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再不好好休息和进食,他可能真的会扛不住倒下,到时候就真的误了大事了。
于是,他只能选择接受严庆之的献媚。
“严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那便烦请各位先在府衙喝杯茶先等等,咱家先修整个把时辰,再来听各位交待该交待的事。”
他此来南都,赌的便是渡厄神尊要去赈济雪灾,没那么快回南都(也或者渡厄神尊会直接死在赈灾的时候),并且南都的权贵不敢跟着她造反。
如此,只要他调来皇宫的禁军,威逼一部分外围的信众交待出核心信众,然后再迅速抓捕杀死这些核心信众。
便足以让这些南都权贵与渡厄神尊之间生出嫌隙。
这样一来,即使渡厄神尊平安返回南都,也必定会因此与南都权贵生出嫌隙。
不过,南都的权贵与京城的盘根错节,他并不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不然等回到京城,面对诸多京城大族的报复,他一个无根无基的太监可承受不起。
但他刚才已经问出,慈航观的核心信众里,有一个姓秦的商贾。
对于权贵尚且需要慎重,商贾可不需要。
他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先派人去皇宫调集禁军,等人来了,他就下令抓来那姓秦的富商一家,直接把人杀了。
到时候,渡厄神尊最宠爱的信众因为这些权贵们的出卖被杀,岂能不对他们宣泄滔天怒火!
南都皇宫的禁军只有五千人,主要用于平日里守卫南都皇宫,无论规模还是战力,都远不如守备营。
但这股禁军,是直接受皇令调遣的。
“来人,拿咱家的令牌,先去皇宫调集两千禁军前来府衙听令。”
“是!”
两个禁军士兵领命而去。
有人前去调集禁军,他便不担心当地官员或权贵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严庆之叫人准备好的饭菜很快端上来,确实很简单。
只是一份热辣的锅子,热气腾腾,弥漫着浓重的辣油香气,对于在寒风中骑马奔波了一路的钦差队伍特别有吸引力。
叫人验过没毒后,这些人便开始大快朵颐。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满屋子的油辣香气中,火炉里被人提前放入了无味的迷香,正悄悄点燃。
没多久,这些人很快便扛不住弥漫全身的疲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严庆之带着心腹的衙役推门而入,直接将这些人全部绑了个结结实实。
除此之外,被严庆之招待到花厅等候,正在喝茶的那些权贵们,此时也全部在迷香中昏倒在地。
“把他们也全部绑起来!”
严庆之下令那些对他绝对忠心的几个衙役。
严庆之自己,则走向了同样被迷药迷倒了的定国公,迅速用一条铁链将其绑住。
(还没写完,两点左右再补两千。)
他知道,定国公与自己一样,都是接受过观主传功的。
不仅身负巨力,速度也是常人的两三倍。
同样的,体质也比普通人更加强健。
在确信定国公可靠之前,他必须将他也捆起来。
果然,他的顾虑没错,他刚把人捆好,定国公就恢复了意识。
发觉自己被铁链绑住,他先是试图挣扎,在发现是铁链,根本挣不开后,便神色阴沉地盯着严庆之。
“严庆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庆之文质彬彬地朝他拱手行了一礼:
“求生之举,还请国公爷见谅!”
定国公头发花白却皮肤红润的脸上,神色稍微平静了些,语气也比较缓和:
“我们都是慈航观的虔诚信众,严大人大可不必如此防着老夫。”
话虽如此,他眼中的阴沉锐利却依旧没有消散。
严庆之同样也没有被此话打动:
“虔诚么?未必吧?”
“国公爷手握重兵,又是一等公,无论权势与富贵都是大魏的顶尖人物。即使查到你与慈航观的关联,陛下也不会动你。”
“如此,下官可不敢保证国公爷会不会想着戴罪立功。”
定国公目光锐利如刀,几乎要在严庆之身上盯出个洞来。
“你想怎么样?”
严庆之道:
“放心,下官岂敢冒犯国公爷,只是在证明国公爷可信之前,得委屈国公爷先待在府衙。”
定国公目光阴婺地盯着严庆之离开。
倒是他小瞧了这严庆之。
没想到,观主生死不明之下,这严庆之一个文人士大夫,竟如此忠心,又如此果断决绝。
眼下,不管是钦差还是南都权贵们的性命,全都握在他一人手中。
无论如何,都足够让南都城的虔诚信众退出南都城了。
甚至,若运作得当,哪怕慈航观的弟子们被抓,仅凭着他手上这些人质,也能换他们平安逃离。
没多久,严庆之又带人来了这间花厅两次。
第一次,他让人将被迷晕了的钦差与禁军搬进了花厅。
整个花厅挤了快五十人,变得十分拥挤。
第二次,他让人搬了十几个蹴鞠大小震天雷放在众人之间仅有的一些空隙里。
“把这些震天雷用棉线连起来。”
严庆之下令。
府衙不是守备营,也不是禁军,没有太多火器储备,这十几个震天雷已经是全部。
严庆之虽然是文官,却也听说过,震天雷的威力并没有那么大。
为了稳妥,他又吩咐衙役:
“再去拿几桶火油来备用。”
很快,几大桶火油也送到了花厅外头。
定国公皱眉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彻底掌握在了眼前这原以为很平庸的文官手中。
准备好一切,严庆之这才再次走到定国公面前,从他怀中取走了他从不离身的兵符。
“严庆之,你要做什么!盗取兵符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定国公如临大敌,厉声喝斥道。
严庆之眼中有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脸上却挂着温文儒雅的笑意:
“国公爷这话说的,下官先前所做的,难道就不诛九族了吗?”
