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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君好像是认真的(你问我吗)


那是一块单独立在小公园门口的卡通人形立牌,从嘴巴引出的气泡中写着“我就是最强!”,头部圆形镂空,供人钻脑袋进去合影。
眨眼间犬冈走就已经摸到了立牌后面,将脑袋探过洞,眨眨眼睛做出强势的表情。
“我就是音驹最强!”犬冈走瞪着两眼棒读。
“咔嚓。”
光明正大拍照的猫田优里:“我要发给山本前辈。”
犬冈走:“等——等等!”
芝山优生也加入,举着手机假意拍照,“别动,我也要拍。”
犬冈走立马把自己的脑袋捧了出来,小跑到手白球彦的身边哭诉:“手白,你看他们!”
手白球彦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下一个想合照的是猫田优里。
“犬冈君,我也要拍,手机给你。”
她还有合影的准备工作:摘下左右两侧的皮筋,梳理了下头发,又把皮筋合并成一个,扎起后面的所有头发,最后将多余的头发掖到耳后,露出耳朵尖。
一切就绪,猫田优里绕到立牌后面,钻出脑袋,噘着嘴换了个表情,向摄影师犬冈走点头示意。
“我就是最强!”
边照相还边呐喊。
“咔嚓。”
“总感觉……”犬冈走盯着手机屏幕挠头,小声嘀咕,“总感觉很像谁?谁呢?”
猫田优里听不见他的嘀咕,确认快门声响过后便收了架势,取了皮筋恢复成平日里的她。
“谢谢,犬冈大摄影师。”她大方道谢,二次确认照片内容。
很好,很像,这就发给影山君,抄送春绯一起笑。
【猫田优里:[图片]】
【猫田优里:在东京偶遇了影山君。耶~】
最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合照了,芝山优生提醒她:“优里,该送你回家了。”
她应着“来了”,亦步亦趋地跟在末尾,手指不停地在与【藤冈春绯】的聊天框里笑。
【藤冈春绯:一模一样,这是在哪里? 】
【猫田优里:便利店旁边的公园,犬冈君发现的kkkkkk】
【影山飞雄:抱歉,今天刚结束,我来了。 】
咦?影山君总算结束了。
猫田优里戳开他的信息,新的信息跳跃在最下方。
【影山飞雄:我会加油的,不会被影响,不用担心,不会打扰你睡觉的。 】
他在逐字逐句回复,猫田优里都得回头看看自己都发了些什么。
恰好走出了光亮的路灯,她狠闭了闭眼睛适应,提起脚步往前走,迫不及待闯入下一站路灯的范围内。
“怎么突然走这么快了?”
被她甩在身后的三人疑惑。
猫田优里低头查看对方发来的消息。
【影山飞雄:没有失踪。很可爱。 】
【影山飞雄:……那不是我! 】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颊,怕同伴们在路灯的帮助下窥见她脸上的温度,进而关心她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可能跟他们说只是因为被夸了“可爱”!
还好,没有烫,是她的错觉……
猫田优里暗暗松了口气,敲字。
【猫田优里:影山君每天都有坚持发信息诶。 】
影山飞雄似乎在等她的回信,一有消息就秒回。
【影山飞雄:因为想你了。 】
捕捉黑暗中唯一够得到的亮光,不知名的小虫子围着路灯打转,嗡嗡的,一头撞在灯泡上。
她的呼吸也跟着乱了一瞬。
“想我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
好像,确实,是她说的。
但是这也太犯规了……猫田优里恨不得现在立马找个地洞把脑袋埋进去。
偏偏同伴们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了,纷纷上前询问她是不是又发烧了、怎么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得快点回家。
“嗯嗯……可能是有点反复,也不一定。”
猫田优里闪烁其词,合上手机不再去看那些会令她'发烧'的信息,推开围着她打转的几个人,加快脚步往家赶去。
她趁着夜色遮掩脸上的红晕,“总之先回家!”
犬冈走和芝山优生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见熟悉的疑惑。他们又用眼神询问靠谱的手白球彦,哪想对方也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马上就到了!”
