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能遇到这么好的事,我不如买彩票吧。”
“买彩票不一定中。”
但如意斋的香,可能会一直中。
除非温呈礼的礼物是一次性的,但按照祝从唯对他的认知,他很大方,在这方面从不吝啬。
范竹和她理解的不一样,但最终结果差不多:“好像也是,都说彩票买了中奖号码就不会你买的那个,但品牌店还是会真抽奖的。”
祝从唯不置可否。
今天工作少,上午忙完,下午提前下班。
祝从唯径直去了医院。
何淑华心情一般,连戏都没怎么听,看见她来,叹气:“你妈上午来过了,说她以前不是故意的。”
祝从唯蹙眉,“她是不是又和您说,给我介绍优质男生?”
“是有提到,但我没理会。”何淑华说:“我一声哎呦叫起来,医生和护士就来了,她可不敢当着那么多人面再和我吵,又不好当着那么多人面再说,只能回去了。”
祝从唯能想象那个画面,忍俊不禁:“您可别装的次数多了,我怕发生狼来了的事,到时候医生他们没注意到。”
何淑华笑眯眯,“不会的,我心里有数的,就这么一次。”
她又关心:“你和小温最近怎么样啊?”
祝从唯弯唇:“您放心吧,他对我好着呢,昨天跟我说出差回来给我带礼物。”
虽然听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事,但何淑华听着很舒心,对温呈礼更满意。
“小温家里,有没有催你要孩子?”她很担心这个问题。
“没呢。”祝从唯神色镇定,“他们家有好几个小孩了,暂时不缺小孩。”
何淑华摇头:“现在就算不催,早晚也要的,小温年纪也不小了,但你还小着呢,你不急。”
祝从唯面色古怪,想着温呈礼要是听到奶奶说他年纪不小了,会是什么反应。
会生气吗?还没见过他生气呢。
她随口说:“以后再说。”
何淑华一面想在还活着的时候看孙女婚后生活美满,有自己的孩子,和孙女婿恩爱,一面又担心孙女怀孕生育的痛苦和危险。
从医院出来已是傍晚七点。
祝从唯回到温园,庄叔正好从外面回来,和她说了一声:“宋先生送的东西放在起居室了。”
“宋怀序吗?”
“是的。”
祝从唯本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半路想起温呈礼曾说找宋怀序要珠子的事。
她以为只有几颗,最多不超过几十,等上了楼,看到那一个巨大的箱子时,惊在原地。
祝从唯绕着箱子拍了个视频发给温呈礼。
彼时,温呈礼正坐于一场讲座台下,台上相熟的金融界大拿Philson教授刚刚结束最后一句话。
台下掌声雷动。
温呈礼随之鼓掌后,打开视频,没看到祝从唯的人,却能听到她的清灵嗓音。
“怎么这么大的箱子啊,里面真的是珠子吗?那得有多少。”
她很少主动给他发消息,除非是问问题,就像今天。
周围的人已经上去和Philson教授询问与合影,唯独温呈礼坐在台下,没有遮掩地和妻子发消息。
【真的。】
【上千颗吧。】
温呈礼没问过宋怀序,仅靠视频猜测,如果错了,就再找他要一些。
祝从唯:【太多了吧。】
温呈礼:【多比少好。】
祝从唯:【那等你回来拆了?】
宋言咳嗽一声:“老板,教授过来了。”
“温,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呈礼息屏,利落地起身,与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Philson教授握手。
今天这场讲座的观众无不都是其他种族,他是唯一一个收到邀请并且站到台上的黑发中国人。
自从温呈礼新婚后,还没有接受过国际媒体的采访,这是他婚后第一次主动出现在国际场合,场面一度人声鼎沸。
Philson教授也问起:“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妻子?”
温呈礼很淡地笑了笑:“她工作忙。”
他说德语很流利,并不需要翻译,如同一块古董钟表,刻时细分、精准走时。
冷硬,理性,又克制。
“哦,温,看来她喜欢工作多过喜欢你。”Philson教授幸灾乐祸,“下次我去中国,我想见见她。”
温呈礼没直接答应:“我需要询问她的意见。”
教授乐呵呵:“你变了。”
温呈礼神色从容淡定,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并未解释,只是一笑而过。
他矜持有礼地问:“Philson教授,我想给我太太带份礼物,您有什么推荐吗?”
Philson想了想:“如果你太太喜欢吃巧克力,你可以买Lindt,我觉得是德国最好的巧克力,很好吃。”
他记起来一件事:“我正好有两张展览的票,无法去现场,送给你和你太太。”
温呈礼没有拒绝,向他道谢。
至于巧克力,他还不知道祝从唯吃不吃。
结束和Philson教授的午餐,已经临近两点。
教授的助教将他放在家里的展览门票送来,温呈礼看了眼,是在慕尼黑一所教堂举办的纸鸢展览。
一个很特殊的主题,不知道她感不感兴趣。
回到酒店,宋言看到大堂里熟悉的身影,开口:“老板,是江小姐。”
江悦终于等到他,“温先生。”
温呈礼微微颌首,“江小姐。”
他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对待所有人都是如此,但连问她为什么在这里都没有问。
“我从新闻上看到你最近在这里。”江悦主动开口:“所以今天过来等你。”
温呈礼面色不变,“有什么事吗?”
