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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老板年少时(林绵绵)


不是,那小子气个什么劲啊?
就算跟老肥关系再好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略有疑惑,在拿起饮料还有薯片去结账时,猛地顿住,等等,她好像也陷入了一个误区,她为什么就认定陈阔口中的朋友是费世杰呢?他提了老肥吗?没有,他只说了他一个朋友。
这小子口中的朋友该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章韵宜吃多了就开始犯困,在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之前,她还是咬咬牙去了一趟洗手间打卡,现在清凉油对她来说效果没那么好了。除了洗脸以外,她还顺便刷了个牙。
她现在装备很齐全,国庆逛街的时候买了套便携式的牙具,还有像糖果包装的压缩毛巾。
洗漱之后,人也清醒多了。
毕竟水有些凉,牙膏更是清凉薄荷味的。
只是她没想到,刚打起精神,作出精神抖擞的模样从洗手间出来,居然就碰到了陈阔。两人碰面,皆是一愣。
章韵宜注意到他额前的头发是湿的,水珠顺着太阳穴滑落到脸庞,可能是洗脸时动作有些大,深灰色的卫衣领口都被浸湿,那一片颜色深暗。
她这个人眼里有活也有事,都没细想,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颗压缩毛巾递给他,“别误会哦,这不是糖,是毛巾,压缩成这么小的,只要沾了水就会变大散开。”
她买了很多,给很多小伙伴都试用了,用过都夸好。
陈阔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缓慢地移到她掌心。
该适可而止了章韵宜。
他在心里这样想,什么礼貌什么教养全都被一股火气暂时压制住,他后退一步,拉开了她的距离,语气生硬地说:“我不用。”
真的够了。
章韵宜一惊,疑惑而错愕地看向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滞,变得有些茫然,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陈阔看着她含笑的眼眸瞬时怔住,他更是心如乱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停了下来,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背青筋隐现。
他很挫败地吐出一口气,咬了咬牙关。
章韵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茫然之后,是十七岁的不知所措,也有二十七岁面对窘境的尴尬。
两种情绪同时出现,一方暂且还没压过另一方,陈阔又大步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他的神情跟他的语气一般,都充满了郑重其事的歉意,“对不起,是我遇到了不太高兴的事,很抱歉。”
章韵宜愣住。
但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身体情绪已经本能地在竖起防备,也都表露在了脸上,总是看着他就笑的那张脸上,此时此刻一丝笑意都没有。
而这一切陈阔都看在眼里,他有懊恼,有烦躁,最后也只能在她的目光中道歉解释,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只能颓败道:“可能我真的有病。”
章韵宜听得出来,他是真诚在道歉,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他的歉意了,这一刻不知所措的人好像是他。
她这样想着,还没说话先笑了起来,是很友善很宽容的笑,她说,“没关系呀。”
陈阔望向她,数秒后他嗯了声,垂下眼眸,她却早已经收回了手,也没有再将掌心摊开给他。
这件事仿佛就被翻篇了。
章韵宜好似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洗澡拿着莲蓬头往身上冲热水,想起这件事时,还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情绪。她也很不爽的好吗!
虽然他解释了他遇到了不太高兴的事,但问题来了,这跟她有关系吗?
她招他还是惹他了?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倒霉死了。
他相不相信以后等他开始创业,她可以偷偷去浇坏他的发财树的。这个会不会太毒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些合法但有病的商战手段,把自己哄得再次眉开眼笑。
周六一整天,整个高三教学楼的怨气多得可以直接拍鬼片,黄金周过去了,调休也来了,老赵早早地就跟他们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本周不放假,所有的住读生周六都不能回家,周日全天照常上课。
好消息,温暖的校领导考虑到高三学生的身心健康,周六晚自习自由活动,可以在教室自习,也可以在寝室休息。
讲台下四十二双呆滞的眼睛齐齐看向她,“……”
也有胆子大的学生鼓起勇气说:“我们又没放七天假!”
