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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跟在两人后面的红棉激动得脸都红了,绿玉有救了。
三人转眼间来到了绿玉这儿,风璃检查了一下绿玉的情况后,拿出小绿瓶中的小白丸足足喂了三颗给绿玉。
“这小丫鬟命真大,中毒这么深,还能活这么久。”
陆清悦:“全多亏了这位胡大夫。”
风璃兴趣十足地望向胡承:“哦?不知老先生用的是什么药?”
胡承也向风璃请教起了那毒。
风璃将小绿瓶放到红棉手里:“明日给她吃两颗,第三日后就每日给她吃一颗,直到她醒来为止。”
“至于夫人的话,明日再吃一颗就好。”
红棉小心地收着绿瓶子:“哎。”
然后,风璃和胡承两人互相研究起对方的药去了。

那当然了,这是他们蛮夷族的毒。
风璃:“胡大夫也甚是厉害,那小丫鬟能撑这么久也是多亏了老大夫啊。”
胡承:“嗐,若不是小姐帮着试药,老夫也不一定有把握保住绿玉的性命。”
陆清悦从绿玉那儿出来了,风璃迎了上去。
“夫人,我还有些事要与你说。”
陆清悦带着她去了府中的茶阁。
风璃:“这毒可不容易得到,我想极有可能是从我妹妹那儿拿到的。”
陆清悦眸底闪了闪,问起了另一件事儿:“京中不太安定,你打算何时离开?”
“我这次来,一是送解药,二是来求夫人收留的。”
陆清悦惊讶:“你不打算离开了?”
“暂且不了,先在这儿避避风头。”
陆清悦狐疑:“你做了什么?”
风璃狡黠一笑:“没什么啊,就是惹了点儿小麻烦。”
“不过,夫人放心,我是在我们族地那边惹的麻烦,暂时不会拖累到夫人身上。”
“哦,还有一事儿,我打听到了买蛊毒的人,是你们燕朝京中人士。”
陆清悦惊愕:“京城人士?”
“是,你们燕朝的天怕是要变了,夫人要早日做好打算才是。”
风璃的身份是男子,当护院又太显眼,陆清悦便让她去当了马夫。
服了解药,陆清悦脸上的伤渐渐好起来了,但绿玉中毒较深,还未醒。
陆清悦给了怀国公府和爹爹去了口信,说自己的毒已经解了,等自己脸上的伤好了再去看望他们。
怀国公等人和陆回心中的大石落地了,两边送了好些人参补药过来。
燕聿也来瞧了她,对着她脸上干净的伤口端详了一小会儿。
“毒是何人给解的?”
她解释道:“是我商队的人取回了解药,他们常常在外番行商,对这些外来的毒药有几分见识。”
“嗯。”
陆清悦怔然,她还以为燕聿会追问到底呢。
燕聿丈了丈她的腰身:“中毒的日子瘦了好多,解了毒后,可得要好好吃东西养回来。”
“好。”
见她这么听话,燕聿格外地黏人,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温热的手从她的后腰,顺着她的脊骨一点点向上摸到了她的肩胛骨上。
真脆弱,像一抹易逝的泡沫,一不小心就会在他身边消失。
陆清悦的目光也从他的胸口一点点移到了他的喉结,他的下颌…以及他那有些青黑的眼底。
“陛下回去好好歇息吧。”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不也没睡好,陪我一起睡一会儿。”
一放松下来,两人足足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两人的精神双双好了许多。
红棉拿了些吃的进来给两人,燕聿一边哄着她多用一些吃食,一边道。
“悦儿,过些日子无论传出什么消息,都不必放在心上。”
陆清悦实在吃不下了,放下了碗筷:“好。”
在等绿玉苏醒期间,陆清悦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红棉:“陛下给的药真好用,再擦上几日,这伤痕就消了。”
陆清悦摸了摸自己逐渐恢复光滑的脸:“也幸好这道伤不深,再深些,就没那么容易去掉了。”
这时,齐嫣就高兴地来告知她,绿玉醒了。
陆清悦急急忙忙赶去,绿玉转头,苍白着脸对着她笑。
“夫人。”
陆清悦快步过去按住她:“别起来,好好躺着,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
绿玉张了张嘴,陆清悦对着她微微摇头:“先别说话,万事养好了身子再说。”
陆清悦每日都来看绿玉一会儿,瞧着她慢慢恢复了气色,自己也慢慢心安了。
胡承留在府里为绿玉调理好了身体,才回去陆府。
绿玉身子好了,就回到了陆清悦身边伺候,她中气十足地不赞成道。
“夫人怎能乱来为我试药呢?”
