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莞然情绪低落下来,丧气道:“我其实都还没准备好呢。”
她心底一直有一点害怕,怕自己当不好一个母亲。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什么怀孕的实感。
伊拂春意外接上的她电波,知道她说得没准备好是什么意思。
她用自己手中的扇子给她扇着风,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来,还有我呢,到时候我帮你!”
说罢,她又摸了摸下巴,耸了下肩,“我忘了还有四爷呢,四爷肯定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着吧。”
“对了,我还能给你孩子做些衣裳呢。”伊拂春突然眼前一亮道。
话刚说完,她就已经开始脑补,李格格肚子里的孩子穿上她做的衣服会是什么样了。
一定会很可爱,伊拂春看着李格格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想道。
李莞然那股是惆怅的情绪本就短暂。
再加上伊拂春这么一说,更是直接消散地无影无踪
她感动地抱着伊拂春的胳膊撒娇道:“呜呜呜你真好,爱死你了。”
这一刻,伊拂春仿佛知道了四爷为什么这么喜欢李格格的原因。
这......突然来这么一下,她都差点没顶住啊。
伊拂春状似嫌弃地推开李莞然,扭捏着不看她道:“什么爱不爱的,你这话还是留着和四爷说去吧。”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李莞然微微倾身,歪着脖子看她的脸,道:“哎,你脸都红了哎。”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伊拂春脸红的样子呢。
不过也能理解,这会儿不时兴这么露骨地表达。
但她不改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了,她也仅对她关系好的这样。
伊拂春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余光瞥到了正在偷笑的李莞然。
她没好气道:“去去去,你又逗我。”
“我可没有,人家说的都说真心话呢。”李莞然摊手笑道。
“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错了,再不敢了,请求你的原谅。”
在书房见完那几人后,胤禛便带着他们送给女眷的礼来到正院。
四福晋清点好,让人入库后舀了碗汤递给胤禛:“四爷,这是膳房刚熬好的鲜汤,您尝尝看如何。”
胤禛接过汤碗,象征性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福晋见状,贴心问道:“可是味道不对,妾身再让人重做碗来。”
“不必了,汤是好汤,只是没胃口罢了。”胤禛沉声道。
想起方才在书房的那几人,他脸色又黑了一层。
福晋顿了顿,还是试探着问道:“大哥他们...”
话未说完,胤禛就抬手止住了她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凉意和嘲讽道:“从现在开始就当没发生过此事,再不必提了。”
又到缓了缓声音道:“你之前怎么和太子妃他们相处的,之后照旧就是了。”
就这么算了?
福晋有心想问为什么,是皇上的意思吗。
虽然她之前还在忧心,往后怎么和太子妃他们相处。
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也未免.....
胤禛不知道四福晋心底的想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还有一事,我想与你说明。”
福晋连忙笑道:“四爷有话不妨直说。”
胤禛饱含深意地看着她道:“我知你心里不痛快,也懂是为何。”
“您在说什么呢?妾...听不明白。”
四福晋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一瞬还以为自己方才心里的那点不满,全被他看出来了。
“爷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只是想告诉你,当日爷和你说的话,现今依旧有效。只要你能一直做好一个主母该做的事,便没有人可以动摇你的位置。”
胤禛盯着四福晋瞳孔紧缩的双眼缓缓说道:“包括李氏。”
说罢,也不等四福晋反应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四福晋说这种话。
往后端看她怎么做。
他不想看到有朝一日后院会乱成一锅粥。
更不想看到,李氏和她腹中的孩子出现任何差池。
虽然这样对福晋是有失偏颇,但这已经是他唯一能给她的承诺。
况且,胤禛摸了摸跳动的心脏,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四福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至什么都看不到了,才不屑的扯着嘴角呵了一声。
不就是害怕她对他的心肝李氏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四福晋此时意外地没有伤心和难过。
只有一种被人泼了脏水还解释不了感觉。
她要真想害李氏,她还能顺利怀孕三个月?
一阵无语过后,她才认真思考起胤禛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也罢,就这样吧,四爷向来说到做到的,福晋屈指瞧着桌面想道。
没有爱就算了,总不能连手里的权都没了。
真到了那般境地,日子才真是要过不下去了。
那头,胤禛刚走到前院附近,就听苏培盛突然看向一个方向:“那不是福晋身边的雪芽吗?”
他给福晋送东西的时候,这个雪芽出面招呼过他几次。
是以,苏培盛看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此时她不在福晋身边伺候着,怎么会出现在前院附件?