老赵微笑:“理论上放了。”
徐诗诗将书立起来,躲着跟章韵宜翻白眼吐槽,“什么叫理论上放了?”
章韵宜飞快地小声回:“就是说放假时按学校规定,调休时按统一规定。”
徐诗诗靠了声,“爷爷的!”
抗议也没用,眼巴巴等到了周六的最后一节课,还是没等来松口放假的消息。由章韵宜做东,请戴佳、徐诗诗还有沈明睿去后街的韩料小店大吃一顿,以此来抚平内心受到的伤害。
他们四个人走出教学楼,往学校后门方向走去,聊天话题不着边际。
身后十几米开外,是费世杰跟陈阔。
费世杰正在跟妈妈打电话汇报情况,没注意到前面的四个人。
陈阔手插口袋,抬眼,目光一直落在那个扎着马尾,挽着同伴的手嬉笑打闹的女生身上。昨天还有今天,早上他都有在宿舍楼外碰到她,他们还是会互道早上好,但除了早上好,她也没有再跟他聊别的。
不再抱怨好困。
也不再抱怨降温起床好难。
等费世杰结束了通话,他们已经走出校园,正要穿过人行道,瞥见了章韵宜一行人,尤其是沈明睿那粉色卫衣在人群中相当显眼,“哎,沈明睿他们是去哪家吃啊?”
刚说完,就看到他们拉开了学生中人气最高的韩料小店的门。
费世杰便没抱希望地提了一句,“要不我们也吃这家吧?”
虽然问了,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陈阔不会答应。
他又晃了眼别的店铺,琢磨着是吃鸡公煲还是麻辣香锅,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好。”
“啊?”费世杰反应过来后,惊讶,还不忘嘲笑他,“是哪个孙子说不会去吃第二次的啊?”
陈阔沉默,并没有反驳。
不过还是慢了一步,等他们来了店里,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费世杰本来还想跟章韵宜他们几个拼一拼,但一看四个人坐都很局促的位置,这话也咽了回去。
章韵宜坐在靠着墙的位子,她一手托腮,正笑盈盈地跟徐诗诗还有戴佳商量点什么吃的,听费世杰跟他们说拜拜,她也侧过头,再次看了陈阔一眼,笑道:“拜拜~”
陈阔平静地颔首,和费世杰一起离开了这家店,去了他们过去最常去的餐厅,他并不是喜怒不定的人,只是这两天,也莫名有一些煎熬,明明已经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在发展,他好像也并没有感到放松。
从韩料店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四个人进了学校便兵分两路,只有章韵宜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地回教室自习。
教室里的同学不多,但都很安静,她也轻手轻脚地看书做题,时间过得飞快,要不是戴佳给她发消息,她都不知道已经九点了,环顾一周,同学越来越少,于是不再犹豫,简单收拾后便起身离开。
夜晚的校园显得很空旷。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直到隐约听到篮球场那边传来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从教学楼回宿舍也会经过,她不由得放慢了步伐,侧耳倾听,但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某些恐怖片的情节,心里都毛毛的。
球场上只有一个人在投篮,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投进去后去捡球,又继续,机械重复这一个动作。
一看是熟人,她长舒一口气,吓死宝宝了。不过也很意外,这么晚了,陈阔还在这儿打球。
还没等她想好是直接回宿舍,还是停下来跟他打招呼,他似有所感,看向了她,这一次,他投篮时有所分心,手歪了,没有投中。
隔着一段距离,她对他挥了挥手,“好巧。”
他没有理会都快滚到场外的篮球,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朝着她走来,随口问道:“从教室来?”
“对啊。”
她不经意地打量着他,“班长,怎么一个人打球呀?”
“他们先走了。”他克制着擦汗的动作,“你现在回宿舍?”
“是啊。”
“正好,一起吧。”
章韵宜迟疑着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球场,陈阔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发现她在看他的篮球。其实女生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懂,也从未猜过谁的心思,他同样不确定地问道:“你想试试?”
