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张氏忙完了年节所有宴会,送了过完元宵节的裴骁去军营,这才开始着手让人大规模去查陈青竹那所谓的后手。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每一个和陈青竹有过接触的丫鬟仆妇小厮,都是有可能的。
在抓到确切的人选之前,她还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慢慢观察。
因此,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一点头绪。
这让张氏心中很是急躁。
因为除了出口恶气之外,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促使她必须尽快彻底解决陈青竹:
年前京城张府派人来给她和大少爷裴瑾送年礼。
说是送年礼,实则也是监视她这个继母是否有好生对待前头嫡支堂姐留下的独苗。
伯母留在她身边的人手已经被她剪掉爪牙,无法给京城传递消息,可她却无法收买京城派来的人。
他们都是伯母的心腹。
她甚至不能有所动作,不然就显得她图谋不轨,心虚,无异于不打自招。
因此,来送礼的这拨人回到京城后,必然会将裴瑾“手脚得了怪病”的事告知张家嫡支。
到时候,那边肯定会派可靠的大夫来。
若查出裴瑾中毒,她便必须把陈青竹推出来做交待。
算着日子,只怕顶多还有大半个月,京城那边的人就会过来。
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秦家这等在南都城都排的上号的商贾人家,其实是不缺钱的。
秦富商也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第三天上头,就把秦老夫人说好的两份供奉给准备好了。
秦家婆媳二人又跑了一趟慈航观去送供奉。
这次她们没见到陈青竹,只那个叫慧云的知客坤道来接了供品,带她们去慈航殿参拜。
两人并不失望,因为观主说过了,她要清修,没有要紧事,自然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她们只要把东西送到,那慧云道长自然会去观主面前提上一句的。
没几日,秦夫人的女儿珍娘也生产满四十二天,出月子了。
神使观主既然答应了她们要给珍娘治脸,他们自然是又有前去刷脸的机会了,岂能错过。
这天一大早,不仅秦家婆媳二人,就连秦富商,也骑着马一起去秦珍娘婆家接珍娘去慈航观了。
秦珍娘的婆家是南都城的一户耕读人家。
丈夫乔师友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秀才,家中自然也没太多余财,在南都城也只有一座三进的宅子。
秦家把秦珍娘嫁给他,也不是图财,而是希望他能中举人甚至进士,让秦家将来多一份依靠。
因此,照顾到乔师友的自尊心,秦珍娘如今也是和丈夫一家以及仆人们挤在这三进的小宅子里。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秦珍娘给乔家补贴得可不少。
门房见亲家老爷来了,立刻就进去禀报,没多久,秦珍娘的丈夫乔师友就赶紧带着妻子出来迎接岳父了。
乔师友五官端正皮肤白皙,个子挺高,再加上浑身的书卷气,倒能称得上一句一表人才。
秦珍娘和秦夫人五官很像,鹅蛋脸细长眼,皮肤白里透红,算得上清秀佳人,唯有颧骨上深褐色的斑点给一张脸增添了些瑕疵。
乔师友彬彬有礼道:
“今日不是说岳母来接珍娘去上香么,怎么连岳父也一起来了?岳父,快入内喝杯茶!”
