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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后第六年,我靠发豆芽攒下农场(荆棘之歌)


她只好说道:“这些不卖,这是人家订的货……”
那些趁着天黑来市场捡便宜的大婶们并不相信,但对方麻袋扎的紧紧的,周潜脸上带疤且严肃的模样还是有一点威慑力的。
且现在确实也要天黑了,因此只好三三两两散场,该离开的离开,该等公交的等公交。
而这边,检测人员深吸一口气,盯着前方麻袋里的那包干香菇,好艰难憋住了即将脱口的惊呼。
【变异值 7】
这一麻袋干香菇,可足足有 56斤啊!
检测人员闭紧嘴,此刻再看那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小榆她哥,心想原来怀榆之前带的东西还保守了!
就这样的污染雨下下来,他们还能天南海北收回这样的好东西,这在戍卫军里多少是个官吧?
肯定是!
想到这里,他跟几人对了个眼色,接下来的检测就更加守口如瓶了。
怀榆嘻嘻哈哈仿佛感知不到这些,周潜一门心思搬东西默默在心里算账,但林雪风只扫一眼就将他们的神色收入眼底,此刻拍了拍怀榆肩膀:
“叫唐老板来收货吧,这边现场看变异值和称重,也能节约时间。”
“好嘞!”怀榆抬腿就要走,转头又被林雪风拉住了。她顺着目光看了看通讯器——
在荒原太长时间没信号,都有点忘了。
此刻赶紧直接打了电话出去。
随后转身翻出笔记本来,一样一样对着自己在家整理的单子,而后点了点头:
“没错!”
看检测人员仍在辛辛苦苦一样一样的过,她拿过几个小篮子,在敞开的麻袋口里,一样一样的往里头抓。
干香菇,来一把。
干木耳,来一把。
这都是被林雪风的异能瞬间抽干水分的,一开始拿捏不住抽的太干,还抓紧吃了好些。到后来才把握到完美湿度,既能储存,又不至于碎成粉末。
野菊花,抓一把。土豆,两个。萝卜,一根。
大白菜,一颗。
还有荒原里收集的干核桃,也抓了五六个。
再来是吃也吃不完的板栗,同样也是一捧……
等唐老板哼哧哼哧骑车过来,看她面前摆着的四个篮子,两眼登时一亮:“小榆,这就是你拿的样品吗?”
“不是啊!”
怀榆指了指挨着墙根的一排麻袋和各种容器:“我带来的东西都在那里呢,想要样品你自己留下就行。”
她说完就提着篮子,见检测人员仍在不断的走流水线,就悄悄的把篮子放在他们脚边:
“偷偷给你们的,千万别说出去啦!”
大家虽然不知道里头具体装了什么,可有什么货物从自己手里过那是清楚的。此刻看粗糙的藤条篮子里装的满满当当,不由也是一阵狂喜。
以现在市场的行情,就这批货物的变异值,这一小筐随随便便都能卖两三百分了!
乖乖,这是大礼啊!
几人对视一眼,越发坚定想法:“小榆,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瞎说的。”
现如今这铁饭碗捧的,但是背景能耐情商一个不能落,他们晓得分寸!
怀榆:“……好的!”
她其实没那意思的。
但下一刻,唐老板已经在身边憋得身躯颤颤了!
他甚至没顾上给怀榆她哥打招呼,此刻就涨红了脸,然后冲她摆手:“等会儿,等会儿!我这就叫人来拉货!”
这样的好东西裸露在市场一分钟,就是对他钱包的狠狠谴责!
更何况他如今就站在仪器面前,变异值和重量清清楚楚显示在上头,给价给的不要太利索!
“干香菇,140一斤。”
“干木耳,110。”
“野菊花,95。”
“板栗……也是干的?那、180!”
“土豆,40!”
“萝卜,40……”
怀榆眨了眨眼,发现唐老板并没有因为情绪激动就瞎报,干货的价格高得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但土豆、白菜这些价格,倒跟她去年一开始卖的新鲜食材价格差距不大。
她长舒一口气,此刻对着单子在后边乘上单价,等唐老板麻利报完,她拉着周潜,没多大会儿功夫,就也算出了总价——
“一共 21385!”
