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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老板年少时(林绵绵)


经他提醒,陈阔也想起了那一天的种种,觉得很好笑,却也懒得反驳,“你说是那就是吧。”
王序然是无语又想笑,自然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狗东西,不过说真的,你谈恋爱以后该不会从此就蒸发了吧,再也看不到你了?”
“放什么屁。”陈阔失笑,“她也不是每天都会出来。”
敢情女朋友没空他们哥几个才会有见面的机会?
王序然呕了一声,“行了,我不想听,你别说了我想吐,下次见面再找你算账。”
“就这两天。她说想请你跟老肥吃个饭。”
“……”王序然哼笑,“听这话的意思,老肥早就知道了,我肥哥命苦啊。”
“挂了。”
陈阔收起手机,稍稍收敛脸上的表情,神色自若地回了电影院,扫了一圈,很快就找到她,她正靠着柱子在玩手机,他快步走过去,问道:“我跟王序然聊完了,你呢,下午看哪部电影想好了吗?”
“票都买好了!”
这就是速度!
章韵宜打开小挎包,从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得意地在他面前晃了晃,“看,我选的位置都是最好的。”
陈阔顿住。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买票,虽然他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经验,但他总觉得,让女朋友买单好像不是很合适。
章韵宜好不容易才找到付钱的机会,这个年纪男生的自尊心很可爱,但她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一段恋爱不可能永远都是一个人付出,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方面。
“好了啦。”她把票塞了回去,笑意盈盈地伸手挽他,“不是还要去吃饭吗?”
他的思路完全被打乱,只能被她拉着走出影院,思绪再次归位时,电影票这件事已经被她轻描淡写地翻篇了,“……”
刚考完的学生是最有空的人群,两人也不怕麻烦跟折腾,坐地铁去了他昨天说的那家还不错的餐厅。
到店上菜后,章韵宜尝了一块红烧肉,惊喜地看向他,“真好吃!”
陈阔终于心满意足,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
他托着瓷碗,吃饭吃得很香,今天厨师发挥得很好,上次味道一般的红烧肉也变得还不错了。
下午场的放映厅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观众,不算包场,陈阔左手抱着超大桶的爆米花,右手牵着章韵宜迈上台阶,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找到了他们的座位,运气不错,前后左右都没人。
章韵宜把排队买的果茶放进杯托里,想起了上一次跟他看电影的种种,扑哧笑了起来。
那一次太好笑了。
离电影开场还有几分钟,陈阔听到她在笑,侧过头,“怎么了?”
“你那次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她假装控诉他,“真的很讨厌我吗?”
“没有,怎么可能。”他停顿几秒,解释,“主要是那天碰到太多次了。”
“太多次?”她努力回想,“你是说公交车?说起这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说,你是不是故意提前下车!”
陈阔:“……不是。”
是也要说不是。
章韵宜轻哼一声,但眼里也有笑意,她觉得他提前下车也没关系,因为这样就更可爱了!
“不止在公交车上。”他若无其事地说。
章韵宜闻言纳闷了一会儿。
她努力回忆,对哦,那天她约李嘉越见面说清楚,所以他也看到了??
她不确定地看向他,见他神情平静,便不再追问,“嗯。”
影厅里的灯关闭,顿时一片漆黑,几秒后大荧幕亮起,光线仍旧是昏暗不明的。
章韵宜抓了几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嚼吧嚼吧,焦糖甜味弥漫开来,她憋笑憋得很辛苦,不能让嘴巴闲着,不然她怕自己笑出声来,影响了别人的观影体验。
他在吃醋吧?
她知道他就是在吃醋!
