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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十字路口美少年谈恋爱(长昼如焚)


.......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好像可以追溯到那个沉闷的夏日,那个男人的到来,他们的父亲叫深田广一郎, 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当的躯壳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四十的样子, 样貌威严,依稀还能看见年轻时的俊美,这样的人年轻时确实有风流的资本。
彼时才生和龙介的外祖母正在医院疗养,那个男人便抓准时机趁虚而入。
他带走了龙介,却没有带走才生,又或者说,那个男人只是想要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继承者而已,既然已经有了一个,那么多出的一个能回去也好,不一起回去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才生和龙介都很恨那个将自己的母亲自杀的多情男人,所以当我听说龙介竟然答应了对方回本宅的时候,也未免吃了一大惊。
我还记得龙介离开的那天,沉重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压下来的天幕,闷热的哪怕稳坐不动都会流汗的天气,隔壁他们的房子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比外面那时不时响起的惊雷声都要可怕。
也许是因为那段记忆有点可怕,我已经不太记得他们争吵的内容,印象只剩下我母亲时不时经过门口时露出的担忧的目光,以及看报纸时常会发出叹气声的父亲。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走了沉闷的热意,还有隔壁的争吵声。
我只从窗户看见了男人离开时黑色的轿车车尾,黑得发亮,每个棱角都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我们都以为才生和龙介都被男人带走了。
自那辆汽车离开之后,他们的房子一直没有灯光亮起,大雨将房子完全包裹其中,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我是在晚上准备睡觉时发现事情不对的。
因为我的窗户正对着龙介的房间,只是睡前拉窗帘时不经意地一瞥,就见龙介房间的窗户没关上,暴雨夹杂的狂风将窗帘都吹了出来,正可怜地在雨中狂舞。
我是知道他们家备用钥匙的位置的,所以思考了片刻,我还是拿起雨伞离开了家,打算上楼帮龙介把房间的窗户关上。
也许他房间里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有拿走,万一被雨淋坏了就太可惜了......
开门上楼都很顺利,房子里所有灯都是关着,只是踏上楼梯的一瞬间发出的响声,将楼梯的声控灯打开了。
忽如其来的暖黄色灯光还吓了我一跳。
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可以看清楚房子内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龙介和才生幼儿园时的合照,奖杯....就仿佛他们的离开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似的。
我已经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这个房子里还有来自别人的呼吸存在。
有一说一,那一瞬间我真的想逃回家。我相信种田奶奶就算是从医院回来后看见龙介房间里满地狼藉,也不会怪我......
但那天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就这样强忍着害怕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龙介的房门没有关紧,楼梯口的灯光透过敞开的门缝,照出了一条长长的,延伸至幽暗的房间内的光柱。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壮着胆子轻轻推开了房门。
'咿呀'一声,门被彻底推开。
我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眸,幽深但空洞的,仿佛没有一点光能进入那双眼睛。少年正蜷缩在窗户底下,双臂抱住膝盖,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种田才生。
男孩总是冷漠的,高傲,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
而现在——冷清的光从窗户外探进去,刚好略过少年的头顶,他就这样完美地隐匿在黑暗中,仿佛融入其中,风雨将他全身淋湿,黑色的头发蔫着还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下三白的眼睛中充满着撕裂和痛苦,好像一只受困的幼兽,在风雨中颤抖。
他说:“冬花,他扔下了我们。”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
那副罕见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在那一瞬间击中了我。
以至于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抱住了他,我说:”才生哥哥,你还有我!”
那是我最后一次叫他哥哥。
我紧紧抱着正颤抖着、浑身冰冷的才生,因而没能看见黑发少年那黑沉的眼眸,露出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不跟着那男人一起走,也不问那天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明显能够感觉到,才生和龙介的关系自那以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龙介并没有真的离开我们,他只是搬回了父亲所在的深田本宅,但还是在原来的学校和我们一起上学,哪怕从本宅到学校的路程即便开车也要一个小时。
我们还是时常三个人待在一起。
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和龙介在说话,才生沉默。
就算是极少数情况下他会主动开口,但都是对龙介的冷嘲热讽,每每那个时候,才生总是会流露出冰冷的、阴郁的目光,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龙介。
好像毒蛇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猩红的蛇信子,释放出令人麻痹致死的毒液。
就好像现在这样——
少年阴冷的目光牢牢将我锁定,仿佛能将人的灵魂一并攫取进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眸中,无端地,我又想起了那个暴雨的夜晚那个失去一切的男孩。
他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我和外祖母。
而随后,他的外祖母也因病撒手人寰。
那就只有我了。
如果我和龙介真的在一起了,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又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背叛,又一次将面前的少年扔回那个冰冷孤寂的雨夜里。
于是、我撇开视线不敢和对方对视,语气有些发虚,”才没有谈恋爱!”
