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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听了绿玉的话,陆清悦没有说什么。
昨儿个下了那么大的雪,今日却是大晴天,但陆清悦嫌冷,并未出门。
将近年末,燕聿忙了起来,没法再扮作王公子来寻陆清悦了。
陆清悦在过目各个铺子的账本,爹爹说他老了,愣是把手里一大半最赚银子的产业和铺子都给了她。
她过得十分滋润,少将军府这边却过得紧巴巴的,连炭火都用不上好的。
陆清悦和离走了之后,头些日子,王氏从身上还能抠出些藏着的银子来,加上段嫆的扶持,日子还能过得去。
但藏着的银子花完了,段嫆也不舍得拿出嫁妆扶持了,少将军府的日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段衡没了俸禄,整个少将军府靠的就是之前皇帝赏赐的那几亩良田庄子的收成了。
只得发卖了大批下人,消减府里的开支,每个院子的月银也在减少。
林栀用来调理旧疾的人参丸都停了,如今,少将军府的日子过得别提多拮据了。
那些个衣裙头面什么的又不能卖,要是卖了,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
毕竟卖了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买新的,她们到时在外人面前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段嫆卖了些嫁妆,给的银子就揣在手里,王氏却不能像之前一样大手大脚地支使。
这令她心痒难耐,全身的骨头跟被蚂蚁咬一般。
王氏还总是说银子要花在刀刃上,舍不得吐出一点多余的银子给其他院子。
留下来的那些个下人也颇有怨言了,没见过哪个官宦人家日子过得这么拮据的。
还以为进了大户人家,能多捞些油水,还没捞几个月,下肚的油水都没了。
只有林栀能从王氏的嘴里抠出一点银子来,因为段霄是府里的病长子。
王氏每天都在怀念陆清悦还在府中的日子,那时,百两银子对她们来说,都不算银子。
早知道他们当时应当未雨绸缪,扒着陆清悦,也开些铺子就好了。
可那时候他们都被陆清悦蒙蔽了,以为陆清悦到死都不可能离开少将军府。
没了好吃好喝地候着和各种参药养着,王氏不止心里难受,身子也是最先受不了的。
先前落魄时,她生下了段嫆,身子亏空没能及时用好料补着。
后来又要拉扯段衡和段嫆长大,身体亏空得更厉害了。
还是在陆清悦嫁入府里后,她把所有的事情甩给了陆清悦,才有闲又有银子调理身体。
吃穿住行,还有各种滋补的药材都是用上好的,身子自然养得快。
现没了流水般银子,又要操心府里的各种用度,身体可不得垮下来。
王氏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时不时就得让温知意替她把脉。
温知意:“母亲这病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不容小觑,每日得用些参药调理。”
段衡:“娘从前是为了我和嫆儿才成了这样,知意,你尽管开方子吧。”
温知意瞥他一眼:“但要想用上好药材,需得花上好些银子。”
王氏一听,心口一紧:“府里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我这身子不要紧。”
段衡一副孝子的模样:“娘,知意不是说了你这病不容小觑么。”
王氏支开温知意:“先不用开方子了,你下去忙吧。”
温知意点了点头,大步流星走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耽搁她去医馆了。
之后,王氏又支开了在跟前伺候的惜花和怜月,惜花和怜月巴不得赶紧走,
见人走远后,王氏才道:“衡儿,现在府里什么情况,你也清楚,银子得先紧着要事儿和霄儿。”
段衡垂着眼,要是他们早点拿到陆氏的家财,要是他没被扣俸禄,日子也不必过成这样。
王氏叹气:“说起霄儿,我这心里也烦,你说他要是健健康康的多好。”
“定是因为栀儿身体不好,生出来的孩子才带有病根。”
谈到此处,王氏忽然想到,是啊,要是有个健康的小孙子出世,代替段霄,那么岂不是省下一大笔银子了。
王氏生出了主意,头头是道地分析开来。
“温知意呢,身子骨好,但偏偏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娃娃出来,又一心只念着她那什么医术。”
“衡儿,我看呐,你得多往惜花怜月那儿去,她们俩底子好,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来。”
“至于青儿那肚子里的,还不知是哪个人留下的孽种,不清不楚的,我们可不能要。”
段衡无奈:“娘,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
“怎么没有心思,你难不成想断了段家的香火?今晚就去惜花怜月那儿去。”
段衡疲惫:“知道了。”
他这些天都在为蛮夷细作一事奔波,幸好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王氏又道:“知意也去替那些个夫人小姐治了不少病,怎么一点儿诊金也拿不到?”
