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恋习中！(特殊病症)

“你看，有这么多的人都喜欢你，你也喜欢一下自己好不好。”
在球场上的及川听不到苗绘说的话，但他感觉到了苗绘看向他的目光，及川就趁队友还没发球的时候，冲苗绘开心挥了挥手。
张了张嘴口型无声地说着：【小绘我是不是超帅？】
苗绘笑了，对及川比出大拇指，回以无声的口型：【是的，超帅！】
但这个时候，球场上的牛岛往前迈了一步，挡在及川跟苗绘交会的目光中，牛岛沉默看向苗绘。
苗绘像是被抓到了一样，悻悻缩起肩膀，但很快她又狡黠一笑，冲着牛岛说：【若利也超帅！】
牛岛这才沉默转头，看向球网对面的对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明显笑容。
对面的五色工看了之后浑身一颤，赶忙问身边的天童，“天童前辈，牛岛前辈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儿！？笑得好可怕！”
天童没忍住也笑了，“看来五色你还是个孩子呢，还不懂得。”
五色工立刻红着脸嘴硬反驳：“我才不是孩子呢！天童前辈！我可是已经长到了一米八！”
天童哈哈笑出来：“五色你就是长到了两米，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呢。”
不懂得爱情能带给人什么样的激励。
瞧瞧，连一向不爱笑的牛岛都笑得咧嘴了，这还不够激励人吗？
接下来随着比赛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及川和他队友们的配合也越来越精彩。
哪怕对手是天童他们这些已经配合了很久的正选，这场比赛也十分胶着，双方都咬紧了比分，谁都不想输给对方。
因为全部是及川第一次合作的队友，这场比赛他更是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专注，完完整整打下来，及川已经快要精疲力竭了。
牛岛发现了这一点，“你还撑得住吗，及川。”
“哈。”及川短促一声嗤笑，“当然！”
当额头上的汗水一路淌到眼睛里的时候，及川抬手擦了擦汗，“但是，我想把比赛结束在这最后的一球上。”
及川飞快看了眼比分，已经是二比二平，最后一局他们25比24领先对手一分的情况了。
“能做到吗，牛岛。”及川把这个问题抛给他的队友。
牛岛如同捕食者一样的目光紧盯他们的对手，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给了及川无比肯定的答复，“当然。”
“啪——！”一声，对手的球像是子弹一样飞过来，牛岛和及川同时迈出脚步奋力向上一跃。
白鸟泽的重炮、青叶城西的王者，此刻变成了并肩作战的队友，组合成一面严丝合缝的高墙！
两个人的手指一同触在球面上，手腕翻下又一同改变这一球的方向。
子弹掉头，霎时变成了六颗，击中了天童他们六人的眉心！
二比二平，最后一局25比24的战况，终于变成了26比24，三比二，及川和牛岛他们获得最终胜利的结局！！
及川忍不住激动，牛岛也觉得酣畅淋漓，再一次畅快的击掌声响起。
及川：“我们赢了！”
牛岛：“没错，我们赢了！”
及川畅快笑着，从没想过自己能像今天这样和牛岛成为队友，一同赢得胜利。
但慢慢的及川脸上的笑容就淡下来，只剩下明亮眼神中的执着。
“我赢了，牛岛。”
牛岛拍了拍及川的肩膀，给出了他的认可，“是的，你赢了。”
听到牛岛这句话，及川还没有太多的复杂感想，只是觉得这一场比赛很值得。
但当他和队友们击掌拥抱完，朝场边的苗绘走过去，听到牛岛接下来的一句时，他真的忍不住了。
牛岛在及川身后补上最后一句，“但你在我这里，从来也都没有输过。”
并不是比赛的输赢就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输赢，在牛岛这里，及川一直都是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强大对手。
及川的脚步停下，接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走向苗绘。
但苗绘她看见了及川泛红的眼眶，还有倔强积蓄在眼眶里不肯落下的泪水。
他终于击碎了他的执念！
及川紧紧抱住苗绘，哽咽着说：“小绘，我赢了！”
“我终于赢了！”
苗绘用力回抱住及川的腰身，温柔地轻抚他的脊背，“嗯！你赢了！”
“所以及川，别再嘴上说着讨厌别人，其实是在讨厌自己的话了。”
“你看，有这么多的人都喜欢你，他们都喜欢你当他们的队友。”
“你从来都没输给过谁，你只输给过你自己，今天你还成功赢了自己。”
“所以，再多喜欢一下自己吧。”
听完苗绘的话，及川再也忍不住了，弯着腰深深把自己埋进了苗绘的颈窝，接着就是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灌溉着苗绘，让她感受到及川灵魂的温度。
终于及川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此刻的心动再也抑制不住，“那小绘你也有喜欢我吗？”
苗绘笑着摸了摸及川的脑袋，“有哦，我超级、超级、喜欢彻！”
及川的哽咽中突然蹦出一声从胸腔里跃出的清爽笑声，“那就太好了！因为我也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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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完了，我被NTR了！
及川对苗绘：suki suki dai suki！
牛岛：我到底坏不坏呢？
我：kiss!kiss!

