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歪着脑袋,呆萌地问道:“主人您不喜欢我这样吗?”
“嗯。”娑罗点头,后才意识到对方是如何称呼自己的,当下心中多了几丝不愉快,“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买主。”
“噢~”少女有些伤心地低下脑袋,就像受伤的雏鸟一样。
娑罗感觉到她的安分,于是开口说道:“我的眼里没有贵贱之分,要想别人认可自己,首先就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轻。”
听到状似安慰自己的话,人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你叫什么名字?”娑罗问。
“名字,那是什么?”人鱼不解地问道。
“看来是没有啊。”娑罗想了想,继续说道“名字是一个人的称呼方式,你总得要有个名字以后别人才能叫你啊。”
“那主、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娑罗。”娑罗轻笑,“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呢。”
人鱼看着娑罗自信的笑容,不由愣了神,心中的对娑罗的喜欢更加浓郁。
喂喂,这里还有个人啊……
被拎着的鱼头人默默吐槽着。
————
“什么垃圾都丢给我,那我岂不是大忙人了呢?”神威的呆毛抖抖,坐在红木办公桌上耷拉着双腿,“你说是吧,阿伏兔。”
“他娘的,关我屁事。”阿伏兔睁着死鱼眼,满脸胡茬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懒散。
“你说这次我应该派谁去清理垃圾呢?”神威眯眯眼,笑得正欢,“总感觉最近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呢!”
“那你自己去做清洁工不就好了?”阿伏兔挖着耳屎,“我们的海贼王大人。”
“杀了你哟~”神威忽然右手击左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么阿伏兔你去吧!”
“喂喂,大叔我已经没了一只手。你还想要剥夺我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吗?”阿伏兔依旧是不情愿,“清洁工什么的,一定是为了那么四肢健全的人而存在的。像团长你这样有远大志向的‘准海贼王’不是应该由底层做起,体验人生吗?”
听着阿伏兔在扯乱七八糟的东西,神威当即向他展开攻击。
阿伏兔一边躲闪,一边抱怨:“我是不是应该去劳动者协会告发你滥用职权、虐。待下属?”
“在说什么呢,好好战斗吧。”神威眯眼笑着,所出的招式简单却又狠辣。
阿伏兔被神威踢中胸腔,撞倒了一边的盆栽,接着他艰难起身,吐掉口中的血唾沫。
“团长,你下手也太狠了。”明显他感觉到自己肋骨被踢断了,这下又要花时间调养了。
“不这样的话,你才不会乖乖听我的话哦!”神威伸出沾染了阿伏兔血液的手,甩甩手,“阿伏兔,你太弱了哦!”
“明明是你这个小鬼头强得离谱。”阿伏兔耸耸肩,“看来我们这些前浪注定是悲催的炮灰。”
这下,他有的忙了啊。
该死的,怎么摊上这样一个混账小鬼呢?
————
娑罗找到一家旅馆,把人鱼放到盛满水的浴缸里,再把鱼头人捆在一边。
“你先在这边待一会,我已经和老板沟通过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的。”虽然无商不奸,但她已经在这个不小的集市里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一切,短期内是不会有人打人鱼的主意的。
因为人鱼罕见并且可以卖高价,加上她刚才那么招摇地把人带过来,闻风而来的人一定不少。
但她并不担心,这里的老板收了钱就会乖乖做事。能在这么复杂的环境里把生意做大,可见是有一定手腕的。
人鱼很舍不得娑罗要走,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出了浴室。
在娑罗关门之际,人鱼大喊:“娑罗,我的名字是加娜。”
虽然人鱼没有名字称呼一说,但语言是有的,加娜是等待的意思,她会等的,等她的心上人娑罗回来的!
娑罗关上门,嘴角一扬。
加娜,她会记得的。
第4章
狭窄的走道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肢体器官,用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娑罗一身灰色的袍子早就被血液染红,此刻拿着红色伞枪的她正快速地解决着一个个冲上来的敌人。
当一个个长相扭曲怪异的人冲上来被她用伞击或者枪击击中并发出哀嚎声时,娑罗感觉到夜兔之血正在被点燃,一股莫名的兴/奋燃得正旺。胸口处传来的阵阵满足与快感让她此刻不想考虑与杀戮无关的事情,于是顺从本能的她丢掉伞,选择赤手空拳对阵拥有压倒性的人数的敌人。
会有这样的局面,还得从一个小时前鱼头人将娑罗带到春雨分部时说起。
她本来就没相信鱼头人会那样乖乖妥协,只是没想到那个草包竟然是春雨分部的的一个小干部,大概算是个老三老四的地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听到自己手下被人欺压,作为第一把交椅的青蛙头星人暗示鱼头人把什么都不知情的娑罗带到“迷宫”。
于是也就有了上面大屠杀的场景,被放出来的多是一些奴隶。上面放了命令,除了杀死娑罗,他们别无选择,所以倒下一个,仍有数以千计的人蜂拥而上。
娑罗本就有实战经验,对付怪物很有一套,所以解决这些杂碎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虽然奴隶不少,但也经不起她这么杀啊!
