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白浮也不是特别在意就是了。
“诶,罢了。”月老无奈的叹息,一旁的张仙与和合二仙见此,便嬉笑着搭腔。
“虽然月老不能翻看姻缘簿,为天女解惑,但我等同时施法,却也能为天女卜算出正缘于何方,到时候天女随着我等指使前去,自能与之相遇。”
“好,大善!”牛金牛听闻后非常替白浮开心,她目光炯炯的看着白浮,示意她上前些,后叹道:“天女有缘……自要珍重。”
其,其实……我跟你的情况可能不一样。
白浮看着面前一脸追忆之色的牛金牛欲言又止,想了想她还是闭嘴了,只点点头,在牛金牛欣慰的目光下走到月老面前,任由她帮着占卜。
其实这卜算的过程特别简单,月老跟其他姻缘神只在白浮手上点了点,而后就叹道:“西也,有缘人自现。”
哦,好的,我绝对不会去西边,不,我哪都不去!等散了宴会之后我就回家睡觉去!
本来听人八卦的时候白浮还挺开心,但现如今知道消息以后,白浮糟心的连宴会上的仙酒都喝不下了。
尤其是为让宴上增添喜气,那嫦娥竟然出口提议,要麟凤二仙召唤出百兽百鸟欢歌乐舞,增添气氛之后,场面真是一片混乱。不少仙人见此荒诞之举,心中实在烦闷,便放下手中礼物,直接开溜了。【注2】
白浮也在其中,反正她已经在宴会上露脸了,而且她送的袅袅三春香云脂,在说出功效之后,极得众位女仙艳羡,这份礼物送的得当,西王母对此甚是满意,因而不仅给白浮回了仙桃,在听说白浮想要蟠桃花瓣后,更是令青鸟使者前去摘了一兜子送给白浮。
重头戏已过,没什么好留的了。
出了昆仑,白浮直奔吐蕃,在扎基惊愕的目光中无奈道:“阿姊不必如此作态。”
“我还以,按照朱蛛儿你的脾性,不在外游历个几年不会归家呢。”
白浮翻了个白眼,随即从兜里拿出一半蟠桃递给扎基。
“好啊!”扎基看着那吃了一半的桃子笑骂,道:“想你是个没心肝的,我这般诚心待你,你却藏着掖着,便是予我桃子,不说整颗,却只得一半的。”
白浮摸了摸鼻子,道:“阿姊此话好没道理,谁人藏着掖着了,那西王母此次设宴乃是小宴,皆只每人陪了一颗蟠桃。就只这一颗,我还因心中思念阿姊没舍得全吃,留一半带给阿姊,却不料如此心意,竟被误解。”
说着,白浮哼了一声,作势要夺。
“好阿妹,难为这世上竟有你这般贴心人。”扎基笑着避开,将那半个桃子直接咬了一口,而且还特夸张的“嗯!”了一声,直道好吃。
两姊妹笑闹一阵后,扎基道:“对了,还未告知,那头小牛终是靠着自己的……嗯,毅力,被真武大帝特许留于武当山学艺了。其中也是多亏你附赠的珊瑚茜,那些北方武神很是看重,因而将他留下了。”
其实扎基想说的是,红孩儿靠着自己的死皮赖脸,仗着他脸嫩身弱,直接在武当山门前哭着撒娇打滚,那群武神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不得已,终于同意将红孩儿收下学艺。
“真是太好了。”白浮感叹道。
“嗯,那小牛信中还说,待他学成归来,便回吐蕃以便保护咱们两个姐姐,噗~真会说话,也不知在真武大帝门下学艺,是否能将他那油腔滑调的性子给磨平。”
“那就好,如此我也算是对得起圣婴爹娘了。”白浮长舒一口,这个世界只要是个男儿便对真武大帝推崇不已,就连孙猴子也一样。能在武当门下学艺,虽然说只是个记名弟子,但白浮心中可算是觉得对得起红孩儿了。
祝他自己努努力,能从记名弟子变成正式弟子吧。
“啊对了,阿姊,我此去昆仑,算出有一劫难,因而回家躲避。”白浮想到正事,不禁一脸严肃的告知扎基,她要在极乐天宫闭关冬……修炼之事一一告知。
“什么?”扎基闻言变得十分严肃,她问:“朱蛛儿,可是你的三灾已至?”