秦富商道:
“今日有空,便陪她们娘儿祖孙一起去。喝茶便不必了,早些去上香才是。”
乔师友十七岁中的秀才,已经下场考过一次举人,名落孙山,他深知,在文风鼎盛的江南,要考取更高的功名,少不得岳家的鼎力支持,因此对这岳父还是挺敬重的。
他从秦珍娘口中得知,岳母花了一两千两银子,就为求一个籍籍无名的女道士给珍娘治脸上的斑,其实心里挺不高兴的。
那一两千两银子,给他去会友参加诗会可以带来多少风光,偏生花在这等无用的事情上。
况且,身为读书人,他自认为见多识广,根本不信这等神神叨叨的东西。
“岳父既然要一起去,小婿也就不担心岳母和祖母她们继续受骗了。以小婿之见,珍娘这脸,不治也无妨,小婿也并非肤浅之人,岂会因为这等小事影响夫妻感情。你们实在没必要为此靡费太多。”
他根本没发现,说完这话后,秦富商的脸色已经黑了。只是顾忌着他的面子未曾反驳而已。
犹豫片刻后,乔师友道:
“不如小婿今日也陪珍娘一起去进香,路上也正好和岳父一起说说话。”
如此方能增进感情,叫岳父更舍得在他身上花钱。
却没想到,向来对他很重视的岳父,这次却没有接他递出的橄榄枝,反而不冷不热道:
“读书要紧,你八月不是还要下场么,又岂能为上香这等小事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乔师友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讨好岳家,只好作罢。
秦珍娘其实挺想让丈夫陪着一起去,但又怕耽误他读书,这才没有坚持。
来到马车上,才对母亲和祖母抱怨道:
“爹怎么不让相公一起去,他是读书人,见多识广,有他陪着也叫人心里踏实。”
她很崇拜自己的秀才夫婿,在其耳濡目染下,对这种神鬼之事,也没那么信了。
秦老夫人其实有些看不惯这个自命清高的孙女婿。
闻言翻了个白眼道:
“可别!他那种迂腐之人,万一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了神使观主,那咱们家可就亏大了!”
“还有,你娘不是跟你说了不能把观主的事情告知其他人吗?怎么看乔师友的样子,竟也知道了?”
“相公又不是外人。”秦珍娘见自家祖母因为那观主贬低自己夫婿,心中有些不舒服,不由道:
“祖母,那观主的架子竟然这么大吗?连一句质疑的话都听不得?”
虽说已经听母亲说了那观主有多么神奇的本事,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她对那位神秘的观主还是没什么敬畏之心的。
秦老夫人听她这腔调,被气得够呛,闻言冷脸道:
“为了给你治脸,你娘可是跪着求观主,又许了千两的供奉,才得来这次机会。你竟是一点不珍惜我们的心意,把我们的嘱咐当耳旁风!”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今日去若得罪了观主,往后就别认我这个祖母了!”
听她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秦珍娘不由委屈不已,转眼便红了眼眶。
她才生产不过月余,又因为长斑的事情一直郁结于心,情绪十分敏感。
秦夫人有些心疼,但也怕女儿坏事,遂赶紧打圆场:
“珍娘,你这话确实对观主十分不敬!有本事的人自然有脾气,咱们可是花了好大代价才让观主答应给你治脸的,你若因态度不佳得罪了她,可不单是不能治脸,还坏了家里的大事!”
又对秦老夫人道:
“娘,珍娘是没见识过观主的本事,自然没那么恭敬,你把观主赐给你的新牙给她看看,她自然就信了。”
秦老夫人张嘴给秦珍娘看了自己的新牙,又讲了当初头一次去慈航观的情形,秦珍娘愣了一会儿,十分感慨。
“看来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间竟有这般有本事的人。”
对于丈夫先前言之凿凿说世间绝不可能有这般违背常理的手段,反倒持怀疑态度了。
来到慈航观,秦家四人在慈航殿上完香,敬献了一千两银子准备的供品,在知客堂坐着又等了大约两刻钟,这才见到暂停修炼的陈青竹。
秦珍娘见祖母和母亲都站起来行礼相迎,就连父亲,也态度谦卑上前去参拜:
“小的秦大富,拜见神使观主!”
那年轻又气质出尘的观主,面对父亲这个在南都城里数得上号的富商巨贾,态度也十分平淡:
“你是秦家主?”
“不敢让观主称家主,但小的在秦家确实做得了主,观主往后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给我秦大富传话便是。”
那观主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客气话,转头看向秦珍娘:
“要祛斑的便是这位了吧?”
