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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一心练剑(顾折棠)


谢家父母当年万万没想到,自己临死前托付女儿的至交好友许家家主许择生,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还不等谢江凛回答,许明泽惨然一笑,“原来你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和我图穷匕现,妄我这些年竟还认为你对我有几分真心,真是可笑。”
谢江凛一字未说,平白得了一个“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隐忍不发的狠人剧本,上赶着来的高帽子,她为何不戴,她洒然一笑,“被你发现了,可惜太迟了。”
一边说,手下剑一边干脆利落地在许明泽身上又戳了一个血呼啦的大窟窿,“快点把芥子戒打开,别逼我用剑削你。”
用别人的剑,抢别人的东西,这般缺德的事情,谢江凛做得倒是十分顺手。
谢江凛入监牢之前,身上的储蓄灵袋被尽数搜刮,如今里面空空如也,比外面月光落下白茫茫一片大地都干净,和她一身剑修气质相得益彰。
许明泽不愧是许家二少爷,许家如今最受重视的天之骄子,芥子戒中的天材地宝是真不少。
许明泽冷眼旁观,这些储物灵袋中的珍贵法宝,大都和他订立了灵魂契约,谢江凛仅凭她如今金丹初期的修为,若是想要解除这些契约,无异于是痴心妄想,可若是她拿了,凭借上面的灵魂印记,上天入地谢江凛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对谢江凛竟有了几丝怜悯,她隐忍伪装这些年,终归还是因为一时贪心而功亏一篑。
谢江凛面对那些散发着诱人灵光的天材地宝神色十分平静,凭借她的神魂强度,当然可以感知到上面遍布着的灵魂契约,但毕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谢江凛这个人胆子一向很大,她手指在上面轻轻一挥,强大的神识探出一个触角,上面的灵魂契约悄无声息地化为乌有,然后被她尽数收入储物灵袋。
片刻之后,在一旁的许明泽察觉到灵魂契约被单方面强行解除,他吐出一口鲜血,内伤外伤交加之下,竟是被生生气晕了过去。
把该搜刮的都搜刮干净,谢江凛垂眸看着手上长剑,长剑随主人。但谢江凛手上这把长剑却是例外,静渊剑剑如其名,静如沉渊,和许明泽倒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剑修皆看剑如见心头好,绝顶的剑便是绝世的美人,谢江凛见静渊剑第一眼便挪不开眼。
她这不是渣,在她剑修的一生中,她只是平等地想给每把剑一个家。
她上一世有七把剑,背在身后由名家打造的剑匣里,每逢对敌,她都会挑一把剑出鞘杀人。
“你的主人配不上你。”谢江凛说,“你可愿和我一同在这世上杀他一遭?”
剑修择名剑,名剑也择剑修,静渊剑世代的主人都是凛冽无双的剑修,只是前代主人在万年之前魔族入侵时战死,埋骨于东荒战场,这把剑便遗失,多年之后辗转流落到许家。
许明泽对外都是一副温尔文雅的多情公子形象,这就导致他很少拔剑,静渊剑便成为他花前月下随身携带的装逼利器。
剑修的剑,是用来拔剑杀人的,不是用来在众人面前赏玩的。
静渊剑剑刃上发出一道沉郁的嗡鸣声,谢江凛闻弦歌知雅意,大喜,便将这把剑干脆利落地配在腰间。
出门之前在那个早已倒地不省人事的狱卒脖颈之上来了一剑,结束了他作恶多端的一生。
她练快剑,出鞘极快,旁人若在一边,只能看到一缕血线缓慢在那狱卒脖颈上绽放,连她出剑的动作都看不清。
她把旁边的牢房门干脆利落的一脚踹开,把钥匙丢进去,那个路见不平慷慨拔剑的剑修老哥坐在地上,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容貌倒是一等一的清俊,他抬眼,一把接住钥匙,懒散道了一句:“多谢,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要杀人叫我一声,不收你酒钱。”
他又补了一句,“对了,我叫梅白。”
梅清尘因为叛逆不想去琴宗继承家里祖业弹琴,已经离家出走将近两年,这两年,他赶上了十二洲杀手行业发展的风口,顺势起飞,成为十二洲赫赫有名的冷酷杀手。
和旁的杀手同行单纯为了钱杀人不同,他杀人,只为了伸张正义,若是要他杀人,一杯酒钱足矣。
前几日,梅大杀手遭遇了他杀手生涯中的滑铁卢,他为卖煎饼果子的老婆婆女儿报仇杀死许家三少爷一命还一命,过程倒是极为顺畅,只是可惜,三少爷那天出门好死不死地带了两个许家顶级供奉长老,梅大杀手寡不敌众力竭之下落了网,倒是应了那句:人若是倒霉起来喝凉水也会塞牙。

第4章 (4) 偏要勉强
梅大杀手说完,便大摇大摆地从牢房里面离开,临走之前还顺手放了牢里这些天同自己相谈甚欢的几个好兄弟。
许家牢房本就空荡,有钱有门路的人早就呼朋唤友花钱给自己赎身换取自由了,剩下的基本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看人都跑光了,谢江凛也很是顺手的放了一把火,这藏污纳垢的鬼地方,索性不如一把火烧他个干净。
她刚翻上墙,便听见牢房门口有人声音骤然高了八度,像是一只尖叫鸡活体,喊道:“牢房,牢房里面走水了!”