胤禛顺着苏培盛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裳的宫女手里拿着个包袱,表情鬼鬼祟祟地往后院去。
他微眯双眸,是常在福晋身边的大宫女。
“把她带来。”胤禛沉声道。
苏培盛哎了一声,转身就要去找,又被胤禛喊住:“算了,先回来吧。”
“那这事?”苏培盛问道。
胤禛深深地看了一眼正院的方向,随即转身道:“你暗地去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苏培盛转头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
他对四福晋印象还挺好的,只愿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不然就可惜喽。
晚间,忙碌的苏培盛带着一名嬷嬷紧跟四爷的步伐,来到了李莞然的院子。
“格格叫奴婢柳嬷嬷就好了。”柳嬷嬷板肃着脸道。
李莞然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就觉得好像梦回了以后被教导主任训的时候,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胤禛还以为她是柳嬷嬷严肃的样子吓到了,安慰她道:“柳嬷嬷也就看着严厉,其实脾气还是很好的,不用怕。”
你怎么知道?
李莞然看着胤禛,眼神无声地传递出了这个问题。
胤禛笑道:“柳嬷嬷小时候照顾过我。”
哦,原来如此。
怪不得胤禛能放心将她带来呢。
既然如此,李莞然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以后我这院子里就全拜托柳嬷嬷了。”
柳嬷嬷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推拒,很是自信地接了下来,“多谢格格看重,奴婢一定不负所托。”
李莞然笑了笑,让半夏先带柳嬷嬷去住的地方瞧瞧。
看了眼上方的李格格,柳嬷嬷退下去一边想着要怎么调教好这院子里的人时,一边还有些惊讶。
因为李格格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说话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爷在的缘故。
不过,她只要做好四爷交代的事就好。
“四爷你来看。”李莞然颇为神秘地拉着胤禛来到院子内,指着那棵石榴树让他看。
胤禛看着长势颇好地树点点头道:“长得还挺好的,明年说不定就能结果子了。”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天天不忘给他浇水。”李莞然抬着下巴骄傲道。
说完她就想起来自己本来的目的,喉咙清咳了几声,便将那日发现小绿芽的事说了出来。
李莞然:“您说这是不是缘分,说不准还是预示呢。”
说着,她又摇摇头叹息道:“可惜我当时完全没想到。”
“是缘分还是预示我不知道。”胤禛慢悠悠从廊下取出喷壶。
“但是你有一句我是肯定的。”
“哪一句?”李莞然问道。
胤禛从背后拥着李莞然,抓着她的手一起搭在喷壶的手柄上,再往下浇水。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四个字,滚烫的呼吸全打在李莞然的侧脸,让她心头一跳。
要死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一定是因为激素的影响,李莞然心内大喊道。
他说:“然然说得对,确实是亲自动手才心诚,也更容易成功。”
李莞然回过神后愣了一下,连胤禛那句称呼都没注意到。
心诚则灵这句话,只是她当时为了体验一下种树随口瞎说的啊。
不过,好像还真就灵验了,李莞然摸着肚子想道。
该死,早知道她当时就换其他的说法了!
她下针的手顿时停顿住,好久没人这么喊过她了。
进了宫后,在旁人眼中她成了李氏,李格格,唯独不是李莞然。
胤禛怎么会突然喊她这个?
会这么喊的一向都是亲密之人,这么说来,她在胤禛心里的位置,岂不是又跨了一大步!
她未来的养老生活可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李莞然美滋滋地想着。
两眼止不住地发亮,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
正想着,外头传来柳嬷嬷给院子里宫人们开早会的声音。
李莞然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只能看到一片衣角。
不过,听着柳嬷嬷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她还是止不住感叹,精力真好啊。
昨儿睡之前,她本来还说让她先歇两天休整休整,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没想到人家直接拒绝了,表示要立即上岗。
就歇了一晚,今早起来便抽空开始教规矩了。
且,不愧是曾经照顾过阿哥的人,花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把李莞然这院子管的稳稳当当,井然有序。
比之前还严了许多。
就连曾经的宫人里的老大--半夏,对柳嬷嬷都很是信服。
柳嬷嬷早年在照顾胤禛之前,就已经伺候过怀孕的宫妃。
是以,她对李莞然这个新手孕妇的吃穿用度都是严格把控。
就连每日要出去散步多久,她都能说个一二三出来。
只能说,不愧是皇家严选。
这日,又到了李莞然每日例行的散步时间。
因着这会儿已经是深秋,天色不凉不热,不似盛夏那般热得人心里都发慌。
她便和半夏让人带着纸笔,溜溜哒的走到小花园里写生。
柳嬷嬷因还有差事,就留在院子里守着。
李莞然坐在亭子里望向死后,将这里的景色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中,才提笔蘸墨。
刚画到一半,就见半夏停下磨墨,凑近低声说道:“格格,福晋来了。”
李莞然抬头一看,福晋正停在里她这个亭子的不远处看着她。
刹那之间,两人的视线恰好对上。
见此,福晋放弃了转身回去的想法,抬脚悠悠地往亭子内走去。
“给福晋请安。”李莞然欠身行礼。
福晋手快将她扶起,笑道:“不必多礼。”
“你这几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福晋脸上笑着,嘴上却在毫无感情地慰问。
李莞然浅笑道:“谢福晋关心,妾并无不适。”
主打问啥说啥,绝不多说一句。
“那就好。”福晋柔声道。
两人客套完之后,福晋一时也不知道要在说些什么。
主要是没想到能碰到李氏。
但就这么走人,福晋也不乐意。
没道理她李氏在的地方,自己就得退出吧。
这么想着,福晋的视线落在了李莞然画了一半的秋日芙蓉图上。
她看着这幅只是半成品,却依旧令人惊艳的画,惊讶道:“这是你画的?”
