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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后第六年,我靠发豆芽攒下农场(荆棘之歌)


“他是好人啊。”
怀榆点头:“虽然很吓人,但他教的都是有用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冷漠无情也是真的。”
“虽然他对我说话很温柔,还一直笑,可他杀人的样子真的很冷酷。”
“可能那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
“我后来有仔细想过哦,如果是我杀人的话,可能也不会笑的。”
怀榆一边说着,一边捋清着自己的思绪,同时重重点头给自己一个肯定:
“没错!有时候我也很冷酷无情的。”
周潜沉默片刻,最后狼狈的一抹脸:
“算了,你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爱怎么崇拜就崇拜吧。”
反正知道秘密的林雪风已经在荒原死去了。
他想到这里,一股寂静的哀伤又扑面而来。
因为荒原上,埋葬的远不止林雪风一个人。

两人聊天耽误那么久,等竹笋切好焯水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半。
五月份的天气,中午已经很炎热了,灶膛里的火熊熊燃烧,将小小的厨房熏的跟蒸笼一样。
周潜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看着怀榆还穿着长袖,不由叹口气:“去外头等着吧,屋里做饭太热了。”
怀榆点点头:“那我再去看看水井。那个生物材料的砖凉凉的,好舒服呀!”
周潜想了想,把竹笋和怀榆吊在井里的肉菜一起闷煮,看隔壁煮饭的火候差不多就撒手不管了,反而问道:“你那里用水是不是不方便?等会儿我提两桶水过去吧。”
“打井的手艺不错,里面的土层的也很结实。这水现在清凉的,挺不错。”
虽然难免还有着些许污染,口感并不像几年前的水那样的甘甜清爽,但也着实不差了。
怀榆摇了摇头:“我也有水,也很干净的。”
“周潜哥你待会儿帮我把缸放好就行了。”
周潜不由有些好奇。
之前他没敢太接近仔细观察,上午又因为发生了太多事心神混乱,还没查看那么深。想来想去,记忆里怀榆的周边也只有一口池塘。
还挺大的,难不成池塘里的水很干净吗?
不是说都养鱼了吗?
他想到这里,脸色又古怪起来,显然意识到这个正欢喜盛饭的女孩子,还有秘密没倒腾干净。
但看她之前的坦诚度,大约也不是故意瞒着,只是秘密太多给忘了。
可这么一想,心里头越发纠结了——这可真是秘密上头长了个人了。
怎么,老家在秘密花园吗?
但再多的秘密,在美食面前都不值一提。
老实说,灾变六年后,人们的生活跟美食已经不相干了,大部分人每天在吃的,都是生命体征维持餐。
有时候因为食材太过难吃,他们宁愿选择营养液。哪怕官方再三强调这个不能长久食用,会造成肠胃萎缩……
可其他的植物动物,手艺稍微差一点,做出来就照样很难吃啊。
只有敢拼敢闯,多挣贡献分的人,才能在灾变六年期间吃到能下咽的好东西。
防御军的伙食倒还不错,但大厨手艺再怎么好,吃起来跟以前还是天差地别。周潜同样也是习惯喝营养液吃压缩粮的。
而如今,自觉已经坦白了所有秘密的怀榆毫不遮掩,动用异能,从水到米再到饭菜,将变异值清除的干干净净。
因为米实在太陈了,所以目前也只能是能吃。
但牛蛙和野鸡以及炖在里头的茄子豆角和竹笋却都是新鲜的,稍作处理后,如今周潜吃得头都不抬。
只有怀榆看着表面软粘,底部焦糊的锅巴饭,再看看一无所觉反而吃的香喷喷的周潜,对他的粗糙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之前还醋林雪风呢,林雪风马上都要去荒原了,还会被她的炒豆子吸引到,甚至都不愿意影响到豆子的口感……
两个人的生活理念就不是一回事儿。
一大锅饭被周潜吃了个一干二净,底部焦糊发黑发苦的锅巴他都没放过,一边吃还一边说道:“挑食怪,亏得你失忆了,不然现在想想灾变那几年吃的东西,恐怕你都不愿意生活。”
怀榆想起自己找不到的树茧,倒是想说给周潜听,但又想想自己有一个好丢人的前男友……
算了算了,万一周潜猜测自己失去记忆是因为前男友,那她以后真的抬不起头啦!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不过除了树茧,别的他也都知道了。
怀榆因此又凑过去问道:
“之前在医院我跟你说过梦里的男朋友,你突然问我对吴越怎么看……你是不是觉得他是我的前男友?”
