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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老爷,张六来了,说是有事向您禀报。”
李千户立刻挥退了娇媚的妾室:
“叫他进来。”
南都城在权势上虽然比不得京城,却也是水浅王八多,他能力一般,哪怕有贵为兵部侍郎的姐夫撑腰,也仅仅是把他提到了千户的位置上,便再没给他谋升迁。
他不像是那些勋贵之家,有祖上数代累积的万贯家财,全靠他姐姐争气,给兵部侍郎做妾,还生了唯一的儿子,这才让他仗势发达起来。
这些年,虽说捞了一些油水,凭着自己千户的地位,在南都城各路神佛手下抢到些良田,庄子,铺子,可要论赚钱,最赚钱的产业还得是那净慈庵。
他与慈安向来是三一分账,他拿三,慈安拿一。
十年来,他每年都能拿到三千两以上的孝敬,算总数,接近四万两。
他置办下的家产,有大半以上都来自净慈庵赚的银子。
可以说,净慈庵就是他的金母鸡。
这金母鸡不光能下金蛋,还不需要他出本钱,更不需要他操心运营,只要借个名头,在有人生事的时候出几个人去镇镇场子就行了。
如此优质的产业,他又怎能不看重。
因此,今年过年净慈庵没有如同往年一样送来节礼,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只是当时大雪封路,往来不便,又正当过年应酬极多,他便暂且没去探问。
十五一到,各衙门也完全进入正式运转的状态,官员之间的年节应酬暂时画上句号,他便第一时间派了人上山去询问情况。
听完张六的禀报,李千户的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
慈安那老娘们,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好好的佛家庵堂不做,偏改成香火零落的道观。
虽说香火钱也不算他们的主要收入,那一年下来也是不少钱呢。
况且,很多客人选择找净慈庵的暗娼,不就是图个亵渎佛门弟子的刺激么,改佛为道,谁知道那些客人还买不买账。
如此大的变动,竟然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
那年礼虽不比分成贵重,却是一种态度。
慈安突然不送年礼,难不成是打算背叛他,另找大树依靠?
这样的猜测叫李千户怒火中烧。
第二天一大早,便在手下点了一百个兵,怒气冲冲地打马上山了。
彼时陈青竹刚好正在西苑检阅慈航观众人的操练成果,还没宣布解散,便听到观外传来声势浩大的马蹄声。
“怎么回事?”
“好像有不少人骑马过来了。”
众坤道满心疑惑,议论纷纷。
陈青竹已经猜到是什么人,心知来者不善,吩咐众人:
“除了戒律堂,其余人都先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到处乱跑。”
正在此时,守门的坤道满脸惊恐地跑进西苑:
“观主!外头有个自称李千户的,带了好多兵来把大门围住了,说要叫慈安去门口迎他!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个个带刀,凶神恶煞的……”
尚未离开的坤道们,很快便领会到其中的意思,面色煞白。
听这意思,竟是慈安的靠山找上门来了!
对啊,既然敢做暗窑子这种三教九流的勾当,又岂会没有靠山。
如今,那人带那么多兵来,就算是观主,只怕也不是对手。
到时候,慈安等人恐怕会重新掌控慈航观,她们这些曾经反抗报仇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样想的显然不止坤道们,还有慈安,慧缘等人。
尤其是慧缘,原本瘸着腿在老老实实在不远处的廊下擦窗户,一听这话,顿时面露狂喜,将手中的抹布一扔,看向其他苦役:
“还做这些粗活干什么,没听到么,千户大人来给我们撑腰了!这些胆敢背叛欺压我们的贱人,好日子到头了!”
其他几个在场的原戒律堂的尼姑如今的苦役们,闻言也纷纷面露喜色,好几人和慧缘一样,扔下了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杆,一副马上要翻身做主人的架势。
就连最有城府的慈安老尼,也忍不住直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期盼兴奋之色。
陈青竹原本要往门口走,听到慧缘嚣张的发言,脚步一顿,转向走到了慧缘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得慧缘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
“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神色平静,却莫名有种摄人的气势。
慧缘捂着脸,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陈青竹刀锋般的目光扫过其余苦役,众人也顿时瑟缩下来。

她身手好,心态也稳,把后方交给她是最合适的。
陈青竹走后,慧岸直接从腰间抽出剔骨刀,架在了慈安的脖子上。
从昨日得知李千户派了人来,她就一直把刀带在了身上,随时准备与敌人拼命。
别人能不能与敌人拼命,她并不强迫。于她自己,却是早就做好了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她想得很透彻,能被观主解救,过了十几天身体健全,吃好穿暖且有尊严的日子,已经不算亏了。
若观主不敌李千户,她这种带头造反的,只会被慈安等人变本加厉地报复折磨,直到死去。
与其如此,那不如在一开始就拉着这些恶贯满盈的人一起死。
“若敢轻举妄动,可别怪我手不稳,让你提早去见阎王爷!”
