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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温知意显怀后,身子有点不大方便了,为了以防万一,她出诊时,带上了雪鹃。
尽管如此,万一还是发生了。
这天,温知意刚与雪鹃出门去医馆坐诊。
不久,温成杰领着几个人抬着温知意回了少将军府,雪鹃小跑跟在旁边哭哭啼啼。
温知意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满头都是细汗,裙底全是血,触目惊心。
王氏听了下人来报,差点儿晕了过去,她在李嬷嬷的搀扶下,与惜花和怜月急忙来到了流曲院。
屋里已经有大夫在了,端出了一盆盆血水,王氏看得心惊。
“快让人去请太医!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温成杰捶着手,在旁边着急地走来走去。
王氏看向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成杰惶恐不安道:“医馆里来个莽撞的,不小心冲撞了她,她跌到了地上,就见了血了。”
王氏怒道:“真是作孽,早便百般劝阻,让她好生待着,她偏要出去。”
忽然她眼神一厉:“雪鹃呢!那小妮子不是跟在她身边么!”
雪鹃从屋里出来跪到王氏面前:“奴婢该死,没能及时护住夫人。”
“你的确该死,要是我的孙儿出个了什么差池,我定要拿你是问!”
雪鹃颤抖地跪伏在地上。
这时,陆清悦和林栀听了信也赶来了,林栀怀着孕,不好见血,王氏让她先回去。
陆清悦看了一眼温成杰,以及地上的雪鹃,问道。
“温妹妹情况如何了?”
雪鹃哭着道:“大夫已经在里面为二夫人止血了。”
王氏急得不行,求佛祖保佑她的孙儿平安无事。
陆清悦看向王氏:“母亲,我已经命人去请胡承大夫了。”
王氏眼睛亮了,连忙去抓陆清悦的手:“好好好,胡大夫几时能来?”
说时迟,那时快,红棉领着胡大夫进来了。
王氏忙上去迎道:“胡大夫。”
胡承却不理她,只看着陆清悦。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急死我了,还以为小姐你出事了。”
陆清悦:“劳烦胡大夫了,伤者在里面,请。”
胡承进去了,王氏安心了些许。
“清悦,多亏有你,胡大夫来了,我就放心了。”
陆清悦从王氏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瞥了一眼雪鹃道。
“母亲,雪鹃是温妹妹的贴身丫鬟,现在当务之急,该让她进去伺候才是。”
王氏:“是是是,你说得对。”
她剜了一眼雪鹃:“还不快些进去伺候。”
雪鹃踉跄着站起身:“是。”
胡承一来,便立竿见影,血止住了,太医这会子也匆匆赶来了。
有胡承和太医在,想必不会有大问题,王氏在外间坐了下来。
段衡撩了袍子,一脸着急地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来。
“娘,知意怎么样了?”
王氏心力交瘁道:“还在里面医治。”
小半会儿,胡承从里面出来了。
“胡大夫?”段衡诧异,看了看胡承,又望了望陆清悦。
胡承扫了几人一眼,淡淡道:“人已经没事了。”
王氏急问:“胎儿呢?”

胡承前脚刚走,太医后脚从里屋出来。
“多亏胡大夫了,否则夫人这胎儿怕是难保,日后必须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再有闪失。”
王氏和段衡忙道是,命下人恭敬送太医出去。
段衡定定注视着陆清悦:“悦儿,胡大夫是你差人请来的?”