段衡猜测:“许是人情往来,没收诊金?”
“那怎么成,府里都什么样了,她还充什么姿态,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说说她。”
王氏和段衡在里面嘀嘀咕咕,殊不知外面林栀将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面容狠戾地拧紧了帕子,想要代替她的霄儿,那也得怀得上,生得下来才是。
她狠了狠心,吩咐柳儿出去买了一副下作的药,她的霄儿必须是少将军府唯一的香火。
同时,她还让柳儿将王氏要过问诊金一事去告诉温知意。
果然,温知意一回来,就被王氏叫了去,问诊金一事。
“知意啊,你也知现府里处处缺银子,你这平日里替别人治病,可不能太菩萨心肠了。”
温知意:“母亲,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前边儿在做人情,所以没收诊金,之后,我会尽量落下脸去,收一点儿。”
其实,她并不是没收诊金,只是诊金都投进了医馆里。
将医馆开起来后,慢慢也攒下了些银子,但她和林栀将风声瞒得紧。
王氏干巴巴笑道:“瞧你说的,治病救人,给诊金天经地义,怎么还扯到落下脸去呢。”
“她们啊,个个都不差银子,你只管去收就是了,给得少了,她们脸上才不好看呢。”
这是要温知意最好去多要些诊金。

晚上要伺候段衡,惜花和怜月难得可以早些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歇息。
厨房端了东西过来,并特意嘱咐道:“这是老夫人命人送来的补汤,两位姨娘喝了吧。”
惜花打开盖子,搅了搅里面的汤水:“老夫人差人送来的?”
“正是,这是为两位姨娘补身子的,老夫人也是盼望两位姨娘能尽快怀上身孕。”
乍听之下,这话没什么毛病。
但惜花和怜月在王氏身边待了那么久,王氏的性子,她们早就摸清楚了。
怜月笑道:“那便多谢老夫人了,我们一定不会辜负老夫人的美意。”
厨房的人退了下去,怜月转身问惜花:“汤里有什么问题?”
惜花笑了笑:“没什么,一些让我们怀不上身孕的小手段罢了。”
怜月嗤笑:“我们要是想怀上,早就怀上了,这一招真是白费心思。”
不过,两人在伺候段衡的时候,发现段衡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中用了。
段衡自己也察觉到了,自从青儿那事后,他有段时间没行过情事了,他只当自己是累了。
隔日,两人去了林栀那儿,还带上昨晚上送来的滋补汤。
林栀本来笑吟吟迎两人进去,看到滋补汤,她面色一紧。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怜月:“林姨娘,这事儿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是你动的手脚。”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去告发我?”
怜月:“我们要是去告发你,就不会到你这儿来了。”
惜花将滋补汤倒进了林栀屋子里的花盆中,拍了拍手道。
“世间多的是一劳永逸的法子,林姨娘不用耗费心思来对付我们。”
“没了我们,外面多的是旁的女子,你难不成每回都要动手?”
林栀沉默半晌:“你们想要什么?”
