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谢明玄怀里,“好,那就,做小公主吧。”
“谢明玄的小公主。”
谢明玄轻笑了一声,揉揉她脑袋,“嗯。”
这座别墅是顾向兰很早就让人修建好的,说这里风水好,以后可以拿做他的婚房,只不过他迟迟没结婚,这个房子一直空置,今年才重新修缮,至于把它刷成粉色,是某天晚上他的突发奇想,当时司伽刚在他怀里睡着,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她嫁给了他,只能比原来好,也必须比原来好,并且,要比原来幸福。
来的时候带了对联,还有窗花,别墅太大了,不像公寓,但是总不能一点都不布置,而且这里还是婚房,司伽跟谢明玄开始忙起来,把一楼的大门,和六扇落地窗贴上了窗花。
明明是很西式的建筑,贴上大红色的窗花却一点不违和,喜气洋洋。
忙完得去谢家老宅了,司伽其实都还没参观完这座大别墅,按捺下来,先跟谢明玄离开了。
谢家老宅在护城河边上的一座四合院里,到了那,司伽看见了谢明玄好多亲戚,除夕这一天,谢明玄父亲跟他第二任后妈,还有他两个弟弟妹妹从国外回来了,不过见上面,她们之间都很生疏,那两个弟弟妹妹明显很怕谢明玄,一见到他就躲,司伽也不是个多八面玲珑的人,应付并不熟悉的亲戚,她向来都不擅长,于是也只是打打招呼那么简单,跟顾向兰聊得比较多,在其他人那里,估计留下了一个高贵冷艳的形象。
一起吃完年夜饭,小孩跑去了外面凑在一起放烟花,而老人守着电视机看春晚,司伽对烟花兴趣不大,跟谢家的几个同辈打起麻将。
谢明玄没打,司伽发现他竟然不会打,只坐在她旁边看她打。
司伽手气有点好,连赢了好几轮,今晚财神爷好像格外关照她,半个小时下来,她手机里多了快两千块的转账。
不过她注意到跟她打麻将的三个人都有些拘谨,相互没怎么聊天,就真的只是单纯打麻将,只有谢知勤话稍微多点儿,每次她赢,他都会调侃两句,等到后面谢明玄被谢广原喊走了,去了书房,麻将桌的氛围像一下子解放了,谢知安和谢明玄二叔家的小女儿谢流漪话多起来,拿牌的时候,谢流漪还忍不住道:“大嫂嫂,你嫁给我大堂哥真是太太好了,今年我奶奶给我的红包比往年鼓好多,肯定因为特别高兴我大堂哥结婚了,他单太多年了,我奶奶一直盼着他讨老婆。”
“……”
谢知安看司伽一眼,跟着点点头。
还说了一句“是啊……今年我跟我哥也有红包。”
谢家对儿子孙儿的教养要比女儿孙女严格,他们这些孙辈,成年后只有孙女还能在逢年过节拿红包,今年顾向兰和谢广原却是连他们父母都给了红包,可见谢明玄终于结婚这个事,对他们来说多值得高兴和庆祝。
谢流漪凑近司伽一点,压低声音道:“而且哈大嫂嫂,往年我们都不能打麻将的,小孩也不能放烟花,都得聚到客厅那看春晚,今年因为有你在,为了不单调,我奶奶才让人买了麻将桌还有烟花。”
“…………”
司伽惊讶坏了,才知道她作用这么大,她还以为谢家的家风没司家那么严,除夕夜司家条条框框就很多,每次聚到曦宁公馆,她只觉得人多,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很拘谨,还不敢乱说话,家庭聚会跟参加考试一样,他们一堆小孩都如坐针毡。
她以为,谢家是不一样的…
其实还有一点谢流漪没说,就是以前过年,谢明玄从来不跟他们这些同辈凑一块的,只跟谢广原和顾向兰说话比较多,只是给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发红包比较大方,大过年的,他脸色照样淡淡的,但是刚才他竟然有那个耐心守着看司伽打麻将,没有之前沉闷严肃。
对于谢流漪这些话,司伽都不知道回应什么好,只能以笑容回应,恰好摸到一张北风,思考要不要打出去,最后还是打了出去,这一打出去,对面谢知安推了牌,他终于胡了一次,面色激动。