本来还在自家美娇娘温柔乡里,被人突然吵醒的许家二管事一巴掌拍上那个喊的最大声的小厮的头上:“个杀千刀的,喊这么大声做什么,监牢里都是一群胆大包天上赶着找死的货色,被烧死是他们活该!”
那个小厮顿时哭比笑还难看,“二少爷……二少爷还在里面呢!”
“什么,你不早说!”管事顿时急了,原本一群人在外面一边摸鱼一边救火,闻讯立马加快了进度,恨不得把两只手变成八爪鱼,那火也邪门,比旁的火都要来势汹汹,最后还是一个水灵根的许家供奉用灵力才彻底灭了这大火。
待大火全灭,原本阴气森森的许家监牢只剩下一个大体的黑乎乎框架,夜间有冷风吹过,本就苟延残喘的房屋骨架便摇摇欲坠,“轰隆”一声,尽数倾塌。
许明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根大横梁“哐当”一下,稳准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连半点反应的余地都没留给他,原本仅剩下的半条命又被生生砸没了三分之一血条。
喉头一股老血又涌上来,许明泽艰难起身,候一旁的供奉立马过来,一副鞍前马后的谄媚嘴脸,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二少爷,您没有大碍吧?”
那供奉一边问,一边俯下身给他输送灵力,许明泽摇了摇头,垂眸冷声问道:“可有谢江凛的踪迹?”
“谢江凛?”许是谢江凛先前一向软包子好欺负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供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是害了表小姐在牢里关着吗?”
“一群蠢货。”许明泽调息片刻后起身,狰狞道:“你们都被那个疯女人给骗了!”
“传下去,即日起,凡许家所属大小家族,见到谢江凛务必格杀勿论。”许明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还有,若是生擒她,可来我许家宝库随意挑选三件天材地宝。”
那供奉心头一凛,道:“是。”
也不知道这二少爷和他这未婚妻什么仇什么怨。
许明泽失态了片刻,又恢复了往日一副翩翩公子的温润形象,嘴角挂上了一抹习惯性的淡笑,但不知为何,回到主宅一路上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见到他的神情都非常诡异,在他走之后便忍不住的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许明泽眉头微皱,待路过一个垂花门厅,对面正对着是一面明心正神镜,许明泽终于见到了自己这副被火烧火燎的真容。
衣服被烧的破破烂烂,面容漆黑如碳,头发被火燎了足足有三分之一,这副尊容,若不是一身清风朗月的气质撑着,旁人还能为他背后开解找补两句,是许家新请的风格诡异的客卿,估计十有八九会被人认成是外面的叫花子,高低还得是一个丐帮地位尊崇的九袋长老。
谢江凛点火前,秉承着“杀不死你,我还烧不了你吗”的精神,把他芥子袋里那堆千年百年灵酒全给扬了一地,灵酒酿造本就是修真界一种集齐天材地宝进行蒸馏过滤的奢侈行为,迎风点起火着起来来的效果也是一等一的,反正这里位于许家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浩荡大火谢江凛放的完全没有任何心负担。
毕竟两人之前还有一个表面婚约,谢江凛眼含热泪往许明泽身上足足倒了三大坛子千年灵酒加一个火折子,要不然凭借他金丹中期的修为,这凡火对他估计毫发无损。
几个时辰前,许明泽还是花前月下衣着华贵体面的修仙世家贵公子,转眼之前便成了一代丐帮长老,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
许明泽手背崩出道道狰狞的青筋,一字一顿道:“谢江凛,我和你势不两立!”