慈安到底是好日子还没过够,脱身的希望又近在眼前,怕死极了。
原还打算煽动其余苦役一起造反,跟李千户来个里应外合,如今赶紧歇了心思,对众苦役喊道:
“谁都不许动!若叫她们伤了我,待李千户来了,我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慧缘却是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劝慰慈安道:
“师父,你别怕,你是人质,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又对其余苦役大声道:
“大家一起上,把师父救出来!”
气得慈安破口大骂:
“不许动!谁都不许动!”
又骂慧缘:
“你这孽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慧岸杀了我,你自己接手净慈庵?”
慧缘还来不及辩解,便觉重心不稳,猛地一下栽倒在院子里,紧接着就被人从背后死死按在地上,脖子也跟着传来尖锐的疼痛感,一阵温热的液体顷刻间流进了衣服里。
“啊啊啊——”迟来的痛感叫她尖叫起来。
“再动一下,我就扎穿你的脖子。”
慧云饱含冷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就在慈安和慧缘狗咬狗的时候,慧云已经悄悄绕到了慧缘身后,一脚把慧缘踢倒在地。
倒不是她这半个月的训练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是慈安慧缘等人,平日里养尊处优,身体并不算强壮,这半个多月又一直吃不饱睡不好,腿上还有伤势没愈合,本就是一推就倒。
至于簪子,则是慧云往日里就准备好用来防身的。
如今见慧岸控制住慈安,慧缘还要作怪,便毫不犹豫跟着拿下了慧缘。
刀一旦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慧缘的贪生怕死程度并不比慈安低,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千户大人赶紧拿下陈青竹,并一箭射死这些贱人来解救她们。
且不管两人怎么想,不逊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其余苦役本就是以慈安慧缘为首,见两人被擒,也全都老实下来。
眼看要乱起来的局面,被慧岸和慧云联手控制住了。
两人彼此交流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便全神贯注地控制住手中的人质,等待观主与外头的交涉结果。
此时陈青竹已经走到了慈航观外头。
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道观前的百余骑兵,以及一马当先显然是为首者的李千户。
这李千户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虽然身材魁梧,身穿骑装,却脑满肠肥,腰带被大肚子挤得凸出,毫无骑兵的英气,只让人觉得猥琐油腻。
见陈青竹从观中出来,一双眼睛轻佻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像是对她的姿色还算满意,因而略微缓和了下脸色。
“不是叫慈安亲自来迎本大人吗?她人呢?别以为送个新货色给本大人,就能轻易抵消她擅作主张的过错。”
很显然,是把陈青竹当成了慈安派出来消弭他怒气的玩物了。
身为女性,陈青竹自然厌恶这样的审视。但这李千户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棋子,利用完就要收拾的那种,她便可以暂且无视这种不敬。
“我想李大人要见的,应当是这道观真正的掌控者,而非一定要是慈安本人吧。”
她淡声道。
李千户听着有些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
“正如你所想,如今我才是这慈航观的话事人。”
李千户的眸光顿时锐利起来,刷地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指着陈青竹,神色阴狠:
“敢动本千户的产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陈青竹八风不动,甚至露出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千户何必喊打喊杀,你若是怜惜老情人要为他出气,我自没得说。可若是为利而来,不妨下来详谈。”
据慧云所说,李千户与慈安确实有男女关系。
可若论情分,按照时下男子的想法,李千户若真的看重慈安,早就该把她接进府里给个名分了,而不是任由她在外头与三教九流纠缠不清。
李千户眼睛微眯,头一次认真打量一个女人。
他骑在高大健硕的军马上,不管是气势还是高度,按理说都比陈青竹高出一大截。再加上他的带的兵和手中的刀,正常人早该被吓得面无人色。
可面前的女人,竟是毫无惧色,甚至气势上比起他丝毫不弱。
慈安能支撑起偌大的净慈庵,并非是个简单人物。可此女轻易就从慈安手里夺了权,还让其许久都无法送出消息,便只能说明此女更不简单。
听此女的意思,却也并非要与他作对,反而是想合作,那他倒不妨先听听他怎么说。
“若谈不出本千户满意的东西,你今日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放了句狠话,这才收起了佩刀。
面对他的威胁,陈青竹依旧无动于衷,只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千户翻身下马跟着走向道观,他的随从也要跟进来,被陈青竹回身阻止。
“此事机密,最好只有千户一人知晓。”
李千户也不认为陈青竹能有伤害他的本事,一抬手阻止了随从,一个人跟着陈青竹穿过前殿进了主殿。
如今的主殿,只有一尊观音像,别无他物,开着的也只有最中间那一扇门。
两人踏进殿内,又往左边走了好几步,陈青竹突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李千户腰间佩刀,直接一刀划在了李千户手臂上。
“啊——”
李千户顿时惨叫一声,恶狠狠地瞪着陈青竹:
“贱人,你竟敢伤我——”
陈青竹还是那副笑意清浅的模样,把手中的佩刀一丢:
“千户何必如此急躁,这正是我要与千户详谈的事。此事说来离奇,若非亲身体验,只怕千户不肯信啊。”
李千户的怒气顿时冻结,尽管痛得龇牙咧嘴,仍是只能咬牙切齿道:
“说什么离奇事非得要伤人!”