第37章
在一旁沉默看着及川紧紧抱住苗绘的牛岛：可以说我现在超级、超级、超级地讨厌及川吗？！
这场比赛结束，白鸟泽的所有人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牛岛会那么执着地邀请及川来白鸟泽，因为及川他值得。
不仅仅因为及川的厉害天赋，还有他在一场比赛中能起到的巨大作用。
及川就像是颗重要齿轮一样，契合牵动着其他大大小小的齿轮，在每个关节都让他们发挥出自己的最大能力。
让球场上的六个人紧密合作，如同一座无可抵挡的钢铁机器一样，向敌人碾压过去。
鹫匠教练看着整理好情绪，依旧眼眶有些泛红的及川，说出了牛岛曾经也说过的话语。
“及川，你想来白鸟泽吗？”
“我很认可你的才能，我也相信你来白鸟泽，会比你在青叶城西带给你更多的成长。”
“优秀的球员仅仅是自己优秀还不够，他还需要同样优秀的同伴，牛岛还有天童他们就是这样优秀的同伴。”
“你应该做出最佳选择。”鹫匠教练的话不仅仅是为了劝说及川，从某种程度上看，也是真理。
但是及川他才不管什么真理不真理的，他喜欢排球，他也喜欢跟自己的朋友们一起打排球。
未来他的确是以成为职业选手为目标而努力着。
但是现在，特别是在及川体验过和牛岛成为队友的感觉后。他更想畅快地打排球，带坏更多人。
“和牛岛成为队友的体验，有这一次就够了。”
及川笑容灿烂，“我更喜欢看见牛岛这张脸出现在我对面的球网前。这样我才能一球打在他这张讨厌的脸上。”
“不然要是在一个队伍里，发球痛击队友面门这种事，还是太丢人了点。”
“……”
牛岛总感觉自己的脸有些隐隐作痛。
面对及川的坚持，鹫匠教练也不多做挽留，“只要你能弄明白自己想要的就好。”
说完鹫匠教练带着他有些佝起的背影离开，“已经很晚了，牛岛你送他们去校门口，跟安全老师解释原因后，让他们从正门出去吧。”
“好。”
牛岛答应过后，鹫匠教练又补充了句，“这次就算了，要是再被我抓到及川你翻墙溜进白鸟泽，我一定会找你的教练好好聊聊。”
及川撇着嘴：“只要不被发现不就好了吗，而且入畑教练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及川这模样，一看就有恃无恐。
鹫匠教练的脚步顿了下，“牛岛，给我把这家伙丢出去。”
这次牛岛的应答更加迅速有力了，“好。”
这一场比赛打了很久，结束后整个校园里的学生差不多都回宿舍休息了。校园里只有道路两侧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一路指引着他们。
他们三个人像是什么夜游冒险的坏学生一样，行走在寂静被黑暗笼罩的校园中。
“答应我，绘，不要再翻墙了。”牛岛的低沉声音响在夜幕中，就像是在你耳边暧昧低语。
苗绘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在牛岛面前倒也乖巧，“知道了，但我两次翻墙其实都是意外。”
第一次是因为牛岛拒绝了苗绘，她无论如何都想说服牛岛让他说出他想恋爱的回答，才夜奔白鸟泽为爱翻墙。
第二次就是今天，穿着裙子都被及川拉过来翻墙，这次真就不是她主动了。
虽然苗绘说着这两次都不是自己主动，但那要是哪天她打算自己主动翻墙呢？
参考牛岛为原型创作出来的角色，苗绘已经向读者们讲述了属于他的心动恋爱故事，在接下来的故事中，也都是角色经历比赛成长的描绘。
但也说不一定碰到某个点，又能理所应当的让角色发展他的恋爱故事。
苗绘未雨绸缪，“那要是我想见牛岛你的时候，也不能翻墙吗？”
牛岛是知道自己在人际交往上偶有迟钝，但他没想到在感情上苗绘竟然比他还要迟钝。
“绘你想见我，不一定要翻墙来白鸟泽，我也是可以去找你的。”
“噢！是哈！”苗绘完全给忘了，她就记得白鸟泽是寄宿制学校，差点就当成是监狱把牛岛关在里面都不放出来了。
“那在我想见牛岛你的时候，你要答应一定来找我哦！”
其实苗绘她自己也不想翻墙了，凭她这穿鞋勉强一米七的个头，让她爬三米多高的墙她也的确做不到啊！