呼声震天,激起枝上鸟雀乱飞,在天上拉出一道道凄清的长调。
天南洲灵星郡赏金猎人协会门口,谢江凛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打喷嚏,打完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我去,那个傻逼骂我!”
然后抬脚走入大厅,她此时一身黑色斗篷包裹全身,身后背着一把用黑色布条缠着的长剑,一副浪迹天涯的落拓剑修打扮。
这身打扮实在是太常见了,大街上十个剑修里面五个穿白衣服另外三个裹着这种黑斗篷,剩下两个人穿着奇装异服,因此谢江凛进门时,并没有吸引到其他人注意。
赏金猎人作为灰色地带的高危职业,因为过于丰厚的报酬一向吸引很多人前来,尤其是剑修,因为剑修普遍入不敷入都比较穷。
谢江凛来此并不是为了丰厚的报酬,而是为了逃命,许家估计已经展开了对她天罗地网的追捕,大路她肯定是走不了了,只能走野路子。
谢江凛思来想去,决定走落日森林这条路,落日森林作为十二洲赫赫有名的妖兽栖息地,纵横东西,足足盘踞有三个洲,范围十分宽广,等出了天南洲地界,自己就自由了。
但落日森林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作为杀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大凶之地,除了世家子弟以及大宗弟子在长老陪同下每年可以获得各洲洲牧的批准到里面历练,在落日森林来去自由的,便只剩下赏金猎人。
瘫在协会大厅中间躺椅上的赏金猎人协会分会长李千江,低头津津有味地读着话本,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谢江凛腰间的长剑上停留了一瞬,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唉,又是个剑修。”
谢江凛走到协会长的桌子前面,上面挂着一个歪歪斜斜的牌子:赏金猎人注册,后面跟着一行小字,报名费:十块下品灵石。
谢江凛从储物灵袋中掏出灵石,放在他的面前。
灵石砸在桌子上,叩出清脆的响声,李千江头都没有抬,开始进行赏金猎人注册前例行的劝退:“年轻人,你要想清楚,这赏金猎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灵星郡已经半年没有出过一个通过注册的赏金猎人了,倒是因为报名费打水漂起的争执,三天一起十分频繁。
李会长又苦口婆心道:“你看这十块灵石,又大又亮,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来打水漂勉强自己呢?”
打水漂便也罢了,他面前这桌子,因为灵石起的争执三天两头便要散架一次,他可太难了。
前阵子李会长实在是苦不堪言,于是自费给赏金猎人协会写了一副对联,如今正在大厅两侧柱子上挂着,红底黑字:天门有路你不走,协会无门你自来,中间横批:不要勉强。
谢江凛逐字逐句地读完对联,问道:“若是我偏要勉强呢?”

