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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掌印(笙落落)


他抬头看向门外:“肖昨。”
肖昨没贸然进来,隔着门板毕恭毕敬道:“奴才在。”
“备水,传林淮过来。”
“是。”
思索一瞬,谢归渊森然地继续道:“宫里的东西送到后,直接给姜昭送过去,告诉她,下一个就是她。”
“遵命!”
姜恬混沌的脑子,因“姜昭”的名字稍微清醒了一丝。
谢归渊是想送她什么东西?奇珍异宝?
自己还没与他分开呢,他就想着讨好别的女人了!
一时之间,姜恬更气了,偏偏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只能因身体难受而双眼泛红。
谢归渊重新看过来时,刚好有两滴眼泪在她眼角滑落。
他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不堪药力。”
姜恬用眼睛瞪着他:就不堪药力了怎么样!还不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药效放大了她的情绪,越想越委屈,她鼻子酸了,眼泪掉得更凶,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谢归渊静静地看了她须臾,似叹了口气,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的喉间,马上溢出了不同寻常的声音,甜腻,诱人。
他却只是眼眸暗了暗,面无表情地将一只冷白的手递了过去。
姜恬眯着眼睛看,造物主的偏心在这个男人身上显现无余。这只手骨节清晰,完美无瑕,让此刻的她……生出了想要玷污的心思。
抿了抿唇,本能战胜了一切,她将他的手抱住……
茯苓带着丫鬟送了热水过来,垂着头,脚步轻轻地往门外退。
关门之时,她瞥见了大床里的一角。
神情淡漠的掌印坐在床边,挺拔的身体将娇小的姜恬完全挡住。
女子无法纾解的声音传出,被子里面的动静大了些。
她年纪不小了,又常年在内宅,很多事看一眼就懂。
掌印却像是毫无察觉,身体冰封在原地一般。
可是他的放任,足以让茯苓心惊。
往常别说是这般亲密的举动,就是靠近,也没旁的女子能做到。
掌印对十七公主,或许比自己想的要上心许多!
关上门后,茯苓的后背已经渗了一层的汗,心中全是后怕。
还好还好,这次十七公主过来,自己对她十分恭敬,否则怕是没好果子吃!
“呼……”姜恬刚稍微好受了些,谢归渊就将手收了回去。
他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将手仔细地擦了一遍。
姜恬伸手,委屈巴巴地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掌印……”她呼吸滚烫,无计可施,只能狼狈地叫他的名字。
“再忍忍。”他的声线还是那般沉静。
丢开帕子,他起身把姜恬抱在了怀中,大步朝着屏风后面走。
姜恬瞥见了那个足以容纳四个人的巨大浴桶,尚未反应过来,谢归渊就将她放在了水中。
“噗通!”
还好她的穴位已经全部解开了,否则肯定会溺水的!饶是如此,她还是被呛了两下,衣服和头发都湿了。
“咳咳咳!”双手攀着浴桶边缘,她勉强坐好,抬头看向他。
“你做什么呀。”软绵绵的语调,像小猫在伸爪子。
说着,她要起身,被谢归渊制止。
“坐好。”
“可是我不舒服!”她不满地扯了扯粘在身上的衣服。
“还是你想继续被点穴?”