李氏会画画这个事她是知道的。
不止是她,还有伊氏和宋氏她们,这几人都擅长些什么,她进宫后便查了个遍。
比如伊氏的刺绣一绝,宋氏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都不精通。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只是,在这之前,她也没有见过李氏画的画。
便以为她就是半吊子水平,只能拿出来做点闺房情趣,讨好四爷罢了。
不成想,这回竟是她小瞧人了。
福晋又看了眼李莞然,突然感觉眼中的她变得不一样了。
和之前她印象里,那个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李氏完全不同。
李莞然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福晋脑子里就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她点头道:“是妾画的,今日天气凉爽,风景宜人,妾便想将这景色都画下来。”
见福晋脸色有点不对,她和半夏快速对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状似关切地问道:“福晋,您还好吗?”
半夏半步上前,紧紧抓着李莞然,防止有什么意外。
福晋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
她迅速调整好表情笑道:“无事,只是方才突然想到了一些趣事。”
说罢,她也不打算多留了,搭着辛夷的手道:“那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只是刚走到台阶时,就不知道从哪个草丛里钻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福晋见状,皱眉道:“负责花园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这畜生进来。”
“奴婢这就将它赶出去。”辛夷连忙说道。
这时,听到动静的李莞然也走了过来,福晋道:“快别再过来,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狗,当心冲撞了你。”
话音刚落,就见那只小狗跟闻到了骨头一样,留着舌头兴奋的跑到了李莞然脚边,绕着她转圈。
追赶的狗的辛夷面色一白,就怕这狗一个不当心给李格格撞到了。
半夏扶着李莞然的手不敢松,“去去去,快走开。”想把狗赶开。
“你先别动,等人来将这狗抓了。”福晋皱眉道,示意辛夷赶紧去找人。
早知道今日就多带些人出门了。
李莞然倒是很想蹲下来摸摸这只潦草小狗,只是她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轻举妄动。
只好眼巴巴看着还在绕着她脚边转来转去的小狗。
这只小狗看起来很喜欢她呢。
不过,这只狗是哪里来的?
李莞然:“不会是从猫狗房跑出来的吧?”
要么就是谁养的,但如果是有人养的话,又怎么会让它身上这么脏呢。
“等会儿回去查查便知道了。”福晋面色不善,她想得比李莞然多。
会不会有人故意把这狗引过来想来个一箭双雕的?
越想,福晋看那只狗的眼神就越狠。
要不是顾忌着一个福晋该有的仪态,她现在就要把这个可能是来害她的狗踹飞了。
好在,没一会儿,辛夷就带着几个小太监赶来。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只小狗制住了。
小狗被小太监抱着的时候,还冲李莞然嘤嘤的叫着,看得人心软软的。
当然,这个人不包括福晋。
她看着正在撒娇卖乖得小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果然只要跟着狗沾上边,就没好事!
福晋是不喜欢狗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单纯因为小时候和哥哥出去玩的时候,被好几只大狗追过。
要不是她跑的快,估计今日站在这的就不是她了。
打那以后,她就再也见不得狗。
福晋收回思绪,看了眼还在逗狗的李莞然道:“李格格还是离远些,当心它咬人。刚刚你也受惊了,等会儿我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半夏,不满道:“还不快扶你家格格回去歇着。”
请太医?
李莞然连忙摆手拒绝,她没有受到任何惊讶啊,“福晋多虑了,这么小的狗也吓不到妾的。”
说罢,她看着那只小狗实在心动,对福晋说道:“这狗脏兮兮的,瞧着也是没人养的,不若让妾带回去养着。”
等以后生下孩子,狗子也能陪宝宝玩了。
福晋闻言,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拒绝道:“你怀着孕怎能如此胡闹,况且,这狗到底怎么回事还尚未查明呢。”
她这么一说,李莞然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想了想,也能理解,便点头了。
只不过,“若是查明这只幼犬来历清白,福晋就派人送来妾的院子吧。”李莞然期待地道。
“妾觉得和这小犬也算是有缘分。”
福晋表示不理解但尊重,同意了李莞然的要求。
她也劝过了,真出事,也是李氏自个找的。
原本李莞然还以为最少都得等个一两天才能见到小狗。
没想到当天下午正院就派人把狗送来了。
还是洗的干干净净的。
送来的人还仔细交代了福晋做的背调,这只狗还真是猫狗房的。
只不过生性活泼爱动,经常一放出来透风,就爱撒欢了跑。
别人追它,它还以为是在和它玩,跑的更欢了。
几次过后,猫狗房的人也不爱带它出去了。
这回出现在小花园里,就是因为照顾他的小太监见它好久没出去,起了恻隐之心,才带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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