“不,没有。”白浮摆摆手,她好像和这里的人不一样来着,不用过三灾。但她每次突破都要掉一层皮,要算是经历九死一生的劫难了。
“那究竟是何劫难?”扎基面上十分着急,毕竟避灾可是大事,万不可马虎!
“情劫。”
扎基:“……”
若不是心中发誓要将朱蛛儿当亲姐妹对待,真想现在给她一拳!
就这样,白浮嘱咐过扎基之后,自己直上朱峰回去闭关冬……修炼去了。
冬日的吐蕃虽然不必耕种,但是因寒冷而冻死的牛羊却也不少,所以身为藏地的女神扎基亦不得清闲。她吩咐收下僧侣,并传旨意告知众生冬日之时切勿侵扰雪山安眠,否则便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自从白浮用袅袅三春香云脂将两个拜祭山神的夫妇容颜返春之后,白浮在藏地便成为了一个极为神秘的女神,且最受年轻女孩崇拜。
传言那座素日藏匿于云间的雪山之巅可通天际,那山的上面住着一位由雪化作的女神,她个性善良且慷慨,会施予信众黄金,最重要的是,只要她用手中的珊瑚草轻挥一下,便可让人返老还童。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因此许多人都祭拜那位雪山上的女仙,希望求得美丽的容颜。
这点白浮是一无所知,她已于珠玉殿睡得醇熟,不知山下民众的信仰,同时也不知道扎基此时被一个大麻烦缠上了。
“大姐!大姐!”
这一声声大姐差点让闲暇之余小酌一杯的扎基将口中之酒喷出来。
“谁?!”
扎基三目怒瞪,她想着究竟是何人,竟敢于她的大昭宫放肆,就见一个和尚打扮的猴头笑嘻嘻的窜进她的宫殿。
“你是……”
扎基上下打量着居然敢来到她面前的猴子,她记得这个猴头,当日前去与观音尊者碰面时,瞟过一眼,且对这猴头的事迹也算小有耳闻。
这猴子是灵山那帮佛陀为了向东土传教,因而选择的使者之一,就和她入藏一个性质。但虽说如此,扎基不觉得她和对方能有什么牵扯。
悟空笑嘻嘻的与扎基行礼作揖,而后道:“俺老孙就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现如今奉命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想必大姐应该听说过。”
悟空说着,打量着四周金碧辉煌且梵音袅袅的宫殿,又见那天女佛母高枕于此,更让此地佛光满霞天,不禁心中暗叹,这位吉祥天女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贵态。
扎基脸色仍旧紧绷,但尚未发难:“孙行者,我略有耳闻,但我自认与你并无瓜葛,你这声大姐……呵,自是受不得你奉揖。”
悟空闻言双眼转了转,而后又笑道:“受得的,受得的。”
“大姐却是不知,我与那朱峰白女关系可比亲兄妹,而我那妹子又与大姐交好,因而自然连亲。”
说着,悟空高唱道:“大姐,请受老孙一礼。”
扎基揉了揉太阳穴,压下心中烦躁,问:“劳孙行者大驾,想必于我这大昭佛宫有甚要事,且道,若我能帮,必不推辞,但这声大姐,我可受不起。”
悟空对此根本不介意,他笑嘻嘻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说来惭愧,俺老孙出登贵地便是有事唠叨,按说因我那小福妹妹牵线,俺老孙也该提前下帖,做足礼数,再登高门。
但事出有因,我那师傅,于西行路上被一妖魔所抓,俺老孙本已打上门去,与其交战,发现那妖精神通平平,却有一圈子着实厉害,竟能吞噬法宝,就连俺老孙的金箍棒都被其套走,无奈何,俺老孙只得上天庭求助,却未料那法宝厉害,竟将天庭众人的宝物收了个干净。
没奈何,我只想到我那小福妹子有一法宝,可控冰风极为厉害,想着能将那泼怪的圈子冻住能解为难,特地来求。”
扎基听到这里直接炸了,她将手中素来宝贝的金角觚掼在地上,酒液飞溅,洒了满地。
“好你个猴头,好不知耻!”
扎基指着悟空的鼻子骂道:“你既然知道厉害,竟还敢来求!就不怕将我那妹子给拖进去吗?”
悟空一愣,虽然扎基说的有理,但他思来想去后又是一笑,道:“大姐放心,俺老孙知道小福的本事,她可不同于其他女仙,本事不在俺老孙之下,俺老孙信她,也亲近于她,因而来求。”
扎基看着悟空面上那笑,忽而心头一震,她指着悟空道:“你走!”