第5章 (5) 是杀人剑
唉,年轻人,就是火气重,李会长心想,作为一条资深社畜老咸鱼,李会长已经深谙上班工作摸鱼之精髓,能躺着就不坐着,但毕竟他年轻时也是修真界一代知名赏金猎人,看到谢江凛身上的少年意气,不禁触景生情联想到了自己追凶千里取为祸一方妖兽项上头颅的轻狂岁月,一时间竟有一丝感伤之情。
“罢了,我这般劝,你十有八九是不会听的。”李会长叹了口气,伸手将桌上的十块下品灵石报名费收入抽屉中,放到一半顿了顿,又从里面挑出来两块,还给谢江凛,温声道:“一会儿打输了别来找我嚎啕大哭,给你两块灵石去对面杏花楼乖乖借酒消愁去吧。”
因着这个动作,他身上灰不溜秋袍袖的袖口被带起来,谢江凛发现,李会长半身肩膀向下一直连到右胳膊的血肉消失不见,完全是由木制机括和精铁组装而成,因为工艺技巧太过高超外加被宽大袍袖遮挡着,她一进门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
李会长似乎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习以为常地掀起袍袖向她展示自己这条上流胳膊,道,“怎么样,我这条胳膊不错吧,天机阁三万灵石一条呢,本来人家还非要附赠我一个精铁左眼,被我给婉拒了。”
谢江凛顿了一下,“您这整挺好。”挺赛博朋克的哈。
然后又是李长老三句话不离嘴的劝退,“你看看这赏金猎人的活计,虽然钱多,危险也是真的危险,指不定那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被人从后面给黑吃黑了,冷不丁地削你条胳膊,挖你只眼睛,哭都没地方哭去,还得攒钱给自己换新的。”
他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给谢江凛指了条明路,“我跟你投缘,不妨告诉你,对去面丹修协会,阵修协会,那个不比我们赏金猎人有光明的未来,你
回去努努力,指不定能成……哎呦,谁打我!”
本来正侃侃而谈的李会长冷不丁地被人从背后给来了一下,那人的巴掌又黑又大,像一个钢铁蒲扇,挥过来的时候,带着“呼呼”的风声。
“老李头,又在背后说我们协会的坏话!”那人声音爽朗,见谢江凛望过来,憨厚一笑,“我叫秦岭,是这个协会的副会长,也是你今天注册考试的主考官。”
谢江凛上上下下地把他给打量了一圈,心道:这位更是重量级。
只见这位主考官身量极高,面容黢黑,谢江凛常年练剑,虽然年仅十五岁,但身量已经不算矮了,而这位主考官,几乎比谢江凛高了大半个人去,谢江凛看他要抬起头仰视。
他立在那里,像青松,像铁塔,十分沉着,下盘极为稳固。更令人惊讶的是,是这位主考官机械化的程度,两条胳膊是精铁的,腿是秘银的,上面还用灵力隐隐勾勒出用于加速的阵法,一双眼睛更是叫人称奇,一只散发着红光,一只散发着绿光。
好一个“血肉苦弱,机械飞升”,这位大哥真不考虑去隔壁夜之城片场客串去吗?
“赏金猎人注册考试很简单,在我手里撑过一柱香的的时间,就算你合格了。”
谢江凛内心“呵呵”一笑,你这都赛博修仙了,叫我一个弱小可怜的剑修怎么打?
但再头疼也要上啊,她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需要赏金猎人那个通行证吗,是的,她真的需要。
走过赏金猎人协会的大厅,背后别有洞天,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演武场通体由黑色灵岩铸造而成,四面八方围着隔音的阵法。
李会长手里捻着一炷香,放到演武场正前方的香炉,掏出灵火折子,点燃前犹豫了一下,好心道:“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上一个和老秦打的年轻人,现在还拄着拐,我昨天出去喝酒的时候还见到他了。”
“不必考虑,生死有命,我意已决。”谢江凛单手翻上栏杆,长长的黑色斗篷被带动,在空气中甩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好!”秦副会长豪爽一笑,李会长摇了摇头,灵火折子点燃了面前的香,烟气缕缕上升,标志着这场考试的开始。
秦副会长不愧赛博修仙之名,而且他还是个体修,更是势大力沉,一开始便举着两个碗口大的拳头向谢江凛冲上来,想速战速决结束战斗。
拳头带起来的罡风叫人不敢直视,光是看着就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自己被他一记正面破颜拳打的头破血流的悲催画面,不禁心生后怕退却之情。
但是不能退,谢江凛心想,她倚仗身法勉强躲过这一记拳头,长剑打蛇随棍迎上,剑刃同拳头交接,迸射出道道火星。
短兵交接之下,谢江凛只觉胳膊酸痛难忍,但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反手握剑,将整个人的重心压上剑刃,想变被动为主动,求得一线生机。
只听秦副会长朗声长笑一声,“来的好!”谢江凛心生不妙之情,下意识想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剑刃另一端涌起一股大力,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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