谢明玄这一趟走开,走得有点儿久,快一个小时都没回来,这一小时里长胜将军变成了谢知安,他嬴得眼里都冒了星光,司伽微信里那二千多块的转账,快转移到了他那去,另外两个人也开始嬴了,而她变成输得最惨的那方。
这让司伽忍不住怀疑,之前他们三人是不是因为有谢明玄在,为了给她这个大嫂嫂面子,有意给她放水,还是谢明玄的气场让他们紧张到没发挥好…
这麻将打得很过瘾,让时间都变快了,渐渐到了零点,燕城的夜空瞬间被点燃,无与伦比的烟花盛宴集中绽放。
天安门前的大街上,人潮如织,谢家老老少少,没去外面凑热闹,但是零点的时候,一起观赏烟花。
外面太冷了,老人没出去,待在家里看,而年轻人聚到院子里。
天空五彩斑斓,被灿烂的烟火照亮,司伽挨着谢明玄,仰头看得神采奕奕,低头的一瞬间,触上他黑漆漆的眼,心口跳了跳。
看完烟花,司伽陪着谢明玄在老宅这边守岁,两位老人先睡下了,其他长辈还有同辈各回各家,凌晨两点,由司伽开车,跟谢明玄一起回御河,因为谢明玄今晚喝过酒,又给司机放了假。
头一回,在车上睡着的那个人变成谢明玄,司伽突然想到除夕夜她还没发过朋友圈。
不同于以往,好像日子过得真的够满足,会忘记去“晒”,在一个路边司伽将车停了下来,怼着谢明玄的侧脸拍了一张。
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发出去,因为除夕人家都在晒团圆饭和烟花,她要是晒男人,显得太恋爱脑,有点困,司伽打了个哈欠,准备刷圈醒醒神,之前都在打麻将,她还没刷过朋友圈,突然看见司檀发的一条。
——【除夕快乐,分手快乐。】
司伽愣了愣,虽然现在很晚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给司檀发了微信:【姐,你……分手了?】
【为什么啊。】
司檀又不是那种会在朋友圈开玩笑的性格,可是她跟闫思诀谈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她原来还很羡慕她,在学生时代就遇见那么契合和相互喜欢的人。
司檀还没睡,回复了她:【嗯,他出轨了,那个女生,跟我们还是曾经的同班同学…】
司伽下了车,给司檀打去电话,那边听起来情绪却没什么波澜,可能司檀早就自己哭过了,这个时候情绪已经消化了,而她现在才知道,都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司檀一直是司家情绪最稳定的孩子,她甚至要比她那两位堂哥司行泽和司行睿冷静理智,从小就学习优异,有自己的主见,不然也不会不想接受家里安排嫁给谢明玄。
司檀那边也说不用安慰她,她还说,不后悔这些年青春耗费在闫思诀身上,因为这可能是上辈子欠的情债,所以这辈子要还,人要向前看,她也并不恨闫思诀,当知道他出轨那一刻,她就已经放弃掉他了,并且,也不会再花任何一秒在他身上。
“初四我准备去新加坡办画展,那边美术馆的主任联系了我好几次,小伽,你不用担心我,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新年快乐。”
司伽突然很佩服司檀,她好像从不把时间花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心态也强,过了好半天,她应:“新年快乐,姐。”
虽然电话里司檀云淡风轻,可是她突然分手这个事情,以及闫思诀出轨的事情,对于司伽来说如惊雷一般,她手机里也有闫思诀的微信,司檀那说得很轻巧,可是她没有她那么好的度量,大半夜的,很生气,发了一篇小作文唾骂闫思诀,之后把他的微信删除拉黑。
谢明玄转醒,发现车停在路边,他还以为要到家了,驾驶位那,司伽身穿喜庆的红色毛衣,似乎刚跟人发完微信,按灭手机。
扭扭有点发酸的脖子,他手伸过去捏了下她耳垂,“怎么停在路边?”