“至于要做什么,自然是拿兵符请扬州郑总兵率扬州一万水师前来,为慈航观解南都之危。”
定国公顿时咬牙切齿。
郑百战本就是慈航观信众,见到兵符,定会以为这是他的意思,一定会派兵前来攻打南都。
到那时,他身上的谋逆之罪,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严庆之这是逼着他一起为了慈航观造反!
“严庆之,观主再厉害,也敌不过皇权,多半不能平安归来。你何必如此冒险,赌上全部身家性命!”
严庆之没有与他争辩,直接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扬州。
以定国公的权势地位,的确不必如此冒险。
但他严庆之没有那么宽的退路,事已至此,更是需要赌上一切全力一搏。
扬州距离南都有两百里,星夜兼程,也要一个昼夜才能往返。
郑百战带大量兵力来援,需要的时间只会更久,他得打起精神来,扛过这段最危险的时间。
两个时辰后,被派出去的禁军,带着两千禁军来到了府衙外,前来向朱山复命。
“朱公公吃完饭后说太乏了,已经就寝,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那禁军不疑有他。
毕竟阉人的身体就是不如正常人,朱公公扛不住要先休息也是常理。
不过,到了第二天中午,朱山还没有露面,禁军便起了疑心。
眼见着是瞒不住了,严庆之便索性与他们撕破了脸。
以朱山与南都数十个权贵的性命为筹码,与这些禁军对峙起来。
陈青竹见到府衙花厅里,那关了一屋子的南都权贵和钦差队伍,倒是有些诧异。
以往真有些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严庆之,竟有这般急智与魄力。
就凭这一份才干与功劳,她原本对严家的安排,就得改一改了。
确定严庆之这边平安无事,陈青竹便又去了南都守备营。
看到被绑缚的定国公,她便已经猜到,严庆之会调集扬州的水军来救援南都之危。
即使如此,陈青竹也依旧对南都守备营的兵力势在必得。
郑百战对她的忠心,不如郑元乃纯粹。
且加上郑元乃手中那东拼西凑的一万兵马,郑家父子手中便掌握了两万兵力。
她是个修真者,绝大多数时间都得用来修炼。
那么,她传给蓉娘的,只能是个普通的凡人王朝。
身为统治者,她就无可避免地要事先考虑到“平衡”二字。
她需要另外的兵力,来制衡郑家。
因此,不管是南都守备营,还是皇宫的禁军,她都必须要掌控在手中。
她得亲自去看着张六,以防他不能胜任,耽误她的计划。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慈航观的人抓到了吗?”
两人同是慈航观的下属,张六又是梁保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日里的关系本就很亲近。
“当然没有。”张六道。
梁保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眉头紧皱:
“莫非是走了另一条路,你赶紧带人去另一路看看,希望还来得及援手。”
他连宫里的人手都移交给了观主,如今已经是彻底上了慈航观的船。
得知慈航观被打为叛党,他第一时间便将快要生产的妻子送走了。
两人一个做宫女一个做太监,自小在宫里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二十五岁后,他想办法把妻子放出宫外,两人在外头安了个小家。
如今他恢复成了正常人,妻子有了身孕。虽说冒着杀头的风险,可那日子也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留在南都守备营顶着,就是希望无论观主是否还活着,慧静道长都能看在他鼎力相助的份上,用仙露保他妻子平安生产。
因此,他也格外紧张慈航观弟子的安危。
“梁大人,不用了。您看那……”
张六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屋子一角那盖着白布的担架。
梁保走过去揭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把黎庚元杀了!”
他先是吓了一大跳,后又开始思索,他们两人联手控制住南都守备营的可能性。
他在南都时日尚短,又是个太监,在军中可没有这等威望。
张六就更不必说了,是他从一个小小百户提拔起来的,更说不上什么根基。
张六笑嘻嘻道:
“大人说笑了,属下哪有那个本事,是观主杀的。”
梁保顿时又惊又喜:
“观主平安回来了?”
“没错,不仅平安回来,还于千军之中捉走了黎庚元……”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观主在江边杀死黎庚元,收服两千守备营兵马的事。
“观主令属下想办法收服营中其余兵力,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待会还请大人帮忙配合。”
梁保得知观主的能耐,顿时一颗心就全部放下来了。
叛党就叛党。
观主法力如此高强,何愁不能顺利拿下南都城与更多的城池。
他好好效力,到时候便是新朝肱骨!