陈阔的心思根本不在即将开始的电影上,他抿着唇,很后悔提起那一出,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根本没有必要提,搞不好还让她想起了那个叫李嘉越的。
“吃不吃?”她小声问。
“不吃。”他闻到甜腻味道,条件反射般回道。
“嗯。”她笑笑,跟他学的。
“……吃一个吧。”他沉默几秒后主动说道。
章韵宜忍俊不禁,却没有喂他爆米花,他等了一会儿,伸手去够,她早就有所防备躲开,他偏要吃,玩着闹着,两人都低低地笑了起来,怕招人烦,立即收声。
电影开始后,他们不闹了,安安静静地看向大荧幕。
忽地,陈阔感觉到肩膀一沉,是她靠了过来。
他垂眼看她,看着她卷翘的睫毛,还有被荧幕光照着的白净脸庞,犹豫很久,歪了下脑袋,跟她靠着头。
夏季阵雨多。
陈阔跟章韵宜并不是每天都会见面,高考后长辈组的饭局也不少,有的确实推不掉,今天他们必须出门,老赵通知三班全体下午返校拿毕业证书。
他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
等他从车上下来后,毫无预兆地就开始下雨,还是豆大的雨,他淋了些雨,有些狼狈,扫视一圈,来到了小区边上的早餐铺子躲雨。
早餐店已经关了,屋檐窄窄的,堪堪躲雨。
拿出手机,回复她的消息:【刚出门。】
只要约好碰面,他总会提前就来小区外面等着,这事他没让她知道,反正对他来说在家里等着跟在外面等着没区别。
章韵宜刚洗完头,她发量不少,每次吹头发都要花费一定时间,不禁感慨,谈恋爱除了钱包会变瘦以外,洗发水也用得特别快。
他刚出门,那她还有时间吹头发。
她也不想太勤快,可他抱她的时候,总喜欢闻她,还要用下巴去蹭……
啊啊啊啊!
陈阔也收到了她的回复:【好滴!!】
他握着手机,抓了抓微微湿润的头发,想起什么,又给她发消息提醒:【不着急,还早,坐车上发现下雨了,你记得带伞。】
收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也放心了,继续等待,顺便望天让眼睛放松。
“小伙子,你没伞吗?”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陈阔循声望了过去,只见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撑着一把印有广告的伞,健朗地走来,他思索几秒,很快记起,这是前几天骑小三轮的老爷爷。
通常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老人热情借伞给他,第二,老人热情要撑伞带他一路。
两种他都不需要。
“这把伞给你用。”老人家对他印象不错,乐呵呵地说,“我儿子家就住这小区,我进去拿一把就行,你先拿去用。”
陈阔道谢顺便婉拒:“您用吧,我女朋友马上就来,她带了伞。”
“那行吧!”
目送着老人走远以后,陈阔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
章韵宜还没走出楼道,碰上了收雨伞的爷爷,惊讶,“您怎么来了?”
爷爷将伞伸到外面用力地甩了甩,“你妈打电话说约了人洗空调,让我过来盯着点。”
“她没跟我说啊。”
“你小孩子哪会盯人干活。”爷爷又问,“你要出门?”
章韵宜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我去学校拿我的高中毕业证,不好意思,老章同志,从今天开始,我呢,再也不是咱家学历垫底的那个人了。”
老章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要不要爷爷送你去?”
“我多大了还要家长送呀?不要不要。”
“那你路上当心点,打车去别省钱!”
“知道啦!”
章韵宜跟陈阔在学校门口下车时,天空已经彻底放晴,万里无云,湿哒哒的地面眼看着都要干透。
再次回到学校只觉得恍如隔世,还是熟悉的路,熟悉的教学楼,她甚至有种其实还没高考现在是要去教室上课的错觉。
这太可怕了!
她吓了个哆嗦,实在是有心理阴影了,立刻将这个恐怖故事说给陈阔听,他反而被她逗得闷笑,十分没有同理心,这是在找打。
挑染了头发的男生百无聊赖地站在廊道栏杆边玩手机,实在没有意思,摁灭屏幕,四处张望,隔着好几层楼的距离,努力眯眼辨认,顿时呲牙乐了。
他赶忙蹿到教室门口,用力拍了拍门,嘶嘶两声:“快,快出来看!机不可失!”
已经到了的同学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一看他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戏看,但凑热闹这种事肯定不能错过,大家都跑了出来,挤在栏杆那儿滴溜溜地往下看。
“哪儿呢,哪儿呢!!”
“喏!!”
