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弟子,真的怎么看怎么顺眼呐。
但龟长老康复了的龟儿子在看啊,它很开心,它们玉犀谷进入了下一轮。
它刚好看见那条青州城的消息,于是抱着想让大家也开开心的想法,它拿出了一点点它的零花钱,请谷里师兄帮忙带给了这位门口院子有桂花树的幸运观众。
几日后,当初在玄天镜上开玩笑随手发了一段求送钱的某弟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玉犀谷阿龟赠与的一万灵石,激动到语无伦次:【道友们,玉犀谷是真的会!送!钱!啊!!】
与此同时,紫炎界。
帝嫣然撑着一把素雅的油纸伞,走到帝麒旁边,伸高手给他遮雨,望着面前的场景,眼里有担忧之色,不解道:“哥哥,怎会如此?”
帝麒一向带笑的脸上此刻没有丁点笑意,蹙着眉,神情微凝:“也许是我们都想岔了……”
“少主。”一旁弟子上前一步,低声道,“天罗巫被神衍寺淘汰了。”
帝嫣然惊讶回头:“什么?天罗巫的实力按理,应在神衍寺之上……”
旁边忽而传来帝麒的短促的笑声:“想来是青灵山出手了。”
天罗巫在先前星月谷秘境门口,给他们紫炎界、青灵山、玉犀谷都下了巫儡之术。
玉犀谷把乌龟精送出去了,青灵山至今还无人离开。
他们要救陆嘉垚,就势必会去找神衍寺。
所以说,天罗巫就是一群废物。
帝麒笑了笑,再深深看了眼前场景一眼,带着众人离去:“走吧,去别处看看。”
秘境中,阴沉天空最后一抹天光消失,整片雨林被罩在黑夜里。
夜晚,大雨依旧滂沱,砸落在屋檐的遮雨蛇皮布上,发出的声响仿佛让人身处滔滔江水边。
谢子殷在琢光城祁家时,拿走了所有家具。
他本意是留给自己的新房子用的,平日也不掏出来用,可本着一点点队友情谊。
他把床和桌椅拿了出来。
陆嘉垚躺在床上,怀明佛子坐在床边,给陆嘉垚驱儡,瘦和尚跟着打下手。
青灵山五人扎堆坐在一旁全程盯着。
沈鹤风摸着不存在的胡子:“陆
三土身上怎么这么多淤青啊?”
谢子殷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撞伤。”
温霜白奇道:“不能吧,我给他放了那么多防撞藤蔓条,还会撞伤?”
“暴力运输也会导致。”谢子殷客观道。
银玄煞有其事的轻轻点头。
大家纷纷看向灼华师姐。
李灼华一剑拍在桌面,放话道:“怎么可能!我很小心的!”
谢子殷下意识看了眼桌面,还好,没裂。
“肯定是巫儡的问题。”管他什么原因导致的,反正都是天罗巫的错就对了,温霜白肯定道,“巫儡御使陆三土攻击我们,过程中被撞伤不是很正常吗?”
“就是!”李灼华满意了,伸手和温霜白击掌,“还是师妹懂我。”
忍不住偷听的两个和尚:“…………”
就,磕伤真的不是巫儡的问题啊。
但天罗巫太该死,两个和尚也并不打算替他们洗刷冤屈。
圣塔外,天罗巫几人怒极,心里十分不甘心,但结果已经发生,他们也没办法了,于是死守青灵山玄天镜镜面,就等着看青灵山吃瘪!
见此,巫绍气炸了,在线辟谣:【这淤青这撞伤和我天罗巫的巫儡没有关系!你们青灵山莫造谣!】
【不管不管不管,就是你们天罗巫的问题,嘻嘻嘻。】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你是巫绍吗?哈哈哈哈】
【呦,我们青灵山的镜面,还有天罗巫的人在呢?来,让姐姐好好教你们做人……】
玄天镜上开启一场对巫绍单方面的网暴。
玄天镜里,片刻后,金色佛光从怀明佛子的体内涌出,朝陆嘉垚体内运去,没一会儿,就逼出了一抹似人的黑影。
金色佛光当即朝这抹黑影裹去,将黑影绞杀干净。
“好了。”怀明虚弱地对站起走过来的几人道。
“多谢。”温霜白去看陆嘉垚,粉衣少年依旧奄奄一息。
沈鹤风拿手去戳陆嘉垚脸上的淤青:“和尚,老夫的师弟怎么还没醒?你行不行啊?”