“你说,我肯定配合你。”
张六是观主亲自要求提拔的人,如今又被委以重任,肯定是有些能力的。
他可以相信张六的计划。
实际上,张六在回营的路上,就已经安排好了。
如今来找梁保,也是因为需要梁保配合一些小事。
士兵营房那边,张六手下那三十多个能说会道的士兵,一回来就派了一部分人,分头去了其他卫所在的区域。
这些人里,大多数是很早就跟随张六为李千户办事的。
一部分是张六成了千户后,在手下士兵里挖掘出来的。
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不仅能说会道,在张六的刻意安排下,还时常去其他卫的营房厮混交朋友,与其他卫的士兵十分熟悉。
张六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就是观主的耳目和嘴巴。
这番安排原本是为了掌握其他卫的消息,以便观主问起来时不要开天窗。
如今也方便了消息的传播。
他们回到营房的时候,正是留守士兵操练结束,吃第一顿饭的时候,士兵们很聚集。
守备营的将官们向来懒散,下午都是要回营房休息的,吃饭也不与士兵们在同一处吃,因此倒是方便了他们行事。
张六的人跑到各自负责的卫,便开始完成张六所交待的事。
“兄弟们,出大事了!”
“兵部尚书黎大人被人千刀万剐给杀了!”
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埋头吃饭的士兵们的注意。
黎庚元统治南都守备营十多年,谁都知道,不管是被克扣的军饷,还是那些缺德的政令,都是出自他手。
听说他死了,底层士兵们心中下意识就是高兴。
但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真的假的?”
“兄弟,这种大事可不好开玩笑,会要命的!”
一开始,谁也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
“当然是真的,尸体都被抬回来了,待会儿你们就能看到。”
这话一出,大家终于相信了这个消息,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么多人护着,黎大人怎么会死?”有人问道。
“自然是因为杀他的并不是人。”
传话的士兵煞有其是地先卖了个关子。
“不是人那是什么?”
“难道是冤魂索命?”
“不是冤魂,是神罚!”
那传话的士兵一脸庄重地道。
“当时,我们这两千人正在追击慈航观弟子,那位神仙突然光芒万丈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一挥手,就掀种起狂风,将所有箭矢都吹落在地,大家都吓傻了。”
“黎大人也快被吓死了,赶紧让咱们把他护在最中间,谁知道,那神仙直接站在原地抬手一抓,隔着千军万马,黎大人就被她给弄过去了!”
“然后她便当场宣布了黎大人的种种罪状,将人千刀万剐了!”
“忠勇卫那个千户你们知道吧,平日里也是作恶多端的主,当时估计也是心虚,想趁乱溜走,都跑出十几丈远了,也同样被神仙一伸手就抓到了面前,问过他的罪状后,直接当场砍了头!”
“忠勇卫那些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听他讲述的士兵们这下丝毫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了。
因为两千人亲眼所见,就算吹牛也不会太夸张。
他们不在现场,倒是没那么强的恐惧之心,反而对那神仙很有好感。
“这么说,那还真是一位惩恶扬善的好神仙啊!”
“这事传扬开去,不知道上头那些人能不能收敛些。”
“要是那位神仙能把所有的贪官污吏都杀了该多好,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唉,那都是奢望,大家小声点,被上头听到我们就完了!”
“大家放心,你们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因为那位神仙明日便会降临南都守备营,为大家斩杀贪官,伸冤做主!”
在场的士兵们顿时又惊又喜,纷纷道:
“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啊!”
得知要先统计贪官罪状,明日好递交给神仙,众人一开始有些害怕。
但在向今日去执行任务那两千人里,找人证实过那传话的士兵全都所言非虚后,那些与上官有着深仇大恨的士兵们胆子开始大起来。
纷纷向传话的士兵控诉自家上官的各种罪状,为了保证大家没有公报私仇随意胡诌,控诉者都必须在自己所说的事情上按手印。
到了下午未时,张六手下的心腹们,已经收集了营地里剩余四千士兵们的许多诉状。
此时,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数百骑兵与两千多步兵走进营区。
此人正是南都守备营的何千户。
此人是所有千户中,资历最老,也最得兵部尚书黎庚元信任的,是以单独领了一路兵马,去另一个方向围堵慈航观弟子。
“黎大人为何传令回营,他们那一路抓到人了?”
他随口问守门的士兵。
“当然没有。”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小胡子,长着一双小眼睛的将官走出来,回答了他的话。
此人正是张六。
“没有,那叫我们回来做什么?”何千户十分疑惑。
张六若无其事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如我带何兄当面去问黎大人?”
“那还不快走。”何千户颐指气使地道。
身为黎庚元的心腹,对于张六这个被太监提拔上来的千户,他向来是看不上的。
“何兄,请。”
张六将人领到了放黎庚元尸体的屋子里。
何千户见屋中空空如也,顿时皱眉责问道:
“不是说带我见黎大人?人呢?”
“何兄别急,这就带你去。”
张六话音一落,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捅向何千户的脖子。
观主临走前,也是给他传功,叫他拥有远超于常人的力量与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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