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不用叫我了。”
说完,不管这对母女作何反应,她悠悠上了楼。
回到房间,赵旎歌直接把门一关。
她兴致盎然点开‘积分兑换系统’,定睛一看,积分为零。
什么?!
“……”
赵旎歌不确定地tຊ再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的积分数字还是0。
感情她今天白忙活了?
还是说,她在未曾意识到的地方,做了什么让男人反感的事。
可也不对啊。
就算没有心动值,出现反感的话那也该是个负数,怎么会是零分呢?
赵旎歌一屁股坐到床上,将今天她和男人见面的全部过程,他说的每句话以及他的每个反应都细细回忆了一遍。
“零分……”赵旎歌眼神若有所思,末了嘴角一翘,“行。”
看来是她轻敌了。
那男人比她预料的更加……有挑战性。
扫了眼‘积分兑换系统’里那些能增强生命属性的物品,最便宜的营养液也要9.9个积分。
账户为零的穷光蛋赵旎歌也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了。
来赵家已经三天了,她还是不习惯。
抬起手臂看了看,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连指甲盖都是白里透粉的。
为了让她与女配匹配,系统让她回到了二十岁时的样子。
真水嫩啊,掐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赵旎歌摸着自己的漂亮脸蛋,感叹年轻就是好。
赵旎歌在原本世界已经死了,死在二十七岁,她事业的最顶峰。
从二十岁在舞台崭露头角,她就一路备受瞩目,用了七年时间站上国际大奖的舞台,拿到最高荣誉。
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全都献给了舞台。
最终,却也死于舞台。
现在穿越了,她又回到二十岁。
赵旎歌想换一种轻松活法。
比如,谈谈恋爱,撩撩帅哥什么的。
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这房间窗户朝北,晒不到阳光,赵旎歌本就不喜阴。偏偏窗户还对着隔壁一栋房,她就更不喜欢了。
在床上寐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干脆起身,下楼去。
客厅里,陶荣和赵兰心母女正在说话,赵兰心眼圈红红显然刚哭过,陶荣在安慰她。
赵旎歌抱着手臂,倚在扶栏往客厅下看,“赵兰心,让你腾房间,磨蹭什么呢。”
“旎歌,兰心跟我说最近文工团在招群舞,妈看你身段条件不错,不如在文工团给你安排个工作。你看怎么样?”陶荣说。
“没兴趣。”赵旎歌垂眸,弹了弹指甲。
赵兰心在耍什么把戏,她很清楚。但她没闲心陪她玩儿。
“你姐姐刚被升为领舞,每天练习很辛苦,换了房间她肯定不适应。你也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吧。”陶荣为难地说。
笑话,关她什么事。
陶荣这个妈当的,心眼还真是偏到姥姥家了。
要赵旎歌真是她亲生女儿,那才叫可怜。
吃穿用度,人脉资源,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赵兰心,不过是换一间房,竟然就抬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给她。
赵旎歌不为所动:“可我就要那间房。”
赵兰心把衣物塞进箱子,恨恨瞪一眼斜倚在门廊上的赵旎歌:“这下你满意了吧!”
“还行吧。”赵旎歌笑盈盈说。
看到赵兰心叠起来的几件舞衣,赵旎歌略一挑眉:“你跳芭蕾?”
赵兰心站起来,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从小就开始练芭蕾,妈妈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在我身上,才将我培养成今天的舞团首席。”
赵旎歌诧异:“就你这下肢比例,也能跳芭蕾?我还以为你是跳现代舞的呢。”
“你!”赵兰心脸色难看。
她就是因为下身比例不够好,才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赵旎歌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你不敢进文工团,是怕到时上了舞台被我比得太难看吧。”赵兰心冷哼。
文工团演出……
这倒是提醒了赵旎歌,文工团经常去部队演出,就和特种兵男主有更多接触机会。
她的目标是攻略男主。
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呢。
反正就是群舞而已,凑数的,也不算违背她的初衷。
晚上,赵旎歌就改了主意,对陶荣说她同意去文工团。
陶荣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找人给她安排。
几天后,赵旎歌以新来的群舞演员身份进入了文工团。
得知她和赵兰心是姐妹,大家都对她很好奇。
尤其是和赵兰心一起跳双人舞剧的那个男首席,对赵旎歌表现出异常的热情,第一天就想请她吃饭。
气得赵兰心脸都绿了。
这回赵兰心彻底不装了,文工团是她的地盘,来了这儿,作为群舞的赵旎歌就什么也不是,只配给她提鞋。
下午回家前,她在换衣间将赵旎歌拦住,讽刺道:“赵旎歌,你抢走了和陆家少爷的相亲,那么好的机会你没有把握住。现在又想来文工团勾引高翔。是不是我所有的东西,你都想抢啊?”