三个人顺着她的力气被推着向前,十分钟的路程被缩短成三分钟。
期间口袋里的手机还震了一次,就贴在她的大腿,想忽视都不行。
一到家门口,猫田优里就以闪电般的语速说“我到了明天见!”,芝山优生楞楞的,喊着“包还没拿”,她又转身回来拿了包、道了声谢就进门。
回了家还不算结束,猫田优里换上她的老鼠拖鞋,急匆匆往房间奔,冲进去关上房门才算完。
她脱力般靠着房门滑下,平复因奔跑而加快的心跳。
之后,才摸出手机,查看新发来的信息——
【影山飞雄:要摸头吗? 】
猫田优里都快哭出来了,又恼又气地敲击按键。
一手在叹号键上猛按,一手抚上脸颊试图降温。
【猫田优里:影山! ! ! ! ! 】
【影山飞雄:怎么了? 】
【猫田优里:你真的是不懂如何委婉! 】
【影山飞雄:抱歉?那我要怎么表达想你? 】

但,那会她根本不记得影山君表过白!
深呼吸……深呼吸,要冷静下来, 不要被敌人的甜言蜜语迷得晕头转向了。
猫田优里冷静地把手机合上放到脚前,闭上眼控制着面部表情,低头把脸埋进膝盖。
不行——还是好害羞。
影山君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流利的,这么流利地说一些让人害羞的话,她甚至能在脑海里想象出对方现在疑惑的模样。
借着膝盖间的缝隙,窥探脚前的思念载体。
她很清楚,影山君在等她的回复、指导。
该如何委婉地表达对她猫田优里的思念。
哪有人要亲自教别人怎么说“想你”的……
她再一次把脑袋埋进膝盖,两手捂着额头,紧闭起双眼连缝隙都不敢窥视。
良久,她终于真正冷静下来,再次打开手机, 认真地回复:
【猫田优里:影山君现在这样就好, 只是我需要适应。 】
那边隔了数分钟才发来新消息。
【影山飞雄:你忘记了吗? 】
忘记什么?
猫田优里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她的'影山警报'久违地拉响了,尖叫着让她抓紧回复——
【猫田优里:没有忘记, 简直就是记得一清二楚。 】
——虽然连对方的问题都没搞明白,怕她忘记什么?
【影山飞雄:没有忘记就好, 忘了我会再说一次。 】
忘了就再说一次。
猫田优里领悟了。
【影山飞雄:我要整理明天的行李了, 明天再说。 】
……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快别说了。
【猫田优里:好的,明天再说。我绝对没有忘记! 】
她甩开手机,扮演鹌鹑。
翌日, 音驹排球部迎来与外校的练习赛, 从下午一直打到傍晚还意犹未尽,由队长黑尾铁朗组织音驹的赛后聚餐, 同时也是提前为东京预选赛预热。
等菜期间,忙了一天的猫田优里总算有时间询问宫城预选赛的结果。
只是她打开手机,没有收到来自影山飞雄的新消息。
他们的座位背靠着挂了时钟的墙,她一眼就能看到。
一场再怎么势均力敌,也不可能直到这个点都还没结束,只可能是乌野输了比赛。
不不不。猫田优里摇摇头,说不定是他们赢了,正在开庆功宴,所以影山飞雄没有发信息给她,他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怎么可能。
她站了起来,握着手机就要穿鞋往外走。
“优里,要去哪里?”大家长海信行问她。
猫田优里指指店外,诚实回答:“出去打个电话,开吃的时候来个人喊我吧,拜托!”
夜久卫辅甩甩手,“去吧去吧~”
店外布了几张椅子,猫田优里随意拍拍灰尘就坐下,通话也拨了出去。
发信息不一定看到,但电话一定能听见。
到时候影山君接起来,她该怎么安慰他?
啊,糟糕,还没想好安慰的话。
“嘟——嘟——”
她坐在椅子上,向前伸展着两腿,脚尖晃动去够投下的光晕,无聊了又伸出手臂去抓脚尖。
还没接吗?