见无人关心他,连他那师弟都去看陆嘉垚了,本就重伤在身,一番驱儡后,更是体力不济的胖和尚叹一声,认命地自己脱鞋爬上病床,爬进床里头,躺下,说:“……他被巫儡撞伤了,贫僧是佛修,不是医修。”
“对了,贫僧也受伤了,劳烦谢施主顺道帮贫僧也看看吧,阿弥陀佛。”
谢子殷:“…………”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医治两人,心里想,日后,这床是万万不能用了。
要换新的。
雨势到后半夜渐小,中途陆嘉垚便醒了。
得知这几日都发生什么后,他捂着脑袋,找谢子殷描述病情:“谢师兄,我怎么感觉我头还是疼,还晕,还想吐……”
谢子殷还没说话,旁边打地铺的道士立马探出个头,损道:“不得了啊,陆三土,你怀孕了?”
谢子殷和温霜白齐齐无语。
银玄借机把不好好睡觉的沈师弟给挤出地铺范围。
陆嘉垚更是被这话激得脑子嗡鸣,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你、你、你……”
李灼华睡不着,出门晃悠。
这会儿,她刚一脸兴奋地掀开帘布跨进来,就听见沈鹤风的话,看向陆嘉垚,大惊失色:“什么!三土师弟怀了巫儡的孩子吗?!”
温霜白在做钓鱼竿,无语到极致,她沉默片刻,忽而眨眨眼睛,抬头,认真回灼华师姐,愁愁地说:“是啊。”
谢子殷看她一眼,心想演得还真像,她在现代果然是十八线女演员没错吧?
陆嘉垚痛苦地捂着脑袋:“我真的头痛啊!!!”能不能别玩他了呜呜。
谢子殷看不惯这些人欺负他的病人,但他还是等这些人欺负完了才出来主持公道:“都瞎说什么。三土只是轻微脑震荡,睡一觉就没事。”
“那就好。”陆嘉垚放心了,分外感动道,“还是谢师兄待我最好了!”
在阖着眼假寐的银玄:“?”
他依稀记得,三土师弟不是说他最好吗?
李灼华也放心了,她从储物戒提着一只死翘翘的野山鸡出来,道:“看!我抓了一只鸡回来!”
在这种妖兽成群的秘境里,最不缺的是妖丹,但最缺的是能吃的妖兽!
因此,听到‘鸡’的字眼,天天吃辟谷丹的众人眼刷地一下就亮了!
温霜白真心实意地叹道:“好大一只!”
“我抓的!”灼华师姐得意地说,“刚好熬锅鸡汤给三土师弟补身子!”
陆嘉垚顿时眼不花了,头不痛了,一下子跑过去,十分感动道:“灼华师姐待我最好了!”
银玄探起了头,刚想开口,说他还蛮会熬鸡汤的。
结果有个身影比他更快。
只见床上躺着的胖和尚立马穿鞋下地,瞬间就到李灼华的面前,乐呵呵道:“好东西啊好东西,让贫僧熬……不,让贫僧来超度这只野山□□,阿弥陀佛。”
青灵山众人:“?”
温霜白:“你一和尚你吃荤啊?”
“出家人的事怎么能用吃?”胖和尚熟练地从储物戒拿出他超度用的一系列油盐香料,神情悲悯,“阿弥陀佛,小温施主,是超度,超度。”
天还未亮,悬崖营地便热闹了起来。
空间有限,两位病患已被野山鸡这道绝佳的食材治愈,谢子殷索性收了病床,顺便又贡献出了炼丹炉。
怀明佛子长得肉乎乎的,像只企鹅,但超度起野山鸡,却异常灵活。
他捋起僧衣,乐呵呵地拔毛,去内脏,洗净,先给白白嫩嫩的鸡身抹一层超度材料,确保入味,然后还很讲究地阿弥陀佛一声,虔诚念几句佛经,再慈悲下锅!
银玄在一旁起锅烧火,看得心中满意,优雅颔首,光明正大撬神衍寺墙角:“圣僧可有兴趣当厨修?”