“高翔?”赵旎歌满脸疑问,“谁啊。”
“你!”赵兰心咬牙切齿地说,“就是刚刚约你吃饭那个!”
“哦。他啊。”赵旎歌轻笑耸肩,“没兴趣,让给你了。”
陆宴岭和好友今天在一家羊汤店吃饭。
上次失约,好友表示很抱歉,又说在伦敦吃腻了西餐,今天将地点定在传统羊汤店,还亲自跑到特战旅部队去等他结束工作一起过来。
上了越野车,好友突然发现副驾座下有一枝枯萎的玫瑰,捡起来看了看,打趣:“行啊,不近女色的陆旅长也私藏佳人了?”
陆宴岭坐上车,侧过目光看了那干枯的玫瑰一眼,“扔了。”
“谁的啊?”关褚不但不扔,还拿在鼻间嗅了嗅。
陆宴岭眼前闪过一抹撑伞的绿盈身影,淡声说:“不知道。”
“切,没劲。”关褚见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摇下车窗将花扔了出去。
驱车来到一条旧巷,这里有家五十年老店,两人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冒着热腾腾白气的羊汤锅端上来,几年没回国的关褚馋得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夹了几片羊肉放进去。
陆宴岭见他这副模样,摇头失笑。
他刚要动筷,羊汤店对面街巷走过的两道身影引住了他的视线。
衣鬓香影的女人走在前面,忙不迭的男人追在后头,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隔着一条马路,依旧能从男人殷勤的表情看出,他正在讨好,或者准确地说是在追求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
想到刚刚被好友扔出窗外那枝玫瑰,陆宴岭嘴角扯起一抹冰冷弧度,漠然收回了视线。
赵旎歌被身后的男人缠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叫高翔是吧。”赵旎歌看着他,“谢谢你的花,不过我不喜欢玫瑰。”
高翔一愣,涨红着脸说:“那、那你喜欢什么,我下回重买。”
“我对花粉过敏。”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赵旎歌转身就走。
走到街角时,她脚步突然一停,侧过了身。
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军用越野,车牌号也是一样的。
赵旎歌四下环视一圈。
从文工团出来这条街是老巷,很多百年老店都开在这边。
车停在这儿,人想必也在了。
她弯唇一笑,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二十分钟后。
两道身影从充满烟火气的羊汤店走出来。
“一会儿我还要回部队。明天再去医院看关伯父。”陆宴岭戴上皮质手套。
“行,那我回去了。”关褚上前拍他肩,叹气,“老爷子病好前,这几个月我都会待在国内。”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司机下来,恭敬地将关褚请上了车。
陆宴岭将好友送走后,才转身大步往停车的转街走。
夜幕降临,男人身上的风衣扬起锐意的弧度。
一转角,他看到前方路灯下倚着一抹纤细身影,在黄昏与霓虹的光影下,车来人往的穿梭中,女人那道身影奇异地像在时间中静止住。
陆宴岭脚步顿了半秒。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拉开车门。
女人的轻嗓在身后响起。
“陆大少,方便搭个车吗?”