“那早上你们走的这么近?他还摸你的脸。”
少年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目光从我的眼睛转移到我的脸颊来。
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下反驳道:“ ...才没有在摸我的脸,那是帮我弄一下头发而已!”
不对......
“干嘛?你在马路对面偷看我们?“
他自动忽略那个'们'字,扯出一贯不屑的笑容,“偷看你?只是刚好看到了,你在自作多情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偷偷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才生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我一阵火大。
闻言,我生气地拨开他的手臂,然后拉开被合上的房门,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说:“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圆润地滚!”
我将他推搡出房门,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少年的手臂又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卡在那里,我怕夹到他的手,也没敢真的用力关门,只是皱着眉看他,
“你干嘛啦!”
都说没有在谈恋爱这家伙怎么还是一副阴魂不散的样子......
然而他却说:“不要和那叛徒谈恋爱....不要、不要喜欢他。”
少年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敛去他眼底的情绪,语气古井无波,平的像是一条低音铉发出的声调,但偏偏充斥着淡淡的、也许连他自己本人都没能察觉的恐慌。
他不想再被丢下一个人了。
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
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少年却松开手,露出凶恶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黑猫,语气气急败坏地说:
“不然我就要告诉爸妈你这个吊车尾居然敢早恋!”
你小子玩这种告状的戏码?
我直接笑着重重地、把房门甩他脸上。
整理好行李后,我按照预定行程准备下去酒店大堂集合,我们下午要去附近的一个自然博物馆参观。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等在外面的龙介,高挑的身体斜斜地倚靠在墙边,表情有些淡漠,但是见到我的时候会露出一贯的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给我递过来一个点心盒,“早上出门的时候顺路买的。”
我看了看盒子外面那个熟悉的logo ,一语道破:“你家到学校什么时候和神奈川那边顺路了?”
龙介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在大厅的入口碰见了才生,后者在见到我身边的龙介时,眸光一霖,露出了显而易见厌恶的神色。
但大概是我警告的目光太甚,他才愿意稍稍收敛起自己浑身的刺,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然后递给了我一个盒子。
不会又是.....
“金枪鱼芥末和鲑鱼饭团。”
他冷冷地解释道,怕我误会似的,又刻意强调,
“老妈做的,我只是打下手,你不要误会。”
话说我要误会什么......总不能这些饭团其实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吧?
而且、都是我喜欢吃的口味。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挑眉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幸福的眼睛要尿尿的表情。”
闻言,龙介脸上的笑意越深,只有才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冬花你好恶心。”
算了,看在是我喜欢的饭团口味的份上,我原谅才生这家伙了。
我本来是想说到了博物馆门口找个位置一起吃的,但是两人竟然都非常有默契地说自己不饿,于是东西全都进了我的胃里。
然而幸福是有代价的。
在逛博物馆的时候,我感觉到胃部一阵抽搐的疼痛,状态来的很突然以至于我险些跌倒,此时龙介和才生都不在我附近,而我在一处没什么人的展馆里。
本来以为要跌坐在地上了,却不料关键时候有人从后面扶住了我。
我侧目看去,就撞进了一双闪烁着光芒的、孔雀蓝的眼眸中,好像整个人被溺进了一片深海当中,连带着疼痛都分散了不少。
少年那双好看的眼睛被藏在了略显厚重刘海当中,眼睑下方还有非常煞风景的一圈青黑,让他的气质变得有些阴郁,我搜索了一遍大脑始终没能找出有关这张脸的丁点信息,但平白无故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自己也说不明白。
而少年在见到我时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那闪闪躲躲的眼神浑浊了片刻,随后又立马变得澄清、甚至是坚定起来,没头没脑地对我说了一句:
“白石同学,不要沉湎在虚假的幸福里面。”
“你要快点醒来。”

第77章
我本来是想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但是腹部的疼痛越演越烈,这个时候已经痛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无暇顾及其他,只能用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还嫌不够似的,我最后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而这个看上去有些阴郁孱弱的少年在说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呆滞了片刻,随后似乎是终于认清楚现状似的,因常年宅家缺乏阳光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红晕。
他已经全然忽略掉手臂传来的痛感,注意力都在女孩与他之间的距离,很少和女生保持这样的距离,面前的女孩几乎是整个后背贴在他身上,温热的体温伴随着对方身上那股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身体自带的香气,若有似无地顺着他的呼吸入侵他的大脑。
太、太近了!