“可以吗?”她又期待地看着他。
“可以。”
几分钟后。
“保持身体平衡,用手腕的力量投出去……对,就是这样,投。”
又没中!
章韵宜有些失望。
在她身侧,陈阔也在忍笑,并且昧着良心夸她,“只差一点了,很厉害。”
“班长,我感觉你投篮好轻松,刷地一下就进了,哐哐哐的,一个又一个。”章韵宜对篮球这项运动就没感兴趣过,她最多也就是看别人打,并且还是帅哥打,今天一时兴起也是因为看他投得很轻松,轻松到给她一种她也可以的错觉。
陈阔实话实说,“我小学就在上篮球课了。”
“真的啊?是兴趣班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想了想,在记忆里扒拉了几下,找出了几个片段,“我小时候上过书法课,还有钢琴,画画也有,学得多,但都不精,现在都还给老师了。”
“还想再试吗?”陈阔单手托着篮球问她。
“好啊!”
章韵宜跟这个篮球杠上了,但原地投篮本来就不算很难,陈阔又提起十二万分的耐心来教她技巧,她没一会儿便投中,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身上出了些薄汗,她摆了摆手,喘气道:“我不行了,好热。”
两人又一起离开球场。
“我今天运动量这么大,明天早上醒来会不会肌肉酸胀啊。”
“你还做了什么运动?”
“早上围着操场走了好几圈!”
“……”
陈阔抱着篮球,她走在他身侧,路灯悄悄地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挂在天上的月亮好像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弯了眼睛。

第31章
陈阔回到宿舍的时候, 几个室友都挤在一块看费世杰在玩psp,闹哄哄的,跟菜市场有得一拼。
他的心情不受影响, 打球出了汗,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拿干净衣服,准备洗澡。费世杰余光注意到他,正好这一局打得很烂,他随手将psp塞给旁边的室友, 一个箭步, 追着来了阳台。
“怎么又去打球了?”费世杰亦步亦趋,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还有,你不是说去教室看书?”
吃完晚饭后, 他力邀陈阔打游戏被拒。
他问, 这大好的周六晚上不打游戏还能做什么?
陈阔神情平淡地回他, 在教室听英文单词,顺便再看几张英语周报。
他当时听了这个回答头都大了,只能在教学楼前分道扬镳,他回宿舍,陈阔上楼去了教室听洋鬼子滴滴叭叭。
“突然想打球了。”陈阔收了挂起来的毛巾,“你那张没写完的英语卷,我给你写了,作文没动。”
他在教室里并没有待很久。
很难集中精神在笔尖,在书本上, 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从老肥的书立里抽了一张卷子,写完后也才过去半个多小时, 而章韵宜还是没有来教室,他想,她应该回了宿舍。
他顿时意兴阑珊,拿起椅子下的篮球,走出了教室,在球场碰到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一起打球,后来,这几个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费世杰一下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击到了,但很快,他又警惕地问道:“这么好?有什么阴谋?借钱?”
陈阔斜看他一眼,没有计较。
“差点被你蒙混过关了。”费世杰将手伸出阳台感受了下气温,“让你再感冒一场你就老实了。”
“不会。”
老赵办事利索,学校前两天就派人来检查了热水器,以后还会不会出问题暂时未知,但起码这几天热水充足。
陈阔进了洗手间,想起感冒的起因,可能是心情确实还不错,他破天荒地屈起手指敲了敲门,轻咳一声,引得几个室友都看了过来后,他才散漫道:“谁用了我的洗发水?”
只能说如果要验指纹,六个人一个都跑不掉。
男生宿舍就是这样,你有就是我有,洗头时哪瓶离得近就用谁的。
偏偏陈阔洗头洗得最勤,因为他只要有空,每天都会打球,他的洗发水一直都是摆在外面,所以集体生活不到两个月,一大瓶就见了底。
“阔哥你……”
“我自首减刑!我还要举报朱聪用了阔哥你的沐浴露!”