要是非得翻，每次都还要找个帮手。但她翻墙是为了见牛岛，还带个影山或者及川来翻墙，这感觉总是怪怪的。
“哼！”被忽略的及川冷哼一声，“小绘你想见牛岛干什么，就让他被关在白鸟泽好了。”
“或者你想见我，我随时都能来找你！保证你一个消息，我立马就出现在你房间的窗户下！”
苗绘戒备：“你出现在我房间的窗户下想干什么？想翻进来吗？”
及川露出被抓到了的表情，“嘿嘿嘿~~可以吗？我觉得我现在翻墙、翻窗的熟练度超强！”
苗绘冷酷回答：“当然不可以！”
翻别人的墙、爬别人的窗，可是和自己被人翻墙爬窗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态感觉呢！
“好吧……”
及川还没遗憾多久就又想到一种办法，“那换成绘你来翻我房间的窗户怎么样？！”
苗绘看着她被牛岛和及川夹在中间，连映在地上的影子看着都是那么瘦弱的样子，“及川你别太看得起我啊！”
她这个身板儿，想要爬墙翻窗都得提前找帮手！
所以苗绘其实很感激鹫匠教练临走前的吩咐，这次她可以走正门终于不用爬墙了！
将苗绘和及川送出白鸟泽后，牛岛站在校门口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看了很久。
接着牛岛沉默地转身，但他并没有走上回宿舍的路，而是绕去了足球场，站在那面被苗绘翻越了两次的高墙下。
在一片黑暗里，牛岛看了这面墙很久，觉得以自己的身高，想要翻越它并不是件难事。
这样想着，牛岛干脆就试了。
后退几步，接着大步助跑，然后轻轻一跃。牛岛就抓在了墙头上，手臂稍稍用力一带，他整个人就翻上墙壁看到了墙外的风景。
这还是牛岛这个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第一次做这样翻墙的坏事。
看着外面被夜色笼罩的一切，只要想到曾经有个人为了他，在这样的夜色中向他奔来，翻越这面高墙只为见到他。
牛岛的心脏就止不住地扑通扑通狂跳。
好奇怪，明明这颗心脏一直以来都这样在他的胸腔里跳动，为什么此刻会如此的不同。
牛岛明白这不同的原因，是因为苗绘。
“原来这就是想见到一个人的期待心情，即使需要翻越高墙也无法抑制。”
“但翻墙这样的行为还是太危险了，以后就让我来这么做吧。”
“做什么？”安全老师质问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紧接着就将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已经翻上墙头的牛岛身上。
安全老师是在牛岛解释原因，把及川和苗绘这两个外校学生给送出去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
他竟然都没发现外面的人就这么翻墙进来了！
简直是对他这个安全老师的侮辱！
所以在苗绘他们走后，安全老师打算好好巡逻一下校内情况，绝对不能让这种外面的人翻墙进来的事再发生！
没想到他还没抓到外面的人想翻墙进来，倒是抓到了白鸟泽的学生想翻墙出去。
安全老师整个人像是被吞进了黑暗里，如同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抬起头露出狰狞可怕面容的贞子一样可怖，“这位同学……刚刚你说你是……排球部的队长……是吧……”
牛岛：“……”
这还是牛岛第一次体会到，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快逃的感受。
牛岛坚定道：“不，老师你记错了，我不是排球部的队长。”
“我……”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牛岛不知道要怎么撒谎，但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该怎么回答了。