惜花和怜月对视一眼,惜花悠悠地坐下。
“林姨娘的日子好像过得比老夫人还要滋润。”
林栀:“不过是沾了霄儿的福。”
惜花:“是吗?林栀不要把每个人都当瞎子和傻子才好,陆夫人还在府里的时候,你可不少巴结她。”
林栀神情未变:“她之前掌着府中的所有银子,我巴结她也正常。”
怜月:“我们替老夫人管着多少府里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近来也跟温夫人也多有亲近呢。”
她凑到林栀面前:“你们也不想老夫人知道你们在外瞒着她做了什么事吧?”
林栀眸色变了,盯着两人,惜花端着微笑安抚她。
“林姨娘别紧张,我们不过是想求些肉汤喝,你手指缝漏点儿给我们,我们就满足了。”
林栀思索了半会儿:“你们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怜月:“说出去,对我们也没好处,你也清楚,老夫人的钱永远只在她自己的口袋里。”
惜花:“而且,不是我们替你们遮掩着,你们真以为能瞒过的老夫人?”
的确,这事儿太过于顺利了,林栀曾经也疑心过。
她咬了咬牙,拿出了一个匣子,全部给了惜花和怜月。
“就这么多了,你们拿了去,就得把嘴闭紧了。”
惜花和怜月也没客气,两人拿了银子放进自己口袋里。
惜花捏着银子晃了晃:“多谢林姨娘,若是以后还想要我们替你们遮掩,就拿这个来吧。”
怜月:“不过我们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日后不用给这么多了,给一半就行。”
“但今日林姨娘这么大方,我们怎么能不承了你的好意呢。”
林栀瞪着眼,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道:“拿了钱就快走吧。”
惜花和怜月施施然离开。
林栀心痛,但也不是太心痛,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她哪能不懂。
柳儿:“姨娘,我们真要一直分银子给她们两人?”
林栀门清:“她们两人说得对,单单凭我和温知意,哪里能轻易瞒过姑母,有她们两人在,我们也轻松些。”
但这银子不能她一人出,她得去跟温知意商量商量。
同时,惜花和怜月两人还有一句话也说对了。
一劳永逸的法子多得是,她怎么净选了个笨的,还给自己招来了两头狼。
早知道她干嘛大费周折去下药给她们两个啊,直接下给段衡不就结了。
可那样,要是被王氏和段衡查出来,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所以,她行事必须要缜密些,最好能找个帮她背黑锅的。
青儿或许就是个绝佳的人选,她有足够的动机。
林栀挑了几本简单的诗作:“走吧,我们去青姨娘的院子坐坐。”
青儿拿到了诗作,如获至宝,她已经认得些字,捧着诗作看得入迷。
林栀可不是单单来送诗作的,在旁边时不时叹上一口气,青儿很难不注意到她。
“姐姐,怎么唉声叹气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林栀吞吞吐吐:“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
青儿:“有什么事儿,只管说便是了,有何说不得的?”
林栀看着她张了张嘴,良久,转过头去:“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你惊心。”
青儿反应道:“与我有关?是什么事啊?”
“我与你说了,你可千万别激动,免得动了胎气,就正中某些人的下怀了。”
青儿摸了摸自己有点儿显怀的肚子:“姐姐的意思,有人要害我腹中的孩儿?”
关子卖得差不多了,林栀似是不忍心地磕磕绊绊道。
“我前几日,想去问母亲要霄儿的药银子时,听到了母亲和衡哥哥说…”
她将王氏说的关于青儿腹中孩子留不得的话,全部向青儿抖落了出来。
走之前,林栀给了王氏院子里守门的丫鬟一枚银子,让丫鬟把嘴闭紧了。
少将军府月银那么少,下人们见着银子简直两眼放光,可太好收买了。
青儿听得脸色渐沉,林栀握住了她的手。
“妹妹,只有我们这些有了自己骨肉的,才知道这骨肉相连,有多难割舍。”
“何况,你与我姐妹一场,我怎能白白看着你失去自己的骨肉,你可一定要当心些。”
青儿神情不明:“多谢姐姐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青儿心知肚明林栀没那么好心,但她不在乎,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她请了段衡去,说有事儿要与他说,原以为段衡不会来的,没想到他来了。
段衡来青儿的院子,目的也不简单,两个人各怀鬼胎,坐在一处。
屋子里的炭火不够足,屋子里坐着有些冷,段衡直截了当道。
“说吧,寻我来何事?”