姜恬慢吞吞地思索了片刻,坐回了浴桶中。
短暂被压制一次,药效再次袭来时,比之前凶猛了几倍。
姜恬忍不住,呼出声来,在浴桶里扑腾来扑腾去。
放在之前,她惜命,肯定不敢在大反派面前这么放肆。
现在都要难受死了,她还管什么,扑腾得他衣服都湿了。
最后手心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向外一扯,那股窒息一样的感觉才有些缓解。
她掉着泪,语无伦次:“掌印,求你……”
谢归渊明知道她在求什么,依旧动也不动。只是那双渊薮似的眼眸,已经许久都没在她身上移开了。
含苞待放的女子,倾国倾城,鲜艳生动,让人心中猛地生出想要将其摧毁的陌生欲望。
他垂下的指尖微微一动,上面还残留着柔软湿润的触感。
水汽氤氲中,她挪动身体,站了起来。
完全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她,曲线一览无遗。
她雾蒙蒙的眼睛直直望着他,朝他而来。
谢归渊挥了挥手,一道真气打在她的肩膀上,刚好重新把她击回到浴桶里,又不至于伤到她。
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继续往外爬,又一次被他摁回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她彻底没了力气,靠在浴桶上,阖着眼睛,跟个饿肚子的小兽似的,不时呜咽几声。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稳健的脚步声靠近,一个年轻的男子停在屏风外,行礼:“见过掌印大人,十七公主。”
“在外面等着。”谢归渊说完,从衣架上拿了件披风,一手把脱力的她从浴桶中薅出来,一手给她把披风裹上。
然后他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她的身躯连带着脑袋都被厚实的披风包住,只留了一只洁白纤细的手在外面。
林淮看了一眼,微微挑眉,上前来把指尖搭在了她的脉上。
姜恬不死心还想动,被谢归渊拍了两下,消停了。
片刻后,林淮收回手,开口:“这春毒不寻常,没有解药,只靠硬挺,会让下一次发作更为猛烈。”
瞥了眼谢归渊的面色,他感慨:“至于解毒的办法……掌印应该知道。这下毒之人心地还真是歹毒啊,难怪掌印火急火燎叫我过来。”
谢归渊若是寻常男子,妻眷中了这种药,一场云雨便是了。
可他偏偏没那个条件……
想到姜昭,谢归渊周身气压一沉,瞳孔内有戾气浮现。
像是为了呼应林淮的话,姜恬闷哼了一声,全身都浮现了不正常的红晕,额头满是冷汗。
谢归渊禁锢着她,阴冷的眸子扎向林淮,冷笑着说:“撑不过去,是她命不好。”
让他给她找旁的男人,不可能!
林淮知道他疯起来有多可怕,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忙道:“不用进行到最后一步,只要辅助她把药效散了就行。”
谢归渊怔了怔,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她已经烧到胡言乱语了。
“掌印,好难受,救救我……”
“下去吧。”他冷漠地赶人。
林淮二十出头,身高八尺,生了一副风流倜傥的好面皮。
此刻他一脸的“好好好”,笑着行了一礼,“那臣告退,等公主完全脱离了危险再离府。”
言外之意,你有什么搞不定的再找我。
谢归渊的眼皮跳了跳,耐心告罄,眼里闪过杀意。
林淮见状不对,溜得比兔子还快。
门重新被关上,谢归渊凝视姜恬片刻,抱着她回了内室,一件件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幽深的瞳孔像漩涡,足以将雪白无暇的她吸入其中。
她毫无所觉,撑着手坐起来,两截藕臂环住了他修长的脖颈……
姜昭拍了拍柴房的门,愤怒地问:“有没有人!放我们出去!我可是公主,凭什么关我们!”
她的贴身宫女害怕地劝:“殿下,这是谢府,咱们还是小声些……”
姜昭气鼓鼓地说:“是,本殿主动找他合作,他拒绝就拒绝了,凭什么关着咱们?”
一想到谢归渊那个时候的反应,她就感觉耻辱。
他一个阉人,还好意思对自己不屑一顾?论身份地位,自己怎么都比姜恬强吧!
她还恶心他呢!
不过母妃预料得也不准,她说:“这个香囊你随身带着,谢归渊很快就顾不上你了,到时你自己回宫,母妃去接你。”
结果呢?他竟然不由分说把自己给扣下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肖昨尖利的声音:“把门打开。”
门开口,肖昨抱着一个黑色的四方小盒子走了进来。
“昭玉公主,打开看看吧。”
人在屋檐下,姜昭不得不低头。她不解地接过盒子,掀开,瞳孔骤然一缩!
里面竟然是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其中一根上面的戒指……分明是属于蝶贵人的!