一楼宽阔的自由活动处,穿着白色宽松T恤灰色运动裤的男生牵着连衣裙女生的手,笑笑闹闹,可能是惹女生生气了,男生低头认错,不让她挣脱,亲密无间。
从高处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嗷呜,还伴随着欠揍的口哨声。
章韵宜跟陈阔错愕地仰头,五楼三班教室外面挤着一群眼熟的同学们,都不知道他们看了多久……
“哟哟哟哟哟~~”
“阔哥一姐百年好合!!”
一个个都跟开水壶似的呜呜呜叫了起来,还有人击掌,放肆地起哄。
章韵宜想捂住脸:“……我服了。”
陈阔的神情僵硬了几秒,面露尴尬无奈,要不是还牵着她的手,他可能都攥紧了拳头,人在无语的时候的确会微笑,他记住这些人,“我等下收拾他们。”

徐诗诗跟戴佳也在楼上看着, 窃窃私语。
“考完之后,你有见过章韵宜吗?”徐诗诗小声问,关于这件事, 她有立场控诉,之前的寒假暑假她、章韵宜还有沈明睿时不时都会聚一聚,这次直接给她表演人间蒸发了。
别问,问就是忙,没时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章韵宜是总统呢。
戴佳:“……”
她放轻了声音吐槽:“就见过一次, 那次她跟班长请吃饭。”
她真心有点烦班长了。
只要她给章韵宜打电话, 他俩就是在约会,偏偏章韵宜还问她要不要一起玩, 就算她是电灯泡成了精,难道人家情侣约会, 她要在一边站岗吗?她才不要呢。
徐诗诗同情地看着她, “这饭是不是还不如不吃?”
“我听章韵宜说, ”戴佳微笑,“她也要请你跟沈明睿吃饭,好像是班长提的,你们三个关系不是非常好吗?”
徐诗诗:“???”
怎么,躲不过这一劫了是吗?
三班教室外这样热闹,自然那也吸引了其他毕业班的注意,爱看热闹的学生也都陆陆续续来到廊道往下看,但已经迟了一步,陈阔跟章韵宜早就溜了, 别班学生面面相觑,问道:“刚才是哪个班的在喊?”
“好像是三班吧?”
十一班的人探头往上看,确定了, “是三班!”
“三班的人怎么疯了?”
“我知道!”最八卦的同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秘笑笑,“他们班成了一对,是班长跟那个运动会时拿相机拍照的女生,长得蛮漂亮,叫什么韵宜?”
吴爽:“……”
许航:“……”
两人对视一眼,一点都不意外,默契地撇撇嘴,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当初是怎么好意思说他们是在造谣的。
午后的阳光铺洒在长长的走廊。
章韵宜走在前面,陈阔手插裤袋,落后几步,目光却一直停在她身上。
阳光在她的发梢跳跃,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闪到了他的心里。
整个高三分批来拿毕业证,虽然高考成绩还没下来,但大家都很兴奋,老赵抱着厚厚一摞毕业证进了教室,班上课桌都没几张,来了的同学们都挤在一块儿。
她打量着学生们,眼睛被刺疼了,特意点了几个最调皮的学生,“何远,沈明睿,你俩是准备当信号灯呢?”
沈明睿染了非常显眼且骚包的红发。
何远直接顶着一头黄毛。
两人被老赵取笑,还特别骄傲地撸了一把头发,这就是时尚,这就是潮流。
章韵宜笑得直不起腰来,都不忍心提醒他俩,别祸害头发了,沈明睿还好,九年后何远的发际线不提也罢。
“行了。”老赵自动忽略了班上几个女生也烫了头发,“发毕业证了,我喊一个就来拿一个。”
陈阔跟费世杰挤在一张课桌上,他随意坐着,跟身旁的好友说话,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老赵发了几张毕业证后,喊道:“陈阔!”
他还没走到讲台,紧接着老赵停顿几秒,嘴角弯起,又喊,“章韵宜!”