“我想来想去,只有他还没见面就那么让人讨厌——像我这么和善的人,肯定是对方有错在先。”
“哦我不是说屋子,是我见他妈妈都特别讨厌。”
周潜有些惊讶:“你还见到他妈妈了?”
“那当然啦!”怀榆拿捏出高高在上的架势:“叫我夫人——啧,一股子封建老太太的味道,太下头了。”
跟周潜混熟之后,显然她说话也犀利许多。
“你说,我以前20多岁的时候,真的是跟吴越谈恋爱吗?我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呢?”
周潜嘴里的饭都咽不下去了。
“可能……”
他慢慢咀嚼着最后一口饭,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有没有可能,你现在什么都会干,是因为以前的工作需要?”
怀榆瞬间郁闷:“家庭主妇啊?”
却见周潜摇头,随后打量她:“你该不会是个干部吧?”
“以前干部要下乡扶贫的。”
怀榆:“……”
她发誓她对周潜的标签贴的片面了,对方分明很会说冷笑话的!
但笑话说完,该分析的还得分析:
“吴将军……好吧,吴越,他跟我形容过一个女人的样貌。”
周潜记性不错,至今还能模糊的记起那张照片上的模样:
“对方大约有二三十岁,化了淡妆,我看的可能不是太准。但疲惫感很强,也很沉郁,跟小榆你的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
“仔细看看,你们俩是有一些相似的——但,我记得对方是个大双眼皮儿。”
而眼前的怀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灵动水润,却分明是丹凤眼。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双眼皮”这个词,怀榆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憋闷来!
她再仔细算算年龄:“梦里的我也有20多岁了,万一再多谈几年,差不多也快要30了。”
“名字和样貌都很相似……不是吧?我以前怎么混那么惨?”
“又憔悴又沉郁的,生活就没有一点开心事吗?事业呢?事业也没有吗?”
她看着周潜:事业没有的话,豪宅和男仆是不是更是从来没有过?
周潜受不了一点儿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此刻想了想,只能说道:“数据是通过网络传输的,我回头打听一下有没有本地备份。”
“不过,吴将军……好好好,吴越。吴越催生蔷薇走廊后,一战成名,他的履历应该大家都清楚。”
“假如真的有前女友的话,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吧?”

这个话题实在太扎心了。
两人聊了一通之后果断切换,而怀榆看着周潜从井里提上来一桶水,然后把锅碗瓢盆都泡在锅里一桶水下去——
她顿时迟疑了:“不洗吗?”
周潜顿了顿:“晚上吃饭时再洗吧。”
他摩拳擦掌,一副干活儿很积极的样子:“走,先去帮你干活儿。”
怀榆打量着他,发现现在的周潜跟自己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你是不喜欢洗碗还是不会洗碗呀?”
周潜头都没抬:“我怎么可能不会洗呢?我们防御军内务要求也很高的。”
“哦。”怀榆懂了:“你不爱洗碗。”
这个她倒相当理解:“我也不喜欢洗碗。”
“但还是洗洗吧,你这口铁锅没养好,泡着水容易锈。现在洗干净了,灶里还有点余温,能把水分快点蒸干。”
“回头你再去买块猪皮来养养就好了。”
“养好了再炒菜,锅气好,饭菜好吃!”
论起作战能力,周潜能甩怀榆十条街。
但说起做饭——
他倒也听话的转身站在灶台前,然后看着满锅狼藉,手伸了伸又缩回来:“我从你那里拿点洗衣粉什么的来洗吧。”
用什么洗衣粉!
怀榆恨铁不成钢,此刻指了指灶膛:“这不现成的有火灰吗?就用这个!”
但防御军还能不知道这个吗?