猫田优里刚做好打第二个电话的准备,电话听筒就发出接通的“嘟”声。
影山飞雄隐约是“喂”了一声?传来的声音被刻意含糊过,分不清楚。
电话猝不及防被接通,身体还维持着往前钻去抓脚的姿势,猫田优里差点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上直接翻下去。
她努力调整姿势,问道:“影山君?那个……”
【“……输了。”】
影山飞雄的声音很低,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和她猜的一样。
猫田优里想不出安慰的话,只好“嗯”,细听对方那边的稀碎声音,猜测道:“在吃饭吗?”
【“嗯。”】
他在尽量简洁。
“嗯?”她发现不对劲,追问,“影山君在哭吗?”
【“……”】
【“没有。”】
对方像是在嘴硬。
【“影山撒谎!你明明就……”】
就是在嘴硬,都被队友拆穿了。
呜哇,声音戛然而止,难道恼羞成怒的影山君像卡通动画里那样,一把锁住对方的嘴巴吗?
——但至少,队内关系还不错。
猫田优里勉强放下心,输一场比赛可不会打倒影山飞雄。
“喔——喔~影山君在哭啊。”她笑着调侃,“我都听见你队友的声音了。”
【“没有!”】
猫田优里问他:“那在做什么?”
【“在吃饭。”】
影山飞雄故意夹了块炸鸡放在嘴里,外皮酥脆的响声被尽责的通话传到她这边,重复说了句“在吃饭”。
“这样啊~”
她把手撑在座椅上,身体前倾,双腿一前一后地甩。
“我们音驹可要先你一步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咯,影山君就在学校抱着电视机看我们的英姿吧!”
【“……春高。”】
猫田优里:“嗯?”
【“春高,我一定会去的。”】
【“影山!是我们,我们!”】
【“啰嗦!日向呆瓜!”】
原来队友是日向翔阳,猫田优里可还记得他。
昔日的敌人变成了今日的队友,关系还不错。
她东想西想,听着电话那头的喧闹声,后又听见身后的大门被拉开。
“菜上齐了哦。”来喊她的是海信行。
猫田优里应道:“好哦。”
起身跟在海信行的身后,边走边对影山飞雄说:“总之,要是难过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也可以,我看见了会回的。”
“我要去吃饭了,你也要吃饱,吃饱才有力气继续训练。”
【“嗯,我会的。”】
影山飞雄的“我会的”就是真的会,深信不疑的猫田优里挂断电话。
海信行光明正大地瞟她,开口问道:“男朋友?”
“暂时还不是。”他问的平常,优里回得也坦然。
之后他便没有深入询问,两人回位入座。
会活跃气氛的队长举着杯果汁,站起来絮絮叨叨说了些振奋人心的话,重点点了还未通过考试的灰羽列夫,惹得大家发笑。
“好诶!音驹的队长!”夜久卫辅在这种时候倒没有跟他呛声,坐着叫好,重重拍了两下灰羽列夫的背,“等列夫正式穿上队服,我来训练你接球。”
犬冈走:“我也想要夜久前辈的专门训练!”
芝山优生:“……那还有我还有我!”
灰羽列夫如同宣誓般大喊道:“我一定会通过考试的,音驹未来的王牌是我!!”
理所当然地被现任王牌山本猛虎训斥让他小声点。
孤爪研磨拆台:“阿虎,你的声音才是最吵的。”
眼看着王牌和未来王牌被群欺,大家都在笑,有人起哄被抓了个现行。
饮料足饭饱之间,不免谈论起半个月前的远征合宿,与乌野高校的那三场练习赛。
“乌野那个10号,太厉害了——”犬冈走灌饮料跟灌酒似的,背后突然燃起熊熊火焰,足见其斗志昂扬,“我一直盯着他,也只能勉强挡下几次。”
黑尾铁朗打断他:“喂喂,能挡下他的你也很厉害吧。我们可是注定要在全国的舞台上决战的关系,不要太捧着敌人了!”
