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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该死,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完成任务。
而且,听说太后的亲妹妹的女儿进宫来了,她更得抓紧机会才行。
徐还瑶来找燕聿,毫不意外又被挡在了殿外。
但这时,她却听着里面传出的缕缕琵琶声,她脸色一横。
“里面是何人?”
宫人:“乐坊的卫伶人。”
“卫伶人?”
“是,陛下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燕聿一旦下令不许打扰,徐还瑶使什么手段都没用。
徐还瑶怒瞪着紧闭的殿门,里面那曲子一听就是个女子弹的。
是哪个狐媚子,竟敢勾引燕哥哥。
若是寻常的曲子,徐还瑶还不至于那么生气,但里面弹的明显是下作的,勾引人的艳曲。
等她查出来,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狐媚子。
徐还瑶站在殿外不愿意走,宫人怎么劝她都不好使。
她压着火气问:“燕哥哥寻常要听多久的曲儿?”
“半个时辰。”
“好,那我便在这里站上半个时辰。”
她倒要看看那狐媚子长什么模样。
她虽进了宫,但她倒忘了,燕哥哥乃皇帝,往他身边凑的狂蜂浪蝶多得是。
而且燕哥哥还未有嫔妃,更是给了这些下贱坯子机会。
一个小小的伶人,供人取乐的东西,也敢妄想皇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她的怒气越来越盛,冲着宫人发火道。
“不是说半个时辰,燕哥哥为何还不出来?”
宫人战战兢兢:“这…”
此时,宫殿门缓缓打开,卫韵儿抱着琵琶走了出来,正好与徐还瑶正面对上。
徐还瑶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卫韵儿,恨不得立刻上去撕碎她的脸。
但顾念着燕哥哥还在里面,她只好暂时放过了卫韵儿。
卫韵儿也发现了徐还瑶对她的敌意,如果加以利用,不知道能不能助她完成任务。

徐还瑶压下性子:“那还不快去!”
然而宫人还没进去,燕聿便出来了,徐还瑶捧着笑脸迎上去,声音娇憨。
“燕哥哥。”
燕聿随意瞥她一眼:“你来做甚?”
“燕哥哥,你总是很忙,都没空来寻瑶儿,瑶儿只好来找你了,也能给你解解闷。”
燕聿居高临下看着她,微凉的双眸宛如融了无边的夜色,徐还瑶羞涩地低了低头。
“燕哥哥怎么突然这么看瑶儿?”
燕聿落下一句:“元德,教教她规矩。”
之后,便大步流星走了。
元德:“是。”
徐还瑶愣住,她正要追上去,元德拦下了她。
“徐姑娘,陛下乃君王,即便姑娘从前与陛下再亲近,也不该失了尊卑。”
徐还瑶面容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德把话挑明:“徐姑娘日后莫要如此随意称呼陛下,也莫要随意来找陛下,否则…”
难堪的只会是你自己。
皇帝现在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没有对徐还瑶施加处罚。
但等皇帝没了耐心,后果就未可知了。
徐还瑶大声呵斥:“大胆,你敢这么对本姑娘说话!”
元德跟在皇帝身边的日子可不短,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淡淡道。
“姑娘请回罢,奴才还得去伺候陛下,这便告退了。”
“你!”徐还瑶气结,“你一个阉人也敢这么与我说话,我这就去告诉姨母!”
徐还瑶的威胁,对元德并没有作用,纵使她改日去找太后告状,太后也只是说。
“瑶儿,今非昔比,皇帝的名讳,的确不能乱叫。”
“我!瑶儿知道了。”
徐还瑶现在最大的仰仗是太后,太后都这么说了,她哪还敢还嘴。
“瑶儿就是想跟燕…陛下快些熟悉起来,瑶儿知错了。”
太后:“日后纠正就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称呼她可以改,但她以后不能随意去找皇帝哪能行。
“姨母,陛下是不是不喜欢瑶儿啊?”