陆清悦:“我也中了毒,迟早也是要用药的。”
绿玉:“那要用药也该是我替夫人先用才是。”
陆清悦笑着摇头:“好好好,过眼云烟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绿玉不放心地叮咛:“以后夫人可不能再这么乱来了。”
陆清悦无奈:“好。”
很快,宫里传出了消息,面具姑娘中毒身亡了。
皇帝悲痛欲绝,连醉了两夜之后,宠幸了卫伶人,还封了卫伶人为嫔。
陆清悦听闻后,心猛地一沉,随后她又想起燕聿跟她说过的话。
这是燕聿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么?
对于皇帝封卫韵儿为嫔一事儿,大臣们和太后都不同意,哪能一上来就封一个小伶人为嫔的。
皇帝却一意孤行,为此还在早朝上大发雷霆,明眼人皆能看出皇帝的状态很不对劲儿。
上朝时总是透着一股子暴躁和不耐,皇帝的蛊毒应是被引动了。
北乐王燕祺观察了几日后,冒险去见了卫韵儿。
卫韵儿满脸春色,像一朵得了雨露滋润的红花儿,娇艳欲滴,她清了清这几日喊哑的嗓子。
“王爷。”
燕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白皙的脖子上印着些斑驳的痕迹,足以看出留下痕迹的人有多渴求她。
他试探着问:“韵儿,你…”
卫韵儿笑得羞涩:“王爷交给奴婢的事儿,奴婢已经完成了。”
突然就这么成功了,北乐王燕祺有点儿恍然,而且卫韵儿看不见,这让他不免有点儿担心。
“你确实与你交合的人是皇帝?”
说起那事儿,卫韵儿的面红耳赤:“是,陛下身上有异香,奴婢不会认错。”
“而且王爷不是说过,子蛊和半母蛊纠缠时,半母蛊也会有反应么。”
她羞答答道:“做那事儿时,奴婢能感觉到半母蛊在我体内兴奋地蛹动。”
燕祺闻言激动地拥她入怀:“韵儿,本王就知道你能成功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卫韵儿娇怯地靠在他的胸口:“但是奴婢还不能完全控制他,他有时候还是会有自己的意识。”
燕祺动作很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不急,等你与他多交合几次,他的意识会慢慢被蛊虫啃噬殆尽。”

燕祺问起了细节:“你是怎么做到的?”
卫韵儿:“皇帝夜醉的那一日叫了奴婢去弹曲儿,奴婢穿了浸了血的小衣去,之后就…”
燕祺皱眉,宫里的面具姑娘‘死’了是假,皇帝伤心夜醉也不可能是为了假的面具姑娘。
“皇帝真的喝了酒?”
“是,奴婢在陛下身上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莫非是因为陆清悦中了毒,无药可解,所以他才喝了酒排解。
燕祺拿不准,其他的都存疑,都可能有假,但卫韵儿体内半母蛊的反应可不会骗人。
“那日还有什么特别的?”
卫韵儿:“一进殿中,那异香就争先恐后朝人扑来,奴婢能感受到陛下体内子蛊躁动得很厉害。”
与半母蛊接触,却长时间不与半母蛊交合,子蛊自然一日比一日躁动得厉害。
“哦,陛下抱着奴婢时,还一直叫着悦儿两个字。”
燕祺双眸骤亮:“好,太好了,你真是本王福星,本王没有托付错人。”
卫韵儿羞涩地笑着:“没有王爷,奴婢也没有今日,奴婢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报答王爷。”
燕祺眼睛里燃起野心:“好,等本王坐上那个位置,本王绝不会辜负你。”
陆清悦脸上的伤完全好了,她回去看望了爹爹。
陆回真真切切看到她没事儿,才真正放下心来。
随后她又去了怀国公府,叶氏等人拉着她的手,好一通喜极而泣。
最后,她去了位于东市的骡马市,买了两匹小马。
风璃在府里当马夫,她总得给她找些活干,否则岂不是白白让人起疑。
辗转了一天,陆清悦才回到府邸,她一边净手,一边问。
“事情办得如何了?”