其中最贵的,是那棵变异板栗树的馈赠。不光单价高,量也多。
萝卜、白菜等是怀榆在陆上催生多的,虽然占重量,但到底留存有限,掺杂在里头反而不起眼了。
怀榆高兴起来:“这下再努努力,我们的车子就可以赎回来了。”
虽然距离总负债还有点远,但好歹今天能先表示一下诚意嘛!不然什么都不做的话,等把戍卫军的车子还回去后,他们自己就没有车子用了。
而唐老板已经激动的不行:“小榆啊小榆,我就知道你心里记着我!这开春儿,整个市场都没啥好东西,我全靠你了!”
他大手一挥:“你有好东西,第一时间记挂我,那我也不能叫你吃了亏——凑整吧!给你 22000!”
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通讯器轻轻巧巧滴了一声,怀榆已经见底的存款终于又瞬间保障起来。
此刻,两人都觉得格外欢喜!
而这边,好不容易清点完所有包裹的检测员甚至都还没有抽空听一下交易详情,这边竟然就已经完成了!
再琢磨琢磨刚才听到只言片语的单价,此刻再看自己这一篮子的东西,又默默吸了口气——
难怪怀榆做生意总找这位唐老板,他做生意,怪厚道的啊!

第393章 栀子花树【求月票】
唐老板迅速找来几个瘦瘦的小伙子,借用检测站的推车,把这些货都弄走了。
这年头肉蛋奶缺乏,大家生活中的微量元素全靠营养液,除非是防御军或者戍卫军,否则很难再见着壮硕的人了。
怀榆也习以为常,此刻看着看着正在擦手的林雪风和周潜,问道:“现在去找枣子叔吗?”
周潜点头:“嗯,带上他们夫妻俩一起去戍卫军那里,一边把骸骨送过去,同时把车还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林雪风:“你这个身形太显眼,能行吗?”
普通人只能看到他的气质独特,腰带将不怎么合身的作训服勒在细腰上,干活时脱掉外套,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到他的猿臂蜂腰。
——在如今这个年代,那不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身体。
更何况哪怕帽子和口罩戴上,他行走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
周潜有点担心被戍卫军认出来了——毕竟全国上下,不知有多少人将他当作偶像,曾经的宣传录像都翻来覆去研究透彻。
但林雪风点头,笃定道:“不会有人想到我身上的。”
毕竟……时间会冲淡一切。
而距离他上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既然如此,周潜就和他上车,从后座小心的捧出两个大盒子来:“走吧。”
许久不见,枣子叔家的家居用品店依旧那样懒洋洋的开着,上头展示的床品四件套跟之前看到的又不太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店里不是空无一人,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而是有一个简单扎着长发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里,仔细的叠着床单。
这是周云芳,是枣子叔的妻子。
她面容苍白,眉宇平和,一点也看不出在半年多以前,她还疯狂又绝望的趴在窗边,眸中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怀榆都愣了愣:“婶婶。”
那个在窗边无望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曾经让怀榆心中涌出无声的浪潮,但此刻,周云芳却微微一笑,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榆?好久没来了,你李叔前两天还说你没回消息呢。”
怀榆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早上出荒原后给很多人报了平安,但唯独枣子叔这里不知要怎么开口,就暂时先搁置了。
此刻嘴唇蠕动两下,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婶婶,枣……李叔在吗?”