王氏拍了拍惊魂稍定的胸口:“可不是嘛,此番幸好有清悦在。”
陆清悦婉然一笑:“既然温妹妹已经安定下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段衡进去看了温知意,温知意虚弱地抬眼看他,而后,转过脸,不想见他。
终究是自己心爱的人,段衡坐到床边,满眼的心疼。
“知意,你这回好好听话,我们不置气了。”
温知意闭了闭眼睛,她现在对段衡的感情很复杂,已经不再是单单地心悦他了。
外面王氏在拿雪鹃来问罪,雪鹃求饶的声音传到了里间。
温知意睁开了眼睛:“是雪鹃吗?你让她进来。”
“雪鹃跟在你身边,却害你出了这样的事情,护主不力,理应该罚。”
“不。”温知意艰难支起身子。
“行医是我一意孤行,雪鹃劝了我很多次,不关她的事儿。”
段衡扶住她:“好好好,你先别急。”
温知意抓着他的手:“阿衡,你让雪鹃进来。”
“好,我去跟娘说,你好好躺着。”
温知意答应王氏和段衡在府里好好养胎,雪鹃最后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银。
温知意拿自己的银子给她填补上了。
雪鹃跪下来:“多谢夫人,我日后定为夫人肝脑涂地。”
温知意伸手道:“起来吧,也是我连累了你。”
段衡重新回到了流曲院里,偶尔去林栀那儿。
王氏还想让段衡多去惜花和怜月那儿,后来又想想,还是先紧着这两个宝贝疙瘩先。
温知意身子好了之后,特地过来向陆清悦道谢。
她没想到搭救她的,会是陆清悦。
陆清悦可不敢让她站太久:“来坐吧。”
她请胡承来,就是要温知意欠她一个恩情。
温知意对着陆清悦是有一丝尴尬的。
陆清悦则自然多了:“我这儿的茶比较浓,对胎儿不好,就用水来招待妹妹了。”
温知意听了这话,以为她是在酸自己有了身孕,心里升腾起一抹深藏的愧疚。
说起了陆清悦似乎还没跟阿衡圆房,就连最晚入府的惜花和怜月都…
温知意掐紧手心,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动气,现在阿衡已经回到她的身边了。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姐姐那日之恩,我一定会报答的。”
陆清悦眼皮跳了跳,她怎么觉得温知意话里有话。
她弯起一缕浅笑:“妹妹眼下最要紧应当是养好身体,其余的以后再说。”
当天晚上,用完晚膳后,温知意对着段衡提起了陆清悦。
“我今日去了陆姐姐那儿。”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继续道。
“陆姐姐看起来很羡慕我有了身孕,阿衡,今夜你去看看陆姐姐吧。”
段衡敛眉:“你这是把我往外推?”
温知意咬了咬唇:“我是不想欠她的,你就当为了我。”
这边,陆清悦刚沐浴完,舒舒服服靠着软塌,桌上摆着的是好些香料盒子。
红棉和绿玉也在陪着她闻香,尤其红棉,对香味很是敏感,她一盒盒闻了过去。
陆清悦道:“这些香啊,都是燕朝外边来的,我们这里极少能买得到。”
她捧起一盒香刚要闻,外头忽然来了一句:“夫人,少将军来了。”
陆清悦,红棉和绿玉三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陆清悦正要起身,段衡已经进来了。
段衡朝她压了压手:“不用起来了。”
红棉和绿玉站起来对着段衡行礼,段衡摆了摆手。
陆清悦压下明面上的些微慌乱:“这么晚了,夫君怎么来了?”
“知意说,她今日来你这儿了,哀着我来见见你。”
“嗯?是温妹妹哀你过来的?”
陆清悦有点想不通,温知意为何要多此一举?
莫非,温知意白天说的报答,就是指这个?
段衡环视一圈:“你这屋里好香。”
陆清悦笑了笑:“哦,大概是这些香料散发出来的。”
她抬了抬手,红棉绿玉收拾好香料盒子,放到了一边。
她是赤着脚躺在软塌上的,段衡不经意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她脚腕上鲜红的链子。
那血胆红玛瑙梨花金链,衬得她玉肤生辉。
段衡看得眼热,喉咙滚了滚:“悦儿,你脚腕上的链子…”
陆清悦惊了惊,把脚往里收了收,掀起裙摆盖住。
段衡走近了一步:“这链子以前不曾见你戴过。”
陆清悦瞥了一眼红棉绿玉:“前段时间才得来戴上。”
绿玉端着一杯茶来到段衡面前:“少将军,请用茶。”
幸好段衡没有深问链子的事儿,接过了茶道:“你…”
陆清悦抢先说道:“夫君,还是回去陪温妹妹吧。”
段衡顿时弓起眉,搁下茶杯:“你这是赶我走?”