怀明双手合十,忙纠正道:“阿弥陀佛,银施主,小僧只是超度罢了,可不是下厨。”
这不好瞎讲的,他还要回神衍寺当佛子的。
听出这是拒绝之意,银玄叹口气:“可惜了。”
神衍寺的佛子在超度,他的师弟却跟着青灵山其他人出了营地。
陆嘉垚奇怪问他:“你怎么不帮你家师兄超度啊?”
小和尚羞赧道:“小僧愚钝,境界不如怀明师兄,暂时还没法超度。”
“噢。”陆嘉垚恍然大悟,为他可惜,“那你一会儿就不能喝鸡汤了。”
小和尚想了想,不确定道:“那、那鸡汤还是能用一些的吧?”
陆嘉垚:“???”
陆嘉垚开始对神衍寺感兴趣,抓着小和尚问这问那:“那你们神衍寺主持也吃鸡吗?他喜欢什么吃法?烤,煮,还是叫花鸡?”
小和尚被问得吓出一身冷汗,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说实话回去会被主持骂死,小和尚苦着脸:“嗯……这个……嗯……小陆施主,师兄喊我了,小僧去去就回!!”
陆嘉垚非常热心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小和尚:“……”
悬崖边,李灼华在雨中练剑,剑声嗡鸣。
沈鹤风找了处风水宝地,一个人蹲着嘀嘀咕咕卜卦。
温霜白、谢子殷两人排排坐在悬崖边,在尝试着用钓鱼竿钓食人花。
谢子殷将佛子不要的鸡内脏等量分成数份,取一小份勾在鱼钩上。
温霜白双手环胸,一边看他勾一边随口问道:“你要用食人花炼什么丹药?”
哪想,谢子殷居然说:“不知道。”
温霜白:“……??”
谢子殷瞥一眼女子的脸色,毫不畏惧地火上浇油:“兴许什么也炼不出来。”
温霜白一脸你耍我呢:“你不知道,你还找我给你做钓鱼竿钓花?你当我闲着慌吗?”
谢子殷淡淡回应:“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闲到有时间给小和尚讲解炼器知识,那不如给他钓食人花。
温霜白捏着拳头,捏得骨节咔擦作响
:“你最好给我出结果,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当花泥!”
谢子殷不置可否,将鱼竿放下。
钓花竿的鱼线是温霜白用先前那只蟒蛇的蛇信子拼接制成的,食人花海估计是饿久了,闻着野山鸡的血腥味,便张开了血盆大口,花杆子高高挺起,花瓣就朝鱼钩咬去。
就是这一刻!
温霜白手中千叶刃立马出手,趁着花瓣咬住鱼钩闭合那一瞬间,千叶刃直接拦腰斩断花脖子。
谢子殷立马收竿,一朵鲜艳欲滴的食人花就这么被水灵灵地钓上来了。
谢子殷手覆灵力,抓住杆子,轻巧地将食人花从鱼钩上取下。
温霜白新奇地凑过身去看。
只见食人花花杆子嫩绿,花瓣鲜红,质感像舌头。
她伸出手指,想摸一摸食人花花瓣。
谢子殷果断将花拿远,不认同道:“温女士,请问你的警惕心何在?”
她就什么东西都乱摸吗?
温霜白抬头看他,说:“不有你在吗。”
这男人虽然嘴毒性狗,但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有他在,她们小队根本不怕中毒,他会制止。
谢子殷:“……。”
他垂着眼,将食人花随意丢在一旁,浅嗯一声权当默认。
“再说这花不是死了吗?”温霜白晃着脚,双手撑在湿润的崖壁上,望着清晨烟雨朦胧的群山,闻着后方营地传来的鸡汤香味,语气愉悦地和狗男人瞎聊,“死了还会咬人?”
“它虽然死了,但条件反射还在。”谢子殷继续勾鸡内脏,用余光看着旁边唇角带笑的女子,眸中也染上细微笑意,他有一件困惑已久的事,于是问了出来,“你上辈子是十八线女演员?”
温霜白唇角的笑容一滞,难以置信地看他,顺便再砍一株食人花:“你眼瞎啊,我怎么可能是?”
“……”谢子殷收线,“哦,那财务?”
“……不是。”
“传销?”