“哈,还举报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桌子上的抽纸不是阔哥的?”
“阔哥赏我的不行啊?阔哥宠我你不爽啊?”
“呕了啊。”
陈阔已经没了耐心听他们幼稚地互相攻击揭短,关门洗澡,冲走汗水,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心无旁骛的状态。
费世杰靠着阳台的墙,摸了摸下巴,怎么觉得这小子今天有点荡漾?打球打爽了?
章韵宜回宿舍后并没有急着洗漱。她的确担心明天起来肌肉会酸痛,不需要陈阔提醒,她已经在做简单拉伸了,戴佳从外面进来,还以为她在做广播体操,另外几个室友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是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章韵宜无论再做出什么事,她们都不会惊讶了。
出于关心,戴佳还是意思意思问了句:“你这干嘛呢?”
“拉伸……”章韵宜龇牙咧嘴,“回宿舍时玩了会儿篮球,再跟你们分享一个烫知识,运动前后都要拉伸肌肉哦!”
“篮球??”
这话一出,几个室友都齐齐看了过来。
“回来时碰到班长在打球,我就向他借球试着投篮。”章韵宜扼腕不已,“可惜没拍下来,不然你们会被我迷死的,我觉得我很有天赋,班长也盖章认证过了。”
周安琪打量着她的身板,也有些好奇,利索地从上铺跳了下来,伸手捏章韵宜的胳膊,翻了个白眼,“班长可真敢说啊。”
“说起来班长还真是喜欢打球啊。”戴佳感慨了一句后,看着跟周安琪嬉笑的章韵宜陷入了沉思中。
一个小时以前,米馨过来串门,聊了些有的没的,又偷偷问她,陈阔有没有跟哪个女生走得近、关系好。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身影竟然是章韵宜。
可她又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因为确实是很寻常的同学相处。
更重要的是,她听得出米馨问这些事背后的含义,这年头问男生跟女生是不是走得近,就是委婉地在问,他们是不是在悄咪咪谈恋爱。
那么,这话就不能胡说了,没有证据,通通都是污蔑,造谣!
章韵宜是她的好朋友,她更不希望有莫须有的谣言牵扯到章韵宜,所以她当机立断就跟米馨说了,她不知道,她没看到,没看到那就是没有!
“佳姐,怎么了?呆啦?”章韵宜跟周安琪的决斗,毫无意外以惨败告终,她想要寻找帮手,见戴佳以一种好似在解最后一道超难大题的复杂神情在出神,赶忙出声喊道。
戴佳回过神来后,看向章韵宜,思绪也逐渐清明。
她确实不知道啊,也确实没看到啊。
那她还要琢磨干嘛?果断地,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不去想了,加入到队伍中,二对一,进行枕头大战。
又是一个早自习。
徐诗诗正在打盹,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跟雷达启动一般,她的目光锁定了正一边背书一边偷吃饼干的章韵宜,阴恻恻问道:“吃独食啊章韵宜?”
“……”章韵宜无语极了,“你不是在睡觉吗?”
“赶紧上供!”徐诗诗一点都不客气地伸出魔爪。
章韵宜只好不情不愿地拿出小袋包装的饼干递了过去,跟地下交接似的,防的是讲台上走猫步的老师,也是后桌的沈明睿。
“这什么?”徐诗诗接了过来,“日本的?”
“是滴。”
徐诗诗撕开锯齿口,当场表演暴风吸入,这一小包不过瘾,她又伸手,“还有没有?好饿。”
章韵宜拍了下她的掌心,没好气道:“没了!就两包!”
就这两包还是班长给她的。
早起走出宿舍楼时碰上了他,互道早安后,他都走出几步了,又叫住她,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两小包饼干问她吃不吃。
他们都没有再提起在洗手间外的那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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