司伽转过头来看他,一声没吭。
她突然在想,要是没有司缇捣乱,今天跟谢明玄过除夕的应该会是司檀,现在坐在车里的也会是她,心里情绪有点复杂起来,看她不说话,谢明玄捏了把她的脸,“是不是困了,我找个代驾。”
大年三十的,哦不,现在都大年初一了,哪里找得到代驾,司伽就回“不困”,把车启动了,照着地图导航往御河开。
之前说好了过完除夕回那座“粉色城堡”,而不是回西宸府。
谢明玄关注到司伽情绪变得有点低落,明明之前在老宅还很高兴,都在心里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在车里睡着了,没有陪她聊天,司伽闹小脾气了,一起泡鸳鸯浴的时候,没急着弄她,而是在水里帮她梳着头发,问她怎么了。
也少遇见司伽这种闷着脸的时候,因为她平时有什么不开心的,会直接吐槽他。
直接跟他闹脾气。
司伽被他哄了两句,才将司檀分手了的事情跟他说了,还气嘟嘟唾骂了闫思诀,而且还问谢明玄,以后他会不会也出轨,并且后不后悔跟她结婚。
没想到司伽因为司檀分手的事情,产生了这么多情绪,抱着她继续亲了两下,问她:“那你相信我吗?”
司伽看着谢明玄,突然冷静下来。
她当然是相信他的…
而且,承诺是最不管用的东西,为了让她高兴,谢明玄当然能说不会,可是只有时间能证明。
而她干嘛去担心没有发生的事情,就算以后发生了,那她,也要像司檀一样,淡定一点。
他爱她时,她也好好爱他就好了。
只要他不背叛她,她就不会离开他。
司伽靠进谢明玄怀里,回他:“我相信你。”
两人的身体轻轻浮于水中,热气缭绕,司伽长发散开,像一块柔软的黑色绸缎铺在水面,她天鹅颈湿润,白皙如雪,漂亮的双肩和锁骨微微露出水面,谢明玄将她的身体环抱在怀前,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又回应了她一句:“当然不后悔。”
“你呢,后悔吗?”
之前司伽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谢明玄一道回答了。
司伽抬起头,脸颊被水蒸气氤氲得像一颗水蜜桃,摇摇头。
不过手抬起来搂他脖子,“不过,你的结婚对象本来应该是我姐姐呀,是我抢了她的姻缘。”
那时候她一方面为了气司缇,有意接近过谢明玄,一方便也是知道司檀另有喜欢的人,并不想听家里安排。
可是,现在司檀分手了,证明她跟闫思诀才是错误的,听家里安排,可能还好一点。
“要听实话么?”谢明玄看着司伽。
那个秘密,他本不打算说出来,因为不想让司伽觉得他是一个坏人。
她或许会觉得他可怕。
“什么?”
谢明玄音有点淡:“那天晚上我知道一切,但是没有阻止。”
“啊?”
谢明玄掌控欲一直很强,也几乎不信任旁人,他身边常年都有保镖跟着,不管明处暗处,那天晚上,有人跟他汇报了,山庄里司缇收买了一个佣人,下药的过程,他的保镖也目睹了。
那天夜里,佣人给大家都送了解暑的椰子水,其中有三份被人动过手脚。
谢明玄其实根本没喝,但是那晚跟司行泽一起喝了点酒,司伽闯进来的时候,他没有阻拦,原想只留她在他屋里睡一晚,可是司伽一直往他身上扑,通红着一张脸,扯着他不放。
“你是不是,不行啊你?”
“哦,我知道了,你不行。”
“哼,谢明玄不行,我明天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嗯?好大。”
“尺寸多少?有18吗?”
“好了,你别说了!”司伽赶紧捂住谢明玄的嘴,那晚上那么羞耻,他干嘛说那么详细,脸都红了起来,内心又震惊得不行,捂完他的嘴,开始打他,“原来那晚上你,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知不知道害我被骂得很惨,我讨厌你!”