章韵宜微微愣住。
然后班上有人故意重重地咳嗽,有人嘿嘿笑,还有人探出脑袋对她挤眉弄眼。
她恍若未闻,面色如常地起身去讲台,眼看着就要跟拿了毕业证的陈阔擦身而过,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把他那本证书递给她,她强装镇定的面具都要裂开了。
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他今天没背书包,这证书他也不知道往哪放,弄丢了也有点麻烦,让她这个女朋友帮忙放在她的帆布包里,这不过分吧?
讲台上的老赵哭笑不得,行吧,都毕业了。
讲台下的同学们被他这操作也惊住了。
这么勇的吗?
显眼包,显眼包!章韵宜心里的小人叉腰在骂,却也没办法,匆忙接了过来,又去拿自己的那本毕业证,两本一起放进包里,回了座位后,她被热得鼻尖都沁出了汗。
学校太抠门了,怎么还不装空调嘛!
陈阔神色自若地回了费世杰旁边,有男生戳他的后背,一回头,齐刷刷一排大拇指,男生们眉飞色舞,“阔哥,你是这个!”
费世杰环住手臂,呵呵两声。
爽死谁了。
三班也不是所有同学都到了,有的没在江州,拜托关系很好的同学帮忙拿,不过二三十个学生的谈笑声,也快把房顶都掀了,老赵被吵得头疼,随手拿起黑板擦拍了拍讲台。
她余威仍在,几秒后教室鸦雀无声,她清了清嗓子,点了十来个学生的名字,“你们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其他人没事就散了吧。”
章韵宜瞪圆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指了指自己,用嘴型问徐诗诗,“我?”
怎么还有她呢?
沈明睿也在队伍中,他开始吆喝,“一姐,走,我感觉是好事!”
章韵宜看了陈阔一眼。
陈阔思索过后,也猜不到是什么事,无声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就在教室等她。
章韵宜跟沈明睿一起去了老师办公室,他们来得比较晚,正好碰上从里走出的何远,她都被何远的一头黄毛刺得睁不开眼。
何远手里拿着一本武侠小说,嘿嘿笑道:“我都忘记这事了,没想到老赵还给我留着呢。”
原来老赵叫他们来,是想把过去没收的东西物归原主。
章韵宜一头雾水。
她隐隐约约记得,上辈子好像没有这一出吧?老赵有没收过她什么东西吗?反正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进了办公室,陆陆续续有同学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到最后只剩她跟沈明睿。
老赵拉开抽屉,从里翻找出一个火柴盒,挑了挑眉,递给沈明睿,“看看,你的东西有没有丢。”
沈明睿困惑地接过,打开火柴盒,瞥见里面有几枚耳钉时也傻眼了,“您没扔啊??”
“又不是我的。”老赵失笑,“赶紧拿走。”
这小子当初还骗她说耳朵上是痣,还真把老师当傻子忽悠。
沈明睿感动,“要不,送您当纪念?”
老赵跟撵狗似的挥了挥手,“走,赶紧走!”
沈明睿小心翼翼地把火柴盒塞进牛仔裤口袋,顶着一头扎眼的红发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章韵宜和老赵,老赵笑眯眯地看着她,问了个这段时间以来没人敢问的问题,“高考考得怎么样,还行吧?”
章韵宜唇角微扬,“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老赵忍俊不禁,松了一口气,四十多个学生里,章韵宜绝对能排得进她最忧心的几个学生行列中,毕竟也带了两三年,对章韵宜的性格还有底子她算了解。
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既然能说得出这话,一定代表着她已经全力以赴。
这就够了。
“你最好是世界第三。”老赵不再跟她说笑,将被复习讲义压在最下面的本子抽出来交给她,“这个给你。”
章韵宜一脸怔忪。
她自然认出了这是她写下过好几次保证书的本子。
“拿着吧。”老赵含笑望着她,“其实你不是在跟我保证,是跟你自己保证。章韵宜,未来也要好好的。”
章韵宜呆呆地接了过来,她想翻开看看,老赵伸手拦了一把,“回家再看,他们是不是还在等你?”
教室里还剩十来个人。
他们商量着晚上一起玩,本来前几天就计划着要在今天请老赵吃饭,可老赵不答应,她几乎从来不参加谢师宴,这是她自己的习惯,作为学生也只能选择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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