陆清悦:“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温妹妹更需要夫君,毕竟她身体才刚刚痊愈,又怀着身孕。”
段衡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么,是知意哀我来的,她说不想欠你的。”
陆清悦寻到理由了,拔高音调道。
“温妹妹怎么能把夫君当成报恩的法子呢,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来。”
她垂下头,神情染了些落寞:“我也不想你是为了温妹妹才来我这儿。”
段衡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也不全然…”
陆清悦打断他:“夫君要是不是一心一意要来我这里,那夫君还是走吧。”
她把话说绝了。
段衡一开头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会儿变卦不太好,他如鲠在喉。
“而且,说不定温妹妹躲在流曲院哭呢,夫君之前去栀妹妹那儿时,我就碰见过温妹妹。”
“她那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都替她和腹中的孩子担心。”
一提到孩子,段衡怀揣着担忧,赶回了流曲院。

陆清悦没有接受她的好意,温知意不解。
陆清悦难道不是在意段衡还没与她圆房,她还没怀上孩子么。
自己已经特意让段衡去陆清悦那儿了。
陆清悦为什么不想办法留住段衡,还要把段衡往自己这边推。
温知意想不通,莫非那话,陆清悦真的没有别的含义,是自己误解了?
陆清悦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几乎瞒不过燕聿。
尤其是当段衡来了她的院子后,燕聿再忙,都会赶过来。
他冷嘲道:“看来朕给他的差还是太悠闲了。”
已经同时使两个女子怀上了,还不知足。
陆清悦睡意朦胧地靠在他的胸口,强打起精神来听他说话。
燕聿低头凝视着她困得迷糊的侧脸,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凑到她的耳边轻问。
“夫人想要孩子?”
陆清悦愣了片刻,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陛下听谁说的?”
她开始在心里琢磨,影十到底跟燕聿回禀了什么。
还有温知意,是从哪里开始想岔的,怎么一个个都在误会她。
身后燕聿沉沉的气息节节攀升,覆在她肚子上的手越发灼热。
他道:“夫人想要的话,不如要些好的。”
陆清悦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噌的红了,她大着胆子,推了推他的手,羞嗔道。
“陛下说话怎么…”
实在轻浮!
他要不是皇帝,她早开口骂他不知羞耻,没皮没脸了。
她别过身子:“我困了,不与陛下说了,陛下自便吧。”
又是这般,燕聿无奈地把她拉回来:“我不说了。”
陆清悦仍是没理他,瞧着气氛沉闷,燕聿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问。
“夫人想好要送我什么生辰礼了么?”
陆清悦闻言,微微回首狡黠道:“待陛下千秋之日,便知道了。”
燕聿盯着她灵巧的眼睛,半天吐出一个字:“呵~”
还学会拿他的话来堵他了。
他弯唇道:“那我就倾耳拭目等着了。”
皇帝的千秋节,三日为庆,举国欢祝。
为了进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王氏和段衡绞尽脑汁。
放在以往,这都是陆清悦该琢磨的事情,现在她怡然自得地在自己院子里喝茶。
除了她,温知意和林栀两人也挺闲。
差点滑了胎后,温知意在府里安生养起了胎儿。
她会医,胎儿稳稳当当,没有再出过丝毫差错,连孕期的反应也处理得很好。
林栀就不一样了,孕吐得厉害,常常吐得面青口唇白。
实在受不住,她去请教了温知意。
温知意是一个大夫,面对难受的患者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因此温知意虽不乐意,但也没有藏着掖着。
最重要的是,温知意没有加害她的心思,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林栀才敢去请教。
用了几天温知意给的法子后,林栀孕吐没那么严重了,面色也红润了些。
她现在才明白,当甩手掌柜,是多么自在惬意了。