“!!!”温霜白气结,她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我写代码的!”
谢子殷实在没想到,完全看不出来,但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穿书那会儿,计算机是热门专业,毕业年薪就几十万:“钱多?”
温霜白:“嗯嗯。”
谢子殷:“啧。”
两人边配合默契地钓食人花,边瞎聊。
沈鹤风卜完卦鬼鬼祟祟过来,偷听了会儿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
他也懒得听,径直打断:“喂,毒夫毒妇,老夫卜完卦了。”
温霜白翻了个白眼:“怎么说?”
“有好有坏,你们想先听好的,还是听坏的?”沈鹤风神神叨叨地问。
温霜白:“好的!”
谢子殷:“坏的。”
沈鹤风幸灾乐祸:“到底好的还是坏的啊?”
温霜白看向谢子殷,目光带着明显的威胁之意。
谢子殷半瞥她一眼,摇摇头,眼看也钓得差不多了,起身抱着食人花堆离开,表明了他的选择。
温霜白当即拍板:“好的,快说。”
“老夫卜了条绝佳的路线出来。”沈鹤风春风得意地道,“卦象之意说此路一路顺风,还有点小惊喜!”
“是吗?”温霜白当即心情愉悦,“那我们用完早膳就出发。”
她灵活地爬起来,就往营地走去:“坏的就不必说了,我不想听,你自己烂肚子里吧。”
沈鹤风怎么可能让温霜白如愿,他当即追上去,如恶魔低语幽幽道:“但结果还是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卦象说我们死也拿不到星月神树的,桀桀桀。”
温霜白:“……”
两人当即就厮打了起来,不到十秒,就被银玄一句:“开饭了。”结束了内斗。
吃完鸡,喝完汤,青灵山六人快速收完营地后,神清气爽地和神衍寺告辞。
虽然昨夜有了短暂的合作,但神衍寺也想拿星月神树,既然是竞争对手,那就不必同路,各凭本事就是。
临走前,银玄特地给胖和尚留了一句话:“你日后若有兴趣当厨修,可以找我。”
胖和尚乐呵呵道:“好,好。”
有了负重穿着藤树衣过雨林的经历后,五人简直身轻如燕,在星月森林如履平地,跟着沈鹤风的乌龟壳导航,往星月林深处行去。
虽然紫炎界被投放在秘境中的位置离星月神树最近,按理应该已经到了。
但比试还没结束,他们还没被强制退出星月谷,就说明紫炎界遇到了什么问题,没成功拿到星月神树。
那他们当然要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路上,陆嘉垚小嘴叭叭就没怎么停下来过,眉飞色舞地讲他从小和尚那搜刮来的八卦:“……原来他们主持不喜欢鸡,更喜欢吃羊!怀明佛子那些油盐香料,还是他们出发来参加比试前,佛子去偷来的!”
银玄唔了声:“我也喜欢吃羊。”
李灼华表示赞同:“我爱烤全羊!”
温霜白、谢子殷、沈鹤风三人组则纷纷盯向陆嘉垚。
温霜白不禁问谢子殷:“你给陆三土吃了什么?”
谢子殷一脸关我屁事:“那鸡汤是和尚超度的。”
沈鹤风摸着不存在的胡子,上上下下打量陆嘉垚,把陆嘉垚看得浑身汗毛竖起,才道:“陆三土,你居然能跟上老夫?”
陆嘉垚茫然:“啊?”
温霜白指出他的不对劲:“我们变快是因为通天山脉,但你可没和我们一起爬,你怎么也变快了?”
李灼华猛地停下脚步,走回来,绕着陆嘉垚打量,目光灼灼:“难道巫儡没驱干净?!要不要我去把胖子抓回来再给三土驱驱?”
陆嘉垚感受了一下自己旺盛充沛的体内灵力:“我觉得我很好啊,没有不对劲。”
谢子殷走过去,输入医修灵力,查探陆嘉垚的灵骨和灵脉情况,蹙眉:“奇怪。”
温霜白走到他旁边:“怎么了?”
“三土的灵脉比先前要凝练很多,修为也隐隐有上升征兆。”谢子殷道。
其他几人:“…………”
不是吧,被巫儡上身,还能有此效果吗?!
玄天镜前,一直在视奸青灵山的巫绍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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