见此,悟空终于压抑不住心中脾性,对着扎基怒道:“好你个脸酸刻寡的婆娘,俺老孙也是看在小福的面子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敬你!若非我听得小福于吐蕃之地,避而不出,你当俺老孙乐意登门不成!”
“猴头难缠!”
扎基冷笑一声,手中变出狼牙棒,作势威胁:“且离去,我今天就当何事不曾发生过,再要纠缠,便拔了你这身皮!”
悟空看了眼扎基手里的狼牙棒眼皮不抬道:“俺老孙不与女流之辈计较,且小福敬你,俺老孙也自要敬你,你若要打,俺老孙空头接你三棒,但打完,你得告知我那妹子今在何处!”
见悟空执意不走,扎基终于怒了,喝道:“少啰嗦,泼猴接棒!”
“砰砰砰!”就是三下。
扎基不愧是高天佛母,那三下力道之大,竟直接将悟空如钉钉子般,嵌入地中,连带着一整块的地面亦全部开裂。
“来的好!”
随着一声暴喝,悟空从地板中跳出,他已被扎基这毫不留手的三下打出了火气,自裂缝中跃出,将毛上沙土碎屑抖落,又是一个神气悍勇的美猴王。
虽然金箍棒被收走,但悟空依旧胆气不改,指着扎基冷笑:“好大姐,有些本事,现在轮到俺老孙了,我那妹子可是被你藏起来了,若不说出,俺老孙绝不善罢甘休!”
扎基根本不怕,她冷哼,道:“朱蛛儿便是为了躲避情劫,于朱峰自修,我守于山门之下,不可能让任何人见她!”
“说甚?!”
悟空闻言睁大了双眼,道:“情劫?!谁,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憋头三!”
不是,俺老孙才和她分开没多久,怎就多出个劳什子的情劫?!
第42章 长兄,长姐。
悟空简直要炸了, 他和白浮自湄洲别离后,已过三个月,还是有些想念的,正巧遇上那个金兜洞的妖魔发难, 有了合适的理由前来寻她联络联络感情。
沙师弟有句话说的好, 三年不登门, 当亲也不亲, 悟空也不想因取经之路漫漫无常弄得最后和白浮疏远了, 因此得了机会就立刻赶去吐蕃。
哪想到还未登门, 这守家的大姐就给悟空暴了这么大的雷。
而且悟空越想越觉得奇怪, 这大姐真是张口就来,说什么福妹正在渡情劫, 然后闭关?仔细一想当真是满嘴胡沁,想他老孙虽对那风花雪月之事素不过问, 但却也知道,渡情劫不是这样过的!
渡情劫,渡情劫,你得先有情, 然后才能渡!
哪个渡情劫的是自闭不出, 人家都是找个情郎温存一番然后……
想到这里, 悟空差点跳起来,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得劲了!这三眼婆娘别是真从凡间抓了个男人, 给他和福妹关在一块,美其名曰渡情劫了吧!
想到一路走来见到的喇嘛庙里的欢喜佛像, 悟空眼前一黑。
不行, 什么法智双成,相合为一, 这般道理俺老孙不认!
悟空盯着面前的金发三眼女郎,胸腔起伏不定,真是心火上涌烧神智,七窍生烟怒满腔。
猴子性格本就易激,因而看着这个总是拦他的佛母便觉她不像好人。
“什么情劫孽缘的,俺老孙不认。”悟空冷笑一声,他看着同样怒发冲冠,将要显露忿怒相的扎基道:“俺老孙现在就要见我那小福妹子,识相的就赶紧将我那妹子交出来!否则别怪俺老孙不客气!”
扎基听闻也是急了,她周身有火焰自下而上蔓延,经过的每一寸皮肤开始膨胀发黑,身躯逐渐变大,直至那金色火焰燃烧至头顶,那怒发冲天,青面獠牙的忿怒型班达拉姆再次显于人前。
自来到吐蕃,扎基心态平稳,且此地原始宗教横行,常年累月下走了偏,开始施行血腥祭祀,那弃宗农和甲木萨之所以求得扎基自灵山前来吐蕃坐镇,就是希望佛教传入此地,以平和之力与苯教对抗,淡化此地杀戮过重之气。
所以扎基很少用忿怒相显于人前,上次显现还是为了向观音尊者展露态度不得已而为之。由此可知扎基现在被这猴头气的多狠。
“好一个泼猴!果真如传言的那般无状,竟有胆子来我面前撒野!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那且别怪我叫你有来无回!”