犬冈走一愣,接着长长地“喔——”了一声,嘴里不停地向他道谢,说着“我还有的学呢!”就把杯中的饮料喝完,喊老板娘再次加满。
“10号?”猫田优里疑问,她这才想起来连影山飞雄的背号都忘记问了。
“是的。”芝山优生点头。
一半的时间他都在替补位,看的更加清楚。
他讲述了乌野高校的9号和10号的怪人速攻。
芝山优生感叹:“那个可太吓人了,我只不过眼睛一眨!球就已经落到我们的范围内了。”
“喔~”猫田优里点头。
9号是二传,那就是影山君。
10号听形容是日向君?这两个人果然能打出好球。
没有去到现场的手白球彦安静地在脑内构思场景,灰羽列夫嚷嚷“怪人速攻是什么?”,坐在他身旁的犬冈走给他单独解释。
山本猛虎叼着筷子挑选食物,忽然问道:
“这么说起来,黑尾前辈和研磨是不是认识那个9号?”
夜久卫辅:“对对,还偷拍人家呢。”
海信行:“还好他没有生气,不然我们和乌野就是'派出所决战'了呢。”
福永招平:“派出所决战。”
指使两人做坏事的猫田优里缩紧锁骨,猫下腰低着头就当没听见。
“不认识啊,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说完,黑尾铁朗还扭头问孤爪研磨:“对吧,研磨?研磨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孤爪研磨:“嗯。”
视线转回席间,黑尾铁朗意味不明地笑,说道:“我和研磨没有被送进派出所,可能'影山君'脾气比较好吧~”
猫田优里:目移。
“被人'指使'着拍了'好几张'照片也完全不生气,影山君真是个'好人'呢,真期待跟他的下一次见面。”
黑尾铁朗笑眯眯地阐述,那笑容要是放在拦网上,简直令与他面对面的对手不寒而栗。
有心人都听得出他话语的重心,特意加重了某几个字眼的读音,却听不懂他在暗指什么。
只有海信行,跟着他那仅仅一瞥的视线,看向了猫田优里。
猫田优里埋头苦吃,装出忙于咀嚼的样子。
“咳……咳咳、咳咳咳。”
“经理呛到了!”
“水,水!”
海信行若有所思。
他转而看向始作俑者,对方无辜回望,肯定了他的猜想。
海信行:喔——
“ bingo~”
出自孤爪研磨的游戏机。
“研磨!好歹聚餐的时候不要打游戏吧。”
黑尾铁朗敲他的脑袋瓜,却没有阻止他。

几日后, IH东京都内预选赛的赛程名单公布。
音驹排球部众人围在两位教练面前,比赛将至,热闹不已。
“第一天两场比赛, ”主教练猫又育史手拿最新公布的赛程表, 表情严肃,“这两支队伍倒是不用担心。”
说着'不用担心',表情却是猫田优里从未见过的严峻。
“是有什么问题吗?教练。”她问。
猫又教练粗略地浏览着,随后将赛程表交给她。
猫田优里接过, 一年级绕在她的身后围观,高年级则是等待主教练发话。
“第一天不用担心。”猫又教练重复道。
他坐在长凳上两手交叠在胸前, 停顿几秒等经理看完,才缓缓说,“麻烦的是第二天的对手。”
“……井闼山高校。”猫田优里默契跟上。
体育馆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作为排球新人,灰羽列夫自然不认识所谓“井闼山高校” ,也不懂得这猛地沉寂下来的空气。他左顾右盼,举手询问:“井闼山是强校吗?”
“哼,那可不是'强校'能概括的。”夜久卫辅最先反应过来,伸出手掌在脑袋上胡乱挠着, “怎么就给我们碰上了,还是进八强!”
灰羽列夫:“喔, 所以是强强校?”
黑尾铁朗:“井闼山是去年的冠军喔,纯真的列夫君。”
“去年的冠军,我们能跟冠军争夺名额了!”灰羽列夫大喊大叫,与其他人的凝重完全不同,上蹿下跳的,两手压在站在前面的孤爪研磨的肩膀,借力向上蹿跳,双腿展开差一点就要踹到两边的人。
孤爪研磨:“好重——!列夫别这样。”
犬冈走顺着列夫的话往下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打赢去年的冠军,我们就是今年的冠军了!”
芝山优生欲哭无泪:“可是他们是冠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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