“怎么会呢,你们也算是自小在一处长大的,只是皇帝性子冷,又与你多年未见了,生疏了些罢了。”
“可是陛下不让我去找他了。”
徐还瑶满脸委屈,太后搂着她安慰。
“皇帝乃天下之君,平日里要忙的事情繁多,自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与你随意玩闹。”
徐还瑶咬了咬嘴唇:“可陛下宁愿召见一个伶人,也不愿意见我。”
“伶人?”太后声音冷彻,“哼,定又是那弹琵琶的卫伶人。”
徐还瑶眼底闪了闪:“听姨母的意思,陛下莫非经常传召她?”
太后往软靠上倚了倚:“别在哀家面前提她。”
徐还瑶只好下去之后,命香杏去打听一番。
得知皇帝先前经常传召卫韵儿后,她忍耐不住了,领着宫人去了乐坊。
她趾高气扬道:“把卫伶人叫出来。”
徐还瑶的身份,乐坊的人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
卫韵儿慢步走了出来,徐还瑶横眉冷对,瞪着卫韵儿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香杏仗势道:“我们姑娘叫你,你没听见啊?还不走快点!”
卫韵儿闻言快走了几步:“不知姑娘来寻奴婢何事?”
徐还瑶敛起手:“哼,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我看你胆大包天,根本就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
卫韵儿福身:“奴婢寻常去太乐殿时,也是这般速度,并无轻视姑娘的意思。”
她话里的意思是,她寻常去见皇帝也是这般速度,难不成徐还瑶还能越了皇帝去。
卫韵儿不提还好,一提徐还瑶就快要气炸了。
“大胆,你这贱人,敢离间我和陛下的关系!”
卫韵儿:“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香杏,给我掌嘴。”
这下,乐坊的人都明白徐还瑶是特意来找卫韵儿晦气的了。
香杏撸着袖子,朝卫韵儿走去,卫韵儿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还敢跑!”
香杏用了十足的劲儿,一个大嘴巴子,把卫韵儿扇倒在地。
卫韵儿的鬓发被打散,趴在地上,眼睛里的暗芒一闪而过。
宫人连忙上去阻止:“姑娘息怒,这可使不得啊,卫伶人今夜还得为陛下弹曲儿呢。”
徐还瑶冷着眼盯着那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她在元德那儿受的气儿,正好发泄在这个宫人身上。
“卫伶人冲撞了本姑娘,本姑娘罚她合情合理,你替她求情,本姑娘成全你。”
“来人啊,两个给我一起掌嘴!”
卫韵儿受了罪,皇帝很快派了宫人来。
但卫韵儿整张脸都被扇肿了,她紧紧地掐着手心。
等她控制了疯子皇帝,她一定要把这个徐还瑶剥皮抽筋。
宫人:“陛下有令,徐姑娘要是还无理取闹,就自请出宫吧。”
“什么?!陛下竟然为了这等贱人,要赶我出宫?!”
徐还瑶简直要气疯了,燕哥哥怎么能偏颇这样一个贱人。
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卫韵儿,一定是这个贱人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宫人:“卫伶人既然伤着了,就好好养着吧,今夜不用去太乐殿了。”
卫韵儿大声道:“不,我只是脸伤了,手并未伤着。”
她还想借这一脸伤,博得皇帝的怜惜呢,不然,她岂不是白白挨了这一顿打。
宫人冷漠:“卫伶人,这是陛下的旨意,你要抗旨不成?”
卫韵儿垂下眼:“奴婢不敢,奴婢遵命。”
徐还瑶心里舒坦了,只要这贱人见不了燕哥哥,怎么都好。
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宫人命人送上了药膏给卫韵儿。
“卫伶人好好养着脸才是,这么好的面孔,损了半点儿都可惜了。”
这是替皇帝传话的宫人,他的话也就是皇帝的意思。
卫韵儿接过药瓶,羞涩道:“谢陛下挂念,也谢谢公公替我送了药来。”
徐还瑶胸口剧烈起伏着,同时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燕哥哥怎能对旁人那么好,她才是燕哥哥身边最特别的人才对。

她还不能去找卫韵儿麻烦,更是让她对卫韵儿恨得牙痒痒。
卫韵儿何尝不对徐还瑶恨之入骨,她虽因此得了些皇帝的怜惜。
但她好好的一张脸被扇成这样,而且徐还瑶什么处罚也没有,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段衡被皇帝训斥后,忙着去圆蛮夷细作一事,短时间内是没法纠缠陆清悦了。
王氏前两日去找了段嫆,将蛊毒的计划与段嫆说了。
段嫆咬着牙将一部分嫁妆给了王氏,手头宽裕了,王氏瞧着颜色好了许多。
可惜,她这银子注定拿不久。
下人气喘吁吁来报:“不好了,老夫人,外边,外边有两个女子要找少将军。”
“什么女子?”