红棉递上帕子:“已经办妥了。”
陆清悦笑了笑:“好。”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段嫆自己动手作死了。
她动手的话,可能会被人发现,但段嫆自己作死,就与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有了她给的东西,相信孟素轻很快就能拉段嫆下马了。
毕竟孟素轻已经熬不起了。
按理说,孟素轻应该比段嫆有脑子才是,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段嫆给算计了呢。
果不其然,孟素轻拿到铁证后,便迫不及防揭发段嫆的孩子是与人苟合,逼段嫆滴血认亲。
段嫆使了手段,顺利混了过去,她正要得意洋洋时,却发现孟素轻唇边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段嫆气急,对着郡王和郡王妃道。
“母亲,她今日这般陷害我,陷害我和天良的孩儿,请母亲给我一个公道,绝不能轻饶了她。”
不料,郡王妃寒着脸反问:“段嫆,这孩子真是天良的孩子?”
段嫆指着碗中的水:“当然,这两滴血分明已经合到一起了。”
孟素轻笑了:“这碗中的血并不是天良的血。”
段嫆愣住了,磕磕绊绊道:“你,你说什么?”
孟素轻畅快道:“这碗中的血不是天良的血,是与你苟合的奸夫的血。”
段嫆面色大变,此时郡王,郡王妃,周姨娘,还有赵天良的脸黑了一大半。
赵天良怒指着她:“好你个贱人,竟然敢给我与人通奸,还生下了这个孽种,来充作我的儿子!”
段嫆颤抖着嘴:“不,不是的!”
郡王妃厉声:“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有话什么可说!”
周姨娘:“把那奸夫带上来!”
一个男子被捆着押了上来,一见到段嫆,就心肝心肝地叫着,还冲过去扑段嫆。
段嫆尖叫着推开他,并叫侍女帮忙,但她身边的侍女没有一人听她的话。
她以前经常拿自己身边的侍女出气,对她们非打即骂,再忠心的人也被打骂跑了。
如今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郡王府的人,只听令于郡王妃。
郡王妃不下令,她们才不会动。
赵天良厌恶地呸了一声:“躲什么,厮混的时候怎么不躲,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
段嫆拼命大叫推搡,孟素轻在一旁畅快地看戏。
郡王妃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叫人拉开了那男人。
段嫆哭哭啼啼地拢好自己散乱的衣衫,恶狠狠地看向孟素轻,干脆破罐子破摔,将事情捅了出来。
“这件事儿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与人通奸,是她!是她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
“我一时糊涂,就起了换婴的心思,在外边寻了个男婴来。”
她哭着拍着自己的胸口:“我生下的孩子也是一个男婴啊!”
“他都快出来了,却被她残忍地害死在了腹中!”
在场人剩下的半边脸也黑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反转。
孟素轻轻飘飘道:“你可有证据?”
“当然!”段嫆叫了一个小丫鬟出来,“你说,是不是她给我下了药。”
小丫鬟仓惶跪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段嫆上前揪着丫鬟的耳朵:“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敢背主!”
小丫鬟哆哆嗦嗦哭了出来:“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段嫆抽了她一巴掌:“小贱人,你是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才变了说辞!”
小丫鬟捂着脸跪趴在地上,显然是吓怕了。
孟素轻:“除了你的丫鬟,你就没有别的证据了?”
那奸夫立马接话:“心肝儿,你当初说要与我双宿双飞的,如今事情暴露了,你就不想认了!”
段嫆急得大骂:“你给我闭嘴!”