陆宴岭面无表情,转身:“不方便。”
赵旎歌原本没骨头似的抱肩斜倚在路灯下。
听到男人这话,她缓缓站直身,抬起眼皮上下瞭了他一眼。
“啊……那怎么办,我鞋跟坏了,走不了。还以为碰见陆少,应该能帮忙载我一程呢。”
赵旎歌表情看起来很无助,她拧腰侧身,裙摆下一直弯着的纤细小腿往后一勾,这才露出她一直踩着的断了跟的鞋。
陆宴岭垂眸瞥了眼。
赵旎歌显得很懊恼,摇摇晃晃踮着鞋尖,朝他走了两步。
“送我到最近的商场就行。”她的声音楚楚可怜,“趁还没关门,我去买双新的。”
她一边说一边悄然观察男人表情。
男人今天没穿军服,而是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宽肩窄腰,领口纽扣系得一丝不苟,愈发让他冷峻的五官显得深邃矜贵。
华灯初上,他的视线随意掠过她脚踝,昏黄光点缀在他轮廓上,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浑然而生。
赵旎歌觉得,他大概是看穿她拙劣的招数了。
但事已至此,退一步只会尴尬收场,全情投入把这场她自己编的剧本演下去,才是最佳化解方式。
于是赵旎歌抬起脸庞时,迅速做tຊ了表情调整。
她的长相秾艳而清冷,还有一头黑瀑般的长发,斜分垂在修长脖颈前,露出另一边挽起发的耳垂上戴着的一只银绿耳钉。
这样昳丽的一张脸,若是笑起来,眼里的滟光能轻易夺走任何男人的注意。
她也一向是美而自知的。
赵旎歌抿唇弯眼,笑容很甜,打算以退为进:“如果陆少实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然而陆宴岭却目不斜视,径直绕过车身,仿佛只把她当做路边的电线杆。
赵旎歌:“……”
赵旎歌磨了磨牙,在男人拉开车门的前一刻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就耽误你一会儿也不行?”
陆宴岭停住动作,侧首打量了她一眼。
女人眼里有两簇微微的怒火在燃烧,让她整张脸看着都生动鲜活了起来,而不是像之前那般玩世不恭,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漫不经心。
陆宴岭敛下眼睑,不带情绪的声音在喧嚣街头显得很轻飘。
“上车。”
夜幕繁杂,四周好像安静了一瞬。
等赵旎歌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眉眼一弯,意识到机会来了,立马踮脚蹦跳几步跟了上去。
陆宴岭已经坐上驾驶位。
他手臂撑在方向盘,摘下黑色皮质手套时,余光向右扫去,弯腰倾身坐上车的女人长发如瀑布般垂泻而下,一股浅浅的香气被风吹到他鼻尖。
她穿着一袭月白色旗袍,开叉的部位在大腿位置,弯腰上车时,丝绸裙摆往上滑去,露出一双凝脂如玉的长腿。
陆宴岭收回视线,将手套摘下。
“安全带。”
“哦。”赵旎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斜觑他。
发现他对自己的副驾驶坐了个大美人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副冷淡倨漠的样子。
赵旎歌想了想,弯腰把高跟鞋脱下来,蹙眉揉着脚踝说:“好疼啊。”
男人开着车,看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
见他无动于衷,赵旎歌在心里暗骂。
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木头,她都示意得这么明显了,稍微知情识趣点的男人也该问问她脚有没有受伤。
赵旎歌坐直了身,脑中急速思考。
她刚刚让他把她送到任意一个最近的百货大楼,这距离可远可近,所以她没多少时间在车上,得充分利用和他在车里相处的机会。
根据俩人上次见面系统给出的零分来看,这个男人的定力确实有点强。
不能这么被动下去。
赵旎歌觉得,她有必要将攻势主动一点。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只口红,掰过后视镜,仔细涂抹在唇上。
涂完口红,她又用无名指在唇瓣上来回抹了抹,好让颜色晕染得更均匀。
手指抹着唇,她的眼神却通过压低的后视镜瞟向陆宴岭。
陆宴岭抬眸,目光在后视镜中和她触上。
这时刚好有一道霓虹灯影照来,在两人目光交汇时闪过。
就这个瞬间,赵旎歌忽然想,要是她现在打个直球攻势他会是什么反应?