“一个是忘忧楼的老鸨,另一个女子说她怀了少将军的骨肉。”
王氏脸色陡然大变:“什么?!”
侍奉在王氏身旁的惜花和怜月脸上也有了几分异样。
忘忧楼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楼里的老鸨,识的人可多了。
这会儿站在少将军府门前,岂不是明晃晃给少将军府招非议。
不管真假,趁着事情没闹大之前,王氏急忙叫人将那两个女子先弄进府里。
两人还算恭敬老实地向王氏行礼,王氏盯着两人,尤其是盯着青儿。
“你是何人?”
青儿如实道:“我乃忘忧楼的清倌人。”
忘忧楼清倌人?衡儿好端端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王氏寒声威胁:“你们可知欺骗少将军府有什么下场!”
老鸨道:“老夫人这可是冤枉我们了,少将军前几日与几位大人来楼里喝酒。”
“请了我们青儿去弹琴唱曲儿,后来要了她的身子。”
“此事您大可自己去问问少将军,或者是当日同行的几位大人。”
王氏扬声:“来人,命人去请少将军回来。”
段衡听闻此事,很快赶了回来,他步履匆匆进了堂厅。
青儿站起身,眼波婉转地看着他,轻轻地开口喊了一声:“少将军。”
段衡记得她,当夜的事情他也记得。
老鸨:“少将军该敢作敢当才是,当时与少将军来的几位大人,我可得认识。”
当时确确实实有同僚看着,段衡没办法否认,他朝着王氏无奈地点了点头。
王氏暗恨地捶了捶椅子把手,衡儿怎么真去了那种地方,还与青楼女子沾上了关系。
但这事儿还不能这么快盖棺定论。
她道:“就算衡儿要了她的身子,她腹中的也未必就是衡儿的骨肉。”
老鸨站起身:“嘿!老夫人想赖账不成?青儿可是我忘忧楼里出了名的清倌人,还未曾破瓜。”
“少将军替她开了苞后,她也未曾接过旁的客人,这肚子的怎么就不是少将军的骨肉。”
这些话结结实实被赶来的温知意和林栀听了个全。
温知意几乎站不稳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幸而林栀好心扶了她一把。
老鸨在堂厅吵吵了起来,大有一种少将军府敢赖账,她就把这事儿给捅出去的架势。
老鸨能在京城开这么大一间青楼,还开了那么久,是有些手段和能力的。
要是把这两人杀了,只怕也会引起麻烦。
王氏和段衡没办法,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认下了这笔账。
王氏拿了银子,替青儿赎了身,也允许青儿留在府中,命人去收拾出了一间小院子。
青儿激动不已,她终于如愿以偿摆脱了贱籍。
走之前,老鸨嘱咐:“女儿啊,做娘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青儿没齿难忘。”
青儿与老鸨没什么关系,只是忘忧楼的姑娘都是这么叫而已。
“为娘瞧着那王氏可不是善角,你自己小心些吧。”
青儿点头:“是。”
堂厅里,王氏痛心疾首:“衡儿,你糊涂啊!”