哪怕面对女神的大愤怒型,悟空也不在怕的,这猴头气冲脑壳,完全忘了他金箍棒早就被缴,赤手空拳的也敢和女神叫板。
“好你个黑脸婆娘!”悟空指着扎基大骂:“需知你与小福只不过是个干亲!若论关系远近,你且排俺老孙后头呢!俺老孙要见妹子,与你何干!这般藏着拦着,不让我见她,可是心中有鬼?!”
“什么有鬼!”
哪怕是自灵山时起,也没人敢对自己这般指着鼻子骂过,扎基也不废话,直接轮着狼牙棒向泼猴打去!而那猴子也不甘示弱,哪怕手无寸铁却硬是不躲,直接逞雄空手接住这招大棒,与扎基互比筋力。
“呵!你这泼猴,倒算个英雄!”
显忿怒相的女神声若翁钟,她力气极大,一棒子下去见无法奈何悟空,便也收了势。此时原本大昭殿金碧辉煌的寝宫早就因先前那两下毁了个彻底,再与这泼猴纠缠下去,恐会伤及无辜。
扎基见此索性跃上空中对那猴头邀战道:“此地伸不开手脚,且与我去宽阔地方打!”
“正合我意!”
那佛母,怒展威严,气势狂放法相凌然,施压!
好大圣,跃上云端,身束皮裙抖擞精神,迎战!
这两位尊神虽然斗法之时天昏地暗,但到底本性善良,且有白浮影响,知不可波及百姓,所以在那天上云端对斗。
因凡间离得甚远,此方百姓抬头看那云端忽明忽暗根本不怕,皆觉稀奇,纷纷呼朋唤友,放下劳作,只对着云上奇观指指点点。
看着天上那一会儿金光,一会儿雷霆的,地下百姓开始纷纷嚷道,可是神明显灵了!
悟空感受到这位佛母是真的好杀,但自己也是绝不会妥协,哪怕没了趁手的兵器,用神通周旋也能胜在灵巧。
这边悟空和扎基缠斗的难舍难分,那边白浮于极乐天宫中也并不好过。
只因回了新建府邸之后,白浮本是想在安眠之前先将那冰珠子拿出来炼化一番,毕竟宝物是她新得的,还不熟悉,且现如今置身于朱峰之顶,时节已入秋冬,这时候寒气最猛,冰珠子被先天冻气淬炼一番,这宝物的品阶应能再升一个阶梯。
结果等白浮才将冰魄珠拿出来,就感觉脚底下的山峰一震巨颤,那动静仿佛整个山都活了,且马上就会崩塌一般,紧接着,白浮就迎来了妃眉斥羽客不依不饶的啄击。
脚下山峰颤动无法平衡,那妃眉斥羽客又持续攻击,搞得白浮非常狼狈,却也不敢还手。等白浮好不容易弄懂了这两位祖宗是什么意思,心中只觉得冤枉。
“主要是……”
白浮对着妃眉斥羽客的豆豆眼,没由来的气弱,道:“我身上可以说是一件趁手的宝物都没得,叫我空手控制冰风实在强人所难,那北方上帝送来的玉珠恰如其分,为我所需,我自然不可能拒绝。”
哦,这样啊,是嫌弃我们不称职,没给你准备宝物,是这么回事吧。
“不不不!我没说过!我没这个意思!”白浮三连否定,她是真怕自己否认晚了,会被朱峰再用风裹着扔出去,太遭罪了!
幸好最后预料中的风暴没有出现,白浮心中刚松了口气,却忽而感受到一阵威压,待她看清楚这座山峰究竟是将什么东西送到她面前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啾~”
妃眉斥羽客落在白浮肩头,极为神气的叫了一声,
诺,你不是想要宝物吗,给你,就在这,趁这个机会给我好好炼化!
“不是,这也太……浮夸了吧!”
白浮还在感叹,就被又啄了一下,侧头对上妃眉斥羽客的豆豆眼,神奇的竟在那小眼睛中看到了严厉的情绪。
少啰嗦!快炼化!
于是就这样,白浮这几月觉根本没睡成,顶着寒风炼化属于她的极品法宝,等白浮好不容易将其炼化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时,就感觉到山外一震风云涌动,山崩地裂之势震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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