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又不下蛋又不干活,我儿子白养你?趁早离婚。”
“保姆做的能有家庭主妇做的干净?”
“我没来你偷懒也就算了,我来了, 你就得听话。”
水柔被欺负惨了。
秦老太太看到水琉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冷嘲热讽,无非是说水琉当年怎么寄宿在人家白吃白喝的事儿。
水琉赶忙在她长篇大论之前送上礼物,一对厚重大金镯子。
秦老太太顿时收声, 眉开眼笑, 话音一转, 直念叨大明星就是不一样,知恩图报。
水琉这才跟水柔说上话。
四下无人, 水柔疲惫撑腰, 小声说:“琉琉, 你跟秦聿说说,早点把这老太太弄回老家, 姑姑实在受不了。”
被折腾了许多日子的水柔哪里还有一点贵妇精致, 皱纹都露出来了。
“莞尔表姐呢?”
“我让她去欧洲旅游了,之前她跟老太太吵了一架。”
沉默片刻,水琉抬眸,询问:“姑姑以前是不是给秦聿妈妈打过电话, 说自己怀孕了?”
水柔顿时脸色刷白,见了鬼似的。
看来是真的。
水琉抿了抿唇,难怪秦聿从来不说爱她,他们中间原来还隔着这么一层,秦聿肯定看着她特别可笑吧,作为凶手的亲侄女,还追他。
“姑姑,这件事秦聿已经知道,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水柔吓得身形一晃。
秦聿如果知道这件事,以后肯定会报复,到时候不仅仅是失去富贵的事情。
“琉琉,你救救姑姑,救救姑姑。”
水琉冷漠拽开她的手:“姑姑,这不是我能帮助的事儿。”
牵扯到人命了这都。
秦聿这边也是才刚知道霍明明已经回国,之前霍家办了一个party,欢迎霍明明归来,邀请了秦聿,秦聿没去。
曲淮生劝他:“事儿都过去了,总得给人个台阶。”
秦聿冷脸:“没过去。”
曲淮生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也是好意,毕竟,有霍廷彦的人情在,不好闹太僵。
“水琉那边怎么样?你就放任那个什么江医生追她?”
秦聿神色沮丧,他倒是不想放任,可是,能怎么办?他天天去堵人吗?那样只会更招人烦吧,他在处理跟水琉有关的事情上,总是瞻前顾后,生怕出错。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水琉在帝都,却不敢约她吃饭,被拒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而他,曾经拒绝了她无数次。
水琉从老宅回来的路上接到了江医生的电话,是请她帮忙的。
江珩的侄女是水琉的超级粉丝,今天过生日,生日愿望是能在生日当天得到偶像的祝福,江珩想给侄女一个惊喜,于是求到了水琉这里。
话说的非常客气。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希望你不要见怪。”
水琉笑着说没事:“是要到现场祝福吗?”
江珩轻笑出声:“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高兴坏的,本来我只答应送给她一个视频祝福。”
水琉晚上也没事,询问了办生日party的地址,让司机直接把她送过去。她欠着江珩好大一个人情,虽然被江珩表白弄的措手不及,但是,总不能因为人家表白尴尬而彻底不联系吧。
江珩早早的等在会所外面。
温文尔雅,斯文俊秀,看到水琉过来,他嘴角上扬,迎了上去。
水琉赶忙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江珩笑着摇头,反而夸赞了一句:“不晚,美女从来不会迟到,而且,是我该说一声谢谢才是,这么晚还叫你出来。”
水琉笑笑,没继续说。
两人并肩进门。
好巧不巧的,刚一进门,就碰到了熟人。
秦聿气冲冲从包厢里推门出来,便跟水琉撞了正着,还没等他张嘴说话,霍明明紧跟着追了出来,身后包厢里是秦聿几个好哥们。
这样的组合,一时间,让场面一度很尴尬。
还没等别人怎样,霍明明先开口讽刺:“哟,水姑娘这才分手几天,又交上了新男朋友?”
