诺诺笑得很甜,“我猜的,妈妈说她的老板又漂亮又厉害,姐姐你好漂亮的。”
林浅语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更漂亮。”
她平时对小朋友并没有太多的喜欢,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这个小糯米团子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一种很奇怪又熟悉的亲切感。
安若急急地跑过来,看到林浅语,脸色一白,她没想到老板今天会来公司,她一手拉住诺诺,连声音都没了惯有的稳重,“林总,抱歉,家里的阿姨有事情,临时请了假,我一时找不到人来照看她,她今天又有些不舒服,我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所以只能带着她来公司,我弄完手头这些工作,马上就走了,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林浅语还是第一次见安若这么肉眼可见的慌乱,安若是单亲妈妈,陆骁当初是从分公司把她给调上来的,他看人的眼光很准,现在她已经可以在公司独当一面。
林浅语知道她有很多不容易,她轻声安抚道,“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就算工作日的时候,你要是找不到人来照看她,也可以带她来公司,不要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安若慢慢稳下来,她攥着诺诺的手,认真道,“谢谢林总。”
诺诺看看妈妈,又看看妈妈的老板,也认真道,“谢谢林总姐姐。”
林浅语被她这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诺诺见她笑了,也咯咯地笑起来,安若垂眼看着这个笑得欢快的小人儿,紧绷的肩膀也稍微放松了些,心里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骆嘉树电话又打来的时候,安若和她女儿刚刚走,安若走之前,林浅语让她给轩鼎阁打电话定了个位置,骆少爷这么久才回来一趟,她怎么也得给他接风洗尘一下,顺便再谈些事情。
林浅语没让他上楼,她一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了他那辆骚包红的超跑,再配上他那一头金灿灿的黄发,来来往往的人,只要路过的都要瞅着他看上几眼,两人时隔一年未见,也没有多少生疏,就像昨天才刚刚见过面。
骆嘉树打开副驾的门,对她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奶白奶白的小姑娘从你们公司大楼出来,跟个糯米团子一样,我怎么觉得她和小时候的你长得有些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林浅语弯腰上车,刚要回他的话,眼睛撞进不远处一道沉沉的视线里,又顿住。
陆骁和周祈安站在梧桐树下,同样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目光。
周祈安也看到了林浅语,他忙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立正身体,远远地冲林浅语笑了笑,看起来谄媚极了,嘴唇小幅度地快速张阖着,对旁边的人嘀咕道,“我去,我还说这人在等谁,原来是在等林总
,难道我们林总喜欢这一款?!早知道我也去染个黄毛了,我比他长得还白,更合适黄头发。”
陆骁面色有些沉,一言不发。
周祈安看出了他的不对,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你认识这人?和你有仇?”
何止是有仇,陆骁冷冷地笑了下,转开视线,不再看那两人,随意回道,“那是我二弟。”
当年她踹了他,转天就在一起的人,不是他二弟又是什么。

第13章 奶甜奶甜的弟弟谁不爱……
周祈安被呛了下,纳闷地看他,“你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二弟?”
陆骁没说话,点出一根烟来,懒懒散散地叼在嘴里,向来波澜不显的神色里压着阴沉,周祈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看来和这二弟的仇还不小,他们的这位陆大助可不是个面儿上会和谁轻易动怒的主儿,心思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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