“他不知道去市场哪儿摆摊儿去了,我发消息叫他回来。”周云芳笑了笑:“我知道,他一开始净弄些稀奇古怪的难吃东西往家里带,你就还叫他枣子叔吧,有特色,还好记。”
她恢复过来,变得这样和煦可亲,甚至已经热情地张罗着要给她泡茶。
可怀榆在此刻却有点坐立不安,手指不安的动了动。随后有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肩头,林雪风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有点闷:
“深呼吸。”
怀榆下意识吸了口气,而后又缓缓的吐出去。
怦怦跳的心脏仿佛舒缓下来,而转过身的周云芳看到他进来,不由一愣:“这是……”
下一刻,周潜也进了店。
周云芳的眼神迅速凝聚在了两人怀抱着的盒子上——那是怀榆在家里临时翻找出来的两个储物箱。在荒原,在她拉拽林雪风的时候,那些骸骨为了方便带走,都是用袋子包裹起来的。
但此刻,一旦被装进了盒子里,仿佛立刻就能叫人预示到什么。
她仿佛能亲眼见到对面女人的的面色一点点苍白下来,身躯也缓缓凝滞,眼中原本明亮的光一寸寸暗淡……
“小榆!”就在这时,枣子叔也背着大包冲了回来:“你这孩子,我就说你肯定没事儿吧!也不发个消息,我摆摊摆一半儿就赶紧过来。这是上回在高速口弄——”
夫妻多年,只一个照面,他就察觉出了妻子的不对劲。而后眼神转过,也同样被两人捧着的盒子惊住了。
片刻后,他沉默的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而后上前一步握住了妻子冰凉的手,搀扶着她到一旁坐了下去,再转过头来,神色竟难得的平静。
“是……”
他一开口,嗓子仿佛黏住了一般,只艰难吐出了颤巍巍的这一个字,又赶紧闭上了嘴。
在这一刻,原本平静的眼眸中已经涌出了水光。
怀榆根本不敢说话,她只听到那一个字,自己的眼圈也忍不住红了。肩膀上按着的那只手掌微微用力,热烫的温度自掌心传来,让她也跟着深呼吸了一下。
而枣子叔已经艰难地冲她笑了笑,仿佛终于找回了声音:“是……是我的……我的……”
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他捏着妻子的手掌格外用力,连青筋都已经绷了出来。而坐在那里的女人只痴痴凝望着这边,根本没有意识到掌心的疼痛,眼中的期盼和痛苦都是那么的清晰。
而怀榆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枣子叔,我在荒原带回来两副骸骨和徽章。一个叫李如星,一个叫李如月。”
整间屋子都是一片静默,只有颤巍巍极细的呼吸声传来。
那对曾经相熟的夫妻一站一坐,呆呆凝滞在那里。仿佛一块恒久的石头,又仿佛殷殷渴望着希望的大树。
而林雪风默默在心里叹息一声,主动上前一步:“这是,李如星。”
他补充道:“抱歉,时间太久了,有些已经风化枯朽,所以我们没能找到全部。但是,他们在荒原英勇作战,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这可怕的静默中,他的声音温和平缓,仿佛潺潺的溪流——这是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痛苦的分别后凝练出来的从容与叹息。
在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让眼前这对夫妻不要更长久的陷在无法释放的悲苦当中。那种痛苦,像是胸腔窜动着一头怪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撞得心脏刺痛,头脑发昏,呼吸都仿佛被截断,从肉体到灵魂都在抗拒着生。
有些人会跪地嚎啕大哭,有些人会因为极致的痛苦陷入昏厥,还有些人会疯狂怒骂,歇斯底里……
这些都是他曾面临过,经受过的。
“他们是人类的英雄,我们原打算先送回戍卫军基地,让他们以更高且更具荣光的方式回来。但是小榆说,你们可能更想尽快……”
他没说出口剩下的话,但话音落下的那瞬间,枣子叔的眼眶里骤然淌下两行热泪来。
夫妻俩在此刻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而后忍不住伸出双手:“让我、让我看看……”
两个简陋且陈旧的木头盒子里,普通的白布铺叠着,上头是一些破碎的、正在枯朽中的白骨。不必细看就知道并不完全,唯独那一枚金色的徽章安静昭示着他们的过往。
夕阳映照进宽敞的屋子,枣子叔颤巍巍将那枚徽章拿了起来,【李如星】三个字被阳光温柔的包裹,此刻熠熠生辉。
而周潜捧着的那个盒子,也已经被温柔的搂在怀里。周云芳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却在此刻又慌忙将盒子小心捧回周潜手中,然后又狼狈地擦擦眼泪:
“小榆,你,听说你是木系异能,那你……那你能催生植物开花吗?”