说完,还故意看了眼秦聿,似乎在提醒他看清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聿面色有些不好,显然,本来他心情就不好,又正好撞见水琉跟江珩在一起,简直火上浇油,清隽的脸上,凝着冰霜。
江珩淡淡说:“这位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霍明明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江珩会否认。
下一秒,江珩说:“我在追求她。”
秦聿目光沉沉,视线在江珩脸上一扫而过,落在水琉脸上,似乎想要看到什么,但是遗憾的是,她脸上一片平静,连惊讶都没有。
几个公子哥脸色却很不好,似乎都在要为好兄弟鸣不平。
然而,大家谁都没多嘴。
霍明明扫了眼江珩装扮,轻蔑冷哼:“我劝这位帅哥把眼睛放亮,跟水姑娘交往,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身家。”
江珩装扮向来低调,腕表也只是轻奢,霍明明先入为主以为人家穷。
秦聿眉头紧蹙。
然而,他刚张嘴,水琉就已经怼了回去。
“霍明明,你想羞辱我尽管来,犯不着牵连无辜。你喜欢把钱挂在嘴边是你的事儿,别以己度人,乱给我贴虚荣标签,我喜欢谁,倒贴我也愿意。”
秦聿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水琉,一瞬间面色冰凝,眼神幽深。
她要倒贴谁?江珩吗?
水琉感受到了秦聿的视线,故意忽略,她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看他,会心软。她讨厌眼前的状况,这会让她误以为时间回溯。
“江医生,我们走吧。”
江珩漫不经心扫了眼霍明明,面上温和,眼底一片冰冷。
水琉闷闷的往前走,刚走两步,手腕就被跨步上前的人抓住了,不用抬眼,也知道是秦聿,他挡在她前面的路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水琉,我们谈谈。”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秦聿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说:“我不知道她会来。”他说的是霍明明。
虽然,水琉从来都学不会吃醋,但是,他还是固执的解释,就好像是想要弥补什么似的。
水琉蹙眉,有些不耐烦:“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个。”
秦聿抿了抿干燥的唇,低头,又猛地抬起来,清透的眸子仿佛蒙着一层雾,朦朦胧胧,有一丝忧郁。
“别闹了,行吗?”他低声说。
“水琉,啊啊啊啊,真的是水琉,我偶像。”
伴着一声欢呼,从隔壁包厢涌出来一群少男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
是江珩侄女的生日party。
秦聿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水琉的手,他们事先有约定,公共场所,绝对不要有亲密接触,她不想曝光,他就一直活的像是个情人。
水琉赶忙扬起笑容,跟自己的小粉丝打招呼。
“旖旎,生日快乐。”
江旖旎捧着小脸嗷嗷直叫:“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水琉跟我生日快乐,小叔叔,你竟然真的认识水琉,啊啊啊,我,我太高兴啦。”
江珩温和轻笑:“走吧,进去切蛋糕。”
水琉下意识想回头看一眼秦聿,头刚转到一半,正撞上江珩的视线,停了下来。
从他们身后的人角度看,完全是深情对视。
秦聿看着被人群中簇拥着的水琉,隔着层层人群,离的那么近,似乎又那么远,一瞬间,仿佛过往青葱岁月跟眼前热闹彻底割离。
那种感觉让人恍惚,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他到底是丢了那个送他满天星的女孩。
霍廷彦冷冷扫了眼自己的亲妹子,淡漠说:“你这次得罪人了。”
霍明明不屑:“不就是个小医生?”
曲淮生摇头:“他是个小医生,他爸爸,他爷爷,可都不是个小医生。”
江珩是医学世家,爷爷是医学界泰山北斗的人物,父亲也是三甲医院院长,得罪了这样的人物,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水琉给江旖旎庆祝完生日,已经晚上十点多。
江珩亲自开车把人送回去的。
两人站在楼下聊了一会儿,深秋入冬的夜有些凉,风一吹,银杏叶子刷刷往下掉。
江珩温柔把落在她肩上的叶子取走。
“谢谢你今天帮忙,我侄女非常满意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没什么的。”水琉笑笑。
她有些累,倒不是因为参加江珩侄女的生日party,而是,再次碰到了秦聿他们,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候。
江珩当然察觉到了水琉兴致缺缺,笑说:“还在介意那位小姐的话?”