“回观主的话,正是小女!”秦夫人道。
受到气氛感染,秦珍娘也乖乖起身恭敬行礼:
“小妇人珍娘拜见观主。”
观主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吧,给你祛斑。”
秦珍娘懵懵懂懂走了过去。
只见观主伸出白皙如玉的手,一根食指点在她一边的脸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些紧张的缘故,不过片刻,她便感觉脸上有了微微发热的感觉。
大约过了一炷香那么长的时间,观主收回手,吩咐道:
“好了,打水来。”
然后就不管她,径直去洗手了。
全程在一边看着的母亲这时候立刻凑了过来。
“珍娘,快让娘给你擦擦脸。”
说着,便拿出帕子在她脸上擦了擦。
她顺着她娘的手一看,只见洁白的手帕上,竟然沾了好大一块褐色的污渍。
秦珍娘有些懵:
“我的脸怎么这么脏?”
她和丈夫还有婆婆,是全程看着神使观主给女儿治疗的。
只见她的手指贴在女儿脸上没多久,珍娘有斑的颧骨处,就逐渐浮现出褐色的污渍。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厚。
如今拿手帕一擦,那有着淡淡异味的污渍就掉了,露出颧骨上洁白无瑕的肌肤。
这一幕,就像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一样。
她曾经多想这斑就是一团沾在脸上的污渍,轻轻一擦就掉了。
如今,竟是梦想成真。
虽然自己的斑还没能去掉,女儿的脸却总算是无碍了。
秦夫人惊喜交加,迅速给女儿擦干净脸颊,然后朝陈青竹行礼道谢。
“多谢神使恢复了小女的容貌!”
秦珍娘一照镜子,也是开心得眼中含泪。
“好了!我的脸真的好了!”
然后心悦诚服,满怀感激地向陈青竹行礼:
“多谢观主治好了我的脸!您的大恩犹如再造,小妇人必将铭记于心。”
水灵气可涤荡万物,要导出埋藏于皮肤浅表的些许脏污很容易。
陈青竹这次的治疗,只耗费了不到十分之一的灵气,因此十分轻松。
看到这位珍娘和秦夫人,她就不由联想到自己的蓉娘。
私心里,她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将来也这般在意一个男子的看法,把自己的脸看得跟第二条命一样重要的。
不由出言道:
“倒也不至于,一张脸而已,没那么要紧。身为女子,除了男子的情爱,这一生还有许多其他值得追求的东西。”
秦珍娘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礼貌地道:
“多谢观主教诲!”
陈青竹见状,只觉得交浅言深,没必要再多说。
“罢了,本观主要去清修了,你们也回去吧。”
一家人连忙恭送。
再次见证了陈青竹“展现神力”,包括秦大富在内的一家子,都对陈青竹越发崇敬信服。
就连来时不相信这些非凡之力的珍娘,也同样心生敬畏,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一定要和母亲祖母一起前来供奉。
从怀孕六七个月以来就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秦珍娘心情极好。
回到乔宅,就忍不住去书房找丈夫乔师友,想第一时间就让他看到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脸,又兴高采烈跟他讲述治脸的过程。
原以为丈夫也会为她高兴,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十分冷淡。
“好了,不过是祛斑而已,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秦珍娘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淡了下来:
“祛斑确实是小事一桩,可那么多杏林高手都束手无策的斑,她在短短一炷香时间里就去掉了,就是很了不起了!”
“相公,那观主是真正的高人,我们得好生敬重,这样以后家里有人生病了,才能多一份保障啊!”她语重心长地劝道。
乔师友直接拧起了眉头:
“听你这意思,还打算经常去参拜供奉?”
那观主一出手就叫秦家出了上千两的供品,在敛财方面实在是心黑手狠,珍娘若经常去,那还不得很快就被那观主掏空嫁妆。
“当然。平时不烧香,难道临时抱佛脚么?”秦珍娘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却没想到,丈夫的一张脸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
“不许去!”