“你是谁?...总之谢谢你......但是…痛、真的好痛啊……”
“快送....去医院.....”
女孩的呼痛声将他的思绪火速拉回来,他这才注意到女孩那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脸,原本光洁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意,眉心紧蹙,唇被咬的发白,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这位同学....坚持一下!我马上叫老师过来...啊不对,请稍等我马上送......”
然而他因为过度紧张而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匆匆赶来的两人打断。
外貌如出一辙的两人,一黑一白的上衣颜色就好像是为了凸显他们的不同,然而事实上,只要是见过两人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那股截然不同的气质。
黑衣少年冷着脸,嘴唇紧抿,整个人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放在女孩的身上,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就好像他站在这里其实和周围的空气没有任何区别。
而白衣少年的气质就明媚柔和不少,眼睛扫到他时顿了顿,视线在他和女孩相接触的位置停留片刻,眸光位暗,但这样晦涩的变化转瞬即逝,极难捕捉,即便捕捉到了,也会因为少年朝他展露的略显感激的眼神而被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两人好像对面前的女孩都十分上心....应该是认识的吧....
“把冬花还给我。”
黑衣少年以一种强势的姿态、不由分说地将女孩揽过去,然后抱起来,看也不看他便快步离去,只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在面对女孩的时候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一直不断温声细语地安慰女孩——
“冬花...没事,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痛不痛...很快就不痛了....”
白衣少年见状,朝他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解释道:“抱歉,才生他性格就是这样,不是故意针对你....他只是太紧张冬花了,真的谢谢你。”
不难看出,男孩本来也是准备好心地送冬花去医院的。
“没、没关系!”
面对这样闪闪发亮的家伙,乙骨忧太总是天然有种排斥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见状,少年唇边笑意越深,但细看其实根本不达眼底,眼底黑暗冷漠,礼貌地同乙骨忧太道别,然后快步追上了那两人。
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几乎将黑衣少年怀里的女孩挡住,从他的视线,只能看见女孩的黑发有一部分耷拉在少年的手臂上,正随着步伐而随风飘荡。
......冬花。
原来她叫冬花。
乙骨忧太在心里反复默念她的名字,就好像是一个小咒语一样,每次念起的时候内心都会翻腾起一针莫名其妙的悸动。
--花、里香喜欢花、喜欢冬花!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奇怪的话,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但是他莫名有点难过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还没有告诉女孩他的名字。
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而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某个贴满符咒的特殊房间内,另一个乙骨忧太陡然睁开眼睛。
他的双目因为长时间缺乏睡眠而布满红血丝,眼底的青黑更甚,此时他整个人身上全是汗意,黑色的头发打湿蔫下来,紧紧贴着皮肤,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稍稍平复过去,他垂下眼帘,然后朝着前放正慵懒地倚靠在屏风边上的白发男子摇了摇头。
“五条老师,我失败了。”
少年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
明明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自半个月前,白石冬花消失了,连带着和女孩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诡异的少年。但与此同时,一股诡异的力量也开始以女孩家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扩张着,力量空前的强大,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正在改变着周围的一切。
其他人不清楚,但乙骨忧太能够明显感觉到,有一种非自然的力量正在改变着现实,改变着他的想法——白石冬花和那两个家伙的存在正在逐步消失。
乙骨忧太有意识地抵抗着,所以拖缓了这一改变,其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就不是了。
比如几乎和女孩没有打过交道的五条悟。
不过即便如此,在听到乙骨忧太那外人耳里听来几乎是天方夜谭的话时,身为老师的他并没有质疑对方话里的真实性,他当然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好学生。
如果足够强大的话,改写世界规则也并非真的做不到.....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帮忙想办法,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经过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可以和白石冬花联系的方式。
虽然对身体负担很大,但乙骨忧太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尝试。
失败了数十次之后,乙骨忧太终于短暂地附身到另一世界的自己身上,也许是上天也在助他一臂之力,白石冬花就在附近根本不需要再费心思和时间去寻找。
只是他话还没有完全说话,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出现了。
害怕自己的身份败露后,他们有所防范就会失去再次链接的机会,也是因为一连很多次的尝试他的身体体能已经到达一个极限,急需休整恢复。
所以他的意识毫不犹豫地脱离了那个世界的'自己',以免露出了马脚。
他站起身来,将手腕上的红线摘下来放在一边,可刚走出一步就脚步一虚险些跌倒,是五条悟及时将他扶住。
“忧太,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哦....身为好教师的我啊,除了学生的能力之外,健康才是老师我最关注的事情哦!你需要去休息了~”
五条悟松开他,叹了一口气,
“...也许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也许那位白石冬花,她是心甘情愿待在那个世界里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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