才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就被人要走了一大笔,简直是在喝王氏的血,啖王氏的肉。
段衡捏着眉心,他直觉这事儿不对:“那个青儿有问题。”
她跟陆清悦实在是太像了,那日的情事,也让他熟悉不已。
她是在刻意模仿陆清悦?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他与陆清悦的床事,旁人怎么会如此清楚,难道说…
段衡无端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不可能的,他行床事时,看到的分明是陆清悦的脸。
这件事疑点重重,但现在青儿在府里,他有的是手段和法子能查明白。
或许,还能一并解决眼下令他最棘手的事。
这时,温知意和林栀走了进来,温知意看着段衡,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失望和悲伤。
段衡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目露惭愧:“知意。”
温知意闭了闭眼睛:“那女子都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无谓再说什么了。”
段衡想去拉温知意的手,也被温知意躲开了。
青儿也回到了堂厅里,气氛凝滞得厉害,林栀打着圆场。
“又来一个新妹妹,看来咱们府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说到这个,王氏命人去传大夫。
温知意却道:“不用了,我来。”
她替青儿诊了诊脉,青儿确实有了身孕不假。
林栀说着好话:“那真是喜上添喜了,添了一位妹妹,还顺带有一位小公子或是小小姐了。”
青儿羞涩地对着散发善意的林栀笑了笑。
王氏扫了一眼青儿平坦的肚子,她可不会轻易让肚子里的那个孽障生下来,免得坏了段家的血脉。
王氏对青儿不喜,惜花和怜月平平淡淡,温知意不管不问,段衡频频看向温知意。
青儿尴尴尬尬地立在堂厅里,只有林栀拉着青儿的手,一一地带着她认人。
“母亲和衡哥哥,你都知道了,这位是温二夫人,这两位是惜姨娘和怜姨娘…”
等青儿认完人后,王氏干脆将安排青儿的事情交给了林栀。
温知意攒着一股劲儿回到了流曲院,一进到屋子,她的劲儿就散了。
雪鹃吓得连忙去扶她:“夫人快坐下,这是怎么了?”
温知意满脸悲戚地摇了摇头,嘴边还挂着一抹极致嘲讽的苦笑。

温知意的嗓音又苦又涩:“雪鹃,我真傻,我怎么现在才看清。”
雪鹃迷迷糊糊:“夫人这是在说什么?”
温知意眼里不知不觉落下泪来,此时,段衡追到了流曲院。
温知意匆忙擦掉了眼泪:“你还来做什么,不去林栀那儿了?”
“如今又有了一个新鲜的女子,还将有一个骨肉,你的福分可真大。”
段衡看着她含着泪的眼睛,略微有些心疼。
“知意,这次不一样,我是被算计了,等我查明了真相…”
温知意打断他:“你不必再说了,我不是你的正妻,一介平妻,哪有资格与你计较那么多。”
“知意,你别这样说。”
段衡去抱她,被温知意毫不留情地躲开了。
温知意走到段意的小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道。
“你日后不必再管我和意儿的生死了,反正我的意儿也不受你们重视。”
段衡张了张嘴,也来到了段意的小床边,段意熟睡的小脸煞是可爱。
他顿了顿道:“知意,我知道此事是我辜负了你,但我绝不会让你和意儿受委屈的。”
“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少将军府唯一的主母,唯一的少将军夫人。”
温知意抬眼:“我还能相信你吗?”
段衡揽过她:“嗯!我待会儿就去跟娘说,抬你为正妻。”
这回温知意没有抵触,头靠在段衡肩上时,瞳孔里一道暗光闪过。
段衡离开了流曲院后,就去了王氏那儿,与王氏说了要抬温知意为正妻一事。
王氏低声斥责:“衡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一个无身世的小医女,当平妻已经是抬举她了,何德何能当得了咱们少将军府的主母。”
段衡:“娘,我已经答应了她,她无心府里的事情,一个名头罢了。”
“就算给了她,也不会碍着我们,再说了,我们府里的确需要一个新主母。”
王氏:“可…那陆清悦…”
段衡狠道:“陆清悦油盐不进,用寻常的手段根本没用,只等寻到蛊毒再说。”
王氏叹气:“也罢,如今这府里最有用的女子,也就温知意了。”
温知意如愿被抬为了正妻,雪鹃喜不胜收。
“夫人,你这一招真厉害,你现在是少将军府名正言顺的主母了,在外大家都得尊称你一句少将军夫人了。”
温知意没有说话,她脚边放着火盆,膝盖上放着三水散人写的话本。
那话本里写的正是医女和将军的故事,故事写得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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