“生病就找大夫,我乔家乃是耕读传家的清正人家,你若还想做乔家的媳妇,就不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这哪里算怪力乱神,观主的本事明明就……”
秦珍娘还想辩驳,却因为丈夫冰冷的眼神止住了话头。
“好了,你别气了,我不去就是了。”
珍娘到底还年轻,没有那种需要看病救命的迫切需求,又习惯了事事以丈夫为先。一见丈夫如此激烈的反对,到底不想因此伤了夫妻感情,只能赶紧服软。
心中却有些郁闷,她以前怎么没发觉,自己的丈夫竟是如此顽固自大的人呢,事实摆在眼前,却依然置若罔闻,独断专行。
如此看来,倒也不必特意嘱咐丈夫保守秘密了,他根本就不信神使观主,更不可能对外去宣扬观主的本事。
她此时却不知道,她这不可一世的夫婿,将来为了巴结座师,也有求着她去找神使观主的一天。
对于信众的家事,陈青竹是不关心的。
除了自己的修为,她最在意的便是慈航观的经营。
毕竟,这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容身之所,将来也要把女儿接过来,自然是要将其打造得固若金汤才行。
眼看着距离她下令慈航观全体操练已经快一个月了。
发月钱的时间也马上到了,她打算先检验一下观里的操练成果。
略一斟酌,她便决定引来附近的地痞作为慈航观的磨刀石。
这倒不是她故意要招惹这些人来,而是前两天便听慧岸禀报,这几日,有好些个地痞流氓时不时来观外打转,还趴在围墙上偷看观里的坤道。
慈航观全是女眷,如今那些容貌出色的坤道们都可以到东苑和前殿自由活动了,被心思不正的人看见,的确很容易起歪心思。
这些平日里便偷鸡摸狗,逮着机会还要欺辱良家妇人的地痞们,只怕已经图谋不轨,就是不知道何时会作乱。
陈青竹便琢磨着,这种迟早要爆的雷,不如她自己选个时辰爆,也顺便让观中成员历练一番。
于是,让李千户派人去挑拨了一番,让那些地痞定好在今晚行事。
当然,她也提前给自己的三个心腹通了气。
尤其是慧岸,陈青竹特意对她发话:
“这次我不会出手,就全看你手下人的表现了。”
慧岸神色坚毅,颇有信心:
“观主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陈青竹神态柔和,嘴角带笑:“那好,她们若表现合格,我送你个小礼物。”
慧岸呆了一下:
“什么礼物?”
陈青竹却不肯说了:
“你到时便知。”
慧岸便老实地不问了,下去为今晚御敌的事做准备。
最近陈青竹给李千户送了三次钱,前后加起来上千两,李千户对她的话可谓言听计从。
这等小事,自然是立刻就叫人去办了。
那些地痞本就十分垂涎慈航观的坤道们,觉得慈航观武力薄弱,被李千户的人一挑唆,这天夜里立刻就纠集了十来个人,准备好生在慈航观快活一番。
慧岸从陈青竹这里得了消息,提前安排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戒律堂成员守夜。
再加上为了看家护院,慈航观年前还特意买了两条大狼狗回来养着。
那些地痞一翻墙进来,便被庵里的大狼狗发现了。
汪汪汪——
很有穿透性的狗叫声响起,守夜的戒律堂坤道们立刻拿着火把冲向狗叫的地方。
正好便看到翻墙而入的几个陌生男子。
“哟呵,小娘子们这么晚还没睡啊,是不是在等哥哥们!”
这些人对于被发现根本不害怕,反而猥琐地出声调笑。
还有人直接拿出明晃晃的长刀,指着她们威胁:
“乖乖过来伺候哥哥们,不然爷们的刀可不长眼!”
守夜的戒律堂坤道们都是原净慈庵饱受欺压的存在,大多胆小,也没经过什么实战,一时间都被吓蒙了。
好在慧岸早有心理准备,今天和她们一起守夜,见状立刻高声下令:
“快敲锣!召集众人共同御贼!”
拿着铜锣的坤道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地敲响了手中的铜锣。
连贯又吵闹的三声锣响不断响起,吵醒了东苑禅房里住着的众多坤道。
最近观中无事,慈航观依旧是全员训练状态。
慧岸曾经多次训练众人半夜紧急集合,听到这样的锣声,众多坤道慌忙从床铺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各自的武器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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