所以在闭路电视里看到“杀狂”了的娑罗,青蛙头人和鱼头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了。而剩下几个干部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明摆着的就是引火*啊!
其中一个干部,在看到某个画面的时候忽然站起来,指着屏幕上灵活跳动的人,张大了嘴好半天
说不出话来。其他人见他这样,也紧张得不得了。
只见屏幕上的娑罗忽然停下来,背对着监控器,监控画面也定格在这一幕。
“我,我想起来了!”那个干部惊恐万分,“这、这肤色,刚刚拿的雨伞……天啊,这不是夜兔吗?”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把目光锁住屏幕上的娑罗。由于背对着监控器,所以众人只能看到娑罗白皙的脖颈和在各种颜色血液下偶现的白皙的手臂肌肤在黑暗的走道撸发出的幽白的光,就好似吸血鬼一般邪魅。
就在众人呼吸一窒的时候,娑罗就好像背后长眼了一样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在场的人狰狞一笑。
这诡谲的笑容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就差奋袖出臂,落荒而逃。
“怎、怎么办?该不会是第七师团查到了什么了吧?”鱼头人慌慌张张地对着青蛙头问道。
“不可能,钩狼团长说我们走私的事情已经用关系压下来了。”青蛙头也很害怕,但上级确实是这么告诉他的,此时双方互利并且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理由对方会弃自己不顾的!
人已经杀的差不多了,娑罗看着前方犹豫着不敢上前的奴隶。
一瞬间,她因为杀戮而染得猩红的眸子恢复成常态的浅紫色,她甩甩手,白净的小脸又恢复了赝本平静的神情,仿佛刚刚杀了一整条道的人并不是她。
这时,娑罗走向奴隶堆。
每向前一步,那些人向后退几步。
冷着眼,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隐忍的沙哑:“你们,知道管事的在哪吗?”
听到“大魔头”发话了,那群人不管听不听得懂全部一致疯狂摇头。
见状,娑罗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语言障碍么?”
打量了那群衣衫褴褛的奴隶,见他们没有战意,多少也猜到他们只是炮灰,也不打算再为难这些人。然后摊摊手,“嘛,路自己闯就行了吧。”
说着向后走去,找回自己的伞,走到狭窄走道的一边,抡起拳头对着墙壁就是一拳。
“轰隆——”仿佛就像是地震,整个基地都处于摇晃中,墙壁被严重毁坏。
在浓烈的烟尘掀起时,一干奴隶看着娑罗没入巨尘之中,没了身影。
他们,自由了吗?
————
“他娘的,这什么乡下破地方!”阿伏兔极为粗鲁地吐了口唾沫,然后踹飞一块巨石,接着巨石就这么打中了前方的一个比别处要华丽的建筑的大门。
大门就这么不华丽地被打了一个大窟窿,阿伏兔耷拉着死鱼眼看着建筑上面标有春雨的特别logo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年头的小鬼拉屎都不爱擦屁股,这可让他们这群大叔忙坏了啊!
越想越不开心的阿伏兔想起自己这几日马不停蹄地飞到这个偏远的星球只为了把这里的几个垃圾清理掉,心里就不舒坦。
然而在通往高层所在腹地的路上,到处都是落荒而逃的人,穿着华丽的、衣衫褴褛的都有、
尤其是一些还拿着武器到处杀人的,阿伏兔本想着不惹事躲过就行,但对方就是缠着他不放,最后他只能一边思考路线一边杀掉挡道的人。
然而想着想着,走着走着,在到达那几个所谓的干部所在的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个子不算特别高的少年坐在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两侧匍匐着他这次要清理的目标们。
看样子对方也是夜兔,难道那个混蛋小鬼故意耍自己吗?
可是没必要啊,逼迫他来的时候还打断了他肋骨了啊。
而且看样貌,他也不记得他们团里有长这样夜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