谢明玄额心跳了下,任她打他。
等她打累了,抓住她手腕,“对不起。”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事情的真相揭开,结果是让司伽心里更不高兴,甚至产生更复杂的情绪,鸳鸯浴泡完,谢明玄给司伽吹头发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今晚还分了房睡。
这脾气一闹,闹了好几天。
司伽久久都不能消化,谢明玄竟然是这种人,她之前是真的没感觉到一点他对她有兴趣,后面他说“那时候就喜欢你”,她也只当他在哄他。
初二谢明玄陪她回明城看望长辈的时候,因为她对谢明玄态度冷淡了,以前在司家这边亲戚面前,她最喜欢秀恩爱,还故意表现出她很爱谢明玄,初二这天,这边亲戚就以为他们刚结婚就婚变了,但是谢明玄对她的态度却没变,甚至比之前更宠着,产生这个想法后又怀疑,许箐将她喊去房里,对她问东问西。
元宵节这天,谢明玄发了高烧,司伽才意识到他这几天感冒了,但是她心思故意放去了珠宝店的经营上,没太跟他交流,大晚上的,司伽想去换衣服带谢明玄去医院,谢明玄没让。
“你…”司伽看他烧得脸都红了,鼻子一酸,突然觉得这几天她脾气过于大了,“不行,还是得去医院。”
谢明玄将她扯到怀里,“去医院干什么。”
“你只要多陪陪我,这病就好了。”
司伽蹙了蹙眉,心软了大块,搂住他脖子,“我哪有医生管用。”
谢明玄亲了过来,一点又一点,眉心也蹙着,“管用。”
“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确实烧糊涂了,这话,带了祈求,这些天,对他来说,根本不像过年,他感受不到一点过年的氛围。
司伽心头颤了又颤,立马抱住了他,“我,我没有不理你……”
“我就是……”
“在消化你说的那个事情……”
“想静一静。”
谢明玄将她的脸抓出来,重新吻她。
司伽有点想说“你这样会传染给我”,但是谢明玄亲得太投入了,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偏了下脸,谢明玄将她搂得更紧,亲到了她耳垂,司伽睫毛轻轻抖了下,身体没办法从他手臂间逃脱,渐渐被他亲得神经发软,睡衣被剥落。
这些天,她都没让谢明玄碰她,他似乎忍耐了很久,忍耐之后,就是激烈的爆发,这一晚上,司伽晕头晕脑地喊了他好几声“老公”,还被他逼着哄着,说了好几句“我喜欢你”。
说来神奇,等到第二天醒来,她手摸到谢明玄额头,发现他烧竟然退了,昨晚没去医院,只吃了药,一整晚他都抱着她睡的,感觉他身上的热意都往她身上渡了。
司伽看了下时间,不早了,都早上十点了,她明明调了闹钟想起来喊谢明玄吃药,结果直接睡到了现在,一点没听到闹钟,准备起床去拿药,谢明玄听见动静,也醒了过来,将她抱回去,“去哪儿?”
“我……”她能去哪呀,司伽道:“你得吃药了,我去拿药,还有热水。”
谢明玄声音浑浊,“再睡会儿,不着急。”
司伽转过身来,看了看他,轻轻推了下他,“一会就回来了。”
推完怕他敏感多疑,凑过去亲了亲他。
亲吻确实很管用,搂在她腰上的力道才松,谢明玄望着她。
他眼睛有点深,像黑曜石,没有平时清亮,大概生病了的缘故,司伽抿抿唇,从他怀里退了出来,钻出被子。
她在床边找到拖鞋,下了床,先去楼下接热水,之前她自己提议的,想过年跟谢明玄过过单纯的二人世界,让他给家里佣人都放假,婚房这边也不要安排佣人,持续到了元宵,今天家里也没有佣人。
这么大一个房子,只有她跟谢明玄。
接了热水回来,她发现谢明玄起床了,人去了卫生间,门关着,她竟然产生谢明玄会不会晕倒在里面的念头,因为他昨晚烧得很厉害,小跑过去,“你怎么起来了?”
“你说呢?”嗓音有点哑,谢明玄似乎刚解决完,按了马桶,传来冲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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