怀榆狐疑地打量他,转头又去屋后扯了把草来,给他扎了个简易草把:
“洗吧,锅真的要好好养养的。”
说罢她又警惕的看着周潜:“不要指望我啊,我也很讨厌洗碗,而且你这个锅巴都粘在锅上了——你先洗外头那口锅。洗完了,里头这口锅的糊锅巴泡软了,刚好可以接着洗。”
事实证明周潜只是不爱洗,并不是不会洗。
他接过怀榆简单扎起来的草把后,熟门熟路的舀出一盆火灰,就用草把粘着,刷洗锅碗瓢盆来。
但动作确实是有点生疏的。
怀榆见状,不由好奇:“你以前在防御军里,都不用做这些事的吗?”
周潜顿时得意起来:“我是我们队里作战能力最强的。”
“每个月只需要打一个赌,他们输了就会干活儿的。”
“我输了我给他们花分买东西,他们输了就做这些杂活儿。”
双方有来有往,乐此不疲。
这种行为怀榆很难评价,但现在周潜都一个人住了,她只能叹口气,惋惜道:“那惨了,以后没人跟你打赌,你每天要刷三次锅了。”
要是吃夜宵,还得四次呢。
周潜:……草率了。
讨人厌的家务活儿终于做完之后,怀榆又从周潜屋子里翻腾出两个大筐来,推着自行车跟他一起慢慢往自家走去。
顺便还有条不紊的做着计划:
“等会儿你帮忙搬缸,顺便再砍些柴。我去菜园子里给你多摘点菜……周潜,你胃口好大呀!”
中午他一个人吃了两碗米——那两碗米蒸出来,怀榆一个人能吃两天!
还有那么大一盆的牛蛙野鸡肉和炖杂菜,也被他风卷残云扫荡一空。
想到这里,怀榆突然又庆幸起来:“还好我有异能,不然要种多少菜才够你吃呀?”
顺带嘱咐他:“你忙完了再找狂彪要几根竹子,给我搭几个晾菜的架子吧。我多晒些干豇豆,这样天冷了,你也不至于没菜吃。”
“对了,你会编竹帘吗?就是可以晾菜的那种?”
三言两语,这一下午的活儿都安排的满满当当,而周潜则怀疑的看着她:
“如果我不做你邻居,这些活儿你打算找谁来干?”
找谁干?
说起这个怀榆就难过:“我种菜时想请人翻地呢,结果人家说只要不是蔷薇走廊就好了,根本请不到人啊。”
“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干的。”
她抬头看着身旁高大又有安全感的周潜,可怜巴巴道:“周潜哥哥,你要是不来,这些都要我一个人慢慢做了,好累呀!”
周潜:“……虽然你说的这么可怜,但很可惜,我不会编那个什么竹帘。”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在防御军也不是什么都学的。”
怀榆却“啊”了一声:“原来你不会啊!”
“但林雪风会耶!他还给我编了个草帘当门,编的可整齐了!”
说到这里又瞅了他一眼——那个草帘也被削成两段了。
周潜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觉得挺愧疚的,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
林将军怎么什么都会啊?连哄小姑娘都这么多花招!他一个作战英雄,编草帘这种事究竟哪里学的啊?
两人的家一个在37区,一个在39区,相隔并不太远。只是这偌大原野高低起伏,偶有山坡,推着自行车也花费了十来分钟。
这次再来,周潜对于蔷薇走廊的提防少了许多,但看了看菜地里若隐若现的豇豆巨蟒,再看看屋子背后绿幽幽的竹林……
不知为何,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危险啊!
怀榆把自行车放好,然后给他指出了几个缸要摆放的位置:
“这口缸我已经洗干净了,你把它搬到屋子脸盆架的旁边吧——还得用竹子做一个盖子,周潜哥哥,这个你会吗?”
周潜想说不会,但话到嘴边,又绞尽脑汁的回想着竹子做的锅盖,最后艰难应答:“我尽量。”
“这一口大缸呢,看到池塘边那棵大大的稗树没有?它有几片叶子一直在往下滴水的,你挑一片叶子把缸放下就行了。”
“稗树?”