她尖叫出声,猛地丢开盒子,惊恐地问:“你们对我母妃做了什么!”
肖昨不屑地笑笑:“不是都给公主看了么。劝昭玉公主一句,答应别人的事要乖乖办到,否则,下一个就是你了。”
姜昭心神巨颤,哭都不敢大声,要不是有宫女扶着,早就瘫在地上了。
上次韩答应出事,姜昭对谢归渊的恐怖还没有太深刻的认识,如今她是真的明白了。
她和母妃不该耍花招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快,快随我去官府,”姜昭崩溃地和宫女哭着说,“再晚就来不及了,母妃会死,我也会死的!”
红烛帐暖,扁舟浮沉。
姜恬完完全全陷在泥沼之中,不停地下陷,心口有团火在烧,已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意识的朦胧,让触感被不停放大。
心火炸开之际,她晕沉沉地想:原来他的手指,并非她想象中如冷玉般细腻,而是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粝。
又像是文人雅士,轻拢慢捻抹复挑,扣动心弦。
她似乎化为了一枚音符,随着曲调,流淌、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了眼帘。
半透明的白色床纱落下,屋内掌了灯,灯影朦胧,让她有些不知今昔时何年。
过了片刻,她的意识才一点点回笼。
跟随姜昭出宫、和谢归渊谈条件、身体发生了异状……
姜恬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瞌睡彻底清醒了,满眼的震惊。
与谢归渊之间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她的脸“轰”地一下烧红,烫得能煎鸡蛋。
“天啊……”姜恬崩溃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把身体都埋进了被子里。
刚说完“职场潜规则”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为什么这药不能让人失忆?别说谢归渊,她连自己都不能面对了!
姜昭呢?她要杀了她!啊啊啊啊!
“殿下,你醒了吗?”春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姜恬一僵,瘫在床上当死鱼。
“奴婢进来了。”
门打开,春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微红着脸说:“殿下,您要不要喝点甜水?奴婢让小厨房放了红枣在里面。”
放红枣干嘛?
姜恬想到什么,掀开被子看了眼。不光她身上,被褥也全换了干净的。
是了,某种意义上说,她与谢归渊已经圆房了……
身体不同以往的异样感觉,让她通红着脸,拉高被子,将自己完全盖住了。
“谁给我换的衣服?”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春兰忙解释:“是奴婢。”
“……”很好,多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春兰看出了姜恬不好意思,红着脸劝她:“殿下您不必羞耻,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再说了,您同掌印大人,本就是名正言顺的。”
“你别说了。”太闷了,姜恬破罐破摔,掀开了被子,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不看春兰,声音有点沙哑:“我想喝水。”
“奴婢这就给您倒!还是热的呢!”
不多时,姜恬捧着瓷碗,一言难尽地喝了口甜水,红枣的味道在口中慢慢晕开。
好喝是挺好喝的,只是一想到这是补血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口不干后,她将碗放下,问春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春兰答:“酉时了。”
姜恬惊讶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可是一早出的宫,现在都晚上了?!
“我一直睡到现在?”
春兰不自然地回:“不是,您就睡了一个多时辰吧……”
姜恬的表情凝固了,完全不想去算,这个毒谢归渊是给她解了多少个时辰。
“叩叩叩”,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十七公主,奴婢是茯苓,传掌印的话,接您去主卧。”
姜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我不去!我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
她宁可死,从窗户这里跳出去,也不想见到谢归渊了!