她看着怀榆,目光饱含希冀。
怀榆一愣——她有微弱的木系异能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按理说太过微弱,是不能催生出花朵的。
但在此刻,迎着一位母亲的注视,她却笃定地点点头:“我能。”
对方牵动唇角,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而后匆匆回到后院。
不多时,她捧回来一盆叶片翠绿的栀子。
她脸颊上还静静淌着眼泪,唇角却微微翘起,此刻神色温柔的凝视着手中的小小盆栽:
“我早知道他们不在了……我的如星,如月……他们一直牵挂着我们,那么体贴,那么好的孩子……在梦中,他们跟我做过告别了。”
她抬起头来:“如星如月喜欢栀子花,我答应为他们种上一棵……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让它开花?”
“他们想埋在陵园里,到时候我就把那棵栀子种在那里——我问过了,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渐渐急切,看着怀榆的目光也饱含期待:“可以吗?”
“可以。”
这一次,怀榆没有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而是伸出手来,同样静静的抚摸了一下翠绿的、不沾染一丝灰尘的叶片。
“要它长大吗?”
周云芳静静笑了起来:“可以吗?孩子想要一棵栀子花树。”
话音落下的瞬间,掌中捧着的小小盆子“啪嗒”一声碎裂,然后无数根须向下蔓延,在空气中汲取着莫须有的养分。
枝条却迅速地粗壮起来,侧枝萌生,叶片伸展,而后又在枝头孕育出洁白的花蕾来。
这种催生的速度可不是什么微弱的木系异能能做到的,但此刻无人在意。
栀子花的花蕾越来越大,而怀瑜松开手,看向慌忙将花树搂住的周云芳问道:“这个大小可以吗?”
“可以的。”
周云芳点点头:“这个大小正合适!我去陵园看过了,那里的墓地边缘都种的柏树,这个刚好可以放在他们中间……”
她没有再说话,但在此刻,却和枣子树一起都静静的擦去了泪水。
而怀榆顿了顿,随后慢慢伸出食指,指尖轻轻点在最饱满的那朵花蕾上。
这一瞬间,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像是种子萌芽破土,洁白的花瓣在瞬间展开,整棵栀子花树的枝头都是一片灿灿如云的白色。在浓密绿叶的衬托下,有一股静默无声的震撼与美丽。
霸道的香气顷刻间萦绕着整间屋子,连周潜跟林雪风捧着的木盒上都仿佛沾染住了。
夫妻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了看盒子,最后是枣子叔回到后院,换了大盆土球将一米多高的栀子花树简单包裹。
周云芳也颤抖着声音,艰难说道:“既然孩子回来了,就早点让他们睡吧。”
枣子叔抬起头来:“小榆,带我们去戍卫军基地吧。”
而在戍卫军基地里。
白羽正在处理公务,通讯器却突然震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看,随后迅速站了起来,按了内线:“通知下去,有牺牲战士回家。”
等周潜开着车来到基地时,却见基地门口,已经站了两排整齐的戍卫军。见几人下车,立刻有人上前一步,小心的搀扶住了枣子叔夫妻。
而后有同样穿着雪白制服的人匆匆上前,枣子叔想说些什么,说他的孩子,说他们夫妻俩的痛苦,说孩子们没后悔……
但此刻千言万语梗在心头,只剩一行泪水静静流淌。
而对方沉默着对他行了军礼,轻轻打开盒子,两枚昭示着身份的徽章在暗淡的暮色中,格外醒目。
下一次,在场所有人都默默行了军礼。
枣子叔夫妻俩今夜留在基地,怀榆在详细讲述了自己的阴差阳错,还有意外撞见两具骸骨的过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8点。
她没有提自己曾经去到荒原中心——她本不应该知道那是荒原中心。只是详细描述了那片环境,把自己能去的缘故归结为地下暗河。
更加没有提遇见林雪风的事,白羽也没有问。
事实上,在危险丛生的荒原中找寻人类英雄这种事,听起来更像是童话故事,没有人会觉得童话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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