她在犹豫,要不要供出王氏。
如果不供出王氏,那她这通奸罪就坐实了。
她咬了咬牙:“是我娘替我换的婴孩。”
郡王府的人都惊了,旋即一想,换婴之事,若没有人相助,不可能做得这么悄无声息。
只是没想到王老夫人也会参与这些龌龊的事儿里来。
王氏随即被不甚客气地请去了郡王府,在通奸和换婴之间,她想也不想就承认了。
“那男婴是我在西郊那边的一户人家那儿拿钱买来的。”
郡王妃要派人去求证,王氏很是为难,那儿哪还有什么证人。
段嫆认了下来:“不必去了,我当时担心事情暴露,就将那户人家灭口了。”
孟素轻:“那就是没有证据啦?王老夫人,你可不能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名声,就犯糊涂蒙骗郡王和郡王妃啊。”

孟素轻这是要段嫆坐实通奸的罪名。
王氏和段嫆暗自懊悔,恨只恨他们把证据毁得太干净了,这会子还真没法自证。
郡王妃冷声:“王老夫人,你维护孩子的心,我们都懂,但眼下证据确凿,你就不要再替她做伪证了。”
孟素轻:“母亲,我还有一事儿要说。”
“段嫆在我的吃食里下过毒,那毒是她们家恶奴曾经拿来毒害陆清悦的毒。”
她抹了抹眼泪,委屈地咬紧嘴唇。
“我如今成了这副样子,迟迟怀不上天良的孩子,也全是因为她,请母亲为我做主啊!”
王氏和段嫆双双变了脸,段嫆眼珠子乱转,王氏死死地拧着眉。
孟素轻敢这么说,定是做好了不让段嫆逃脱的万全准备。
但他们分明做得很隐秘,怎么会被人发现了呢。
下毒的事儿,段嫆甚至没有经自己身边下人的手。
自己与人通奸生下孽种也就罢了,竟然还下毒谋害正妻。
在孟素轻声声泣血的控诉下,郡王妃压制着怒气,派人去搜了段嫆的房间,还真在段嫆房间里翻出了一瓶毒药。
大夫来验了毒,又替孟素轻诊了脉后,冷汗直流。
“回郡王妃,赵二夫人身上确实中了毒,与这瓶子里的毒药一模一样,而且夫人中毒已深,恐怕…”
孟素轻狠狠地扣着椅子扶手,这个段嫆平时装得癫癫傻傻的,下手真狠,是她太大意了。
她猩红着眼盯着段嫆,她就是得知自己日子不多了,要死,她也要拖上段嫆,让她在下面给自己垫背。
郡王急问:“这…可还能治?”
大夫摇了摇头:“老夫无能为力。”
郡王妃大怒:“毒妇!毒妇啊!我们郡王府容不下这样的毒妇!来啊!把她捆了!”
段嫆惊慌失措:“不!娘,救我!”
王氏看向郡王妃,郡王妃只冷冷道。
“王老夫人还是想想怎么与孟府交代吧。”
郡王妃原本是想动私刑的,到时候只说段嫆患了重病,一命呜呼了。
这样一来,郡王府只是损了一个侧夫人,不会损什么名声。
可孟素轻如今气数也不多了,一正一侧两个夫人同时死去,大家免不得要猜疑。
更有甚可能会觉得他们郡王府克妻,到时候哪还有好姑娘愿意嫁入郡王府。
要知道,小郡王赵砚虽有侧妻和几房妾室,但还未取正妻呢。
郡王妃显然是要将事情捅到明面上了。
段嫆被捆住,捂了嘴拖了下去,眼见挽回不了了,王氏只得对着郡王和郡王妃痛心道。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导好她,我也无脸再向你们求情。”
“但能否再留她在郡王府一夜,让我与她哥哥明日来见她最后一面。”
郡王于心不忍,准了。
王氏感激涕零,连忙回府去了。
段衡忍不住头疼,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
他在外征战积攒下来的名声都被她败坏光了。
王氏拽住段衡的手:“衡儿,你想想法子救救嫆儿啊。”
段衡:“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这法子也能全了我们少将军府的名声。”
王氏忙道:“什么法子?”
两人低头凑在一起好一番斟酌。
第二日,两人去了郡王府见段嫆最后一面,听说王氏和段衡对着段嫆大义灭亲,好一顿训斥。
两人失望又悲伤地离开后,段嫆畏罪服毒自尽了。
那毒药还是王氏带去的,她放言自己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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