江悦问:“没有带你太太一起来?”
宋秘书出声:“老板娘有自己的工作。”
江悦哦了一声,目光在温呈礼手上的婚戒上扫过,依稀觉得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在那里见过。
她抿唇道:“有时间喝杯下午茶吗?我想和你聊聊。”
温呈礼:“抱歉,我没有空余时间。”
江悦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彻底,“好吧,我就在这里问吧,只有一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你太太本人,实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从头到尾纠结的都是这件事。
江悦给自己的后续人生定下的目标是,就算要结婚,也要和她能接触到最好的男人结婚。
她费尽心思认识了温夫人,却没能成功进行到下一步,唯一原因是温呈礼从来没有让她走近过。
这让江悦很挫败,她也不是那么差劲吧,以至于她在德国得知温呈礼也在,就循着新闻上的消息过来等。
结果也没出乎她的预料,照旧是什么信息也没得到,又或许,温太太真是个比她优秀很多倍的人。
以后她不用再为之前的目标努力了。
因为目标没了。
“不论她是什么样的,都是我太太。”温呈礼目光沉静,“如果有机会,你们会见到的。”
“你们是有感情的吗?”
“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外人。”
温呈礼瞥了眼宋言,宋秘书十分上道,主动上前一步,“江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祝从唯记着温呈礼说过后天回来,但没想过,他的后天指的是凌晨时间。
整个温园都处于静谧之中。
温呈礼没打算惊醒家里人,披着夜色一路独自回到自己的院落。
他在次卧洗漱,进主卧时没有开灯,仅凭窗格透进来的皎洁微黯的月光视物。
房间里温度有些高。
祝从唯占据了一些他原本的位置,现在睡在床的正中央,细白胳膊搭在被子外,睡衣的肩带滑落在手臂上,以至于胸前的风光半露。
他不在,被窝里不暖和,所以她有开房间里的制热系统。
原来他不在时,她是这么睡的。
温呈礼挪开目光,又将温度调低,从善如流地躺下,床不小,但他一睡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近在咫尺。
祝从唯半梦半醒间听到一点动静,伸手摸了摸,摸到他立体的五官轮廓,“温呈礼?”
“嗯。”
她居然会梦到温呈礼欸,真奇怪。
祝从唯以为自己在做梦,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像在无意识地探索什么。
温呈礼没什么睡意。
一是因为时差,二是因为她动手动脚。
他捉住她作怪的手,又随手将她的肩带勾上去,不想趁她还没清醒时占便宜。
感觉到她没深眠,他问:“你那天晚上在做什么?”
祝从唯有点昏头昏脑,喃喃:“什么啊?”
“第一次电话那晚。”
“我在用玩具。”她悄悄告诉他。
细细绵长的气息从她嘴巴里呼出,洒在他的耳侧以及周围,温呈礼目光随着她的回答而沉。
他和她通话时,她在用玩具。
活色生香的言语好似一瞬间将温呈礼带回到两天前,她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到明晃晃的勾引。
“什么样的玩具?”他声线低喑下去。
“放进去的呀……”
旖旎浮浪的念头因这句话而起,愈演愈烈,温呈礼忽地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捧住她的脸掰向他,吻了下去。
祝从唯细长的小腿陷入他的腿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不安地蹭了蹭。
她本来就没真醒,又被强势地亲了半天,目眩神迷,整个人晕乎乎的。
祝从唯原本就不抗拒亲吻,只是一直没学会怎么回应,接受他过分灼热的唇舌入侵。
久到响起暧昧水声。
纵然此刻看不清,温呈礼也能感觉她脸上很热,恐怕也通红,也许是因为呼吸不过来,也许是被他亲的。
什么绅士都被丢到床底下。
他微微托起她的脸,沿着她的轮廓,落到秀巧的下巴,过烫的温度让祝从唯哼了声。
屋子里的助眠香仿佛催生出迷情的味道。
温呈礼放开她,呼吸中含着潮湿的热息,拇指按在她的唇角,问:“可以吗?”
祝从唯被他蹭得脸发痒,在他这声询问下清醒几分,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
什么可以?