那日看着陆清悦像一颗鲜亮得剥了皮的荔枝,水润润的。
对比自己,劳累又憔悴,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岁,她就一阵不甘。
整日忙里忙外,累死累活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却得不到一点儿好处。
好处全在姑母身上,她如今是里里外外想通透了,这个管家之权,她要着也没用。
与其如此,不如趁机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时日过得很快,皇帝千秋节当日,百官入宫“上寿”。
他们进贡的寿礼非常讲究,基本可用“精、珍、奇”三字来概括。
之后,便是举行盛宴,宴请群臣,百官再进万寿酒,共庆皇上万福。
先前的宫宴都准了携女眷参加,这次也不例外。
百官们当是百分乐意,十分欣喜,就指着皇帝能在宫宴上,看上哪家姑娘,早日册后册妃。
先前好不容易暗中听闻皇帝身边有女子了,盼星星盼月亮,结果最后一点响声也没有听着。
他们直呼欺骗,但谁也不敢舞到皇帝面前,会挨板子。
寻常,宫宴是不能带妾室的,尚未有正妻的话,便不用携女眷。
能出现在宫宴上的,都是各家的正室夫人和未出阁的千金贵女们。
温知意怀着孕,留在了府里,陆清悦得单独跟段衡共处一驾马车了。
段衡与她说了两句话,她也耐心应着,两句话后,两人便没了话题。
在皇宫里,巧遇见了宋存,宋存与陆清悦打了声招呼。
王氏看着宋存的背影,正想问陆清悦,段嫆比王氏要快,大喜过望地问道。
“嫂子认识宋大人?”
陆清悦坦然道:“在墨香轩巧合碰过几次面。”
陆清悦常与兰婳一起去墨香轩的事情,王氏和段嫆是知道的。
王氏打消了疑虑,只要不是单独遇见就好。
她嘱咐道:“嫆儿,等会儿在宴上,你方方面面都需注意些,千万别失了礼仪分寸。”
段嫆:“知道了,娘你已经与我说了好多遍了。”
王氏语气严肃:“此次不同,不可出任何差错。”
其他宫宴,怀国公和国公夫人不常现身,但陛下千秋,他们一定会现身。
必须要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陆清悦听到这话,不免产生了几分疑惑,王氏这是又要做什么?
参加了好几次宫宴了,陆清悦也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了。
皇帝和太后入座后,千秋宴便可开席了。
太后悠悠扫了一眼底下的臣子女眷:“这回,你可告知哀家,那女子是谁了吧?”
燕聿笑道:“母后可听过一句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太后瞥他一眼:“哀家只想抱皇孙儿。”
燕聿目光落在底下的群臣当中,敛颚浅笑。
陆清悦能感受到燕聿隐晦的目光,她只当没察觉,免得被人发觉。
宫宴少不得歌舞作兴,太中大夫陈贤忽然站起身道。
“陛下,微臣前段时间闻得京坊有一位善琵琶的女子,琵琶技艺十分高超,出神入化,微臣今夜特意请了来,为陛下千秋贺寿。”
燕聿心情不错,爽快道:“爱卿有心了,既如此,就如爱卿所言,命那女子上殿前来。”

燕聿仅仅是看她一眼,心中便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些情绪。
“民女卫韵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韵儿柔软的声音像打在他的耳边心上,引得他心神激颤。
燕聿眯了眯眼睛,眸底浮现出一抹暗红,声音有些不自然道。
“平身。”
“谢陛下。”
卫韵儿素手轻扬,弹起了琵琶,时急时歇的琵琶声,引人入胜。
燕聿凌厉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
太后察觉到了燕聿的不妥,问道:“皇帝,怎么了?”
燕聿压下眼底翻江倒海的墨色,以及那隐着疯癫的血红道。
“没事。”
底下陆清悦在听到陈贤说到琵琶女的那一刻,险些打翻了手边的酒。
卫韵儿怎么提前出现了,她不该在来年太后寿宴上才出现的么。
她悄悄望向燕聿,燕聿的目光落在卫韵儿的身上没有偏移过。
陆清悦咬了咬微涩的舌尖,表情淡淡地垂着眼角。
身侧的王氏和段嫆,一人在关注怀国公府的人,一人在关注如朗朗明月般的宋存。
宋存注意到了段嫆的视线,遥遥看过来一眼。
段嫆慌张地低下头,撞到了陆清悦的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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