周潜盯着这个陌生的植物名称,跟着怀榆一起来到了池塘边,然后就被边缘处一左一右两棵大小不一的奇怪树木震撼住了——
“这又是从哪儿来的变异植物?”
“没有没有!”怀榆连忙解释:“这是我买来的稗草种子,种下去的时候两种能力给过头了,现在变异方向就奇奇怪怪的……”
“但他们虽然性格不好捣蛋调皮,但还是棵好树的。”
“这个矮的到现在虽然也没什么用,可它比旁边净化水的那棵听话多啦。”
“哦。”周潜麻木道:“所以这个什么稗树,变异方向是净化水,是吧。”

住在秘密花园的怀榆秘密真的太多了。
饶是周潜才刚发誓自己要认真保守她的秘密,保护好她的安全,这会儿就被接连不断的秘密劈头盖脸砸了个蒙圈儿。
到如今听到这话,再看看那颗巨无霸的稗树,竟连追问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感觉每一步都是秘密,这要怎么问呢?
他只好化身无情的大力搬运机器,握着大陶缸的边缘一圈一圈转着,轻轻松松转到了指定地点。
大缸放在稗树下,就见前方树叶上,一个巨大的亮晶晶水球在叶片中间凝聚,然后慢吞吞滑落,“啪嗒”一声落进缸里。
因为持续不断在滴水又慢慢流回池塘的缘故,如今这片地已是一片泥泞,大陶缸扎进去后稳稳当当,别提有多结实了。
再看看下方的池塘,因为这棵稗树接连不断在净化水又重新流回去,如今池塘里的水已经越发清亮了。
池塘边缘还亭亭站立着几片没展开的荷叶,大约种植时间有些晚的缘故,到现在最大的叶片也不过脸盆那么大。
而且都五月了,也没见到有花苞生出。
再回过头来,只见刚才滴落水珠的叶片迅速回弹,慢慢又在中心处再次凝聚出了水珠……
他看的太入神了,以至于头顶上一枚叶片悄悄的压低,然后“啪嗒”一声!
周潜听到声音后迅速闪身!
但在这里,他的防备心远不如在荒原,于是半边胳膊还是被水浇了个透透的。
好在如今天气炎热,他又刚干了活儿,水只浇在胳膊上并不影响什么。
——怪不得怀榆形容它会说“调皮捣蛋”,确实调皮。
再看看头顶若无其事,甚至都不再摆动的叶片,周潜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刚才萦绕在心头的烦恼都消失无踪。
——秘密多就多吧。
多到这种程度,剩下的堆堆叠叠反而不成问题了。
这么一想,干活儿的思维都顺畅许多。
他转身离开池塘,两口小陶缸被他一手一个拖到了棚子边缘,只等怀榆做好准备就可以腌菜了。
随后,周潜又小心的绕到屋后,看到了那里种着一大片的向日葵,以及前方绿意深深的竹林。
只站在屋子前方遥遥看去,竹林露出一个边角来,似乎占地面积并不大。
可当他置身其中,才发现这占地足有四五亩!
竹子生得并不算密集,中间处稀稀疏疏有阳光洒落,而在最边缘靠近蔷薇走廊的地方,他们甚至主动弯下了身子,在那里连接着蔷薇走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隧道。
想起怀榆曾说过,变异竹子刚来时被蔷薇走廊收拾过,周潜心想:
这莫非是变异植物之间臣服的一种新方式?
但那里距离蔷薇走廊太近,他是无论如何不敢靠近的,因此也就没注意到那些弯下的竹子上头,缠绕的蔷薇枝条。
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什么,难道凭他的本事,还敢对蔷薇走廊指指点点吗?
想到这里,周潜又是一阵豁然开朗。
倒是他对这个会说话的狂彪很感兴趣,此刻在竹林边走了两步,这才试探问道:“狂彪?”
“嗯呢。”
狂彪才挨了打,挨打的痕迹还都弯在那个隧道呢,此刻见到周潜来都提不起兴致。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你就走吧,要实在闲的慌,过来给我女朋友读诗也行。”
周潜:……
怎么现在植物都交男女朋友了?
还要读书?
再过几年,该不会还要拿大学文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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