直到温呈礼又问了一遍。
“做吗?”他音色沉哑,“试试真的玩具。”
祝从唯睁开眼,视野里半明半暗,上方一片阴影。
她就说身上感觉奇怪,原来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在她上方,近到一动,鼻尖就能碰到。
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祝从唯来不及思考他们现在的姿势,脑海里回荡的全是他方才说的直白言语。
“什么,可以做什么……”
她甚至被今晚的事惊到无意地明知故问,仿佛一深想,就会被吓到。
温呈礼停在她的唇角,缓缓挪移到耳边,混着极低的声音:“放我进去,好不好。”
他的音色性感得要命。
放他进哪里?她之前好像说了什么……
他继续说:“就像你上次玩的时候一样。”
这叫什么话,祝从唯听得耳廓都烧起来。
她怎么之前会以为是在做梦,还把那么隐秘的事情说出去,现在成了把柄。
脸侧全是男人的气息,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往床的里侧退,又被他撑在身侧的手臂挡住。
现在懊恼不已,玩具放到哪里,他也要能放到哪里去,放什么,谁都清楚。
哪有人这么问的,只有变态会这么说!
祝从唯很想躲开他,“……不要。”
温呈礼箍住她,又吻她,这次很温柔,但依然很久,久到她忍不住咬他的唇珠。
分开时,他们之间牵出一条不明显的银丝。
床笫间温度很高,不知道是房间里调的温高,还是他身上的体温熨热了下面的她。
祝从唯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压着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
很难说下一刻会不会做出什么。
但上方的男人只是捧住她的脸,沉着气息,再度问:“可以么?”
祝从唯从心里烫到心外,听着缠到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呼吸,起伏的雪峰似乎能隔着单薄的睡裙布料碰到他硬挺的胸膛。
刚刚被他弄到动情,忍不住扭了扭腰,微微抬起膝盖适应,却又被男人的腿压住。
她是有点点被引得想了,像是回到用玩具那天被挑起的快乐,但又因为太过突然,犹豫不已:“可是你又不像玩具……”
他是人,和它不一样。
温呈礼哄着她:“试一下。”
他还从来没有得到想要的是通过这样的途径,连哄带骗,是他曾经最不耻的手段。
祝从唯被他的声音勾引,“……那、那只准你试一下,一下……”
她强调“一下”,也不要自己去放。
“答应了,就不准反悔了。”他声线上扬,语速快了几分,立刻吞没她其他想要说出的话。
祝从唯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
他顺着她的脸侧向下,到细长的天鹅颈,再至锁骨,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柔软的皮肤上,令她战栗。
月色黯白,徒添深夜氛围。
她脸红得厉害。
他又回到她的唇瓣,空出手去拨她的肩带,将那些碍事的蕾丝都褪下去,与撩上来的下裙堆叠在细腰处。
也许是以为他不在家,所以里面没有穿。
正好方便了他。
温呈礼从来不知她有这么软,让他爱极了,自身的睡衣也毫无耐心去慢慢解扣,径直扯掉几颗。
他下巴上剃到但无法去根的胡茬蹭到她白嫩的肌肤,让祝从唯觉得胸口好痒好麻。
祝从唯头在被子外吸气,被子遮住他的脑袋,隆起的部分微微起伏波动。
她无法汇聚精神,眨着眼,感觉到他在她的内裤外磨,薄薄的一层已经潮湿。
直至温呈礼重新回到被外,长臂探出床边,一把打开抽屉,从里扯出一盒。
这突然放松下来的时间让祝从唯有得以喘息的空间,来回复神智。
“……和玩具不一样。”她声音喏喏。
温呈礼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总是很单纯地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他故意问:“哪里不一样?”
突然慢下来,他有空撕开包装,之前让庄叔不要操心,现下又觉得他操心得对了。
祝从唯噎了一下,他问得好羞耻,但事关自己,脸烫得不行,还要解释:“那个,玩具比较小……”
她说的时候,没忍住并腿,“他”就在她腿心里,甚至连筋 络,以及长度大小都感觉分明。
温呈礼的呼吸重了重,很难才克制住冲动,煎熬中抵住她的鼻尖,“别担心。”
“能放进去的。”他声音很低。
祝从唯被这浪荡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很快繁杂的思绪就被他带走,磨得她哼唧。
如果接吻是让她呼吸不稳,那现在就是翻了许多倍,发晕发昏,涨得难受。
他骗她。
也有没骗她的,真的有一点点扎。
祝从唯想推他,也想掐他,可她指甲经常修剪,难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最后咬住他颈上、肩头。
因为此时,她现在高度只能到他这里。
月色渐尽,晨光熹微。
卧室里散到床边的沉香好似被另一种味道代替。
温呈礼手掌贴着祝从唯滚烫的脸颊。
两个人额角的碎发都微微汗湿,触到她眼角的指腹还有一点水渍,她累到昏昏欲睡,不想睁眼。
他抱着她去浴室。
现在开灯她也不会反驳了,她连口都不想开,眼也不想睁,炽白的灯光照出她白皙的身体。
祝从唯羞恼至极,用手去推搡,想让他出去,“你走。”
但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不像上次。
温呈礼难得没有依她,快速地帮她冲洗,因为每一次触摸都是折磨,最后把她裹上浴巾。
一时匆忙,又不想放她一个人在那里,所以随手拿了条干净的睡裙,没找到她的内衣放在哪里。
“放在哪里?”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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