青儿眉色柔软:“妾身是真心爱慕少将军,少将军能否别对妾身如此冷漠。”
“哼,我还以为你要交代了,不曾想,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青儿瞥了一眼火炉子:“没有做过的事情,妾身如何交代?”
段衡冷冷看着她,随后起身离开。
人走后,青儿提着茶壶来到了火炉边,浇灭了炭火。
“来人,我不小心浇熄了炭火,重新找些炭来生火吧。”
段衡去了惜花怜月那儿,惜花怜月难得走了温情的路线,哄着段衡并未行床事,便歇下了。
林栀的动作并没有瞒过两人,惜花和怜月可不想让段衡在她们这里出事。
皇帝给的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幸好万事也已俱备,只差东风了。
段衡进了宫,去向皇帝复命,将蛮夷细作的事情全部推到青儿身上。
皇帝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你是说,你府里的那个新姨娘也是蛮夷细作?”
“正是,不止青姨娘,整个忘忧楼都有问题,还请陛下明察。”
如此一来,他便有借口端了忘忧楼,一个青楼的老鸨也敢威胁他,他哪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皇帝沉吟片刻:“既如此,那忘忧楼的事情,便交由你全权去查办。”
段衡:“是!”
他很快领兵去了忘忧楼,官兵闯入忘忧楼,里面的人吓得四下逃散。
老鸨连忙出来道:“不知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段衡居高临下:“忘忧楼勾结蛮夷细作,我奉命前来查处!来人,都给我拿下!”
老鸨大喊:“不可能,你可知忘忧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老鸨有恃无恐的样子,令段衡轻微皱了皱眉。
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而且他必须要让青儿和忘忧楼把勾结蛮夷之事坐实了。
段衡顺道带着官兵回了府中,抓拿青儿,青儿护着胎儿,不敢有太大的挣扎动作。
她紧紧盯着段衡:“少将军,我还怀着你的骨肉!你凭什么说我勾结蛮夷!”
段衡没有与她说太多废话,只让人进去搜她的屋子。
不一会儿,官兵从她的房里拿出了一大堆与蛮夷的来信。
青儿震惊地瞪着那些来信:“不是,我没有勾结过蛮夷,一定是有人诬陷我!”
伺候她的丫鬟躲闪着目光,青儿恨不得扑到丫鬟的身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诬陷我!”
丫鬟磕磕绊绊:“我…跟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段衡:“押走!”
林栀在旁边看得心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丫鬟不对劲儿。
但段衡却像看不见一样,叫人拿了青儿走了。
而且那些来信…林栀面露古怪。
这时,王氏煞有其事地训斥下人道:“敢通外敌,就是这个下场。”
“我们少将军府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姑息这种行为。”
之后,王氏叫走了那个丫鬟。
林栀还想着暗地里向那丫鬟打探一番虚实,现在看来,青儿的事儿怕是不简单。
算了,反正与她没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些时候,温知意从医馆回来,雪鹃急急把青儿的事情与她说了。
温知意蹙眉:“通外敌?”
“是的,从青姨娘房里搜出了好多与蛮夷勾结的来信。”
温知意疑惑:“可青姨娘起初并不识字啊,她认字还是我与林姨娘教她的。”
雪鹃:“这奴婢就不知道了,铁证如山,青姨娘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被一路压到了大理寺的青儿,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她声称自己先前并不识字,怎么可能与蛮夷通信。
“此事,忘忧楼的妈妈能为我作证!”
段衡却道:“整个忘忧楼都有问题,你找谁作证都没用。”
青儿急道:“还有温夫人,林姨娘也可以为我作证的!”
“蛮夷细作嘴中哪有真话可言,她们生性善良,被你蒙骗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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