陈青竹道:
“且把你受伤的手伸出来。”
李千户忍着怒气伸出手,心中暗自发誓,若她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必要将她这个胆敢拿刀伤她的女人千刀万剐。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东想西想了。
因为陈青竹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伤口旁边,一股暖意从她接触的地方直接袭向伤口,那火辣辣的痛竟然离奇地消失了,只觉得暖洋洋的,像被温水泡着一样舒适。
片刻后,陈青竹收回了手:
“看看你的伤口。”
李千户依言照做,撸起袖子一看,顿时惊呆了,那满是肥肉的手臂上,哪来的伤口,连疤痕都没一条。

若非袖子上的鲜血都还没凉透干透,他都要觉得刚才被刀划伤是错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青竹负手而立,高人范十足:
“你的手下应该回去跟你说了,我乃慈航真人神使——百病百伤,顷刻全消。这便是我的神通。”
若是从别人嘴里听来,李千户定要给那人两巴掌,骂他胡说八道。
可如今,他是亲身体验到了这神秘非凡的力量,想不信都不行。
想到陈青竹先前的说辞,似乎是并不排斥与他合作的,他的心跳顿时就快了一倍不止。
百病百伤,顷刻全消。
这就算对当今天子,也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有了这样的神人在手,这南都城,甚至京师,将有多少人脉可以为他所用。
他姐夫时常嫌弃他无能,说千户就是他这辈子的终点,不然,让他爬得越高,闯的祸就越大。
事到如今,有了眼前这女子,他完全不必再受他那姐夫的窝囊气。甚至,往后他能爬得比他姐夫还高!
李千户肥硕的脸上满是贪婪:
“好!好!只要你今后帮我带来的人好生治病,这净慈庵就全部交给你管。你对慈安她们做的事,我也一概不计较!”
说着,便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叫我想想,南都城的诸多达官贵人里,有谁是久病不愈深受困扰的,我要向他举荐神医!”
事情就如陈青竹所料,面对她的神通能带来的好处,李千户这匹豺狼瞬间上钩。
“帮他们治病没问题,但千户若想钱权双收,利益最大化,就要全按我说的来。”
她进一步引诱道。
钱权双收。
这几个字牢牢地吸引住了李千户。
在他的打算里,能通过举荐神医升官,就已经是莫大的好处了,可听眼前女子的意思,竟还能凭此赚到钱?
同样的事情,能获得更多好处,谁不想要啊。
李千户忍不住追问道:
“这话怎么说?”
陈青竹端着高人范道:
“自古以来,医者不上门。你把我举荐给他们,哪有他们自己听说了,求上门效果好?”
“你举荐我去,那是我们求着给他们治病,他们可以什么也不做,我却必须给他们治好。可他们自己找上门,则需要讨好了我才能治病。两者比起来,哪个更能予取予求?”
李千户顿时恍然大悟。
“那要如何才能叫他们求上门?”
陈青竹早就想好了:
“你先去打听,哪些权贵人家有棘手病症,然后安排人把我的神通传到他们亲近之人耳中,如此,他们便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上门。”
“千户须记住,我越让他们觉得神秘强大,他们为求我出手,愿意付出的东西就越多。身为我的合作者,你能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医者不上门。于她而言,主动上门便失了神使的神秘与高高在上。
可不主动上门,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有靖南侯府这个强敌在前,她根本没有时间慢慢等待那些权贵偶然发现她的神通,再为她传播名声。
她需要有人立刻为她造势,打开局面。
让慈航观的人去做,且不说自卖自夸,很容易被人发现,失了格调。
就算是不考虑那么长远,慈航观的坤道们,也没这个能力。
她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又全是女子,连高门大户的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更何况打探那里头主子们的私密事,接触到能左右他们想法的人。
目前,唯一有能力有人脉帮她完成这件事的,只有这个李千户。
所以,在决定扳倒慈安亲自掌控慈航观时,她便已经想好了这一步驱狼吞虎。
有升官发财的大饼吊着,她不怕李千户不尽心。
李千户不知陈青竹心中算计,只觉得她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当即就热血上头,恨不得立刻下山就去把这事办起来。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刚走了几步便折返回来,满脸怀疑地看着陈青竹:
“按你说的办法,我就完全从此事中隐身了,那到时候,要不要为我在那些权贵处谋升迁,主动权都在你手上了。你怎么保证,自己扬名后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
果然,事关自己的利益,就没有几个人是真正蠢的。
李千户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
陈青竹却丝毫不紧张,不答反问道:
“李千户,知道我是谁吗?”
李千户一愣:
“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陈青竹道:
“我俗家的身份,是靖南侯裴骁的妾室。你若不愿意,我找裴骁其实更方便。只不过,他把我送来净慈庵,我心中有气,不愿意帮他。不然,被慈航真人点化后,我根本不可能等到李千户你找上门还待在慈航观。”
“只要你尽心为我办事,我定当让你获得比裴骁还高的官爵。如此,方才好叫他后悔莫及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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