“其实是青叶城西排球部的队长，我叫及川彻。”牛岛的表情不能更诚实正经了。
不管安全老师信没信，此刻牛岛说的认真，反正自己已经信了。
或许就像及川说的那样，他本来就很坏吧。
经历了一场刚结束的酣畅淋漓比赛，及川一点都不感到疲惫，相反还像是整个人泡在了热乎乎的温泉里，洗去了一身的重担。
“啊——”及川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我也有和牛岛当队友的一天。”
“这感觉还真是奇妙啊！”说完及川兴奋地看向苗绘，“不过小绘你是怎么想到要让我和牛岛当队友，打场比赛试试的？”
苗绘以一个作者的身份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了漫画中两个立场相对的主角，你们在故事中一直互相竞争着什么东西。”
“在看这个漫画故事的读者眼中，你们就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及川嘟囔了句：“我和牛岛本来也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苗绘不置可否：“但从漫画作者的角度看，我要如何创作这个故事，让读者眼中的你们形象更加鲜活立体呢？”
苗绘的笑容里多了不少作者掌控全局的感觉，“只是片面的对立完全不够，还要给这两个互为对手的角色，因为意外需要并肩作战的机会。”
及川看见这样的苗绘明显一愣，虽然他知道苗绘是大受读者喜爱的《排球恋习中》的作者，但还是第一次听苗绘以作者的身份，讲述她的创作。
顿时及川心里就升起一股好奇，“绘你说过要把我也画进漫画里当主角的，那你打算怎么创作我的故事？”
比起立刻解答问题，苗绘更喜欢将问题反问抛给提出者，引导他们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
苗绘：“及川你想要什么样的故事？”
就在及川咧开嘴角马上就要说出来的时候，苗绘又补了句，“别再说你想NTR谁了！！”
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及川鼓着脸撅起嘴抱怨，“小绘你这不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故事吗！”
苗绘：“……”
她对及川厚脸皮程度的认知还是不够。
正经人谁每天都在想他要NTR了谁啊！
“算了。”苗绘也不引导及川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了，还是凭她对及川的了解给他安排故事吧。
“首先是和排球相关的成长故事。”
苗绘看向及川，戳破了他鼓起来的脸颊，“拥有天赋和才能，仍愿意在泥里摸爬滚打、成长扎根的笨蛋。”
“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也从不肯放弃，无论是咬着牙、还是狼狈倒在地上，都想着要将他的对手打败。”
及川脸上习惯性的轻浮笑容消失，只是完全被看穿后的沉静。
“但是，比起刻画他执着打败眼前对手的剧情，我更想讲述他未来遇到更多厉害的队友，一起在排球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故事。”
及川没有去抓苗绘有一下没一下戳在他脸颊上的手指，而是反问苗绘，“这个故事小绘你打算讲述多久呢？”
苗绘继续戳戳：“嗯……”
“或许并不是由我来决定这个故事要讲多久，而是故事的主角。”
苗绘手指点在及川眉心轻轻一戳，“自己来决定他的故事发展，和这个故事要进展到什么样的剧情。”
“我或许是作者，或许也是窥见到这个精彩故事的读者，想把它画出来呈现给更多人，让他们都看到这个精彩故事主角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