水琉呆了一下,看上去有点傻。
江珩挑眉:“知道当时我为什么没说话吗?”
水琉下意识问:“为什么?”
江珩轻笑:“我在掂量自己的身家,是否可以配得上一个大明星。”
水琉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没明白。
江珩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多了一份暖暖的爱意,他眉眼舒缓看着她,努嘴说:“然后,发现果然是配不上呢。”
江医生配不上她,怎么会?
水琉下意识呆呆摇头,脱口说:“配得上。”
江珩笑容一顿。
话一出口,水琉才意识到这话多暧昧,慌忙摇手解释:“江医生你别误会,我是说,你是医生,救死扶伤,身家不是用钱衡量的,你是无价之宝,我只是个演员,没别的意思。”
江珩噗嗤笑出声:“既然这样,你愿不愿意做无价之宝的女朋友?”
水琉目瞪口呆:“啊?”
江医生每次出手都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的吗?
水琉挠挠头,目光躲闪:“那啥,时候不早了,江医生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江珩摇头笑笑,也没多说:“晚安。”
“嗯嗯,晚安。”目送江珩离去,水琉逃也似的跑进了大厅,忒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拜个晚年,才从老家回来,亲亲们保护好自己,么么。
还没等开灯, 热吻就压了下来,迫切急促疯狂。
水琉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熟悉的气息让她放弃反抗,她仰着纤细脖颈,暧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
水琉清醒了一点,推开他, 气息不稳地叫道:“秦聿。”
他的动作一滞,又不管不顾的亲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碰触到了开关,玄关的灯亮了, 晃的人眼睛一眯。
暧昧, 止于光亮。
他伏在她的肩窝, 急促喘息,宛如风折了的竹。
良久, 才听到他喑哑的声音:“别再折磨我了, 我知道错了。”
有时候, 错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时间具体的点,而是, 日积月累之后的一个结果。他知道, 也想努力弥补。
水琉愣了半天,脑袋有些空。
秦聿亲了她嘴角一下,低声问:“还想睡我吗?”没头没脑的询问。
水琉摇头:“不想。”
然而,拒绝并没什么用, 对方直接扛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开始脱他自己衣服,他穿着套头衫,脱下来之后,头发蓬松毛绒。
秦聿站在床前,双眼迷离的看着她,脸色绯红,有些犯迷糊。
然而,却没忘记讨价还价,他嘟囔:“睡了我,咱们和好,好不好?”
水琉蹙眉:“你醉了。”
“没醉。”他呆呆摇头,喝酒从来不醉人,他只有在跟她相处的时候才犯糊涂:“我没喝多少,你别骗我,我以后会对你好。”
她骗了他太多次,可他还想她永远骗他。
水琉错开视线不去看他,她这会儿要是敢睡他,他肯定得寸进尺,什么事情都没解决,她干不出这种事来。
秦聿视线盯着水琉的脸,嘴角不自觉下压。
八年相处,他能够从她的微表情里猜到她的心思,一如她能猜到他。
她不打算纠缠。
秦聿垂眸,屋里没开空调,有点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喉咙滚了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抬眸。
“不和好也行。”
不和好也睡?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秦聿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总要在她这里占点便宜,赔本的买卖从来不做。
然而,水琉今天还真不想占这个便宜,一个大男人,天天防她跟防贼似的,现在倒好,还拿贞操来讲条件,也是没谁了。
她捡起他的衣裳,甩到他怀里。
“怪冷的,穿上吧。”
秦聿抱着衣裳,困惑歪头:“白给你也不要?”