脑子里念头一过,她就已经弯起了涂得嫣红娇艳的唇瓣,开口:“陆大少,你觉得我美吗?”
陆宴岭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
车内昏黄的光点在她亮滢滢的瞳孔中闪烁,让藏在那双眸子深处的狡黠泄露了一丝出来。
他睥着眸与她对视。
闻言眉峰微不可见一挑,有种莫名意味蕴藉其中,攻击性很强,清冷的禁欲感也格外蛊惑。
但也只是对视了那么两秒,他泰然收回目光。
对赵旎歌有意的撩拨视若无睹。
车内空气尴尬了一瞬。
赵旎歌“……”
撩拨失败,她只得若无其事将后视镜抬回原位,合上口红盖。
而这时候,陆宴岭按下了驾驶座那边的车窗,将一只手臂搭在车门上。
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的下颌线压得很紧。
车窗外的街景迅速划过。
夜色逐渐变暗,天际最后一抹云也隐入黑夜,街市两道的霓虹灯变得越来越明亮。
赵旎歌将口红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她手指勾了下垂在耳边的黑发,正想着再找点什么话题来聊一聊的时候,越野车倏然停在了路边。
男人平视着前方,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到了,下车。”
赵旎歌转头,看见停车的路边就是京市一家有名的百货商场。
从她上车,再到停车,前后不过十分钟。
说将她送到附近商场,他还真是半点路程都不浪费。
“啊,谢谢。”
赵旎歌慢吞吞解开安全带,在打开车门前转身笑吟吟说:“陆少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陆宴岭手肘撑窗,闻言侧头看过来。
赵旎歌看起来一脸真诚,双眼明澈,就像是真心想感谢他今天帮她解围。
陆宴岭目光浮动,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在她脸上审视了会儿。
片刻,他收回视线。
“没空。”
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回应。
赵旎歌品味了两秒,打开车门下去,回身关门时弯起笑眼,眨眨眼说:“无妨,那就等你有空。”
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前,人车川流不息。
赵旎歌满怀期待,再次点开‘系统面板’。
她的视线落到面板上的心动值积分时,瞳孔猛地一震。
紧接着,她睁大双眼,闭上,再次睁开,那积分显示还是为零。
赵旎歌:“………”
她缓缓转身,一双燃着怒火的美眸死死盯着越野车驰去的方向。
好好好。
好得很!
两次零分。
她赵旎歌活了二十几年,就没有尝过这种接连失败的滋味。
陆、大、少是吧,你给我等着。
赵旎歌实在是太生气了。
气得她直接将另一只鞋跟给戳断,就这么踮着脚大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赵家住宅所在的街区,她下了车,继续踮着脚大步往前走。
尽管没有鞋跟的支撑,但她仍旧走路带风,像T台上的模特。
那稳稳当当的步伐,纤长笔直的双腿,还有弧度完美的足弓,任谁看了也会惊叹。
一进门,她就踢掉鞋子,将这双细高跟扔进了垃圾桶。
偏偏这时候,赵家母女还来烦她。
“旎歌,这是怎么了?”陶荣从客厅过来。
“没什么,扭断了鞋。”赵旎歌换上拖鞋往里走。
陶荣看她一眼,又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赵兰心,迟疑地问:“旎歌,你上次说和陆少爷的相亲还不错,那他有没有再约你见面?”
赵旎歌顿步,直接略过陶荣看向赵兰心。
看样子赵兰心是回来又跟陶荣上了眼药。
“当然了。”赵旎歌挑唇一笑,“我刚和他见完面回来。”
虽然见面有点不那么愉快,不论她怎么撩,他都跟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气得赵旎歌牙痒。
陶荣一听这话,松了口气:“那就好。陆少爷对你有好感,你要好好把握。”
看着女儿出挑的容貌,陶荣觉得有机会。
旎歌虽然从小被抱错,让乡下夫妇养了二十年,但毕竟遗传着她和丈夫的基因,没有被养成粗鄙的模样。
她甚至比陶荣精心培养了二十年的赵兰心更加像大家闺秀,天生气质。
“明天你爸出差回来,咱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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