说完,她有点怂地往床里面缩了缩。
结果茯苓恭敬地道:“……掌印还说,您若是不想过去,在这边歇息便是,奴婢告退。”
姜恬一怔,听了片刻,门外果真没动静了。
谢归渊这是算中了她不想见他?她都有点不知道该赞许他的体谅,还是为此而尴尬了。
倒是春兰,小声嘀咕了句:“掌印大人好体贴。”
姜恬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往外窜画面,脸颊绯红:“别说了。”
春兰瞥了她一眼,偷笑:“哦。”
公主殿下这是害羞了呢,脸红红的样子真可爱。
不过她又没说错,掌印就是对殿下很好啊,帮她解了这么久的毒。
“笑什么呢?”姜恬看过来,恼羞成怒地问。
春兰马上绷紧了面皮:“没有没有。对了殿下,白天的时候,掌印的人剁了蝶贵人两根指头,送去给昭玉公主。她看到以后吓破了胆,马上去了官府击鼓鸣冤,消息传回宫中后,皇上大怒,京兆尹已经下了大狱,现在京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受到牵连。”
姜恬看着她,喃喃:“所以掌印把姜昭扣下,不是为了和她合作,而是威胁她?”
自己误会谢归渊了。不仅如此,那姜昭身上必定带了什么催情的东西,谢归渊没中招,却让自己中招了!
姜恬牙痒痒地问:“姜昭现在何处?”
“回宫了,听说刚进了玄武门,就被皇后的人给带走,少不了一番磋磨。”春兰感叹,“皇后都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竟然还能蹦跶。”
姜恬淡定道:“不足为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置皇后虽然没坐几年,但借着母族的势,也培养出了一批自己的党羽,这场骚动,怕是一时片刻不会平息。”
春兰敬佩地说:“殿下您说得太准了!京兆尹那根藤带出一串瓜,皇后在下午的时候被皇上禁足了,可她的人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清理干净的,宫里现在乱得很呢。”
姜恬关切地问:“我娘呢,怎么样了?”
“良娣娘娘在芙蕖宫内称病不出,有掌印大人这层关系在,没人能动她。她今天传了消息来,宫内不太平,让您在外多呆几天再回去。”
姜恬扁扁嘴。在这里呆着,是要和谢归渊低头不见抬头见吗?饶了她吧,她宁愿回宫去面对皇后那群人。
“那皇后被禁足了,后宫的大权落在谁手上了?”姜恬问。
“丽妃娘娘。”
姜恬脑海里浮现了一张清幽如兰,沉鱼落雁的面孔。她是四妃之一,平素不争不抢的,乱起来后,倒是会抓机会。
也是,能在这后宫过得好的人,哪会没点本事?
春兰看着姜恬,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她听到的那些,有关掌印和丽妃的风言风语说给她听。
掌印和公主的关系才稍有缓和,可别因为谣言破裂。
姜恬沉思片刻,挥挥手,示意春兰下去。
翌日,她倒是早早就起身了,派春兰出去打听了一番,得知谢归渊去上朝了,她长出一口气。
春兰疑惑地问:“殿下,您不想见掌印大人啊?”
姜恬不自然地说:“我可没有,我是担心他整日在府中,误了正事。”
春兰歪了歪脑袋,心想,掌印也就是休沐的时候才在府中吧?
察觉姜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识趣地没有再提。
除了春兰,茯苓也过来伺候姜恬,态度比以往更恭敬。
不仅和她说了宫内传来的最新消息,还小声讲了些谢归渊在饮食上的喜好。
姜恬的小脸儿跟吃了苦瓜似的皱起来:“……”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呀!我不想升职加薪了还不行吗!
如同她所料,这次前朝大洗牌,后宫震荡,死伤无数。
包括姜昭,被皇后的人带走后,都打了个半死才被送回芙蕖宫。
和宫内相比,姜恬在谢府可以说是“岁月静好”了。
闲来无事,她写了两款胭脂方子,命下人给嫣红阁的梨芜送了去,梨芜传话回来,保证会将她的事情办妥,还请她有空过去玩。
春兰对此十分期待,眼睛亮亮地说:“哇,奴婢听说那嫣红阁是个能让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呢!里面的美人一个赛一个漂亮!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姜恬连忙看了眼茯苓,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
她又瞪了春兰一眼:快闭嘴吧!你还期待上了!真不怕大反派把我的脑袋拧掉啊!
春兰悻悻地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片刻后,茯苓恭谨地说:“殿下,您若是闷了,可以在府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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