水琉冷漠:“不要。”
秦聿垂眸,大约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情绪外露,像是受到了打击,高傲一如秦少,守护自己贞操跟什么似的,之前水琉抱他亲他都费了很大力气,现在他送上门,人家也不要。
仿佛是过季衣裳,打折都卖不出去。?????果?????子?????独?????家?????整?????理?????
良久,他猛地抬头,决绝道:“那就强买强卖吧。”
话音刚落,他弯腰,亲在了水琉的唇上,水琉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了床上,看着挺瘦一人,压在身上跟一座山似的,一个细软绵长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聿,你疯了?”她急促喘息着怒斥。
“没疯。”
他只是患得患失以至于手足无措。
如果错过她,那他后半生,肯定会痛苦极了,他受不了。
细碎的吻从额头一路向下,他小心翼翼的亲着她,却猝不及防的撞上她的双眼,清透,冷漠,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是的,不耐烦,这样的情绪让他刺痛。
秦聿像是烫到了一样躲开,撑着手与她对视,半天,把头埋在了女孩的肩窝,无能为力。
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他闷声痛斥:“你没良心。”
压抑的苦闷从胸腔溢出,不一会儿的功夫,水琉感觉自己肩膀有些湿意,她垂眸一看,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刻意竖起来的冷漠高墙轰然倒塌。
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
水琉的手颤抖了一下,最终抚摸上他的头发。
“这不是解决的办法,我就是真跟你有点什么,该分手还是会分手。”
她到底是心软了。
秦聿鼻子抽了一下,闷声说:“我想要。”
一阵沉默,窗外传来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也不知道从何处飘来,去往何处,好像这个时间段被汽车噪音控制了一般。
水琉问他:“你清醒的吗?”
“醒的。”
水琉又问:“过后不纠缠?”
“不纠缠。”
水琉抿了抿唇,视线看着天花板,半天,轻叹:“那你来吧。”
秦聿感觉自己没喝醉,但是听到这话,还是有错觉自己是醉了,幻听了吧,他不信水琉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
水琉淡淡问:“又不想要了?”
秦聿猛地托高她的后颈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暧昧瞬间点燃。
兵荒马乱的一夜,秦聿是生手,理论知识都不多,看到水琉身体的时候,都懵了,原本醉酒行凶,到最后酒都吓醒了。
水琉只是下意识纵容他,不只秦聿养成了习惯,她也养成了习惯。
可是,两个人似乎都没准备好。
水琉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劝他:“你去客房吧。”
秦聿却一动未动,他自己也明白,今天是个机会,如果错过,那以后两个人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他抿了抿唇。
“我只是,不适应灯,太亮了。”
水琉差点笑出声,这种时候他找了这么个借口,让人服气。
她转头把床头灯关了,只留下一个壁灯。
“还亮吗?”
秦聿呆呆摇头,有点傻,微弱的昏黄灯光中,他垂首坐在床上,有些乖顺,大约是酒还没醒透,反应迟钝。
半天,他才忿忿凑过来,叼住她嘴唇,含糊说:“你不许笑话我。”
呼吸交融,像是粘稠的糖,心跳仿佛是乱了节奏的鼓点,敲打着耳膜,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水到渠成。
秦聿白皙的肌肤绯红一片。
虽然没经验,好在他有男性本能和超高智商,举一反三,总算是做到了,虽然下手很重。
完全体会不到快乐,只有痛。
水琉被秦聿抓着脚腕,几次想踹开他,到底是忍住了。
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秦聿一边欺负她,一边不情不愿,中途还委屈巴巴的索吻,仿佛他才被欺负的那个,水琉别开脸,不想搭理他。
热和疼涨的脑瓜仁疼。
深夜,密闭的房间,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女孩子细弱的泣音。
一夜荒唐。
第二天,是个晴天。
秦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伸手去搂身边的人,搂了个空,身边的人早已离去,白纱窗飘荡,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脑袋胀疼。
按着脑袋狠狠揉两下,记忆苏醒,修长的手猛地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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